對於洛裳辭急迫的想要趕自己走,秦承決不禁苦笑的開口:“倒是你開始先埋怨我對你不好的。”
洛裳辭繃起臉,一副認真的模樣道:“要不是你沒有給我足夠的信任感,我會那樣對你嗎?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你就好好接受不就行了?”
秦承決隻好離開。
霎時間,多雲轉晴,連續兩日的大雨也停了下來。
而在宮中,卻正有一大波的陰謀正在醞釀著。
洛雲舒的手段十分厲害,皇上被她迷得團團轉,不但為她重新粉刷建造了極其奢侈的宮殿,而且她有請求,便會毫不猶豫額答應。
就在前段時間洛年忠去世之後,她就在皇上面前梨花帶雨了一番,皇上便為她破例,讓她母親可以隨時進宮陪她,這可是無上的殊榮,所以丞相去世之後,倒也沒有人敢小看她。
而就在府邸被賜給洛裳辭成為郡主府,方芙蓉和南湘玉商量的第二天,她便匆匆進了宮。
“雲舒,洛裳辭的事情你可是知道了?”方芙蓉一臉愁悶的開口。
“我自然是知道的,她不知道給皇上吃了什麽迷魂藥,把皇上騙的團團轉,竟然將府邸都給了她,真是生的一張好嘴。”洛雲舒有些氣憤道。
自己在這宮中,雖然看著是潑天富貴,但卻是和一群女人去爭奪一個男人,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謹慎的算計,而且一個不好便會失去性命,自由這種東西才是最大的奢侈。
而現在的洛裳辭,她在百姓中的口碑一直都很好,雖然這個郡主的稱呼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也不至於低人一等,這些,卻都是她羨慕不來的。
“那個丫頭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自從那次被趙氏追殺回來,便像是變了一副樣子,以往雖然刁蠻,但卻沒有什麽心計,但從那次回來之後便忽然開竅了一般,雖然看上去瘋瘋癲癲,卻都很有分寸。”方芙蓉仔細分析道。
“不管怎麽說,她永遠都只是個拿不出手的庶女,就算是有了個頭銜,也只不過是烏鴉帶了一個鳳凰毛而已。”
“說的也是,她哪裡有我家女兒這般有能耐?眼下除了那個皇后,在這后宮之中也就只有你的地位是最高的,皇后的那個太子又是那樣一個渾人,自然做不長時間的東宮之主,若是你趁著皇上還沒到遲暮,抓緊機會,能夠誕下個兒子,皇上老來得子,定會集萬千寵愛,到時候我們母子……”
“母親這次是來找我商量對付洛裳辭的對策的麽?”洛雲舒打斷了她的話,聲音有些不快的開口。老皇帝再怎麽是皇帝,到了這個歲數,自然是上了年歲的人。
就算是自己再喜歡榮華富貴,也不會對一個年歲和自己父親相仿的人產生什麽愛意,至於孩子,這宮中誰不想要懷上?但總歸都是需要機緣,即使是有了,想要生下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自然,雖然你在宮中,但畢竟洛家是你的母家,就算是你父親走了,但也是個依靠,眼下全成了她洛裳辭一人的府邸,那些好處也都被她得到了,今後你若是沒有強大的財富作為依仗,又如何能夠攀上更高的位置?”方芙蓉小心的開口。
洛洛雲舒點點頭:“母親說的我自然是想過,但現在的洛裳辭太狡猾了,我也沒有想出什麽好辦法出來,我們先觀察一段時間,看看從什麽地方好下手,這樣才更為保險。”
“眼下南湘玉比我們還要著急,還有那個趙氏,他們一個是想要孩子繼承洛家,一個是沒有孩子失去了全部的依仗,隨時可能被掃地出門,你現在終究在這宮中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對付洛裳辭,借刀殺人才是最好的選擇。”方芙蓉分析道。
“說的是,洛裳辭也囂張夠久了,總有一天,她會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麽。”洛雲舒恨恨道。
而秦淮淵被禁足了一個星期之後才被放了出來,他本來還對洛裳辭有興趣,但是被她這樣算計便也就看得出她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心思了。
對待自己厭惡的人,他一個也不願意放過,是以對洛裳辭開始動了除去的心思,而那天在殿堂上,還有一個人引起了他的關注,那就是蕭韞玉,平時這個禦史就是個不顯山漏水的人,卻在那天明確的站在了洛裳辭這一隊,以至於自己被責罰,所以被關禁閉之前,他便著了人手開始調查那個蕭韞玉。
他派去跟蹤蕭韞玉的人跟蹤了他幾日,就在那一日蕭韞玉去了丞相府,回來卻帶有濃重的失落的表情,後來的時候花了很大功夫才打聽到原來是洛裳辭拒絕了蕭韞玉,於是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秦淮淵。
秦淮淵被放出來之後便去參加了早朝,在朝堂上也故意收斂了自己的性子,也認真發表了一些自己的想法,雖然那些想法並沒有什麽好的,但也得到了皇上的誇獎。
下朝之後,秦淮淵故意和蕭韞玉走到一起。
“蕭禦史對政見的看法果然是高明,讓我感到受益良多。”秦淮淵故意做出一副不恥下問的模樣。
“太子殿下今日也與往日不同,在下覺得,若是太子殿下今後都能如今日一般勤懇,朝堂之上定沒有能夠比得過太子殿下的。”蕭韞玉不著痕跡的開口道。
“蕭禦史過謙了,身為太子,我做的還遠遠不夠,蕭禦史博古通今,還希望能不吝賜教。”
蕭韞玉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道:“臣自知才疏學淺,自然是不敢對太子殿下有什麽指點的。”
“蕭禦史怎麽能這樣說,你是父皇看中的臣子,我自然是應該向你好好學習,這樣吧,今日就去我太子府,讓我好好招待你一番如何?”
“臣惶恐,自是不敢有勞太子殿下接待。”
秦淮淵哈哈一笑,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繼續自顧自的開口:“既然如此,我便在東宮等著蕭禦史了。”
蕭韞玉不禁緊皺眉頭,他當然知道秦淮淵是個什麽樣的人,眼下這樣請自己怎麽也不可能是他說的那樣要學習,但自己若是真的拒絕了,他要是怪罪下來,自己也落得個怠慢的罪名,無論怎樣,這太子府他是必定要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