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禦史,你覺著我這東宮如何?”太子坐在主坐上,神情是與生俱來的狂傲。
“東宮是國之未來,自然是除了皇宮之外最好的地方。”蕭韞玉不慢不緊的回答,他本就不願過來,但太子卻不依不饒,不說他和太子根本不是一路人,就算是,朝堂之上最忌諱結黨營私,今日的事情若是被別人知道了,免不得又是一陣風言風語。
“既然是這樣,那你覺得這天下有那個女人會拒絕這個位置?”太子一副滿意的樣子,片刻又皺起了眉頭。
“這天下的女子,無一不想要嫁入東宮,但臣卻知有一女子不會如此。”
“哦?你說的可是岐珍妹妹?”
“卻是岐珍郡主無疑。”
秦淮淵冷笑一聲:“東宮她都看不上麽?”
蕭韞玉眼底不覺流出一抹受傷的神色:“岐珍郡主總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不是她想要的東西,她絕對不會去沾染的。”
“你對岐珍妹妹倒是知之甚多,而且我還聽說,前段時間你親自去向她提親,結果卻被拒絕了。”
蕭韞玉露出一抹驚訝之色,像是沒有想到秦淮淵會清楚這些事情。
“殿下說笑了,我只不過是去郡主府道賀而已,並沒有這種事情。”
“蕭禦史就不必不好意思了,岐珍郡主也是難得的美人,蕭禦史喜歡自然是在正常不過了,但蕭禦史這般優秀的人,岐珍郡主都看不上眼,還真是沒有識人之明。”秦淮淵感慨道。
“岐珍郡主本身就如同珍寶般珍貴,不然皇上也不會封她為郡主了,我自然是高攀不上的。”蕭韞玉小心的開口,實在是搞不懂太子是個什麽心思,隻得小心謹慎。
“說是醫術精湛,但她只不過是閨閣中的小女子而已,又如何能學習深澈?只不過是湊巧而已,這些歧黃之術也不過是拿來糊弄人的,父皇受了她的蒙蔽,我們作為臣子的也不能這樣看不清啊。”秦淮淵做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所以太子這次來是何用意?”蕭韞玉也不再做出一副虛假的模樣,直接站直了身,淡淡的看向他。
“岐珍這樣的女人,以前一直追在我後面,說是非我不嫁,後來卻不知道是怎麽就勾搭上了我三弟,如今卻又要和你多做牽扯,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難道韞玉兄還看不明白嗎?”
蕭韞玉眉頭不禁緊蹙了起來,辯解道:“太子殿下這樣說的就有些過分了,其他人怎樣我是不知,但她卻從未像你一般說的勾引我。”
“呵呵,她拒絕你也只不過是一種欲拒還迎的手段而已,或者她真正想要勾搭上的人還是我或者我三弟,畢竟我身份尊貴,而我三弟手中有兵權,地位自然也是尊崇,但韞玉兄你也只不過是個禦史,她自然是瞧不上眼的。”秦淮淵滿臉笑意的看向他。
蕭韞玉不禁覺得厭煩起來,神色有些不悅,語氣也不像之前那般恭敬道:“太子殿下若沒有其他事情,臣就先告辭了。”
“禦史大人可是想清楚了?”
蕭韞玉*腳下的步伐一頓,隨即聲音無比鄭重道:“無論太子殿下如何看待岐珍郡主的,我有自己的判斷,至於太子要是有什麽想法,微臣也沒有辦法阻止,但我會竭盡自己所能保護我認為該保護的人。”
蕭韞玉轉身就要離開,忽然脖頸一痛,隨後眼前就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他再也沒有了力氣,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秦淮淵看著倒下的人,眼神有些狠毒,這人是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要與自己作對,那也就沒有必要在讓他回去了。
一道黑影施施然的落在秦淮淵的面前,那步伐讓人看著就像是一道黑影一般,他停在秦淮淵面前,聲音清冷道:“你讓我找的人我已經找到了,至於這人該怎麽辦?”
秦淮淵蹙了蹙眉,雖然自己貴為太子,但黑霧對他從來都沒有任何恭敬之意,但是他畢竟是難得的高手,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尋得這麽個助力,盡管心中不快,但也只能忍耐了。
秦淮淵看向地上的蕭韞玉,有些嫌棄道:“我想要做的事情還沒有說誰敢違抗的,既然他有這個心思,那就讓他嘗嘗什麽叫做暗無天日的滋味,把他關進水牢中吧。”
“是。”黑霧淡淡的應了一聲,只是眨眼間,他和地上的人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郡主府之中,洛裳辭的風寒僅僅兩天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洛府的整頓工作已經完成了,至於那些對她不滿的人,也都因為皇上欽此匾額而沒有人敢名面上找她麻煩。
洛裳辭正想清閑清閑,府中的管家卻來見她,手中還捧著厚厚的本子。
洛裳辭挑眉看向管家道:“福伯,這不是帳本嗎?怎麽拿過來了?”
“郡主,相爺去世之後,府中就沒有了俸祿,這帳只出不進,雖然相爺留下的家底不少,但這樣下去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的,老奴今日來就是和郡主來商量這件事情的。”
洛裳辭幽幽開口道:“郡主不是也有俸祿嗎?據我所知,雖然郡主的俸祿不如丞相的多,但也足夠能夠撐起一座府邸了,怎麽還有此一說?”
“這……老奴……”福伯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顯然是在懼怕什麽。
“說,,既然你是來找我商議這件事情的,有什麽說不出口的現在也要給我說明白了,現在是我掌家,要是等到出了什麽事情再來找我的話,到時候你的罪責可就不是現在隱瞞的時候那麽好解決的了。”洛裳辭眼神有些犀利的看向他,主人的威嚴盡數展現。
“郡主有所不知,三房日常的開銷以往都是各房最大的,前幾日大少爺一定要支取一千兩銀子,帳房的夥計不答應,反而被大少爺的人打的頭破血流,還被威脅這件事不能被郡主知道,我也是今日去帳房查帳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好個洛欽軒,一千兩銀子是個什麽概念?差不多夠府中半年開支的了,他竟然也不通知自己,這麽囂張的就把銀子給拿走,況且這樣多的銀子,他拿走去做什麽也就不言而喻了。
“你身為管家,是怎麽管教下人的?如今這個府邸是什麽府還用我來告訴你嗎?因為畏懼,這麽大的事情就敢隱瞞,那以後是不是更加嚴重的事情也敢瞞著我了?”洛裳辭做出一副威嚴的姿態。
如今雖然是她在掌家,但府中的下人還一時間不能適應,恐怕還有些思想停留在洛年忠去世之前這個府中的結構,雖然自己近日整頓了一番,但畢竟還是沒有狠下心了,現在看來,不狠心是不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