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越來越沒有辦法了解你了。”宋以雲忽然轉身對著她開口道。
洛裳辭一愣,怎麽也沒有想到宋以雲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出來,這簡直就像是有些瓊瑤中相愛相殺的感覺啊,但是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同的啊 ,只不過是很是平常的要求出去了一趟而已。
洛裳辭也不再多想,看著宋以雲也沒有想要和自己多說些什麽的打算,那就便也不多說什麽了。
禦史,兩人各懷心思的來到了裴啟南的面前,洛裳辭又是給他重新診脈,然後認真的看著宋以雲道:“如今讓他醒來也很是容易,但是只不過會是有些頭疼,雖然沒有什麽影響吧,但是也讓人挺不舒服的。”
“既然他如今這種傷痛都能夠忍受,這些小問題他又如何忍受不了?”宋以雲面無表情的開口。
洛裳辭聽到她這般的說法,不禁有些咂舌,這宋以雲喜歡裴啟南,自己算是能夠看出來一些,但是對於自己喜歡的男子,一般的女子定然是會舍不得他受到一些傷害才對,如今這種情況,倒是宋以雲根真的心狠死了,居然這樣一旦都不顧及這個裴啟南。
但是,也只不過是在心中暗自響了片刻,如今裴啟南的醒來確實很是重要,因為之前已經那麽多人看到他吐出來的那一大攤血跡,若是如今醒不過來的話,定然是會讓人懷疑些什麽,到時候若是再招惹一些其余的人物,那就更加的糟糕了 。
但是,如今這種情況之下,所能夠掌控的也實在是不過了。
洛裳辭緩緩的從針包中去除了長針,裴啟南,雖然說這樣做確實有些對不起,但是是你身邊的那人威脅我的,我不想做的話也不可能的啊,所以,便是只能這樣了。
洛裳辭想著,便是已經把針個送了上去。
大約片刻的使勁啊,洛裳辭便是已經拔針了起來,很快,那床上躺著的人便是已經有了悠悠轉醒的跡象。
大約是一盞茶的時間之後,那床上躺著的人的眼睛終於睜開了一些,然後緩緩的完全的醒了過來。
洛裳辭倒是沒有任何的意外,畢竟是她一手操作的,但是宋以雲如今保持還這麽淡定的表情,就是讓人覺得很是驚歎了,畢竟如今這種情況之下,本身就還讓人已經有所震驚的了。
而洛裳辭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便是開口道:“如今我也不教訓你一些什麽了,反正你自己坐了什麽自己清楚,如今既然已經醒了過來,便是也沒有了什麽事情,既然是這樣的話,如今正好是好天氣,若是想要死的話就要離開的遠一些,不然就在這裡,難道不覺得自己很愚蠢麽?”
“謝了。”裴啟南沙啞的聲音比之前更為的虛弱。
“如今我又是救了你一次,但是這次算是你好運,下次的時候,你若是在是這般,我絕對不會再救你的。”洛裳辭有些無奈,但是還是讓自己盡量用一眾訓斥的口吻開口。
畢竟,就算是他的身體能夠經過這一次次的折騰的,但是她可是折騰不起啊,這樣一個病人,簡直就是比那十幾個不病人更加的難以管理。
“如今你們好好的在這裡商討商討,我便是不會在過來了,但是若是你們再打擾我誰家的話,我定然就會讓你們徹底不用睡了。”洛裳辭威脅道。
每次都要給這兩人留出說話的空間愛你,作為紅娘來說,真的是讓人心累啊,真心不容易,但是那兩人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一個個的全然都讓人無語。
很快,這其中的一些東西便是已經有了答案,而每個人所想的東西,皆是沒有什麽用處的。
“你不覺得你的手段很低劣麽?”宋以雲的聲音終於不再是之前那般的冰冷,而是帶著系薄怒的口吻對著床上的男子。
裴啟南忽然輕笑了一下,便是開口道:“如今這種程度終於是讓你忍受不住了麽?”
“你的行為還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宋以雲的拳頭已經緊握了起來,那日的時候她就隱隱有些感覺到了他的瘋狂,而如今,這種瘋狂終於又是印證了出來。
他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也是要這樣拉著她一起墜入地獄!
“你似乎看上去很生氣?”裴啟南似乎有些疑惑的開口。
而宋以雲的神情終於是被憤怒所沾染了起來道:“如今這樣真的是很好玩是不是?你是想要知道一些什麽?就是想要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在乎你麽?難道這些答案真的有這麽重要?”
“自然是重要的,畢竟這條路上的荊棘太多,我怕背負不起,所以想要找人分擔。”裴啟南忽然閉上了眼睛,聲音依舊還是有些沙啞。
“你可真是自私。”宋以雲冷哼。
“我忽然覺得那個女人的男人應當很幸福。”裴啟南忽然開口:“能夠與他齊名倒是也不辱沒了我,但是終究,我好像沒有他那麽幸運。”
“那是因為你永遠都做不到慶陽國這位君主,你想要的東西有很多。”宋以雲冰冷的指出。
“是啊,是太多了一些,所以,我才想要自私那麽一回。”裴啟南的聲音竟是前所未有的落寞。
似乎還是有些不忍心,宋以雲的聲音終於放緩了一些道:“那個男人似乎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幸福,最起碼,他身邊的這個女人可是完全的不簡單。”
“你今日和她出去了。”那語氣竟是已經知道的口吻。
宋以雲不可置否,隨後又開口道:“實際上,感情在任何有實質性的利益面前都是可以被選擇拋棄的那個,本身就是很廉價的東西,那些愛恨情仇,本身全然都是笑話,若是在其中的話,定然也就是讓人好笑的存在。”
“但是,阿雲,一個人若是沒有了感情的話,那便是沒有了心,沒有了心,那又該是如何存活?”裴啟南微微合上了眼瞼,如今醒來的痛苦不及她對自己冷漠感覺到的痛苦。
“沒有了心,依然能夠或者,這個世界上人如傀儡的太多了,本身就沒有什麽好稀罕的。”宋以雲冷漠的回答。
雖然那種像是致命毒藥的東西一直都在誘惑著,但是,誰都明白,那絕對是不可沾染的。
如畫江山,美人多嬌,明明看上去是那麽的近,但是同時又是那麽的遠,遠的讓人根本就觸摸不到。
而那些本身一直都想著的東西,如今卻有些縹緲了起來,到底什麽選擇才是對的?什麽又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