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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退散,本妃不好惹》第四百八十四章 百花血宴(10)
  槍聲響起,又有七個於則仕的護衛墜入秦淮河中,被河水衝走。

  “敵襲!敵襲!”

  余下的那些護衛們,全都急呼起來,可是他們的喊叫,只是徒勞,因為秦淮河畔的呼聲,實在太大。任憑他們撕心裂肺,除了會累壞嗓子,根本得不到其他任何結果。

  “黃少俠,到你了!”

  時非清和顧盼兮夫妻二人,齊齊敦促黃全安行動。

  “公子,夫人,放心!”

  黃全安話音一落,當即全神貫注地放在手上船槳上,使足了十足的本事,將花船的速度,提到了最高。

  這支本來用來遊覽秦淮河兩岸景色的花船,在一瞬間,變成了一根快箭,迅猛地扎向了於則仕的官船。

  到了這個地步,於則仕官船甲板上的護衛,就是再遲鈍,也知道發生了不對勁的事情了。一個護衛狼狽地急衝到船艙之中,高喊道:“於知府,於知府,大事不好了!”

  於則仕瞪了這個護衛一眼,不滿道:“本官正在跟徐總兵談事,何事驚慌?速速上報!”

  那護衛連氣都顧不上喘,急道:“於知府,有敵襲,敵襲!一艘花船,正在朝我們的官船快速駛來,似乎是要衝撞我們!”

  “什麽?!”

  於則仕的胖臉登時變了色,他猛地起身,以至於疊成三層的肚腩都抖了一抖。他急急去到了船艙邊上,趴在窗口往外一張,正好看見時非清和顧盼兮所乘花船衝撞過來的畫面。

  於則仕慌了,他想都想不到,在金陵城百花宴這樣的大好之日,竟然會有膽大狂徒,膽敢襲擊他這個金陵知府!

  “快,讓護衛船截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衝撞過來!”

  於則仕慌忙下令。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護衛船們已經被撞得七零八落,斷然沒有可能截住時非清和顧盼兮所乘坐花船的凶猛勢頭了。

  徐志傑朝身後兩個親隨打了個眼色,兩個親隨,當即將手摸到了腰間佩劍的劍柄上。

  於則仕忽然想起,自己的官船上還有一個江南總兵徐志傑在,連忙轉頭過去,抱緊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徐志傑的手,問道:“徐總兵,怎麽辦?你是總兵,應該見識過不少這種場面吧,你快出個主意!”

  徐志傑呵呵一笑,悠悠站起身來,說道:“不滿於知府說,徐某人,還真的有一個主意。”說著,徐志傑的手,就摸向了自己腰間佩劍。

  “衝啊!”

  顧盼兮振臂高呼,身下花船在黃全安的掌控之下,果真利落地破開了護衛船的包圍,猛地撞到了於則仕官船的船舷右側。

  “咚”的一聲悶響,兩船相撞,激起了無數水花。於則仕的官船猛地左右搖擺起來,時非清和顧盼兮身下花船,也朝一側開始打轉。

  “第三輪!”

  時非清一聲令下,帶頭伸手抓住了身邊船艙的窗框,穩住了身子,然後抬起了手中火槍。

  顧盼兮等人紛紛效仿,迅速抓住了離自己最近的穩固部件,穩住了自己的身子,抬起火槍,發起第三輪射擊。

  這一輪射擊的目標,本來是將於則仕官船上的八名護衛打掉七個。可是因為兩船相撞,時非清和顧盼兮一方難以瞄準,而於則仕官船上也亂成了一鍋粥,人影交錯,以至於這一輪射擊,七失其三,攏共只打中了四個護衛。

  不過這個結果,已經算是十分喜人了。

  “登船!”

  時非清再度發出了指令,最為雀躍的木綰綰,收起折疊弩機,一馬當先,抽出背後大劍,瘋狂揮舞著,如同旋風一般卷上了於則仕的官船。

  柳青煙、流川、趙忠緊隨其後。

  時非清按了按黃全安的肩頭,沉聲道:“黃少俠,請多小心!”

  顧盼兮也附和道:“黃少俠,你要守好這條花船啊!不然我們就算成功抓住了於則仕,也沒辦法撤離了。”

  黃全安一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朗聲道:“公子,夫人,放心吧!在下定會力保這條花船,誓死不失!”

  “好!”

  時非清和顧盼兮齊齊一抱拳,就一起上了於則仕的官船。顧嶽飛緊守在他們身邊,堅定地做好他們的護衛。

  衝上於則仕的官船後,映入顧盼兮眼簾的,是混亂。

  於則仕官船上,那些仆人全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埋頭亂竄,生怕遭到傷害。至於殘存的四名護衛,也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感到措手不及,無法應對。

  因為江南總兵徐志傑,本應該跟他們站在同一陣線的堅實盟友,此時此刻,竟然將自己的大刀,架在了於則仕的脖子上!
  “徐……徐總兵,你這是要幹嘛?!”

  於則仕的聲音都在打顫。他根本沒有想過,徐志傑竟然會對他刀兵相向!
  徐志傑笑了,說道:“於則仕,你貪贓枉法,勾結地方豪強莫居奇,挪用防汛預算銀兩,於百花宴上設下地下盤口,大肆斂財,還狂妄到跟莫居奇一起,豢養私兵過千。你問本官要做什麽?本官要正本清源!斬除為禍金陵百姓的害群之馬!”

  於則仕臉色變了幾變,怕極反怒,喝道:“徐志傑,你休要血口噴人!這些事情,你可有實據?!”

  徐志傑冷笑兩聲。於則仕這番話,當真刺中了他的痛楚。但也正因為猜到於則仕會如此應對,徐志傑才會出此下策。

  徐志傑喝道:“於則仕,你挪用防汛預算銀兩,還有豢養私兵的事情,都能夠撇的乾乾淨淨。但你應該清楚,貪贓枉法這件事情,你摘不掉的。只要一核算你的財產情況,這個罪名,必定能夠坐實!”

  於則仕沉默了。

  這是事實。

  “徐志傑,你到底想怎麽樣?”於則仕口吻依舊凶狠,語氣卻透出了心虛,他已經開始怯了。

  徐志傑見狀,當即搬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條件,說道:“喝止那些護衛,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你乖乖隨本官上岸,承認貪贓枉法,將兵符交出,讓本官調動手下兵馬,控制金陵城。這樣,本官就助你,將豢養私兵這條大逆不道之罪,扣到莫居奇的頭上!這樣,你只會落得一個貪贓枉法的罪名,即使遭到處罰,也不會太重。這個結果對你來說,已經是善終了。你應該知足!”

  於則仕聽見,徐志傑會將豢養私兵的罪名,完全扣到莫居奇的頭上,幫他免了死罪,登時兩眼放光。確實如徐志傑所言,這對他來說,無異於得了善終。

  “徐志傑,說話算話!”

  徐志傑冷哼一聲,“你以為本官跟你一般,是宵小之徒嗎?本官一言九鼎!”

  於則仕咬了咬牙關,沒有回話。

  就在此時,時非清和顧盼兮一行人,終於殺到。遠遠看見徐志傑製服了於則仕,顧盼兮當即高興道:“徐總兵,你得手了!”

  “得手了!”徐志傑也志得意滿地回應了一句。

  於則仕看見時非清和顧盼兮露面,立刻冷哼一聲,說道:“竟然是你們!”

  顧盼兮笑了,說道:“看來於知府已經從莫居奇那裡,聽過我們夫妻的事情了啊。”

  於則仕沒有再說話,徐志傑也沒打算讓他再說話,大手一伸,就揪著於則仕的衣領,將他當做家雞一般揪了起來,提到了船舷邊上。

  這個時候,於則仕和莫居奇的其他護衛,都已經瘋狂地往他的官船邊上趕了。

  面對著這些蜂擁而來的護衛船,於則仕一時之間,又有些不想開口喝止他們的救援行為。

  徐志傑怒了,憤憤地踢他屁股一下,怒道:“發什麽呆?喊啊!喊停他們!”

  於則仕吃痛之下,面目猙獰,這才不情不願地張了張嘴,喊道:“你們全都給本官停下,不要輕舉妄動!”

  那些護衛船似乎沒有聽見於則仕的命令,依舊爭先恐後地朝他的官船靠近。

  徐志傑不耐其煩地又踢了於則仕屁股一腳,催促道:“大聲點,沒吃飯嗎?!”

  於則仕恨透了徐志傑,在心中將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無奈現在,徐志傑是刀俎,他是魚肉,他就是再不忿再不甘,也反抗不得。

  “都給本官停下來!你們這群飯桶、蠢材,剛剛要你們的時候你們不來,現在不要你們了,你們裝什麽賣力?!全部給本官停下!”

  於則仕這一聲喊,當真是使足了吃奶的力氣。那些護衛船,聞聲,當即停了下來。

  見狀如此,徐志傑登時長出一口氣。時非清和顧盼兮都相視而笑。他們認為,這次行動,是功成圓滿了,只要等到官船靠岸,一切,都將塵埃落定。

  可是一件令他們都大感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本來停住了的護衛船,突然之間,又像是被上了發條一般,動了起來。他們不但在繼續接近於則仕的官船,更紛紛從背後,抽出了一樣令徐志傑、時非清、顧盼兮,乃至於於則仕,都膽戰心驚的東西。

  弓箭。

  “這是什麽情況?!”

  顧盼兮忍不住失聲喊了出來。

  徐志傑也同感驚詫,再踢了於則仕屁股一腳,怒道:“於則仕,這是怎麽回事?!”

  於則仕哭喪著臉,他屁股挨了徐志傑三下大腳,已經青腫開花了。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怎麽知道這群飯桶想做什麽?!”

  時非清目光一寒,率先點破了唯一的可能性。

  “是莫居奇。他留了後手。”

  話音一落,如蝗的箭雨,就從護衛船上,席卷而來。

  “擋格!”

  時非清一手抓過顧盼兮,將她攬在懷裡,然後就拔出長劍,瘋狂舞動,擋格飛來的箭矢。

  其他人紛紛效仿。

  徐志傑最是無奈,他明知道於則仕不可能有在箭雨中自保的能力,唯有學著時非清,將於則仕攬在懷裡,用佩劍將飛來的箭矢撥開。

  “混帳,混帳!這群飯桶是想害死本官嗎?!本官一定不會饒了他們,絕對不會!”

  於則仕明明是發狠,卻帶著哭腔,真不知道是該嘲笑他這個時候還不忘擺官威好,還是該同情他這個可憐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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