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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遇星辰,皆是你》偶得書信
  這是第一次打工,意義還是有所不同,覺得別人的錢不好賺。有錢的都是大爺,而我這樣的貧困戶只能專心賺錢。

  我們乾完一天的活,收拾好所有的盤子,送走今天最後一波人,然後安安靜靜地和後廚的大哥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後廚的大姨在給我們炒著飯菜,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店長說過不招情侶來乾兼職的,大廚看著後面坐著另外兩個兼職的對我們說:“那倆小孩應該是情侶,還有你們四個也不簡單。”我和李奕文相視一笑,其實大廚是好人。只是這半天的接觸就覺得他很好,不刻薄。

  他手裡拿起一根黃瓜,一邊卡擦一半一邊問:“累嗎?”

  我們也是實誠人,異口同聲地說:“可累了!”

  “累就對了,好不容易有個長假,不知道你們這些孩子怎就想不開了,非要來打工。”

  程凡音扯了扯衣角,然後氣宇軒昂地說:“其實我可以一個人養他們仨,太硬氣了,非要自個兒出來掙錢。”

  初宜眼睛瞥過去一道光,想要把他吃掉:“能養一輩子嗎?”

  “好啊……”

  這樣的對話是我最喜歡的方式,如果可以就這樣一直下去,我們一直在幸福的舒適圈,而不是邊緣。

  “你想得美,我們有手有腳的。”

  大廚問程凡音:“你幹嘛的,這麽有錢?一個養仨?”

  “我是吹牛的,駐唱歌手。吃喝不成問題,我還養我爺爺奶奶呢!”程凡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杓,然後低頭看著手機。

  大廚也若有所思地看著最後半截黃瓜,嘴裡喃喃自語,挺好挺好。是啊,是挺好的,如果遇到的人都是良人,而我們做著善良的事,溫柔這一生,也溫暖了別人的歲月,豈不美哉?可是偏偏歲月不饒人,我們不得不努力,我們需要為這段青春負責呀!

  飯菜還沒有上桌,我們各自玩兒起了手機。便簽提醒我要溫故而知新,然後打開標簽,看見了一封信。一封很老的信,甚至忘了是寫給誰的,寫給自己?還是寫給薛沫?忘了,忘了好多事情。傷心的事情不應該被記得很久,應該被遺忘,它的歸宿本應該是塵土,所以我們記得該記得的,遺忘該遺忘的,然後好好生活。

  這封信,我覺得是信,可是沒有署名,也沒有稱謂語。沒有問好,只有平平淡淡的一堆文字。

  這封信是這樣的:過了很久我才明白,其實後知後覺的感情也會有人羨慕。這份慢熱裡藏著多少預謀的情感,慢熱終將會被替代,沙總歸是隨風的;無論這人來人往山長水闊,我們總是無法推測前路。沒有承諾,沒有期待。本是閑雲野鶴,隻好靜坐時光,笑看風雲,笑這世間盡是坎坷,無法諸事順利。總在失望,總在盼望,日子還是一樣。

  這一年在感情裡慢慢變得透徹,十九歲的年紀裡沒有經歷過大風大雨,沒有被誰要過半條命,更多是自己對情感的情結越打越深。也是後來才明白,每一段感情其實總是有一個人在更用心的維持著,另外一個人毫無察覺並且享受這份愛,卻偏偏不知道這是愛,不知道這是對方的努力。

  她在為這段感情預謀更好的前程的時候,而我在想很久以前我們隔著山水,毫不相關。

  我們不曾同手同腳訪問這世間,從沒想過在生命裡第十八年相遇。我們本是隔著六百多公裡的陌生人,後來歲月贈送一場三千多公裡的相遇——在大學。故事開始於異鄉,在這片黃土地上,我們互相鼓勵,互相扶持,偶爾推心置腹,偶爾腹黑攻擊。是朋友也是一份慰藉,可是我無法定位這段感情,好像不那麽好也不那麽差。可我天生就不是佛系的人,可能慢熱與佛系不搭邊。

  後來我感謝歲月贈予這一場小歡喜。

  有一年五月初離開學校,打開動態看著她發著失眠的文案,晚上跟我說著在寢室瘋狂K歌,睡不著。她的情緒好像在我離開學校的時候就有所波動,這是後來發現的,我並沒有想那麽多。離開學校那天,我誰也沒說,誰也沒告訴,一個人背著包去見一個很久沒有見的人,而我對所有人有所隱瞞,包括她。那時候不說是覺得沒多大必要,一個人的事情不必張揚。

  常常是我以為,以為情緒波動總是一瞬間的事,我也總在夜裡歇斯底裡,白天像個正常人。可是她沒有壓住她的難過,沒能掩飾住對生活的失望,爆發在一瞬間,救命的稻草被人一刀一刀地凌遲。

  假期結束,回到學校那天。她只是嚷著要去唱歌,我沒有察覺出她的精神在一步步崩潰,直至瓦解。只是覺得平日裡沒有這麽熱衷於唱歌,沒有這麽樂於燃燒卡路裡。唱歌的那天晚上她一個人去的。因為要上課,僅僅是這一個原因,我沒有陪同。大晚上出去唱歌,不能這麽耍小性子的,無法縱容。而那時她需要得到的就是一個擁抱,就是一句“有我在”。可是誰都沒有給予,任由她不受大腦控制地胡鬧。

  那天晚上好像很晚了,在睡夢中被手機吵醒。同學打來電話詢問我知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大半夜還沒有回寢。在上一秒我還是迷糊的狀態,下一秒立馬慌了。馬上打了電話給她,問問為什麽還不歸家。她語氣過激又很委屈說沒人愛她,管她幹嘛。已經很晚了,我囑咐她在附近找個賓館,明天早上我過去接她。後來她默默地,不說話……

  第二天的天氣屬實不太好,空氣很冷,在下雨。去她屋從櫃子裡翻出來一件衣服,準備往外走。可是床上有動靜,抬頭看了一眼,她躺在床上,好好的。我抱著衣服悶聲坐在椅子上,一瞬間五味雜陳,確實覺得故事很心酸。回來沒有告訴我一聲,我還緊接著往外趕,可是那個時候她神志不清,而我卻又當做她什麽都懂,其實我才是最不知情的那一個,不知道持續性崩潰多麽可怕。那天中午我們在寢室吵,吵著吵著就哭了,抑製不住眼簾那道門。

  再後來的幾天,她一直不老實。沒有好好上課,也沒有好好吃飯。每天都嚷著要回家,說著一些無厘頭的話語。再後來,她真的回去了。我以為這一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相見,她上車的時候,我遠遠地看著她。好遺憾,還有好多事情都還沒有一起做呢。那一刻,覺得心上扎了一把刀子,愧疚,無能為力。

  她離開的那段時間我也去她宿舍坐坐,看看她留下來的東西,不免覺得會很矯情。她也跟我說她的日常,匯報她的近況,有在認真地學習畫畫,有在認真地喝藥,也有在認真地克制自己的情緒。可能會有人問到底經歷了什麽,才會變得精神崩潰。不要問,我也不必說,可以解釋的只是突然間想哭,像個孩子沒人給予糖果。讓這段往事沉澱於沙,沙隨風,就讓風揚了這塵埃。

  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她回來了,又回到學校。不必顧於言辭,我確實有所逃避。不敢接近,是害怕再次失去,在那段我空缺的日子裡,索然無味。有所珍惜也有所擔心,有些感情始終不敢言於表,隻好藏於心。後來歲月也告訴我,如果一段感情被深省過,有所考慮保留,那便值得。

  這一年裡,我見過她糟糕的樣子,一塌塗地。大概這一年是她所有年份裡最慘的一年吧,還好現在我們還在彼此身邊,而我也打算好好愛她,讓這份喜歡進行到底。我知道能找尋兩個契合的靈魂太難了。十二月二十一日,接近跨年還有十天,她終於找著一個可以把她當成小孩子來寵的男人,而我提前替她官宣,這大概是她的年歲裡最幸運的事情了。

  不如意的一年快過去了,曾有過的期待也隨了風吧。我們慢慢等待,從今以後……在深夜裡寫的文章有酒的味道,就像這段感情在歲月裡慢慢沉澱發酵。大概最美好的事就是今天路上看見一行螞蟻有條不紊地搬家,而我必須拍個照要跟你講一講它們的隊形多麽整齊。在旁人看來,這是廢話……

  快2020年了,時光機沒有來,按鈕時裝也沒有來,科學家的夢沒有實現,也不知道火星上有沒有“中國村”。不過,還好,故事裡還有我們。其實我們也沒有多好,是覺得打打鬧鬧,彼此值得。

  一起路過這糟糕的一年吧,在人生的大起大落面前,我們不可能就這麽認輸了。未來在揮著手,既然看到了曙光,為什麽要說放棄呢,就算爬也要爬向終點吧!
  這是這封信的所有內容,忘了是給誰了,忘了是鼓勵誰的,或者是鼓勵我自己的吧,我也有那麽糟糕的歲月啊,可是喜歡的人此刻都在我身邊,所以我要好好生活下去,要滿懷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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