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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遇星辰,皆是你》肆意泛濫
  我好像沒有找到林徽因口中的四月天,它像是從心裡死去了一般。我找不著也忘不了,任這些情緒在心裡肆意泛濫。

  李先生發來消息:你最近怎麽了,對我不滿還是心存芥蒂?為什麽總是要帶著這樣的負面情緒。

  我說:這段時間我總是高興不起來,可能是我心裡裝了太多太多的煩心事吧,突然一個導火索就把我激怒了。

  李先生發過來:什麽導火索你跟我說,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你不能用自己突然滋生的小情緒去毀了這段感情,一直吵吵鬧鬧地走了這麽久,我們真的不容易。

  我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堵在胸口,她出不來,也沒有東西進得去。我會憋得自己喘不過來氣,就是那種突然窒息的感覺,真的好壓抑。

  李先生打來視頻電話,我轉了語音,因為我現在不想見他。與其說是不想見他,不如說是不想看見任何人,而那麽多任何人以內的人都是我要被迫去交際的,真的好累好累。李先生說:“你不想看見我?”

  我聽出了他語氣裡藏著憤怒,是的,他憤怒過很多次,都是我激怒的:“我是不是病了?最近很難過,難過到一眨眼眼淚就一直往下掉。我不想告訴別人關於我的情緒。我並沒有那麽堅強,我也害怕別人說我矯情還帶著公主病。可是我並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啊,到一定時期總是會有情緒爆發的。你先別管我了。”

  李先生問我:“這是我造成的嗎?”

  我說:“不是。”

  “那你為什麽要來對我甩臉色,我不就是和其他女生聊會兒天,沒理你嗎?”

  是啊,我真可笑。我為什麽非要去糾結這麽一件事情呢!可能有些事情隻適合爛在心裡自己默默承受著,誰也不知道。不給別人帶去麻煩,也不讓別人擔心我,我突然想把自己裝進一個袋子裡,然後獨自活下去……生活過的依舊那麽遭糕,我一直都在跟著道理活,可是依舊沒有過好這十幾年。

  是不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真的是一個特別沒有安全感的人。雖然總是一個人待著,可是我沒有找到一個有共同話題的人啊。並不是我變態,不善於交際。我真的容易患得患失,我只要察覺到你對我有一點點冷淡,和其他女孩子曖昧一點,不管是關於感情還是工作,我就會開始懷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我這樣的人活該這孤獨的一生吧!

  我已經能發現我的雙目無神,鏡子裡的我多麽憔悴:“不怪你,過段時間就會調節過來的,我以前不總是這樣嗎?沒事兒的。”

  “不要想太多了,五一過來我帶你去好吃好喝,帶你去shopping。”

  “好。”一個字也藏著太多心酸,我雖然不是見好就收的人,但是偶爾可以控制住小場面。

  四月初下了幾場雪,忘了,像是一場又像是兩三場。隻記得雪花飄下來的時候,到半空中就化了。我沒有見過六隻角的雪花精靈,她給了我很多遐想。這裡乾燥的天氣從來就不是地理書上寫的那麽隨意,我的皮膚會跟著天氣流動。四月天是林徽因的,不是我的。別人有歡聲笑語,有歌舞升平藏在這個悲傷的季節裡,然後連同乾燥的皮膚去嘴唇也變得惡劣。

  我看不見雲煙,也看不見柳絮翻飛。南城滿牆爬山虎又開始思念我了吧,它們爬上城牆,露出頭來,想要得一點安慰。只是你看這北方的四月天,有哪一分像從前?

  也曾有人誇我,誇我雲煙成雨,是那天邊夜夜的月圓。我是孩子,是遠山天真爛漫的百合,我期待的花開都在那一瞬間。只是黃昏向我蓋下來的時候,我就變得暗淡了,像曇花一現。花好像是我掐死的,連同我的感情……

  也會有人把我當成他的愛,他的希望,亦或是煜煜發光的太陽。也會為了我努力,把我當做一生不變的信仰。我也會去做一朵白蓮,好像我覺得白蓮真的是一生不追不搶的象征。我也想做牡丹,雍容華貴的模樣,要做花中之王,你看不慣就忍著,忍不了就離開。後來真就覺得是自己價值觀出了問題,現在有的想法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天邊的雲霞模棱兩可的樣子,把我的心劈成兩半。一半幻化成風,一半幻化成雨。只是我沒有變成甘霖,好像壞水添加了不少,可是這能怪誰呢?全在歸咎於我自己。我也討厭別人說我無病呻吟,因為這世間真的沒有感同身受,沒有人會理解你的身心在承受多麽大的痛苦與折磨。我也會覺得自己神經有些崩裂,但是我還能控制住自己,至少沒有瘋言瘋語。我以為最深沉的愛就是把自己活成對方最喜歡的樣子,可是後來我沒有變成別人喜歡的樣子,也沒有變成自己中意的樣子。我並沒有想要變成所有人都討厭的樣子,誰想要這樣呢,沒有人願意。我越來越害怕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了……

  我去過醫院了,我也見過醫生了。醫生說這只是過度焦慮下引發的焦慮症,如果不能好好控制的話,會轉向抑鬱症……對,抑鬱症。沒有人知道我去過醫院了,也沒有人知道我在吃藥。一邊吃藥,一邊自控。我誰也沒告訴,我把檢查單子撕成碎片,扔得到處都是……

  我的卑微好像也撒得隨處可見。

  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知道。我藏著,不敢問不敢說……

  我不說出來,繼續偽裝著,那麽我就是個正常人,沒人知道,甚至不敢告訴初宜,我怕她又要來找我,千裡迢迢的還是很不容易。所以我在旁人面前真的掩飾得很成功,沒人知道我病了,繼續跟我說話,像從前一樣正常的跟我相處。該說的話,該做的事,一樣沒少。

  薛沫敲了我的門,然後走進來問我:“嘉墨,馬上周末了,你要不要去放松放松呀?”因為我們兩總是約圖書館的原因,所以我們也總是會進去彼此的房間,無拘無束。而且上一次她添加李奕文說了我的情況,再把他刪了。沒有跟我說任何一句,因為我也覺得她無需解釋,

  “每天學習你還感覺身體吃不消呀,去哪兒放松?”我疲憊的身體好像怎麽放松都是無濟於事了,至少當下是這樣的吧!
  她拉著我的胳膊晃動著,這個江西女孩兒真的有些不拘束,一臉高興地說:“要不我們去夜市吧,最近嘴有點饞。”

  我拗不過她,於是答應了下來。我希望星河可以踏夢來到我的生活裡,往往很多時候那層帷幕就是我給拉上的。

  周末的晚上,我當然還是有一個心情去化一個美美的妝,頹廢的時候還是會想到妝容得不得體。好像年紀大了,就害怕一年比一年上不了台面……說了很多話,到頭來還是心酸。我們走到校門口準備乘坐公交車,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背景,好像有點熟悉,還沒走上前去,薛沫便在後面喊:“戈欽!”

  熟悉的背影轉過身來,看見我們兩笑了笑:“你們打扮這麽漂亮,是要準備去哪兒呀?”

  我在一旁沉默不語。薛沫說:“我們去夜市,你呢?”

  “我也是。”

  “那我們一起吧!”遠處的公交車來了,薛沫拉住我的胳膊,準備好上車的姿勢,因為這班車很擠,到達的站點很多,大多數人都會選擇上這輛車。我任由薛沫帶著我,我以為只有我們兩個人,卻沒有想到會有一個“第三者”出現。

  上了車以後,見公交車上沒有老人,後排還有幾個空位。薛沫一把拉住我往後面走:“快,嘉墨,後邊有位子,坐好了,這樣你就不會想要暈車了。”

  我和薛沫坐在一排,戈欽坐在我後面,然後將頭探上前來:“你們怎麽有空出來玩兒了?”

  “你這話說的,我們怎麽就沒空出來玩兒了,難道你不想看見老鄉我嗎?”

  他說:“不是,我是說平時安嘉墨都喜歡待在圖書館,要不就是宿舍,平時總是很忙,見面都很難,簡直就是宅女一枚,今天你們居然出校門,我很驚訝。”

  我說:“有什麽好驚訝的,還年輕總是要換一換生活方式,嘗試不同的風格,才知道什麽樣的最適合自己,才知道哪條路最好走。不至於在圖書館帶成書呆子,在寢室變成老年癡呆症。”

  “你這話說得夠幽默的。”

  我知道戈欽會覺得很無語,可是為什麽偏偏要碰上我呢?

  薛沫在旁邊數落戈欽道:“你少說兩句吧,待會兒給我氣飽了那我就白來一趟了。”

  “你還是不是我老鄉了?”

  薛沫擠眉弄眼道:“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待會兒請我吃革命小串,我就放過你。”

  “待會兒想吃什麽都跟哥說,哥給你買。”闊氣的樣子會有寵溺的味道,也有輕薄的味道,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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