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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第一後:武領天下》第一百二十二章 莫向東風怨別離
  清晨,冬眠許久的鳥兒,跳躍在樹枝上開始歡快地鳴叫,歌聲高昂,清脆,迫不及待地想要叫醒還在沉睡中的人們,與它分享初春的喜悅。

  畫顏被窗邊尖銳的鳥鳴聲驚醒,恍然地從床上走下,來至窗邊。“丹鳳,是餓了嗎?”

  她將勝藍一早備好的放在桌上的食盒打開。丹鳳敏捷地飛到桌上自己進食。

  畫顏摸索著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聞著清晨微涼帶著花香的空氣,心中無比寧靜。

  深沉幽靜的廬陵王府,讓她想起了她在京城的曾經那個家。過了一段江湖漂流的日子,這樣寧靜的環境,還真讓她有些不適應。

  吹著清晨的微風,她的思緒也逐漸遠飄。

  明朗離開廬陵了嗎?

  久未跟師父們聯系,不知他們過得怎樣?

  還好,江湖中仍舊一片平靜,說明朝廷並未對桃園怎樣。

  忘塵樓和醫館不知變成怎樣?

  想到這些,畫顏不禁長歎了口氣。

  “小姐醒了?”勝藍推門而入。她拿來王府新奉上的服飾替畫顏梳妝。

  “小姐,廬陵王一早親自來請,說等姑娘醒了,請往大堂有要事相告。”勝藍一邊替畫顏梳頭髮,一邊輕聲說道。

  “可有請玉面同往?”畫顏漫不經心地說。

  “一並請了的。”

  “好,不必過多打扮。如此就去吧。”

  “小姐不喜張揚,勝藍知道。”

  最後,勝藍仔細整理好畫顏的裙擺,攙扶著她往廬陵王府大堂走去。

  還未進門,劉義真親自大步上前迎接畫顏。

  畫顏停下腳步,先行一禮。

  盡管劉義真待她熱情,但他的身份畢竟是王爺,禮數上不可失。

  “畫小姐在本王面前就不必再行禮了,昨夜休息得可好?如有不便之處,盡管提出來。”劉義真熱絡地說著。

  畫顏微笑道:“一切都好。勞王爺費心。王爺千金之軀,畫顏只是一介平民,禮數上不敢逾越。”

  “畫小姐這就見外了。”劉義真笑著將畫顏領進大堂首座坐下。

  畫顏聽得大堂內別無動靜,問道:“玉面公子還沒來嗎?”

  劉義真回道:“早上我已經派人去請了。想必就快了。”

  畫顏點頭,接過勝藍遞過的茶,一邊喝,一邊問道:“王爺說有要事相告,不知所為何事?”

  劉義真想了想,說道:“本來想等玉面公子到來,一同告知。但此事實與畫小姐關系重大,本王就先與你說了吧。”

  他忽站起身,走下堂,鄭重地說道:“本王已經派人尋得蕭明朗,並讓他即日來王府與畫小姐相聚。”

  “什麽?!”畫顏一愣,手中的茶杯不經意掉落。滾燙的茶水燙澆了滿身,她卻全不知痛。

  劉義真連忙將地上的碎片掃開,將畫顏帶離安全地帶,“畫小姐,當心。”

  “你剛說什麽?再說一遍!”畫顏緊拉著劉義真的袖子,緊張地問。

  劉義真耐心地解釋道:“自從本王尋得畫小姐之後,知道畫小姐定然迫不及待想與親人相見。本王知道畫小姐一向與蕭明朗結交深厚,於是就派人四下打聽。巧的是,蕭明朗前幾日正好在廬陵縣附近,本王得知此消息後,已經派人前去通知了,相信過幾日畫小姐就能與蕭公子相見。”

  “真的嗎?!”畫顏不可思議地問,歡喜之中,又湧起一陣憂愁。她低落道:“還是不見的好。我已經不再是從前的畫顏”

  “畫小姐多慮了。本王相信蕭明朗絕不是貪慕美色之人。他對畫小姐的情誼感動天地。自畫小姐出事以來,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你。為了姑娘,他將權貴,金錢,官銜全都拋棄了。試問天下的男子,有幾人能夠做到?”劉義真進一步勸慰道。

  勝藍也激動地勸道:“小姐萬萬不可錯失與蕭公子相見的機會!”

  畫顏沉默不語,她也很糾結。自己的面貌是一回事,玉面可怎麽辦?她又該將玉面放在何等位置?

  一路艱難,玉面幾次舍命相助,她豈能輕易辜負?

  畫顏痛苦地想著,狠下心,毅然搖頭說道:“不,我不能見他。王爺若執意讓他過來,畫顏隻好告辭!”

  她艱難地站起身,“王爺,我有些不適,先行告退。”

  說著,她扶著勝藍往後院木訥地走去。

  勝藍難過地陪在畫顏左右,小姐的心思她最明白,她勸解不了,只能在一旁替她傷心。

  “畫小姐,玉面公子讓女婢送來一封信。”迎面走來一丫頭,俯身說道。

  畫顏心沉神憂,聽不見任何聲音。

  勝藍接過信,疑慮道:“玉面公子人呢?既然有事怎麽不親自來與小姐說?”

  丫頭恭敬回稟道:“奴婢也不知。公子剛剛從大堂回來之後,留下這封信,便離開了王府。”

  “可是剛剛在大堂沒見他來過啊。”勝藍不解地問。

  丫頭將頭低得更深,表示她並不知情。

  勝藍預感有些不對,回看畫顏,小心翼翼地說:“小姐,玉面公子可能知道蕭公子要來,怕小姐為難便離開了王府。”

  畫顏從憂傷中回神,只聽見最後一句,茫然問道:“他要去哪?”

  勝藍搖頭道:“勝藍也不知,但他可能永遠不會再回來了。隻留下了這封信。”

  畫顏震驚道:“你說什麽?!不可能!”

  不等勝藍回話,她獨自朝玉面的房間摸索著走去。

  她推開半開著的門,茫然地走了進去。“玉面,你在嗎?”

  房間安靜地並無半點回應。

  畫顏失落地走到桌旁坐下,思考著突然發生的這一切。

  一個輕薄的紙片落在畫顏的腳下,她緩緩俯身拾起。是昨晚猜謎贏得的那隻風箏。

  畫顏抱著那隻風箏,怔怔的,紋絲不動。雪不安地圍繞在主人身邊,用一雙好奇的眼睛注視著她。

  勝藍匆忙跟了上來,又放緩腳步,將屋內掃視一周,小心翼翼地說:“小姐,要我念信給你聽嗎?”

  畫顏緩緩點頭。她心裡已經將信的內容猜出大概。

  勝藍將信打開,卻只有一行字。

  “莫向東風怨別離。”

  畫顏聽聞,卻淒楚的笑了。

  你就這麽走了?連句告別的話也不願意當面說嗎?
  你不曾問過我,又怎知我不會選擇你?
  你怕我為難,選擇獨自離開,難道如此,我就不傷心了嗎?
  你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知己。你一走了無聲跡,我欠你的,該怎麽還你?

  畫顏苦笑。是了,論灑脫,誰也不及玉面。

  畫顏起身,怔怔地來到空曠的庭院,仰面向前探著什麽。她多希望自己能夠看見,再看一眼玉面離開的身影。

  春風徐徐,吹走了畫顏不經意掉落的紙燕
  與此同時,廬陵王府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這位客人沒有被請進廬陵王的會客廳,而是被帶到了僻靜的小別舍裡。

  全府上下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位客人的來訪。除劉義真及他身邊的管家。

  劉義真猶豫地走進小別舍,一臉嚴肅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那位客人正看著壁上的字畫,聞聲緩緩轉身,拱手笑道:“回王爺,在下名叫瓦子,是.”他忽謹慎地往四周看一眼,向劉義真近前一步悄聲道:“是奉了太后之命前來。”

  劉義真滿臉鄙夷,後退一步道:“既然是奉太后之命,先生有話大聲說出來便是,不必如此偷偷摸摸。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先生做了什麽不堪之事。”

  瓦子並不動怒,捏著胡子,竊笑道:“我是怕房間太大,說得王爺聽不清楚。”

  此話自是反話,意在諷刺劉義真安排這個僻靜的場所見面,是畏縮在先。

  劉義真轉身走到窗邊,反感道:“太后有何指示,先生明說吧!”

  瓦子點頭道:“王爺是個痛快人,小的就直說了。太后想讓王爺將畫顏拿下,最好立即殺了她!”

  劉義真早料到是這一出,斷然拒絕道:“請先生回稟太后,本王辦不到!”

  瓦子驚訝地睜大了雙眼,“這可是太后親自下旨,王爺若是不辦,必會受太后重責!”

  雖是威脅,但他卻故意放緩了語氣。畢竟他可是隻身入他營。

  劉義真頭也不回道:“該說的,本王都說了。先生請回吧!”

  瓦子很明白,若完不成太后的使命,他的性命也將不保。他不肯罷休地繼續說道:“王爺可別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外人而得罪太后!實話跟王爺說吧,在下並不是隻身一人來的。太后的五萬精兵,早就在城外三十裡駐扎好幾天了!”

  “什麽?!”劉義真惱怒地回身,瞪著瓦子,“不可能!本王從未收到此類消息!”

  瓦子得意地笑道:“否則怎麽叫精兵呢?經過上次與桃園一戰之後,太后完全掌握了對付他們的辦法。既然桃園是江湖武士出身,那麽就用同樣的人來對付他不就好了?太后,先後召集了五萬個江湖打手,再讓他們經過嚴格的軍營訓練。如今,恐怕就算桃園傾巢出動,也奈何不了朝廷半分。”他挺直胸脯,向劉義真奸笑道:“太后一直很關心王爺,還想問問王爺好不容易召集的三萬士兵,缺不缺兵器?”

  劉義真驚慌地後退幾步,沒想到自己想盡辦法建造的地洞兵營還是被太后所察覺。

  他原本以為,請來畫顏,可以借其身後的桃園為他坐陣,用以抵抗太后。沒想連桃園如今也被太后鉗製。他區區三萬兵馬,又怎能與整個朝廷對抗?
  他雖很樂意與畫顏結交,可面對二選一的抉擇,他唯有選擇保護自己,他還有一個大計劃還沒有實現,又怎肯輕易散盤?!
  如此只有犧牲畫顏!

  他雖打定主意,但他並沒有即刻答應瓦子的要求,而是說:“太后的意思,本王會好好考慮。”

  “這就對了!王爺可得盡快做決定,城外的將軍可沒在下這般耐心。”瓦子輕蔑地笑道。

  劉義真忍著性子,說道:“再給本王三天的時間考慮。”

  瓦子搖頭晃腦道:“不不,只有一天。”

  劉義真極力壓住怒火,“好!屆時本王會派人通知先生如何行動。本王就不留先生,請。”說著背過身,不去看他。

  瓦子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嘀咕道:“這有什麽可考慮的,太后的命令哪還有商量的余地.”

  說完他象征性地朝劉義真俯身施禮,弓著腰跟著管家離開了王府。

  劉義真惶惶地看著窗外,長歎一聲,“畫顏終究逃不過一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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