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個事情,村民們這個時候倒是不自覺地結巴了起來:“我……我是在桑明皓枕頭底下發現的。”
說著還指著那個地方,顧裡面手裡面拿著那一個玩偶指頭敲啊敲卻敲不出來一個思緒,最後只能開口問著:“這個東西真的是你的吧?”說完他連自己都有點不相信了,嘴角掛著一絲輕輕的笑頗有一些意味不明。
“你在說什麽胡話,這些當然不是我弟弟了。”桑明月的腦袋放在手上面,說起來的時候也是有氣無力。
但是再看一下王選民和白眉的時候,嘴角也突然輕輕的扯出一抹笑就好像是玫瑰花上長出來了一根刺,美豔但是讓人不由得心驚。就連王選民曾經在刀尖上舔血的人,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撤過去腦袋不去看她。
隻留著白眉一個人戰戰兢兢的把木偶拿在手裡面,強忍著把肚子裡面的草稿給說完:“這個東西就是害人的物件,你看上面有根銀針,現在就證明我們村子裡面已經有七個人遇害了。”
銀針七根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遇害的人七個也是一個不多一個不好,鐵證如山放在面前就算是關公面前怕也推翻不了。
“桑明皓,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的嗎?”王選民再上前把木偶狠狠的扔在地上,嘴巴裡面又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他信佛,可是佛不如人,人比佛狠。
桑明皓只是搖晃著腦袋,小小少年肩膀上面好像承擔著無窮無盡的壓力一樣。
他跪在地上拿著木偶狠狠的扔在外面:“我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我的東西,為什麽會在這裡?姐姐我不知道。”
桑明皓說著伸手去撈自己姐姐的,可是桑明月這個時候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她的手一下又一下的在弟弟的背上給敲著,就好像是給他的定心丸一樣,可是說出來的話對於面前的男人卻像是推入了地獄:“弟弟啊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先隨王伯父去調查,我相信王伯父是不會冤枉吧。”
她的這句話抬頭直直的看著王選民,那個老人摸著胡子一下一下的順著好像是一個山羊一樣,面對女人這樣突如其來的妥協倒是有一些倒是有些慌了神了。
他連忙點頭:“對,如果不是他做的我定不會冤枉他的。”
“你看王伯父都這樣說了。”桑明月說著站起來給拉著手輕輕拍著肩膀上面,可是力道卻是無比的大。
桑明皓身體也感覺到了一股力道,但是這一股力量就好像是把他從沼澤中給拉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麽他心目中也莫名多了一些的底氣:“姐姐我真的沒有做,不管他們怎麽冤枉我這件事情都不是我做的。”
少年說話的時候帶著哭腔,眼珠被蒙上了淚水,就好像是珍珠蒙上了灰塵。
“我知道。”桑明月伸出胳膊把他臉上的眼淚給擦乾淨,接著便把他往上給推了一下。“你隨王伯父去吧,他不會冤枉你的。”
女人說完,大漠裡面開出來的生命之花便是不過如此了。
這一笑讓白眉和王選民以及後面的村民都有一些不寒而栗,村民們慢慢的把桑明皓給架著力道也是輕了幾分。
王選民開口:“我先把這個人帶到我家,是不是這件事情再做定奪。”
“王伯父,您覺得我弟弟說這件事情的原因是什麽?”就在他們幾個人剛想走的時候,桑明月突然開口便叫住了他們的腳步。
王選民一停沒有回頭,但是語氣緩:“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從我的角度揣測的話聽說桑明皓前一段時間被人陷害入獄,估計是懷恨在心想要報復村民吧。”
“那村民曾經擁有對她做過什麽不對的事情嗎?”桑明月卻是步步緊逼,與她剛才的那副模樣卻是截然相反。
可是當你看著她臉上的神情的時候卻發現與剛才的神情沒有什麽不同,嫻靜安然就好像是接受了這一切事情,但是就又好像是綿軟背後藏著一把刀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刺向你。
王選民終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也不敢再回答了:“我不知道。”
他轉頭以為桑明月想要繼續為難的時候,女人只是抿了一下嘴唇做了一個鞠躬禮:“還請您好好照顧我的弟弟。”
淡然悠閑,大抵是泰山將崩也不過是如斯了。
王選民轉頭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終究有一些弄不懂但是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這個時候不能因為一個黃毛丫頭就半途而,廢擺了一下手變讓村民壓著桑明皓回到自己家中。
剛才還是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桑家,人走茶涼,屋子裡面只剩下桑明月和顧凜兩個人。
顧凜一直在房屋中探索著似乎是在找著什麽,眼神時不時的撇過自己的女人,害怕擔心但是卻始終不表明。
桑明月被男人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給逗笑了,開口:“你放心吧,我沒事的。”這一句話就好像是給男人打了一句定心丸。
他嘴角向上勾起,眼神裡面也清明了起來。他放下手裡面的動作走到自家婆娘的後面,雙手揉搓著他的肩膀:“你剛才弄的那一出,我還以為你是真的放棄你弟弟了呢。”
明月皺著眉頭,眼神輕飄飄的看著他,好像是在撒嬌又好像是在不滿:“你以為你的婆娘就是那樣一個人嗎?”
“當然不是。”顧凜想都沒有想,連忙接著他的話,便趴在她的耳邊說著,“我的婆娘是全世界最厲害的女人。”
語氣自豪,就好像是小孩子得到了糖果一般的炫耀。。
而桑明月此刻她的身體也要就好像是通活了,只是頭靠在顧凜的胳膊上面。
他的胳膊很強壯,隱隱有青筋暴露但是並不過分,讓任何女人一個女人都把持不住。
桑明月突然想到為什麽古代會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大概那是不那麽愛褒姒,如果是真愛的畫別說是烽火戲諸侯了,就是天下也便都給他了。
她淡淡開口:“大虎現在還好嗎?”
“挺好的。”顧凜回答。“在他舅舅家裡面玩的不亦樂乎,估計還不知道家裡面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不知道也好。”她歎氣,在諸多危難之中總算有一件事情能讓她心情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