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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女官》第二十六章 朝上
  金鑾殿上
  “朕已選定賑災大臣,現公布。元安,宣旨。”

  元安對著楚玉筠略一頷首,複又上前幾步,緩緩展開聖旨,滿朝文武皆是下跪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製曰:朱鶴郡、旬邑郡、巍蘊郡災情嚴重,刻不容緩。著令戶部員外郎孫缶、郎中曲靖、郎中曲絳三人分別代朕攜帶賑災銀兩前往三郡,協助三郡郡守,救黎民於水火之中。”

  三人出列,俯首下跪,嘴中道:“微臣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玉筠從寶座上走下去,親自將三人一一攙扶起來,笑得極淡,他說:“三位愛卿快快請起,賑災之事刻不容緩,自即日起,你們就出發吧。”

  “微臣遵旨!”

  三人?

  三人共治?

  昨天楚玉筠決定讓孫缶做賑災大臣,可卻讓羅凌薇說出了一個他們一直忽略的問題:“楚玉筠,我們一直在想該讓誰去賑災,卻忘了若隻讓孫缶一人前去賑災會有何後果。

  利有如下兩點:其一,可從此事窺出孫缶的能力。因為有三郡同時在鬧旱災,他無法一人一日走一郡,且災情棘手不可能一日就辦通。

  其二,能讓孫缶為我們所用。你曾說,孫缶空有滿腹才華,卻因不姓曲,不姓蕭而泯滅,他此次若能因治災有功而大放異彩,說不定會感激你的伯樂識馬,從此死心塌地為你所用。

  弊處一:他會被蕭家算計。

  而最後這弊處,也是最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災民等不起。隻此一點就能推翻他一人全部的利處。楚玉筠,你的子民等不起,我們不能以任何人的性命來贏得一個孫缶,即使他很有才華。”

  所以,他們最終決定,三人分別前往三郡治災,他們再暗中觀察孫缶的才華,看他是否能成為自己人。

  清涼居

  羅凌薇一直睡得迷糊,她知道時間到了,該去幹清宮了。可是,她好困好困,好暈好暈。肯定是昨日浸在泥裡,洗了兩次澡著涼受寒了。

  那就不去了吧。

  然後,就這樣一直一直沉沉睡著。

  不知多久以後,她隱隱約約聽見了門開的聲音,然後,是他的聲音:“凌薇!羅凌薇!”好焦急呵。

  羅凌薇想說,我在這兒啊。雖闔上眼,她意識模糊的存在著。可是眼皮重重,唇難開。

  一隻手覆上她的額頭,那隻手的主人說:“怎麽這麽燙!元安,去給她熬碗退熱的湯劑。記住,要悄悄的。”

  “是。”

  楚玉筠給她打了盆水,又潤濕毛巾,擰乾,敷在她額頭上。又在床沿上坐下,給她掖被子。

  他用從未有過的溫柔、低沉的聲音說:“十年前,我也這樣高熱不退,是一個女子救了我。那時,我以為是我娘,可醒來了卻不是她。是蕭太妃母族的人,叫蕭清清。”

  他笑了一笑,笑意直達眼底,一雙桃花眼蘊滿柔情,繼續說:“我曾以為,我是有那麽些喜歡她的。可原來,不是。遇到你之後,我方明白,我那只是感激她。我真正喜歡的人……算了,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此時,元安已把藥熬好了,他躡手躡腳地端進來。楚玉筠先是給羅凌薇多墊了一個枕頭,再從元安手裡接過那碗藥味刺鼻的湯劑。

  楚玉筠輕輕舀起一杓藥汁,吹了兩口氣,再試試溫度。苦,他皺起好看的眉,將一杓藥汁置於她唇上,硬硬給她喂下。可那藥汁一分不少地全部從她嘴角流出,元安看見他家皇帝陛下眼角的薄怒,心下道了個不妙,竟偷偷溜走了。

  楚玉筠將一碗藥擱在床頭櫃上,一手捏開羅凌薇的嘴,一手又舀了一杓藥汁,輕輕松松地就給她灌下了。可他那抹得意之色未來得及爬上眉梢,羅凌薇突然將嘴裡的藥汁盡數嘔在他的膝上。

  楚玉筠頓時面色黑得跟墨水似的,怒著衝她叫:“你這個蠢女人!我,我就不信邪了!”

  羅凌薇也察覺到氣氛不對,登時睜了眼,剛要開口說話,就見到楚玉筠直直地俯下身來,一張薄唇覆上她的,將嘴裡的藥汁盡數渡過去給她。

  羅凌薇就這麽瞪大眼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輕薄了。

  觸覺柔軟,唇腔苦澀一片,楚玉筠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爬上心頭。他慢慢起身,看著羅凌薇,氣氛頓時尷尬。

  羅凌薇掙扎著坐起來,額頭上的毛巾掉下來,她二話不說拿起那碗湯劑一口悶,又重新躺了下去,一拉錦被,遮過頭頂。楚玉筠看著她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那你好好歇息,我……我先走了。”說完,他就逃也似的走了。

  羅凌薇臉色爆紅,熱的厲害,一把扯開被子,掬了幾捧水撲上面,又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臉。冰冷的水和發燙的臉成了兩個極差,瞬時讓羅凌薇清醒過來了。

  不論是楚玉筠還是羅凌薇,由此,就是面上再如何掩飾,心裡仍會存了幾分不可能的旖旎心思。

  明天后天大後天,羅凌薇告病一直待在清涼居,賑災的事情自有楚玉筠擔心,她信任楚玉筠的能力,於是乎就更加心安理得地蝸居在清涼居。

  可是楚玉筠卻坐不住了,乾清宮的主殿歷來只有他們二人和元安這個守門口的。現在少了美人紅袖添香,他是真的不習慣了,眼睛盯著奏章,可心早已神遊到清涼居去了。

  這個蠢女人,就不會學一學放軟幾分來尋他麽?難道是發熱還沒退?

  思及此,楚玉筠放下手裡的奏章,站起來,想要往清涼居去。可他卻邁不出一步。

  “元安——”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元安看見楚玉筠臉色有幾分孩子氣的別扭,當下不作他想,肯定是有關那位姓羅的姑娘了。

  “你派個信得過的人去清涼居,問問那個人,怎麽還不回來當值。”

  “額……是。”

  “羅姑娘,皇上命奴才前來催你盡快回乾清宮當值。”

  羅凌薇看著這臉生的小太監,有些鬱悶,隨便回了一句“有勞公公代為轉達,我曉得了”,然後不給人家反應就立即“砰的”一聲關上門。

  為什麽不親自來?一點誠意都無!
  雖然她也知道,這麽一直躲下去不行,可她還是不想那麽早回去幹清宮啊。尤其面對楚玉筠,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糾結了一夜,到了時間,羅凌薇掛著兩個熊貓眼就往乾清宮去了。元安看見她,甭提有多開心了。

  “羅姑娘,你終於回來了,你不在的這幾日皇上喜怒無常,有勞你開導開導。”

  嗯?喜怒無常?那她是不是應該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正想著,頭頂上忽然傳來了他的聲音:“你來了。”

  羅凌薇扶了一下額,然後笑得一臉春光燦爛地抬頭問:“是,我來了。我不在的這幾日,皇上過得可好?”

  聽到此,元安自覺地出去守門口。楚玉筠挑了挑眉,拽著她往裡走,邊走邊說:“是,挺好的。你突然來了,朕還覺得不習慣了。”

  羅凌薇一把甩開他的手,語氣不善地說:“聽皇上所言,那就是奴婢的不是了,那奴婢告退了。”語畢,就真的轉身要走。

  羅凌薇從來不會對他自稱奴婢,這一回她是真的生氣了。

  楚玉筠趕緊拉住她的手,語氣溫和,竟帶了幾分討好的意味:“別慪氣了好嗎?”

  羅凌薇一挑黛眉,回過頭來:“看你怎麽表現了。”她知道楚玉筠的脾性,知道他的這份讓步實屬不易,也知道見好就收。

  “那麽請姑娘明示,我該怎麽做?”從來只有別人討好他的份,他哪知道該怎麽討好別人。

  “行了,不跟你貧了。跟我說說朱鶴郡、旬邑郡、巍蘊郡這三郡的情況和孫缶這個人吧。”羅凌薇抽回了手,往自己常用的案幾前坐下。

  女人心,海底針。古人誠不欺我也!楚玉筠想。他徑直走到她身畔坐下,從案幾上拿起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遞給她。

  “你倒是來得巧,這是那三郡的災情線報,今日我剛得到。”

  羅凌薇拆開後,一行接著一行看下去,看到最後,竟是笑了。笑得眉眼彎彎似月牙,朱唇的弧度揚得高高,看得楚玉筠眉眼也跟著柔和起來。

  “楚玉筠,你果真沒看走眼,這個孫缶,辦事能力並不差,他和朱鶴郡當地郡守聯手將災民的暴動解除了,銀兩和糧食都一分不少地發放給災民。最重要的是,他竟沒貪走一分銀兩!至於曲降和曲靖二人,雖也為災情奔波勞碌可見效不大,聽說,他們是靠孫缶的指點才勉力辦好的。”末了,她又頓了頓,斂了神色才說:“這個孫缶還真是不簡單啊。”

  楚玉筠倒了杯茶,遞給羅凌薇,又拿過那封信看了起來。羅凌薇呷了一口茶水,靜靜等候。

  良久,楚玉筠看完了信便擱置在桌面上,他羽睫輕顫,星眸晦暗不明,他似在沉思。

  “楚玉筠?”羅凌薇一聲叫喚把他從重重思緒中喚回來。

  “嗯?”楚玉筠猛地回神看著她。

  羅凌薇側了一下腦袋,伸手在楚玉筠眼前晃晃,反被他一把捉住,握在手裡十指相扣:“我已經派人去籠絡他了,待他賑災回來,應該就有結果了。”

  “這……這樣啊,”羅凌薇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楚玉筠卻一分一分地收緊了,她無奈地盯著那隻覆在自己手上的手,“楚玉筠,你這樣叫我如何提筆寫字?”

  “這普天之下,也就你一人敢這樣連名帶姓地喚我。從此以後,就隻喚我的名,可好?”他伸出另一隻手的食指笑著往她額間輕點,最後兩字尾音上揚,極盡寵溺與溫柔。

  玉筠?不。她實在叫不出口。羅凌薇望著這樣的楚玉筠,心裡泛著酸澀。

  羅凌薇訕笑著,從他手裡將手收回來,小心地回答他:“你說得對,你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我怎能連名帶姓地喊你?往後,我就隨元安一起喊你皇上。”

  “你這是要與我生分了麽?”楚玉筠臉色由溫和變為平靜再變為薄怒帶三分無奈。

  一口皇上,把他推得這樣遠,將他們二人之間立下了一道鴻溝,他要如何跨過去?
  羅凌薇有些吃不準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是否算計久了,就算對象是他,開口說什麽她也要開始顧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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