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寶刀已是千金難買,將來的兵器還能勝過數倍?!
娓娓道來的話語,直接催動了張之棟的心神,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張之棟也是南征北戰多年,相交之人多為武將,其中不乏名將之後,但能如此輕視寶刀的人,他從未見過,就算是大玄三大統帥,也不可能做到這般無視!
可這位殿下敢說出這般狂言,甚至直言是下屬打造,那就不得不令人重視了,畢竟身為皇室,絕不會弄虛作假致使皇室聲名受損。
若真如北王所說,那豈不是有機會見到真正的絕世神兵?!
僅是一想,張之棟就已經無法平靜,立刻帶著驚喜注目而去,一旁靜立的許王二人見到這模樣,也很有眼色地會意做禮!
“殿下所言俱是實情!”
“殿下所言俱是實情!”
見到兩人齊齊應聲,張之棟激動的心情已經難以壓抑,一雙大眼精芒乍現,臉上都浮現出明顯的震動!
他萬萬沒想到,小小的鄴城竟還有人能打造絕世神兵!
這可真是天大的秘聞!
若能得到一件神兵,或者挖走這等人才,將來的益處,甚至勝過千百軍士啊!
略一沉吟,張之棟心裡已經徹底失去了冷靜。
而就在這種極度的興奮之中,還未等他出聲讚歎,一聲溫潤之音緩緩響起,心頭的驚喜就被徹底引爆,連呼吸都停滯了!
“張都督若是喜歡,本王可以許你一件兵器。”
瞬間,張之棟驚得猛然起身,臉上的喜色盡數迸發!
北王居然願意送出如此神兵!?
驚喜!
真是大天的驚喜啊!
為將者,生平所求無非是建功立業殺敵為國而已,將來也要光耀門楣留名青史,以供後人瞻仰。
要做到如此地步,非數年征戰而不能,所以兵器和駿馬就被軍將尤為看重,甚至勝過了嬌妻美妾!
如今聽聞北王許出兵器的話語,幾乎是說到了張之棟的心坎裡。
美夢成真莫過於此啊!
只是一聽,張之棟的心頭幾乎就要被驚喜淹沒,臉上都喜色滿溢,簡直和比打了勝仗還要激動,眼看就要躬身做禮拜謝!
還好他老成穩重,不會這般的得意忘形,就算所謂的神兵將要到手,也沒有失去理智,出於穩妥考慮,先是收斂了幾分喜色,向著北王抱拳問詢。
“殿下,可否先容末將查看此刀?”
秦風輕笑點頭,就好像早有預料般的淡定。
“自然。”
聽了這話,張之棟剛剛壓抑的喜色滋生於心田,立刻抱拳謝恩,全然顧不得其他,伸手就握起了桌旁寶刀!
右手緊握纏布刀柄,完全不同的感受自掌心傳來。
近前細看,只見刀刃上凝現著
輕輕一揮,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量感順著刀身傳來,引得張之棟沉聲讚歎,眼中精芒閃動,久久難以平複。
“好刀,好刀啊!”
“此刀重有四斤左右,刀身一體打造,卻不像尋常刀那樣笨重,剛柔並濟,刀刃鋒芒畢露,定是鋒利無比!”
“這般寶刀,真是罕見無比啊!”
張之棟到底是行家裡手,手中不知經過了多少兵器,一上手就看出了不少門道,驚喜的神色令人動容,眼裡滿是激動,連雙眼都閃動著精芒,足以見得甚是喜愛。
見到張叔叔這般激動,薛奉年心有同感。
可惜他只是精通武藝,對於兵器沒有太過深入的研究,就算能看出其中的不凡,也只是流於表面的粗見,很難身同感受。
近前細看,老半天只是疑惑出聲。
“張叔叔,這刀真有那般罕見?”
聞聲側目,張之棟眼裡的喜色難平,放下寶刀還有些意猶未盡。
“賢侄啊,此刀剛柔並濟,想必正是用傳說中的精鋼打造,你說如何不罕見?”
精鋼?!
就算對兵器沒有過多研究,生平習武的薛奉年也聽過這種寶材,驚得瞳孔一顫,瞬間明白了自己得遇何等神兵。
自千百年來,鑄劍名家數不盡數,所用名鐵也五花八門,有天外隕鐵,有百年寒鐵,還有域外黑鐵,但能名傳後世的神兵,據說都是由精鋼打造!
聽聞張之棟的解釋,薛奉年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
此刀用料珍貴,恐怕價值難以估量,就算是翻遍了整個涼州,尋遍了歷代的珍藏,恐怕也找不出幾把!
這種名刀,竟然就在眼前?
更離譜的是,北王殿下言語裡很是平靜,似乎根本不將此刀放在心上,甚至轉而出言,向張之棟許下了更好的神兵!
遠勝於精鋼名刀的神兵,又會是怎樣的存在.
僅僅是想到這裡,薛奉年已經驚得心神震動,貴為刺史公子的他,生平以來第一次,心中生出一種井底之蛙的錯覺。
無論是珍貴的神兵,還是那許以神器的大度之風,都遠遠不是他能想象的,若是先前聽聞這種事,薛奉年根本不會相信!
滿目震驚。
此刻薛奉年散去了往日的貴氣風度,只能一臉懵懂地呆坐原地,徹底被年輕的北王震驚無言,正襟危坐於石桌之旁!
連薛奉年都能意識到天降至寶,熟知兵器的張之棟豈能不懂其中利害?
望著桌上寶刀
張之棟的內心狂喜不已,緩緩抬頭注目,隻覺得眼前的北王順眼了數倍,俊朗的面容令人如沐晨風,確是不負當年的皇室天驕之名啊。
驚喜,敬佩,讚歎!
層層疊加的激動心情不斷交織,張之棟對於這位殿下好感十足,若不是礙於身份和年紀,他甚至願意結為忘年之交,引為生平知己!
遠勝精鋼寶刀的神兵.
心頭浮現璀璨鋒芒,張之棟感到從未有過的激動,而就在這種激動之中,突然有一絲直覺閃過,另他心頭一糾。
眼前寶刀已是千金難求,許下的神兵必然傲絕當世。
這種能名留史冊的神器,按理而言,通常都會被歷代帝王收入宮中珍藏,北王雖說有自信打造出來,也絕對不該這般輕易送出!
於情於理,他不過是個駐軍都督,論實權和官職,都遠沒有資格得到這種寶物。
不出意料
北王必是心有所求,此寶絕不可能白白奉送啊,正中下懷的驚喜贈禮,實則就是一場有預謀的交易,古有美人策,今有寶刀計。
做到這一步,可謂是深懂人心,表現出的城府和謀略,已經不是年輕人能有的,到底是皇室中人,手段絕非常人能及啊。
這位殿下實在是有些可怕。
面對夢寐以求的寶物,張之棟竟然及時驚醒過來,心頭感到了一陣發涼,而他也對自己的認知十分清楚,料定了北王所求無非是軍中事務。
此事不過是互惠互利,也算情有可原,只是涉及軍務,張之棟就有了幾分警惕,甚至於在心頭暗暗發狠,已經下定了決心。
若是北王所求實難達成,那神兵只能忍痛割愛!
定了定心神,張都督不露絲毫異色,沉穩地笑問而去。
“殿下,您當真願意許以神兵?末將無功不受祿,實在愧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