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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皇后:陛下求放過》第六十七章 一諾千金
  陸櫟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一般人看在病人性命危在旦夕的份上絕對不會置之不理,偏老軍醫是個固執己見的人,迂腐早就滲入他的骨髓之中,竟然還是選擇了搖頭:“你這小娃娃,拿著不是藥粉的粉末來這裡胡說八道,萬一用上了結果反倒是丟掉性命可怎麽辦,說的倒是輕巧,由你來負責,你又不是閻王爺,難不成還能賠人性命不成?”

  騷動與議論不止的異常聲響引起不遠處另外幾位軍醫的注意,其中有個相對年輕的過來了解情況之後,先是把藥粉嗅了嗅,確定藥粉不曾用上自己熟悉的任何一味藥材之後,眉頭也皺了起來:“既然是他家夫人臨近分別時特意配製的傷藥,就肯定不會對身體有害,誰也不會願意讓自己的夫君死在戰場中不是麽?”

  相對年輕的軍醫提議使用藥粉,稍有不對勁就立馬清洗掉。

  老軍醫卻固執己見道:“這種藥粉我從來都沒見過,也不曾聽人說起過,你看它那個綠得滲人的顏色,萬一使用之後反倒出事可怎麽辦,害死一條人命不要緊,要緊的是毀掉我多年積攢的 名聲。”

  其實他現在畏畏縮縮不敢用藥的模樣,就是在毀自己的名聲。

  陸櫟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盤算用什麽理由說服老軍醫使用自己提供的藥粉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粗糲的聲音:“都聚在這裡吵吵嚷嚷做什麽?”

  是李文峰來了!

  陸櫟眼睛一亮,轉頭過去行過禮後,立馬跟李文峰說起事情大概經過。

  李文峰惜才也惜命,聽說張小棟大難不死後立馬紅著眼睛讓他們救人:“不惜一切代價救人,都是我們的兄弟,死一個少一個,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遭受痛苦。”

  李文峰不像陸櫟等人好糊弄,老軍醫說話的聲音低了許多:“將軍,不是我們不願意救人,而是這救人的傷藥實在太稀缺了,我們的傷藥補給至今都還沒到,軍中傷藥剩余也不多了,若是為了就這麽個傷患舍棄其他人,是不是不值得?”

  “將士們的命豈可用來估量計算?”李文峰緊緊擰起眉頭,怒吼道,“救他。”

  老軍醫無奈,只能接過陸櫟遞過來的藥粉,一點點往張小棟的傷口上撒去,一邊做著還一邊抱怨著說道:“日後這件事情要是追查起來,可千萬不要賴在我的頭上!”

  一連兩天,安夏白總是喜歡坐在櫃台後邊,佔據著周鶴冬原來應該坐的位置,撐起下巴神情淡漠的觀察著往來的客人,整個人就像是丟掉了靈魂,有人問話她也不見得會理會,目光直愣愣的望向某一處,似乎是在發呆。

  沈母來到酒樓時,見到的就是這麽個場景,安夏白恍惚的情緒,都被她看在眼裡。

  “陸夫人,你在這裡做什麽?”沈母特意走近了一些,手指在櫃台上輕輕敲了敲,這才讓安夏白從恍然中回過魂來:“抱歉,我剛才在想事情。”

  年輕人都這樣,尤其是與心上人分別的年輕人,發呆恍惚的次數更為頻繁,沈母對此很能理解。

  安夏白不好意思讓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一直站在櫃台外邊,特意帶著沈母上了二樓包廂,又點了些老人家可能會喜歡的菜,讓他們連著茶水糕點一並送到二樓。

  布置之體貼與周密,讓沈母的臉上笑開花:“朕希望陸夫人可以是我家的姑娘,這樣事無巨細的照顧,老婆子我還是頭一回碰到,你可比我家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體貼得多。”

  “沈大人公務繁忙,粗心些也很正常,而我是個閑人,自然有時間去考慮和想想應該做些什麽。”安夏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因著安夏白現在身體特殊的緣故,平時酒樓中常常受到她照拂的人自然願意多考慮她,就連她點的菜也是最優先做好的。

  她給沈母點的菜很快就送了上來,每一樣菜皆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指大動,沈母一高興,多吃了些菜,而安夏白卻不曾碰過筷子。

  沈母看著擔心,關切問道:“是不是身體還有些不舒服?”

  她指的是安夏白孕吐之事。

  “自從上次按照伯母給的偏方調養之後,症狀果然緩解了許多,現在之所以不動筷子,不過是因為沒有什麽胃口罷了。”安夏白不以為意道,握起筷子特意給沈母的碗中夾了一筷子的菜,囑咐她慢些吃。

  “舒服些就好。”沈母看她的臉色還是很不好,想了想,對她說起以前的自己懷胎十月的趣事,不過是孩子頑皮,偶爾會在她肚子裡踢蹬。

  話說到一半,沈母忽然想起自己舊年懷孕是夫君就在身邊,而不像安夏白現在這樣分隔兩地,心中頓時多了幾分愧疚。

  安夏白卻不以為意,笑著誇沈母好運氣。

  “實不相瞞,其實我心中一直有個疑惑在。”安夏白低低垂下臉,把手放在小腹上輕按。

  沈母不明白她為何突然轉變話題,拉著她的手溫和一笑道:“我看見你,總覺得十分親切,就像是見過很多次面一樣,恨不能把你搶回去當成親女兒,你有事就隻管跟我說罷,我這個老人家沒什麽本事,就是年紀大了,見過的事情多,你有事直接詢問我,能解答上來的我都一一跟你說就是了。”

  “那就多謝伯母了。”安夏白先是猶豫片刻,然後才把自己心中的憂慮合盤托出,“我在糾結於,這個孩子究竟應不應該要。”

  沈母聞言心中咯噔一聲,臉上露出驚訝的情緒,不過回想到剛才自己跟安夏白說起懷胎之事時,安夏白臉上毫不掩飾的情緒,她開始覺得事情在預料之中。

  不過好歹是個孩子,沈母有點不忍心:“怎麽突然動起這個念頭?”

  “不是我想動這個念頭,而是這孩子他來得不是時候。”安夏白輕輕按住額角,唇間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沈母看得出來她佯裝的堅強,也看得出來她的難過與糾結,有心想勸說,卻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資格,就歎了口氣:“我聽說這孩子的親生父親剛投軍不久,邊關戰亂頻繁,刀劍又向來無眼,你是不是害怕他從此回不來?”

  安夏白不太想談這個話題,她有點忌諱,因為在乎,所以恐懼。

  “不是這個原因。”她淡漠道。

  短短一句話,卻在沈母心中掀起千層浪,她把安夏白對自己特別的態度聯系起來,再聯想到沈崖對安夏白似乎有點越界的關心與了解,她心中突然生出一個念頭。

  安夏白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沈崖的,因為沈崖最近與如晴走得比較接近,安夏白看著傷心,所以才會說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念頭一聲,之前種種恍若成為了佐證,沈崖對安夏白的異乎尋常的關心也成為了沈母的突破點之一。

  沈母握著茶杯的手及不可見的顫抖,聲音都有點飄:“孩子就是孩子,來得早或晚都是緣分使然,類似的念頭你最好想清楚了以後再做決定,一面日後自己後悔,明白我的意思嗎?”

  安夏白點點頭說自己懂,沈母臉上就露出一絲笑意來。

  表面上看起來她十分平靜溫和,實際上心就像是暴風雨到來之前的海面,風浪澎湃。

  孩子到底是不是沈崖的?

  話說另外一邊,沈崖正為屬下新遞上來的案子頭疼:“究竟怎麽回事,有沒有人能夠跟我解釋一下?”

  官差們跪了一地,都低低垂著腦袋,誰也不敢說話。

  沈崖正惱怒時,外邊忽然傳來匆匆的腳步聲,隨即有衙役衝進門,說是有位姑娘求見,不是報案,僅僅是想見沈崖一面。

  沈崖擺擺手讓退下去,最好轉告姑娘說沒有要緊事情不要來,此時正是公務繁忙的時候,他實在分不出心。

  衙役聽話的點點頭:“屬下這就去稟報盛姑娘。”

  等等,盛姑娘,難道來人是如晴?

  沈崖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把衙役又給叫了回來,然後低頭整理自己的衣冠,快步往衙門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一出門見到如晴,他怔愣在原地,瞳孔微縮,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人是自己熟悉的那位:“如晴?”

  此時如晴身著淺色一群,青絲墨發半綰,儼然是個嬌俏女子模樣,她這個樣子,任誰都不能把她跟之前喜歡穿男裝的人聯系到一起,若不是沈崖出來前知道來人是她,估計瞧見她一時半會兒也認不出來。

  “是我。”如晴本想呲牙笑笑,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抬手掩唇淺淺笑起來,就連聲音都比平時溫柔許多,“沈大人,您看我現在,像不像個淑女。”

  像倒是像,溫婉明媚也是真的,只是沈崖有些不適應,所以覺得眼前人很不真實:“你上次賭氣離開我家的時候,不是說讓你去學習那些東西是對你的折磨嗎,今天怎麽會穿起來了,突然瞧見你的裝扮,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如晴一說這事兒就頭疼,她起初真的不想勉強自己來著,後來跑回到家,越想就越是覺得事情不對味。

  “當初我答應過你要幫你應付你的母親,就應該要做到才是,不論花費什麽代價,都絕對不能放棄,放棄就是違背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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