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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尋夫:農女有田不愁嫁》第407章
  有的水印像是流雲在空,有的水印像是溪流奔騰,整張的傘面看下來,是一幅天高雲淡、溪水潺潺的畫卷。再仔細看,似乎溪邊還有人垂釣?
  如此精妙美麗的畫卷,是出自自然的神來之筆,還是匠人的巧奪天工?

  蘇瑾瑤看得愣了一會兒,不由得想起了那模樣俊秀的小工匠來。

  看來,人長得好看,做出來的東西也是頗為怪的,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一門的名家弟子。

  有這樣精湛的手藝,又有這份閑情,不是名家之後也是富貴門的貴公子。

  但絕對不會是普通百姓家的匠人子弟,因為普通人家溫飽為先,沒有那份雅興,也沒有如此悠遠的意境,弄這些個費力不討好,也不會多賺銀子的事情的。

  因為這把傘的獨特,蘇瑾瑤便一邊走、一邊不時的抬頭看一眼。走了很久的一段路,蘇瑾瑤發現這把傘的特別之處在於,雨水的多寡,會令傘面的形成不同的圖案。

  手裡雖然是撐著一把傘,但好像是舉著一隻萬花筒,讓蘇瑾瑤一路走來竟然覺得非常有趣。

  直到最後,竟然巴不得雨再大點,或是再小點,總之雨不要停好。

  這樣一路走到黃昏,因為始終是陰雨天氣,所以只能粗略判斷一下時辰。

  前面有一個小鎮,因為一天的陰雨,此時鎮一個人也看不到了。

  蘇瑾瑤不確定前面還要走多遠才有鎮子,索性決定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再走。

  鎮子不大卻也不小。正街有兩家客棧相隔不遠,其一間大一點,是個小二樓的結構。但一樓前廳是飯館,此時正值晚飯時間,所以有幾個食客在裡面居桌大嚼。

  蘇瑾瑤不喜歡看人家吃相難看的,因而朝前走,想要看看那稍小的一間客棧怎麽樣。

  還好,這客棧小,看起來倒是乾淨。前廳是個小櫃台和兩張小桌,應該是供客人臨時休息的地方,而且此時也不見有人。

  蘇瑾瑤進來,要了一間房住了進去。屋子也是不大,但所幸收拾的也是乾淨整潔。店裡的夥計還說一日三餐都可以給客人送到屋裡來。

  因為走了這麽一天,雖然撐著傘可難免有風,因而蘇瑾瑤身的衣服也是微濕的,一雙鞋子更是濕到了裡面。

  蘇瑾瑤叫夥計給她打了熱水洗漱,還讓把晚飯也直接送到屋裡來。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蘇瑾瑤正吃晚飯的功夫,聽到夥計招呼著人住進了蘇瑾瑤的隔壁。

  蘇瑾瑤的心思一動,莫名的覺得一陣不安。她索性放下了筷子,走到門口從門縫朝外面看。

  但見夥計領著一個身形高壯的漢子走了過去,但沒有看到正臉,只看到那人寬闊的後背。不過看這個背影,肯定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蘇瑾瑤吸了一口氣,覺得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了。便又坐回去安心的吃飯,不去理會外面是否又來了什麽人。

  而再之後,直到蘇瑾瑤準備寢了,也沒有聽到再有別的客人住進來。

  蘇瑾瑤熄了燈,把門閂插好了,準備睡覺。可是她剛剛躺下,聽到了一陣音樂聲響起。

  這音樂聲有點單調,是一隻單音節的小曲。不過那聲音十分的清脆悅耳,像是珠落玉盤發出的叮咚聲,又像是溪水激撞在鵝卵石,發出的細碎之音。

  而令蘇瑾瑤在意的,是這音樂不像是普通的琴弦彈奏出來的,而像是……八音盒的聲音。

  沒錯,是八音盒的聲音。滿發條之後,八音盒裡的彈片會自動撥響滾軸的鍾鈕,從而發出高低錯落的曲調。

  滾軸的鍾鈕位置不同,可以發出不同的曲調來。

  蘇瑾瑤從床坐起來,雙手托腮靜靜的聽著,覺得有趣,又覺得熟悉。

  那八音盒發出的“叮咚”聲音時斷時續,有時候是一整支小曲奏完,有時候奏到一半停下來過一會兒又重新來放。

  聽起來好像是那個擺弄八音盒的人,一直在不斷的調試著音調。直到深夜,一支完整而準確的曲調奏完,八音盒再沒有響起。

  蘇瑾瑤也不知不覺的一直聽到了深夜,等到周圍完全寂靜下來,卻已經是睡意全無。

  此時她的腦海不斷回憶著從前的種種,想著古學斌,也想著古尚卿、秋影、秀寧他們。

  “為什麽好像我越走越遠?難道說真的回不去了嗎?”蘇瑾瑤忍不住喃喃的自語。

  這一個月來,她也是第一次覺得心孤寂,仿佛當初放棄的東西,已經不知道飄向了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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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送的禮物
  靜坐了一夜,蘇瑾瑤終於明白,她當初之所以選擇離開,竟然還有一絲的彷徨與不安。

  之前她都沒有正視過這一點點藏在心裡的小念頭,直到現在把這些年的所有事情都想過一遍,她才發現自己是缺乏安全感。

  從沒有過感情的她,突然擁有了一切讓她覺得美好的感情之後,之後難免會患得患失,也總是懷疑這份感情的深刻與真誠。

  所以在沒有得到古學斌的確認之前,她甚至不敢去問他會如何選擇,做逃兵跑開了。

  而自己眼或許真的是存貯了過多的寂寞,所以才會越走下去越孤單。

  可是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沒有任何好的、或是不好的消息傳來,這才是令蘇瑾瑤真正困惑的地方。

  她並不會隱身術,卻好像是讓自己從過去的所有人間跳脫了。

  沒有人尋找,一個人自在,可是這份自在久了,又難免渴望被找尋和重視。

  這……是作嗎?蘇瑾瑤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以前從來沒有興趣讀什麽心靈雞湯,但她也聽說過“愛的越深,作的越狠”這句話。

  隻對喜歡和愛的人撒嬌,對於無所謂的人才會禮貌。她難道已經把自己投入到了這種普通小女人的行列?
  想到這裡,蘇瑾瑤不由得抿嘴一笑,覺得那另一個自己似乎有些小醜般的好笑。

  “算了,不應該閑散太久的,也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做。”蘇瑾瑤拍了拍腦門,又用力的揉了揉臉,然後翻身裹起被子準備睡覺。

  一夜沒睡,反正又沒有什麽閑事要管,她準備補個覺再說。

  這一下子睡熟了,也或許是因為心裡想通了,所以安然了。

  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晌午。還是陰天,不過雨早停了。

  小客棧裡也沒有什麽聲響,昨天投店的客人應該也早早路了,大概只有她這樣的閑人還有心思睡回籠覺。

  蘇瑾瑤起身準備吃早飯,並且還打算計劃一下接下來的去處。

  人閑的太久了也不是好事,所以蘇瑾瑤想著還是給自己找點事做。

  只是她一開門,準備叫客棧的夥計時,意外的發現門口的地放著一隻木匣子。

  木匣子端端正正的擺在她的房門口,應該是有意放在這裡的沒錯。

  蘇瑾瑤頓時警覺,皺了皺眉頭想要叫夥計過來。可是眼角一瞄,看到那木匣子下面還壓著一張紙簽。只不過紙簽太小,又壓的深,所以剛才她沒留意。

  蘇瑾瑤隨手拔出鸞鳳錐,伸直了手臂用鸞鳳錐把那個匣子推開一點,再將那紙簽劃拉過來。

  一切都平安無事,她才拿起紙簽看。見面是短短的十幾個字:同宿之緣,懂音之友,音盒相贈。

  看完,蘇瑾瑤立即轉頭看向隔壁,然後起身走過去,輕輕敲門。

  屋裡沒人回應,但敲門聲驚動了客棧的夥計,跑過來一看,道:“公子,隔壁那位客官一早走了。”

  蘇瑾瑤又問:“那他有沒有留下什麽話?”

  “沒有啊。”夥計詫異的問道:“公子認識那位客官?”

  蘇瑾瑤搖頭,隨口謅道:“哦,不認識。是昨天聽他奏琴,想問問他彈得是什麽曲子。”

  “那位客官還帶著琴?”夥計一臉茫然,道:“我可沒聽見什麽琴聲。”

  “我也不確定是琴還是什麽,反正是有響動,聲音還挺好聽的。但是動靜不大,也隔壁能聽見而已。”蘇瑾瑤說完,又怕那夥計問東問西,道:“麻煩廚房給我包一碗餛飩吧。湯裡加一點辣椒油。”

  “哎,好嘞。”夥計聽見有差事,這才不問了,趕緊轉身去了廚房。

  蘇瑾瑤回身看著地的木匣子,看過紙簽已經知道這是昨天晚發聲的那個八音盒。可是那客人為什麽轉送給自己?

  蘇瑾瑤走過去用腳尖觸了觸那木盒,雖然不大但是很重,應該是裡面的機械和發條的關系。

  她再次蹲身,用手裡的鸞鳳錐把盒蓋挑開,剛掀到一半,有輕輕的音樂聲響起。

  蘇瑾瑤這才伸手將八音盒拿過來,掀開蓋子,看到裡面發條連續不斷的轉動,並且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那調子,正是昨天晚聽到的那個。

  響了有一刻鍾,那八音盒才停下。蘇瑾瑤伸手再次擰緊了發條,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

  雖然不知道那隔壁的客人為什麽送這麽個禮物,但蘇瑾瑤確實覺得挺好玩兒的。

  擺弄了好一陣子,蘇瑾瑤才把八音盒收起來。

  夥計也正好端了餛飩送過來。

  蘇瑾瑤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在桌,道:“麻煩你跟掌櫃的結帳,零錢不用找了。”

  夥計看那塊銀子約莫有一錢了,連忙笑著點頭,道:“公子要路?我再叫廚房給您烙兩張大餅,帶著路吃吧。”

  “多謝了。”蘇瑾瑤又問道:“那你知道西鉞州距離這裡有多遠?”

  “呦,那可有些遠。間還隔著一個州呢。”夥計說完,又想了想說道:“不過,走水路倒是快。從我們客棧出去,順著大路往西南走有個渡口,乘小船半天之後到了江口,換大船。大船走三天到了西鉞州地界了。至於公子您要去西鉞州的什麽地方,再打聽吧。”

  蘇瑾瑤又問:“那隻不知道小船一天裡有幾趟?還是包船隨到隨走?”

  夥計道:“都行。一共兩條擺渡船,一條船早出發,午到了江口再回來,一天正好一個來回。包船隨時都能走了。”

  “那好,謝謝了。”蘇瑾瑤說完趕緊吃餛飩。算計著時間,包船的話應該今天能到達江口。

  那夥計也立馬轉身,說是去廚房叫廚子給蘇瑾瑤烙大餅。

  等蘇瑾瑤把餛飩吃完了,夥計真的拿著個油紙包回來了。放在桌道:“公子,兩張熱乎乎的蔥油餅,油鹽的,口味兒足,不著菜吃都行。”

  蘇瑾瑤接過來放在裝八音盒的包袱裡,又說了一聲“謝謝”,要往外走。

  那夥計連忙又叫住蘇瑾瑤,道:“公子,您的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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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船
  蘇瑾瑤一回頭,夥計已經把那把油紙傘遞了過來,道:“公子,冬天的雨也沒個時候,帶著把傘別讓雨淋濕了頭。 ”

  蘇瑾瑤隨意一掃,見土色的傘面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素淨,不見那一幅生動有趣的畫了。可見那畫真的是因為雨水的關系。

  這把傘倒是特,丟了可惜,蘇瑾瑤也伸手接過來,掖在包袱裡,一起背在了身後。

  按照夥計指的路,蘇瑾瑤順著街往前走,果然聽到了水聲。繼而轉過一圍土牆,看到了一個不大的渡口。

  此時已經是午,渡口只看到一艘小船,估計另一艘已經快到達江口那邊了。

  蘇瑾瑤沒見著擺渡的船夫,但見前面不遠有個小茅屋,她站在渡口叫問道:“哪位的渡船啊?我要包船。”

  “來了。”應聲從茅屋出來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姑娘,一對烏黑的大辮子垂在耳邊,一身藍布碎花的棉衣棉褲,長得模樣普通但透著一股子潑辣。

  蘇瑾瑤問道:“姑娘,我想去江口換乘大船,這船是怎麽包的?”

  那姑娘道:“包船三十五,半天的功夫到了。我家世代都是這渡口撐船的,保證安全。”

  說完,她又看了一眼天色,道:“但這個時間要平時貴十了。因為江口那邊天都黑了,不能直接回來,得住一宿。這連吃帶住加耽誤的功夫,怎麽也得十錢啊。”

  蘇瑾瑤點點頭,道:“那我現在要去,四十五四十五吧。”

  “行,你等著,我拿槳去。”姑娘說完,轉身回去扛了一對船槳過來。把船槳放好,要推船下水。

  蘇瑾瑤問道:“姑娘,你撐船過去?”

  “是啊。”那姑娘把辮子一甩,笑著問道:“小哥你不信我的技術,還是看我是個姑娘家,瞧不起我?”

  蘇瑾瑤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半天的時間呢,姑娘你一個人撐船過去,太辛苦了。何況到了那邊天黑了不能回來,你要一個人留宿,也不安全。”

  “沒事。我六歲跟著我爹撐船,到現在撐了快十年了。而且我還不會走路會游泳了,在水裡在陸地穩當。要真是有什麽事,我是拖著你遊,也能遊到江口去。”

  說完,那姑娘“呸呸”兩聲,吐了兩口唾沫,道:“你看我這張嘴啊,又說這些不好聽的話。不過我說的是實話,小哥你放心吧。”

  蘇瑾瑤一笑,點點頭,道:“好,那我包船,現在出發。”

  那姑娘見蘇瑾瑤如此利落好說話,道:“來,搭把手,推一下船跳去,這樣我也能省點勁兒。”

  “好。”蘇瑾瑤沒有推辭。把身的包袱和油紙傘放在了船,和那姑娘一左一右的用力推船。

  小船是一半在岸邊,一半在水裡的,所以隻推了一下入水了。

  那姑娘心急,道:“快快,別濕了鞋。”

  蘇瑾瑤輕輕松松的一躍,跳了船。還順手拉了那姑娘一把,將她也拉到了船。

  兩人在船坐好了,那姑娘開始劃船。一邊劃,那姑娘一邊盯著蘇瑾瑤看,然後笑著問道:“你的手怎那麽細,那麽軟?你長得真好看。”

  蘇瑾瑤知道,應該是自己剛才伸手拉她的時候,讓這個姑娘覺察出破綻了,索性把頭髮一放,給她看了一眼,道:“其實我也是個女兒身。所以,我剛才真的只是擔心,而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撐船的姑娘笑了,道:“你一個姑娘家孤身一人走這麽老遠,更不簡單。我信你了,你沒有看不起我,因為你自己是個有本事的。”

  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那姑娘又道:“我叫水靈。我爹我娘盼著我長得水靈清透。可你瞧我這模樣,整天在這水邊風吹日曬的,臉也糙、皮膚也黑,手都是老繭,還哪有半點水靈呢。”

  蘇瑾瑤一邊把頭髮重新束好,一邊笑著道:“我叫蘇瑾瑤。我看你性子開朗、心思寬厚,眼眸帶著一股子精氣神,這些可那些嬌柔水靈的姑娘們更珍貴。”

  “哈哈,你真會說話。”水靈笑聲也很爽朗,接著道:“要不是知道你是個女的,我這心思裡裝下你了。你長得又俊,嘴也甜,也幸好不是個男的,要不然,多少的姑娘們要傷心嘍。”

  這樣,兩個姑娘坐在一條船,一個撐船,一個看著不寬的河面和周圍算不景色的景兒,倒是也相談甚歡。

  船走了一個時辰左右,對面又過來一艘船。她們坐的這艘大一些,船加船夫一共才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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