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徐家三子,準時趕到。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徐家三子,在大殿拜見藍鬧。
“平身!”
“謝皇上!”
“諸位好久不見啊!”曾經,藍鬧跟他們同朝為官,再加上都是功勳之後,所以對他們還了解熟悉的。
“謝,殿下關心!”徐輝祖開口。
“太上皇,組建的禁衛軍名單,有你們三人的名字,是我將其拿掉的,你可知道何意?”藍鬧給他們一個難題。
“是殿下在責怪我們哥三人,一同辭官吧!”依舊是徐輝祖開口。
“我連李景隆都能饒其一命,會跟你們計較這些嗎?”
“那是我妹妹,拒絕選妃?”徐輝祖繼續開口。
“這件事情,我也是剛剛知道的。”
“草民不知,請殿下明示!”徐輝祖不猜了。
“因為,太上皇說過了,找些功勳之後,組建一隻草包禁衛軍,為了安撫那他們,給他們一個吃飯的地方。這麽多年過去了,這些人全部讓我退回去了。”
三兄弟相互對視,顯然藍鬧的答案出於他們的意料。
“你們可能不知道,當初建文帝谘詢我,派誰去鎮壓朱棣,我舉薦了你。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可惜讓黃子澄給否定了。輝祖,你告訴我,如果你替代李景隆前去,會有什麽樣子的結果。”
“朱棣必死!”
“增壽,如果你大哥前去,你會做什麽?”
“我!我?我。”
“如果,朱棣沒有戰死沙場,你會偷偷放了他嗎?”
“有機會,我會這麽做。”
“結果就是,你們三人都沒有想到,是藍家坐上帝位。”
大殿之中,非常冰冷,就算是有火爐,也比外面要刺骨,那是寒心的刺骨。
“放心吧,我不會拿你們怎麽樣的,不管你們曾經怎麽想,怎麽做,到了今天都無濟於事了。我接受了大明的一切,包括萬人厭惡的大明寶鈔。我的手下,哪一個不是大明的舊臣。除了朱棣之外,我沒有殺戮洪武帝的其他兒子。他們現在在南洋,過著諸侯的日子,能否再次稱王,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了。”徐家作為大明第一個功勳,遠非普通人相比,了解的事情也比普通人要多。
“皇上——!”
三人齊齊跪拜,並且帶著哭音。
“雲南沐家,也在幾年前臣服於我,現在他們在胡靖手下做事。雖然比不上昔日風光,也沒有讓沐家就此消亡。現在你們告訴我,你們徐家想要做什麽?”
“皇上,我想參軍!”徐輝祖回答的非常乾脆。
“去考科舉,進入軍事學院,以堂堂正正的身份進入部隊,而不是依靠裙帶關系,進入部隊。”
“明白!”隨著藍鬧給話,徐輝祖來了精神。
“你們兩個呢?”
“臣去考功名!”徐膺緒也開口了。
“好!”
“我也要參軍,我也要進軍事學院!”徐增壽也表態了。
“很好!不要墮了,你們父親的名號。”
煙花如期舉行,最為開心的就是,皇子公主,以及大臣的子女。在徐家三子,出現在群臣之中時,引起不少驚訝,他們也只是驚訝而已,徐達的名字,已經影響不到這裡了。
“一年了,這個皇后當下來,有什麽感覺啊!”藍鬧拿著陳瑤的小手,在一邊問道。
“太累了,你可知道自己又多少妃子,多少兒女嗎?”陳瑤問道。
“我應該有二十幾個妃子,兒女有幾個,倒是記不得了。”藍鬧真的忘記了,自己有多少子女了。
“你宣布國庫與皇室斷聯,我們的一切供應都要靠自己出銀子購買。銀子倒是小事情,分配給養,怎麽分配才是麻煩事情。我真的不懂,可惜皇太后又遠在金陵,我都不知道怎麽辦,剛開始的時候整宿整宿地睡不著。”陳瑤開始訴苦道。
“現在不是辦下來了嘛?”
“那因為我是皇后,他們不敢明著對我來,好在幾次出問題後,我也及時糾正,否則有的姐妹可對我就由意見了。再後來,建紅妹妹建議,什麽胭脂水粉、綾羅綢緞等東西,皇室隻發一個基數,不管什麽等級都一樣,然後就給現銀。反正,皇家製造局那裡,什麽東西都有,而且明碼標價。為了后宮的安寧,也為了維護我皇后的威嚴,我將皇家製造局,分成若乾股份,根據等級來分紅。皇太后最高,我第二,建紅第三,就算最低的年末也有萬兩銀子分紅。有了銀子,都是皆大歡喜,我這個皇后位置坐得也穩當。”
“你都做到母儀天下了,那對你父親有什麽想法嗎?”
“殿下,千萬不要再讓陳家出風頭了,現在的陳家已經不可一世。我一直讓他們低調做事,低調做人。千萬千萬不要再出陳贇之事。我現在擔心的是陳燁,你太寵陳燁了。哪有大庭廣眾之下 ,直呼皇帝為姐夫。”陳瑤在擔心陳燁了,她擔心的是,自己的弟弟哪一天失寵了怎麽辦?
“皇家科學院成員,就是他的護身符!其實,我很早就想向世人公布,到底何為皇家科學院,它的存在有何意義。”
“皇家科學院!”
“是我設立,保護天下特殊人才所用。不招人嫉妒的是庸才,所以真正的天才肯定會得罪一些小人,因此招人設計與陷害。所以我將會昭告天下,皇家科學院成員是否有罪,只能由皇家科學院成員,全體投票決定是否有罪,其他律法與人,無權審判和處罰!”
“這個?”
“來人,宣旨!”藍鬧早就準備好了,煙花的錢不能白扔,是要做出價值。
“奴才,遵旨!”
在藍鬧的指示下,那些太監拿著聖旨,出現在文武百官面前。
“眾人接旨!”
隨著太監的喊聲,文武百官齊齊下跪。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朕特赦命,皇家科學院成員,擁有一切豁免權,其成員犯錯與犯罪,隻由其成員投票決定,其他任何律法不得審判,不得乾預,欽此!”
太監已經念完聖旨,可文武百官傻傻地看著,不知道怎麽吧!
“領旨謝恩——!”
楊士奇最先反應過來,帶頭喊道。
“領旨謝恩——!”
……
“傳皇上口諭,張書、蒯祥、徐妙錦為皇家科學院新進成員!”太監念完聖旨後,又念了一道口諭,增加了三人。
“殿下,徐妙錦這?”陳瑤感覺不對勁了。
“這個徐妙錦,可不是一般人,她有大理想,大宏願,恐怕會做出驚天之舉,我得保她。”
“哦!”
“建紅!”
“臣妾在!”
“你的報紙,留一個版面給徐妙錦,她寫什麽文章,你就給她發布什麽。”
“為何?”建紅對報紙非常看中,就算沒有盈利也盡心盡責。因此,對藍鬧的橫插一手,感到不滿。
“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變成了路。你懂嗎?”
“這個?”建紅遲疑了,可還是不明白藍鬧的意思。
“有人要為女性呐喊,這跟我的治國之道,是一致的。”
“我明白了,這個妹妹,還真的不一般。”建紅明白了,藍鬧為什麽會說出魯迅的名言。
時間就跟煙花一樣,轉眼即逝,冬去春來。
王誠家裡,來以一群不速之客,也是意料之中。那是,他在大年二十九送出的信,現在他們齊聚家中。
“王誠,你說的是真的嗎?”
“對呀!”
“我知道,這樣事情,對你們來說,難以相信,來的太突然了。這樣子吧,你們跟我走,我帶你們去見楊士奇,讓楊大人親口跟你們說。”王誠也是由抱負和理想的人,否則也不會辛辛苦苦地去考科舉了。
“好!”
“好!”
王誠帶著七個朋友,連同自己八位,一起出現在楊士奇門口。
“王誠這是?”楊士奇得人報告,趕緊出來,見到王誠帶著一群人站在自己門口。
“楊大人,就是他們,我當日說的那些人。”
“是他們,快,快進來!”
“快上茶!”楊士奇為他們帶路之時,朝人說到。
“楊大人,我先為你介紹一下。這是羅昊,河北武昌人。”王誠開始介紹。
“小人,見過楊大人!”羅昊抱拳行禮道。
“好,坐!”
“這位是杜軍,浙江麗水人!”
“小人,見過楊大人!”
“好,坐!”
“這位是林榮,福建泉州人!”
“小人,見過楊大人!”
“好,坐!”
“這位是單寧,廣東汕頭人!”
“小人,見過楊大人!”
“好,坐!”
“這位是程風,江西景德鎮人!”
“小人,見過楊大人!”
“好,坐!”
“這位是葉靖,江西撫州人!”
“小人,見過楊大人!”
“好,坐!”
“這位是牛軍,台灣桃園人!”
“小人,見過楊大人!”
“好,坐!”
王誠為其七人,一一介紹。
“各位,朝廷組建商部,就是為了適應社會的變化。朝堂再不了解商業,那後果不堪設想,所以需要你們。現在,我們最急需的就是章程,有好的建議嗎?”楊士奇這個年過得非常揪心,商部已經確定了,可什麽計劃都沒有。
“楊大人,這是我在接到王誠書信後,過年時我在家裡,書寫的一些建議,還往大人過目。”杜軍遞上一封書信。
“好!”
“楊大人,這是我建議!”羅昊也遞上來了。
“大人,我也有。”單寧也將自己的信件遞過來。
“各位,朝廷短時間內,恐怕還顧不上你們,這樣子吧!我給你們開一張證明,你們先去驛站留宿,等候我們的消息。”楊士奇做事縝密,知道他們幾個人,難以在上海逗留,所以先行安排他們去驛站。
“謝大人!”
……
楊士奇的一番話,落實了他們的擔憂。
“你們在驛站等候之時,也不要閑著,要拿出合適的建議。”楊士奇現在最缺的就是,對商業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