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呆在一邊的秦沈笑意盈盈的走到了秦承決的面前,像是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三弟這是最近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了,能夠讓這麽多朝臣都在這個時候彈劾你?”
說著像是十分疑惑一般,直接走到了旁邊扔在地上的奏折前,邊撿起來邊自言自語的開口道:“這麽多人來彈劾你,我可是真要好好看看了,最近我也不大太平,還是先看看那些大臣是怎麽彈劾你的,我好以此為戒才是。”
說著,秦沈撿起了腳邊的一本奏章,隨後直接開始念著道:“三皇子家的狗目中無人,最近的時候更是咬傷了鎮南王的小世子。”
秦沈嘖嘖了兩聲道:‘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那天正好是我們一眾人陪著那鎮南王的小世子去遊玩,結果那孩子就是個混世魔王,正好遇到了三弟家奴帶著三弟的軍犬散步,那孩子硬是不停勸告,一定要要去逗那狗,結果後來那狗倒是沒有挨到他,他便因為被狗吼了一聲嚇得跌倒骨折了。“
似是十分疑惑一般,接著開口道:“這也能怪得了三弟麽?“
底下當然是沒有人敢回應他的話。
秦沈卻不覺得沒趣,反而又是換了一個奏章,繼續念道:“三皇子與京城中的富家子弟發生衝突,把人打成重傷。”
秦沈直接笑了起來道:“這件事情恰好我也是知道的,那些個富家子弟看上了人家窮苦人家的女子,非要擄走當小妾,正好被三弟看到了,三弟就只是把他們全都抓到了京兆尹那裡,並沒有動手,現在反而怎麽說是三弟打人了?”
秦沈感慨道:“這是非和白如今卻全然都已經顛倒了。”
秦沈很是同情的看了秦承決一眼道:“作為你的二哥,我表示精神上同情你。”
“夠了!”秦道恭惱怒的大吼。
“朕在這裡查清三皇子的事情,和你有什麽關系!”秦道恭表情狠厲的看向秦沈。
“雖然我們皇家什麽兄弟友愛都是笑話,但是起碼我知道的東西,如今卻要昧著良心說些不是真正的,還是真做不到的,如今三弟這般算得上是眾矢之的了,我若是不說上兩句的話也太不道德了一些不是麽?”秦沈唇間還帶著一絲笑容,看上去卻有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此事和你沒有關系,你在這裡逞什麽強?”秦道恭動怒道。
“父皇說的極是,這本就和我沒有任何乾系,但是人心公道自然是在每個人心中的,我只不過是將實情說出來罷了。”秦沈收起了不正經的神色,表情分外認真。
“如此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是我慫恿朝臣去排擠自己兒子的麽?”秦道恭忽然開口,眾人皆是一震,秦沈還想要說些什麽,秦承決已經先一步攔住了他,直面像秦道恭道:“這些折子上所說的事情確實都和我有關,無論如何都是事實,我不會狡辯的。”
而一旁和秦承決交好的官員也都紛紛站了出來力證秦承決並非是那種故意滋事之人。
朝堂之上一時分為兩對,全然對立,一方支持秦承決,一方卻認為功過不能混談,秦承決的做法實在是欠缺。
秦道恭一時間被眼前的氣氛氣的劇烈的咳嗽了一陣,眾人全都聽到了秦道恭的咳嗽,便也都漸漸停止了爭論,全都用打量的眼光看向秦道恭。
秦道恭自然對於咳嗽的事情十分介懷,臉色變得有些鐵青道:“眾卿此番爭辯也沒有意義,此事容後再議!”
旁邊的公公又遞上了茶水,秦道恭潤了潤喉,接著開口:“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些彈劾的奏章朕自然會認真核實,若是真實,朕自然不會放過,三皇子這段時間就都留在宮中吧。”
洛裳辭自然從側面也都聽說了秦承決惹得秦道恭大怒的事情,在芳華殿中自然也很是著急。
“小姐,您要是再轉下去的話,估計我都要被你轉暈了。”元香歎氣道。
秦承決最後和她見面之後,便想盡辦法把元香給帶到了宮中,雖然說不能說是排解了她的寂寞的,但是也算是能夠讓她不那麽煩悶了一些。
“你難道不著急麽?這可是關系到我什麽時候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好不好?”洛裳辭一副十分認真的樣子道。
“我的好小姐啊,這也不是您著急就能有結果的不是?您還是好好坐在椅子上等著,或者去床上睡上一覺,醒來之後不就什麽都有了麽?”元香歎息的開口道。
“這個時候我能睡著才怪。”洛裳辭瞪了她一眼,隨後卻看到元香的元神忽然露出極為驚喜的模樣。
洛裳辭有些納悶,故作凶狠的開口道:“喂,你是看到了什麽?美食還是美男,讓你露出這樣的神色?”
“小姐……”元香像是驚訝的說不出來話了,洛裳辭疑惑的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正好就看到了秦承決踩著逆光走了過來。
洛裳辭忙迎了上去道:“如何?今日那老皇帝可是找你麻煩了。”
秦道恭笑意盈盈的看著她,直接用手指敲了敲她的頭道:“說了多少次了,這種稱呼不能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叫出來,況且這是皇宮,隔牆就有幾十張耳朵在聽著呢。”
“她們要告密就去告去吧,左右我都已經被困在這裡了,想來就算是壞了壞不到哪裡去了。”洛裳辭無所謂道。
“你這種一腔孤勇的勇氣倒是讓人佩服,但是卻完全不實際。”秦承決搖頭道。
“所以說,你去的結果到底是什麽?”
“沒有如何,只不過和你一樣被困在這裡了。”秦承決無所謂的開口:“我也被禁足在這宮中了。”
洛裳辭忽然極為著急的開口道:“這肯定是不行的,你若是被禁足在這裡不就完了麽?本身這裡就像是被監控著一般,若是你來了這裡,那不就什麽都做不了了麽?”
“那就什麽都不做。”秦承決忽然坐到了他的旁邊道:“既然如今父皇已經對我有了防范,那我做什麽在他眼中都是錯誤的,所以說就不用在說這麽多了,正好我也可以清閑片刻。”
洛裳辭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你若是想著清閑的話,以後有你清閑的時刻,現如今這個時刻你又如何能夠有什麽時間能夠清閑?”
“難道你都不心疼我麽?”秦承決挑眉道。
“心疼,心疼死你了。”洛裳辭沒好氣的開口:“還總是盼著你能將我救出去,如今你倒是好,自己也被關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