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大虎隻嚷嚷著要去舅舅家玩,桑明月本來是不舍但是現在想想把大虎送走也不失為是一個好事情。
顧凜好像是知曉了他的心事一般,雙手放開坐到她的旁邊環著她的肩膀:“你看上天都幫著我們呢,幫助我們排除萬難。你放心吧,這件事情一定會過去的。明皓膽子那麽小,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他這句話像是這樣安慰,可分明是在縱容自己女人的撒嬌。
桑明月點頭,嫻靜美豔的臉上倒是多了幾分鋒利:“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害過別人,可是別人費盡心機的想要把我們置於死地,你說這又是何必呢。”
“何必不何必不是我們能說了算,人的心性是不一樣。”顧凜總是能三言兩語的化解這種大而空的問題,時間變真的讓桑明月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說說吧,你是不是有什麽想法?”顧凜說著輕輕點著女人的臉蛋,她臉頰小手可是摸上去的時候好像是棉花一樣軟,若是加了一點糖便直接甜進人的心裡面。
“他們把我弟弟抓走的原因是為什麽?我弟弟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威脅不了他們什麽的。”
“但是你父親能夠威脅到別人。”顧凜心有靈犀直接接過他的話。
“對,所以抓住我弟弟不是最終目的。他們一定還會有後手。我父親現在去了哪裡?”桑明月直接問出一個問題的正中心。
顧凜搖頭倒了一杯水放在他手裡面:“放心吧,只要我們總會等到你父親回來的。”
他們兩個人在這件事情裡面就好像是戴了眼罩在黑暗之中行走的旅者,不知道下一秒等待他們的是什麽,但是很奇怪只要兩個兩個人牽著手好像黑暗也能變成無冕之花,腳下的荊棘也能開出曼陀羅。
顧凜說的沒錯,他們等來了。
凌晨兩點,桑明月的頭靠在顧凜的腿上,但是是迷迷糊糊之中突然聽見一陣敲門聲,把門打開就看見風塵仆仆的桑父站在門口。
桑明月本來已經做好的心理準備,在看見父親蒼老的肌膚那一瞬間便轟然倒塌。她站起來想要去迎接自己的父親,可是剛走兩步整個身子便癱了下來,眼淚病也止不住的往下面流著:“爹爹,你去哪了?爹你知不知道女兒等你等的好苦啊。”
在顧凜成為她的依靠,之前桑父便是她唯一的依靠。
而桑父看見自己的女兒這樣心疼的不得了,趕緊上前扶起來:“怎麽了?我聽你隔壁村叔叔說你弟弟的事情還沒有完找我做一些調查,所以我才著急把他慌慌的趕回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這一句話問出來桑明月倒是有一些啞然失笑,她坐起來給桑父倒了一杯熱水,咳嗽一聲才把事情經過全部都說了出來。
而桑父聽到這裡的第一反應便是拍著桌子大喊著:“胡鬧,簡直就是胡鬧。明皓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明皓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所以我們懷疑他們想要對付的人是你。你去隔壁村調查我弟弟的事情了?”桑明月開口反問著,有一點不敢相信。
桑父拍著大腿頗有一些感慨:“結果去到之後才發現被人給哄騙了,我絕對有詐著急忙慌的回來才發現果然是出事了。”
說著長歎一口氣,顧凜在旁邊聽著他們兩個人談話,轉了一圈總算是明白了:“所以被人故意有預謀的了?”他開口反問,但是幾乎是肯定的。
桑父的眼眸同時在她身上流轉性要尋求一個答案,但是顧凜只是輕輕一笑是沒有溫和,好像是秋風掃落葉一般,只是讓人覺得寒冷。
“這個人玩那麽大一盤局,現在也該交出自己的誘餌了吧。”
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誰是狩獵者,誰是獵物,怕是從此刻開始便又翻了一番。
桑明月看著他開口便問:“你是有什麽想法嗎?”
顧凜不說話,眼神只是看著窗外某一處定了一下,他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縫,手指在桌子上面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敲著,可是下一秒整個人飛快在便跑到窗戶旁邊,直接把窗戶給打開。
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顧凜伸手一拉便把窗戶外的人給拉了進來:“你是誰?”
屋裡面燈光很暗,加上影子根本就沒有看清來人到底是誰。明月把燈光拉開,看見來人的時候臉上不知道是苦還是笑,但是旋即看了顧凜一眼說不出來的嬌媚:“看來是要是來找你的,你的桃花運都跑到這裡來了。”
不怪女人這樣說話,而是來的人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是陳然。
陳然今天打扮便是極為樸素,也和她整個人的身形氣質較為相同,穿了一身的粗布麻衣。可是桑明月倒是認為這樣的裝裝扮也許是比較適合在夜裡面行動,女人長長的頭髮被挽了一個發髻頭上什麽首飾都沒有帶。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麽,只是覺得陳然今天這一身的打扮,但是出奇意外的是莫名的博人好感。
桑父沒有見過陳然,開口便是問:“你是誰?”
桑明月的手搭著肩膀上面好像是在賭氣一樣:“是你夫婿的情人。”
“什麽?”桑父皺著眉頭,剛想要開口問的時候顧凜呵呵一笑,化解了尷尬,“父親你別聽她胡說,這個人是隔壁村的,叫陳然。你來幹什麽?”
陳然手還放在在他的肩膀上面,陳然也不動聲色眼神只是輕輕在他手上給瞟了一下,頗為輕飄。
顧凜發覺馬上便把手給抽離開了,陳然揉了一下肩膀眼神從來都沒有從顧凜的身上移開,開口便是挑逗:“你比我第一次見你的那天還要帥氣了幾分。”
這話說起來可真的是讓人生氣,桑明月直接把大門給打開,沒有好聲好氣的說:“你如果今天來沒有正事的話就恕不遠送。”
這句話明顯是在下逐客令,陳然看了他她一直接坐在椅子上面也不見外:“我大老遠的從白家村過來給你們遞消息,你們就是這樣對我們?”
“和我們遞什麽消息?”桑明月還是站在門口,月光清冷的照在她的身上,外面的冷氣吹進來倒是覺得讓人有幾分的舒爽,可是她只是感覺到深入骨髓裡面的涼。
“你的弟弟……也就是前一段時間惹禍的那個小子今天過的應該應該也不太好吧。”陳然開口便是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