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桑明月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女人的表情無辜而又懵懂。
而顧凜只是抽煙的動作一頓,然後揉揉她的腦袋,無聲的動作已經表示出來剛才發生了一切。
桑明月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來圍著大廳走了一圈之後,好讓自己心裡面的話說出這些:“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說段嘉怡要嫁給你,而且還都是因為我?”
“對,就是因為你啊。”蘇求今像是蛇性子發出來的聲音也一樣。“她之前有一個未婚夫啊,你搗亂了他的婚禮,他未婚夫心裡面氣不過就不知道通過什麽辦法讓段嘉怡和我聯姻,我本來在我們家庭裡面就不算是重視,而段嘉怡她是父親恨不得趕緊把她作為商品給賣出去,所以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
“所以你才會從外地回來的?”桑明月開口的問著,她知道自己不該問這樣一個問題,但是不由自主的就是問了出來了。
蘇求今點頭:“對,我回來是要參加婚禮的。”
“可是這和我又有什麽關系呢?”桑明月搖著腦袋,她閉上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覺得不要讓自己的罪過連累到了顧凜。
而蘇求今好像並沒有繼續和他說下去的興趣:“你就不要問我了,我所認知的世界裡面所有一切全部都是由你一手促成的,所以桑明月我從現在開始要報復你了。”
你見過這樣一個人嗎?你見過把包袱保護赤裸裸的寫在臉上說出嘴巴裡面的嗎?
他說話的時候嘴巴裡面還帶著笑聲,桑明月看著他的表情,突然神情一震,之前的段嘉怡算什麽?林雨熹又算是什麽的?這一個蘇求今出手才算是一個真正能夠把他拉入地獄的人。
女人的身體不可抑製的抖動起來,而是顧凜走到她的背後雙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面,寬厚的手掌給了桑明月無窮無盡的安全感,而女人閉上眼睛只是躺在顧凜的懷抱裡面。
她的第一反應:“對不起,說不定我們今天的計劃能夠成功的但是又是因為我全部打破了。”
“不要這樣說,我很討厭你說這樣的話。”顧凜直接開口,說著他揉著女人的臉。“這個辦法不行,我們還有其他的辦法。”
“你們沒有其他的辦法了。”蘇求今直接打斷他們的話。
男人點燃一根雪茄放進嘴巴裡面,慢慢悠悠的說著:“今天簽合同的事情,明天南通市都會知道,然後我就會成為服裝產業的大亨,你們要完成百分之四十的份額只有從我手裡面爭奪。”
“你這樣做根本就是不賺任何錢的是賠本的,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呢?”桑明月的理智一點一點的回歸,她開口問著。
而蘇求今根本沒有回答的欲望,顧凜看了他一眼不想再糾纏,拉著桑明月的手正要走的時候,而蘇求今又從後面慢慢悠悠的說了一句:“你們兩個人真的是太無趣了吧,縱然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但是並不代表我不幫你們呀。”
他說的話極其的矛盾,桑明月沒有明白,而顧凜顯然聰明了很多,他手裡面把玩著一個打火機,慢慢的開口說著:“你想要拿百分之三十的利益從我身上出,同時我還要給你一些附加額的利益,是嗎?”
“對,就是這樣的。”蘇求今點頭承認,倒是極為大方。“你們想要佔取百分之四十的份額就必須要有訂單,要有工廠,而我這些全部都有。我可以把它勻給你們,但是我剛才和所有的人承諾的百分之三十的利益要從你們之間出,同時我還要獲取百分之二十的利益。”
“你怎麽不去搶銀行呢?”桑明月也不知道什麽心情,只是覺得突然有些可笑便脫口而出的說著。
“搶銀行多麻煩啊,從你們口袋裡面搶錢財是最有樂趣的,他可是顧凜啊。”蘇求今說著抬了一下眉毛。
桑明月看著男人聲音,拉著顧凜的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直在墜向無底的深淵不能呼吸,只能一直向下走著,也沒有任何的稻草:“好,我答應。”
她還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候,只見顧凜說著:“你瘋了嗎?”明月搖著腦袋,她拉著顧凜的手。“我們把百分之五十的利益全部都給他了,另外的一半我們要付所有的人工費和材料費,我們賺不到任何錢的。”
“短時間內的賺錢根本就不需要著賺錢,以後的賺錢才叫著賺錢。”顧凜只是從嘴巴裡面悠悠的開口說了一句。
他說著點著女人的下巴,極其的寵溺就好像是父親教導自己的孩子一樣,而這一句話在桑明月的心裡面慢慢的回味。
什麽叫段時間的賺錢?什麽叫長時間的賺錢的?桑明月不知道,她只知道這三天之後南通市發生了兩件足以刊登報紙頭條的新聞。
第一件事,桑明月和顧凜夫妻壟斷了南通市大部分的工廠以及原材料,動機不明。而另外一件事便成一件大事,就是蘇求今和段嘉怡兩個人黃道吉日進行完婚。
桑明月並沒有去參加婚禮,請帖一份又一份的送到她和顧凜林的手裡面,而那一天女人只是呆呆的坐到沙發上面。
外面的天慢慢由明轉暗,顧凜才灰頭土臉的回來,他看見女人第一句話就是開口說著:“明月,我們接到了一個大訂單,明天就可以進行機器運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對爺爺進行的諾言應該是可以實現的。”
桑明月點頭說:“我知道了。”
她說著看著顧凜,女人的表情是用任何形容詞都形容不出來的,就好像是一個枯敗的玫瑰花一樣。
而是顧凜的心裡面猛然一陣,他慢慢的把桑明月抱在自己的懷抱裡面,小聲的說著:“好了,好了,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了。”
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有人會選擇揚帆出海,有人會選擇在家躲避,而顧凜每一個選擇便是不顧一切的摧毀。
桂阿姨慢慢走到她的身後,在顧美依的耳邊小聲的說著:“小姐,一切都準備好了,魚兒也上鉤了,過幾天就可以收網了。”
顧美依正在畫的一幅畫是油墨畫,濃墨重彩的抽象主義掙扎的人與破敗的高跟鞋,讓人看不出來到底是畫著什麽。
而聽到那句話之後,顧美依手裡面的紅色顏料比突然抖動到自己白色的裙子上面,而女人並不介意還饒有興趣的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裙子。
她慢慢的開口說著:“這一回應該逃不掉了吧?”
她是在問桂阿姨也是在問自己,桂阿姨小心的把顏料筆拿上來清洗一遍然後他轉身看著那一個美豔的女子才開口說著:“逃不掉了小姐,一個月之後什麽東西都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