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機裡面的話播完一遍，然後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之後桑明月才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裡面有了一絲的理智。

  但是這個時候也只能是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當初為什麽要說這句話，我都不知道。”

  桑明月搖著腦袋，巨大的信息量衝破她的腦子裡面感覺想要爆炸，而她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保持著理智。

  顧凜已經看著她，開口問著：“你什麽時候說的這一句話？為什麽要說出這一句話？”

  “我不知道，你不要再問我了。”男女相互對視，荷爾蒙在他們之間散發纏繞只不過這個時候引爆的不是激情曖昧，而是憤怒。

  桑明月拿著杯子想要喝水，可是杯子裡面的水已經被她給喝光了，警察又添了一杯。

  她一飲而盡才慢慢的述說著：“我知道何忠這一個人還是和我姑姑在歌廳裡面談話，然後第二天我就去到了工廠，有人發現了這一個人已經死了。我們當時是和一大堆工人在一起的其他的時間我都是和顧凜在一起，所以我又不是非常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而且我也沒有理由要殺他。”

  桑明月幾乎收集了自己腦子裡面所有的信息開口說著，警察沉默了幾秒，用極其嚴謹的話開口說著：“事情是這樣發生的，但是我們只相信證據，這一個錄音機還有證人，證實證明你確實有傷害別人的動機證實。”

  “警察先生您是否有什麽誤解，我一直在和我的丈夫顧凜在一起。”

  顧凜點頭聲音沉穩：“對，我可以作證，她一直是在和我在一起，你們兩個人是夫妻很有串供的嫌疑。”

  “那你說怎麽樣的供詞才算呢？”顧凜開口反駁著。

  本來以為警察會稍稍的放松，沒有想到他咽了一口口水：“與當事人無關的證實我們都可以采證，如果是你的證實的話我們需要多加考慮。”

  桑明月搖著頭，這個時候有一些不耐煩了：“警察同志這些天來我一直在和我的丈夫在一起，我沒有傷害他的動機，我也沒有傷害他的原因。”

  “是嗎？不過我聽說你有一個徒弟，你徒弟離開了你是因為這一個何忠，而且近些天來在服裝產業上免受的刁難，也是是因為這一個何忠，於情於理你都是有殺人動機的。”

  桑明月擺著手想要反駁，可是想想他說的也對自己並沒有什麽反駁，最後她整個人癱倒在椅子上面頗有一些認命的開口說著：“你剛才竟然說有證人了，那你把證人叫過來吧。”

  警察往外面使了一個眼色。便聽到腳步聲。

  桑明月順著腳步聲往上面看，看見進來的人的時候她嘴巴裡面發出一聲冷笑：“大胖，我好像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害我？”

  這幾乎就是斬釘截鐵的一句話，她已經不用問中間有什麽彎彎繞繞，就是知道這一個大胖一定在警察面前說了什麽。

  而顧凜明顯就沒有她那麽好說話了，手指只是在桌子上面敲著：“一會兒你想要說什麽話無權干涉，但是我請你說實話。”

  男人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一些冷，但是並不算得上是威脅就好像是冬天裡面的冰一樣直直的進到人的心裡面。

  而大胖看見他們兩個人眼神閃躲，看了一眼警察才說著：“警察同志，我剛才說的所有話全部都是真的，在三天前桑老板曾經就找過我，她說她要借用我們的車間，因為她的身份關系所以我只能把鑰匙給她，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

  “你在胡說什麽？我三天前怎麽可能會去找你呢？我那個時候根本就不認識你。”

  “桑老板，你這個時候說話可就翻臉不認人了，當時你還給了我一個首飾。”大胖著把一個玉環拿在手裡面，

  那是一個手鐲極其的精巧，晶瑩剔透一看就是富貴人家才能用的東西。

  而顧凜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看了一眼桑明月的手腕，細細白白的手腕上面什麽都沒有。

  顧凜握上明月：“你的手鐲呢？”

  “我不知道。”桑明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大胖的手鐲。

  她坐不住了，把手鐲拿在手裡面：“你什麽時候把我的東西給拿走了？”

  “這分明就是你給我的呀，你讓我把車間鑰匙給你的時候說是給我的答謝禮。”大胖說著便把手鐲扔在桌子上面。“這是一個害人東西，我也不要了。”

  手鐲本來就是一個翠玉哪經得起那麽大的力氣，立馬在桌子上面四分五裂，而隨著這一個玉鐲的破碎，桑明月的突然沉入了大海之中。

  她轉而看著自己旁邊的男人：“怎麽辦？現在好像所有不利的證據都是指向我的。”

  “不是好像，是一定。”顧凜心裡面極其明白這樣一個道理，他只是拍了一下女人毛茸茸的頭髮，便開口說著。“警察同志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如果是嫌疑人的話應該會有保證的時間把握申請律師為桑明月辯護。”

  警察是在思考著：“這在一定層面上是可以的，只不過中間還有許多的顧慮……”

  他剛想要說話的時候，記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衝了上來，狹小的房間裡面瞬間擠滿了人每一個都拿著話筒對著桑明月。

  “桑明月同志，聽說您涉嫌謀害人您是否對這件事情解釋一下？”

  “剛才已經有人放話說要保你出去，因為你是顧家的兒媳婦，您對於這樣的說法有什麽看法呢？”

  “在南通市的今天法律清白，為什麽你們會這樣罔顧人命的？”

  所有的事情還沒有下定論，但是輿論早就已經馬上被塑造成一個草菅人命但是又玩忽法律的人，而女人站起來。

  她搖著頭：“我沒有，這一切事情我都沒有做，可是在所有人的話語之中她的這一點辯解顯得是多麽的蒼白無力。”

  警察早已經衝上來，大聲的喊著：“請你們出去，我這我們是在辦公，你們這是在阻撓辦公，請你們出去/”

  警察只有三四個人，完全控制不住現場，記者大概有幾十個人，每個人好像都絲毫不膽怯但是最後一個女人的話語要把所有的事情推向最高潮。

  只見顧美一慢慢的從門外走過來，她穿著高跟鞋，今天化了淡妝，顯得她整個人是那麽的楚楚可憐。

  她先是在原地站定看了一眼桑明月，然後嘴巴裡面幾乎是抽搐著：“我一直以來和明月交好，但是我不知道明月有什麽想不開的才會去玩弄人命。”

  她的話也是多麽的可憐是多麽的無辜，但是這一句話幾乎把桑明月推向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