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白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也必須要解釋清楚。她不想女子學院因為自己被人誤會,更不想男女平等就這樣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她連夜回到了皇宮,跟陸櫟簡單的說了一下這件事情,就休息了。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安夏白跟陸櫟一起上朝了。看見安夏白,群臣自然是不高興的,可是礙於她是皇后,他們又無可奈何。
有人還是在上奏跟這件事情有關的折子,正好被安夏白看到了,她順手拿了過來。
“今天我來這裡也不只是陪皇上上朝的,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是想來跟大家說明的。”安夏白不緊不慢的說,下面的大臣們聽了她的話之後都相互看了看,在猜測。
“沒錯,今天我說的事情就是各位大臣一直在關心的事情。”
“不知皇后娘娘想說什麽。”其中一位大臣問道。
安夏白仔細看了一眼,原來是當朝尚書劉方臣。這個劉方臣是六六的表叔,此人為人老套籠統,最看不慣新鮮玩意兒。他這個人平時受賄無數,做事圓滑,為人機靈,但是他有個最大的缺點,就是他膽小。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格外的珍愛家人。也真是因為如此,他所統轄的疆域,可以說是沒有什麽大的過失,但也沒有什麽大的功勞。無功無過,讓人找不出毛病來。
“劉尚書別著急,聽我慢慢說。”安夏白笑著,然後站起來。
“前幾日我派人查了一下那對苟合學生的身份,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了,他們並非王公大臣之後,而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所以大家並不用擔心會給你們帶來什麽影響。”
“可是皇后娘娘,並不能因為我們沒有受什麽影響就不管這件事情啊。您可能久居后宮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影響又多惡劣。”那個劉方臣還在說著。
“劉尚書別著急,我還沒說完呢!”安夏白打斷劉方臣的話,接著說。
“後來我又派人去查你們說的苟合的學生之事,發現這件事情根本就是有人故意陷害。”
安夏白此話一出,朝堂上眾人議論。
“我派出去的人查明,那對學生互相往來的書信跟他們平時的字跡根本不一樣,所以那些書信根本就是偽造的。還有,在那個學生苟合的房間裡面,我們發現了一種效果極好的情藥,所以我敢斷定,那兩個學生分別被人約至那個房間,然後被情藥所致,所以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安夏白的話全部都講完了,下面群臣熱議,有人說就是這麽回事兒,有人說沒有證據話不可信。
“皇后娘娘,沒憑沒據您可不能憑空就捏造出來這樣一件事情啊。”又是劉方臣,他雖然在作揖,但是卻在用余光盯著陸櫟看。
“皇后娘娘,說話是要憑證據的,如果沒有證據,您這說了這麽多讓我們怎麽相信呢?縱使您是皇后娘娘,我們也不能輕易相信啊!”劉方臣的話明裡暗裡都在引導著在場的所有人,所以馬上就開始有人被他的話所引導了。
“對啊皇后娘娘,您說這話到底有沒有證據啊?”
“皇后娘娘,您要是能拿出證據來,我們倒也能信您,只是您現在一點兒證據都沒有,您讓用如何相信?”
一時間,從懷疑事件的真假就變成了懷疑安夏白。
“是的,你們需要證據,我還真是忽略了這一點,可是這證據……”安夏白此刻有些心虛,雖然她相信陸柳兒說的都是真的,但是如果沒有證據,何以服眾呢?
“皇后娘娘,既然您說那房間裡面有情藥,得需要證明才能讓大家相信啊!”以一位大臣說。
“臣以為,應立即召太醫院的太醫前來證明啊!”另外一位大臣說。
“那你們認為,我該找誰來證明,你們才相信呢?”安夏白眸子突然間一亮,心想這些大臣還並非都是牆頭草嘛。
“最近太醫院來的蘇大夫炙手可熱,深受大家的信服,不然您可以召她過來。”
蘇大夫?安夏白在想,突然好想想起來了。
“你們說的是蘇挽歌嗎?”她問,大臣們都說是。
因為給小平安治好了咳嗽,又給楊曉看了腿疾,所以蘇挽歌在朝中名聲大震。
“好,既然你們都信任蘇挽歌,那就把蘇挽歌叫來證明。”安夏白雖然不太信任蘇挽歌,但是眾望所歸,她也沒辦法。
蘇挽歌被叫了過來,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蘇挽歌,我想問你,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情藥無色無味,如果不是高手都沒辦法辨別它跟檀香的區別。”安夏白問,她盯著蘇挽歌看,而蘇挽歌則是低著頭。
“民女……”蘇挽歌剛說出口兩個字,就晃晃悠悠的摔倒了。
“她這是怎麽了?”安夏白沒想到蘇挽歌不僅沒幫忙,反倒添亂了。
“回皇后娘娘的話,民女近日忙著查藥,沒怎麽注意休息,可能是……”蘇挽歌立馬變得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
“好了,讓人把蘇大夫扶回去好好休息吧,再忙也要注意身體。”
因為蘇挽歌的不太配合,這件事情就被打斷了。
退朝後,安夏白主動找到陸櫟說這件事情。
“你是懷疑這件事情跟蘇挽歌有關系?”陸櫟問。
“不確定,只是就算是跟她沒有直接關系,今天她也算是沒幫忙。”這件事情安夏白是可以斷定的,而且並不是因為自己不喜歡蘇挽歌而對她產生的意見。
“嗯,我信你,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陸櫟問。
“既然諸位大臣都吵著要證據,我們總得拿出來證據,才能使人信服。”安夏白篤定的說。
“那我們去找陸房!”說完,陸櫟就帶安夏白去太醫院了。
他們來到太醫院的時候,陸房正坐在角落裡發呆,一動不動。
“陸房!”陸櫟喊了他三次他才聽到。
“皇上,您今天怎麽有空來太醫院了?”陸櫟面無表情,又似心不在焉。
“來找你查證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不知怎的,陸房突然間眼睛裡有了一絲光亮。
“有沒有一種……咳咳……情藥是跟普通的檀香是一樣的味道,除了超高的高手才能判斷出來。”
“娘娘是在為最近女子學院的事情查證嗎?”陸房問,看向安夏白,後者點頭。
“那你是知道這種東西?”安夏白眼裡也透露出光,她笑著看陸房。
“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只要你們答應並且做到了我的要求,我再告訴你們那是什麽。”陸房狡黠的目光看的安夏白直發毛。
“你說!”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們要幫我挽回楊曉,她已經在那裡待了那麽久了,我去了很多次,她都不見我。”陸房說話的時候很委屈,他確實是很久沒見到楊曉了,前幾次去桃花廟都被楊曉趕走了。
“你是在威脅我?”安夏白問,心想就知道陸房沒好心眼。
“是,我是在威脅你。雖然你是皇后娘娘,但是你也是我們的朋友。朋友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當然得管了。”陸房此刻像個小孩子撒嬌一樣。
“我可以管,也可以幫你。但是你能不能先把這件事情幫我弄清楚?”安夏白現在特別著急要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不然她的男女平等的制度就根本沒辦法實施。
“不行,除非你把楊曉幫我挽回回來,不然我是不會幫你的。雖然我知道我那師妹肯定也知道這個東西,但是你們知道她是怎樣的人,更知道她是不會誠心幫你的。”
“陸房,你要我們怎麽幫你,你自己都不做努力。”陸櫟問,快被這小子給氣暈了。
“有你們在中間說好話,我肯定更好的去挽回她呀!不然我一個人孤軍奮戰,都沒有膽量了。”
“好!”安夏白一口答應,為了破解這件事情,安夏白什麽都願意做,更何況是幫助自己的好朋友重歸於好呢。
陸房很高興,就差點跪下磕頭,對著他們千恩萬謝了。
“這件事情有了陸房的幫忙,基本上就能解決了。”安夏白的心此刻終於可以輕松一刻了。
“這段時間你還好嗎?”陸櫟問,雖然他知道安夏白一定過的不好。
“沒有什麽好不好的,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我能好到哪裡去?”安夏白的態度讓陸櫟難過,雖然自己可能當時態度是不好的些,但是也絕對沒有針對她的意思。
“我累了,先去睡了。告訴陸房,明天我就會去找楊曉。”說完,安夏白就回寢殿就寢了。
在寢殿裡,她依然睡不著,在想明天究竟應該怎麽跟楊曉說。不知道什麽時辰,她才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最近安夏白實在是太累了,一邊要處理女子學院的事情,一邊腦袋裡也昏昏的,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那男女平等條例的事情。雖然只要處理了女子學院的事情,男女平等的條例就可以照常頒發了,可是安夏白總是覺得心裡不安。
陸櫟一個人坐在上書房看奏折,身旁的婢女給倒了一杯又一杯的熱茶,他幾乎是一夜沒睡,直到第二天早上雞鳴了,他好像才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