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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桑志》第一一六章    往事崢嶸
  仁吉上山時,致勝泰山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解釋,族人先見他所坐犛牛,目光純淨,犄角巨大,闊背隆頸,金絲長毛厚被整齊,行步安穩,威猛素淨,極為壯美,又見他身相飽滿莊嚴,與天地相稱,目光一掃,所有人如有甘露淋身,無不身心慰貼。

  泰山扶他下地站定,他還看了四人,微歎道:“我要來此,因為金老爺和我父母淵源深厚,一來瞻仰他的居所;二來向這裡族人打聽他的消息事跡;三來另有消息透露,你們踴躍探路,原來懷有報復逞強心態,以後我還是要親力親為啊。”

  致勝等聽了都覺得窘迫,德琳道:“少主,都是我見舅老爺英雄無敵,想借他之力壓一壓那些狂妄之徒的凶焰。”

  阿湯道:“他們的確可恨,一族人欺負我媽媽一個。”

  德琳又指著福慧道:“她便是冤枉你父親的女人。”

  此話一出,不但仁吉注意,福族人這邊首腦俱都震驚,想不到他是書的兒子,福慧點頭歎道:“也都這麽大了。”

  仁吉一上山,便對場上局面一目了然,見阿湯折臂、德琳憤怒、致勝不服,當下淡淡地吩咐致勝等人道:“福德山的族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你們再去看看,找出他們中的凶惡之人。”

  此言一出,福族人盡皆愕然,本來對他景仰,此時無不惱怒,一旁的基地隊員盡皆不忿,大江道:“各位長老不便,我們把他們轟下山去。”

  福慧更加提馬前迎,福孝一把拉住她,又和大江道:“不管它,都坐下,剛剛我們說到哪裡了?姐,你也來聽聽他們的事情。”

  謝一也警告族人:“大夥兒還記得主母的吩咐嗎?”

  族人聽了,忍氣吞聲,仍和剛才一樣團聚,聽長老們和隊員對話。

  楠樺大聲道:“剛才說到我們被害,一晃眼間十年過去,你們無時不刻以命相舍,才保留下我等性命。”

  謝光笑道:“不光你們,還有你們的孩子。”

  隊員們聽了又大嘩然,滿臉通紅地問:“我們有孩子?”

  謝光歎道:“你們的神智雖被惡魔摧毀,但生理如常,這十年下來,孩子都有幾十個了,所以困難從未停止,不減反多。”

  “他們在哪裡?”

  “和我們的孩子在一起。”

  “都是誰的孩子?”

  “不知道。”

  “不知道?”

  “這是主母的意思,要問過她才知道。”

  隊員們又是感激涕零,又是疑竇在胸,紛紛問道:“主母還沒有到?”

  謝一道:“她不回來了。”

  “那又為什麽?”

  “她聽說你們都恢復大好了,心情很激動,隻吩咐今後你們想怎麽生活都行。”

  隊員們哄動起來:“主母如此仁慈,她不回來,我們這就去見她。”

  謝一道:“不急,不急,等你們全恢復了再去。”目光掃一掃場外,大江略一想就知道怎麽回事,和旁邊隊員低聲嘀咕了幾句,隊員們聽了,都怒目注視著場外四處逡巡的致勝等人。

  大江痛聲道:“我等昧心躺屍十三年,主母和族人矢志不渝,行大仁義,請各位長老稍講一二事跡,使我等永銘恩德。”

  謝一歎道:“主母胸懷,豈為求報,話說回來,你剛才說矢志不渝四個字,倒是貼切,若不是她,又有誰能屢屢在生死面前扛得住?”

  謝光道:“這十年,其實就是一個字難:‘吃!’”

  福孝道:“尤其是前三年,用在火山口上滾寒冰窟裡藏形容,毫不為過,謝爺爺、福松福順哥哥、大姑嫂子、四哥等人都是那個時候餓死或累死的。”

  族人聽他此說,想起這些良善之人的音容笑貌來,一時哀痛無聲。

  謝一道:“福長老,你就從他們剛剛開始到時說一點吧。”

  福孝點頭,理了頭緒,這才開始說起:“我們族中那時發生了一件大事,族人內訌離心,媽媽本來心情抑鬱,為避糾紛,帶我和孔隊長等人去了寧湖,到那裡時,卻又憂愁,因為天氣趨冷,卻衣食不濟,吃住全無,我情急之下,深夜跑到曠野中呼喚金老爺,天幸他趕至,帶孔叔叔等人去取建屋用材,不料無意救了你們。”

  楠樺問:“金老爺當時是怎麽救我們的?”

  福孝搖頭道:“我當時年幼,只聽孔叔叔說把你們和若乾建屋用材瞬間送回,他卻又有事去了。”

  楠樺道:“那金老爺豈非有大神通?”

  謝一道:“金老爺無所不能,很多事跡都是我們親眼所見。”

  致勝仁吉也都聽到,忍不住問:“你說的金老爺是不是就是金先生?他現在在哪裡?”

  福孝看了他們一眼道:“不知道,此後再無音信,也許我媽媽和孔叔叔能知道一絲蹤跡。”

  謝一道:“金老爺便是福長老姐弟的師父。”

  致勝仁吉不禁訝然。

  大江道:“還請福長老再往下說。”

  福孝點頭又道:“我媽媽當時見了你們,不似福松和福順哥哥那般新奇,倒是如臨大難一般,和孔叔叔謝爺爺說了句:‘這幾十張人口,到哪裡去弄吃的?’謝爺爺和孔叔叔也頓時如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大家束手無策,沒有辦法,媽媽隻好帶我回來找伏桀哥哥和各位長老算帳。”

  “算帳?”不光是隊員,福雲福陽等人聽了都奇怪。

  福孝笑道:“媽媽先和伏桀哥哥說:我們一家得分配多少,還有孔叔叔一家,福松福順等人,我們一氣走了,你們可不能裝傻,把我們應得的一次性給足,(眾人都笑)伏桀心中有愧,倒也爽快,照多給了。媽媽又去找舅公謝長老、秋生長老和無光長老,把隨行的族人應得算了,又說爸爸、孔叔叔多年來為族操勞,雖然撂了挑子,但家裡人不能不管,讓他們看著辦,三位長老看她一反常態斤斤計較的樣子都覺得好笑,一來和伏桀一樣心中有愧,二來那時候好像天底下的牛羊都跑到這兒來一樣,不愁抓不到,所以一樣爽快地答應了。我記得三位長老還問了句:‘你要這麽多幹什麽?以後想要回來就是了。’媽媽回來的路上才松了口氣,卻又很是自怨:‘這是真沒有辦法,才硬著頭皮從自家人口中奪食。’她回去後,聽說大姑二姑是畜牧世家,通曉牛羊之性,連忙讓他們帶人去追獵,謝家哥哥,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這羊潮水般來,退得也快,那時候已經開始撤退了,我們運氣好,大姑二姑追上了最後一趟羊群,將它們趕了回來。”

  謝瑞一拍手道:“也是,我還怪族人沒有良心,主母一走,捕獵也難。”

  福孝繼續道:“有了這二處羊,孔叔叔又讓福順哥哥把族人看不上的營養丸擔回,媽媽和孔叔叔謝爺爺掰著手指頭算:一天宰三頭羊,才夠得上你們吃肉,我們吃東西到外面去找,回來就著湯水骨頭,有大東西都得上鍋台。那時候天已經開始冷了,大家熱情都高,並不報怨,只是特別忙。謝爺爺帶福松哥哥照顧你們;孔叔叔帶人忙著整地平地,要趕著把谷種下去,媽媽說來年就指望它接力了;媽媽帶人搭羊圈打草準備讓羊群過冬,大夥兒就是找野果根莖的時間都沒有,可是一開始你們還真難管,亂跑亂竄,又快又不聽話,往往大夥兒拋下手頭上的事,一起去幫忙把你們攆回。後來謝家哥哥來了,幫著把棚屋搭了起來,大家這才有空走遠點找吃食物。”

  謝一歎道:“我們後來無意犯了一個錯誤,回來把看到的情況和族人一說,大夥兒叫嚷你們有那麽多羊還回來很要,嘲笑你們做牛做馬偏要養一幫白癡,斷言你們自己往自己脖子上勒了個繩套,要不灰溜溜地回來,要不被勒死,以至主母再回來求助,不僅討不到糧,還落得許多白眼。”

  福孝道:“這個媽媽從未怪大夥兒,換著誰都難以理解。”他接著道:“雖然有幾百頭羊,但大姑領羊時挑了不少懷崽羊,加上小羊,一個冬天下來,已消耗了一大半。開過春,孔叔叔想辦法去湖邊捕魚,除了在小河口有些收獲,其它地方都落空。好在天氣暖了,我們可以去更遠的地方,花更多的時間找食物,但是每天吃那些東西,誰又受得了,有人瘦得不成樣子,有人明明很餓,卻腫得不成樣子,媽媽始終不讓大家沾上肉。”

  他望了望謝一道:“所以你們第二次來說要留下時,媽媽沒有答應,是怕你們跟著挨餓啊。”

  謝光道:“我說我們不佔一分你們的東西,自己找吃的,她也不許。”

  這時不光仁吉一直站在一邊聽,致勝德琳等人也都擠過來站定。

  希希含淚道:“半年不吃肉還說得過去,又隻吃的果莖雜食,怎麽過來的啊?”

  致勝卻想到:有人一年到頭天天吃肉,也是生不如死,但意義就不一樣了。

  福孝接著往下說:“她不容易熬到收谷子的時候,雖然收成好,但因為種得少,總量不多,收下的糧食自然又是-”

  “他們吃。”岡邦指著隊員搶著道,場上眾人雖覺得好笑,卻都笑不出來,隊員們更加低下了頭。

  “這也沒多久,”福孝道:“以後又靠著孔叔叔用心照料的幾個副食撐了一個秋天,除了媽媽和孔叔叔,每個人都已經油盡燈枯心如死灰,不想吃也不想做,靜等死亡到來。”

  他說到這裡,慢了下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腔調已經發抖,眼睛已經開始發澀。

  隊員們又沉痛又緊張,卻不敢追問,倒是閆合岡邦問道:“舅舅,後來呢?”

  “後來,”他轉口道:“你們到現在死了九個人,三個被黑白妖殺死的,二個病死的,還有四個,有一個一開始失蹤沒找到,剩下的三個是被我福松哥哥害死的。”

  “啊?”不惟隊員,場上所有的人無不驚呼,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福孝無動於衷道:“福松哥哥看到不久所有的人都要餓死,他想只有減少人口才能延緩,就悄悄地捂死了你們中的三人,後來被媽媽發現,嚴厲責斥,但這次大夥兒全都站到福松哥哥身後,以無聲來反對媽媽,我想那是我一生中最寂靜的時刻,又是最令我不想記憶的時刻。”

  場上一片安靜,由他道:“媽媽沒有辦法,帶著我又回來求助,但仍是空手而歸。”

  場上好多族人都知道這件事,羞愧得低下頭去聽。

  “媽媽回去的路上便支持不住,若不是舅公讓謝家哥哥們趕來,我想她再也起不來了。”

  謝一歎道:“你剛才說大夥兒油盡燈枯,她老人家何嘗不是,只不過一口氣屏著而已。”

  福孝道:“你們這一來,開了好頭,帶來了糧食,我姐又趕回大批牛羊,再後來捕魚也出奇地順當,媽媽讓孔叔叔把你們帶來的糧食全部作為種糧。”

  他仿佛舒了一口氣,和隊員道:“從那時候起,你們就能漸漸地吃上飽飯啦。”

  謝一苦笑道:“卻也更加難管了。”

  隊員們一清醒就認識他,後來知道他也是族中首腦,只是木訥嚴肅,都有些怕他,但仍有隊員冒失問:“為什麽?”

  謝一道:“說了你們不要不服,其實你們從一開始到清醒,除了主母,無人不怨,無人不惱,除了福長老剛才所說的要舍己先養活你們,你們智力雖然是三歲嬰童,但是體力卻不見得輸於我們,又無事無愁,大夥兒都知道,這帶孩子的事比乾活還煩還累”

  福孝歎道:“說得是,謝爺爺那時便管不住你們,拉又拉不住,追又追不上,不知跌了多少跟頭,摔了多少跤,好在那時食物不夠,你們也常常餓得沒有力氣。”

  謝光妻子在場,大聲道:“我們妯娌之間,從未聽大嫂叫過苦,為著你們,她受盡委屈。”

  眾人不解,都聽她往下說道:“你們一開始還有衣服遮著,等我大哥來照料你們,原來的衣服早沒了,只能讓我們用皮子或編個草衣遮著擋著,偏偏你們吃飽了有了力氣,動不動全扯掉,你們說這麽多男人光身裸體晃來晃去,我大嫂想都不想去,但是還得給你們系上穿上!”

  隊員們聽了更加羞愧得低下頭去,又不少族人本來想笑,馬上又覺得苦澀,笑不出來。

  德琳在一旁問:“那怎麽辦?”

  謝光妻子瞪了他一眼,揚了揚頭道:“怎麽辦?我也在啊!我大哥說了‘除了我妻子身體,其它的女人都不可看,看也不入心中。’我大嫂也照著他做‘除了我丈夫的身體,其它的男人都不可看,看也不入心中。’”

  德琳無語,仁吉不禁望了一眼謝一。

  福孝道:“我媽媽很是欣賞謝一哥哥,他也隻帶二三人,便讓你們聽話,有時候還能幫著乾些活。”

  眾隊員聽得自己終於有了點貢獻,才敢稍稍透一口氣。

  謝一接著道:“後來的事情我都知道,日子稍稍好過了,但畢竟二十來人倒要養活五十來人,還有小孩,人人背上都像扛座山一樣,何況後來還來了個妖物,不但害死了福順福松兄弟,也要把你們剪除,對了,這個妖物當時說過是他的主人害你們成這樣,而且還不止你們。”

  眾隊員挺身急問:“那個妖物是什麽來頭?”

  “他後來被福長老射死,乃是一條大魚。”

  德琳插話道:“這個妖物也到我們那裡擾亂過,被我們打得滾下山去。”

  謝一衝他點了點頭道:“後來主母回元寶山整飭族人,秋生無光二位長老都抽出人手前去幫忙,我們才輕松一些。”

  謝光妻子道:“但我們一直這樣,沒輕松過。”

  謝光一瞪眼:“說什麽?你有沒有想過謝爺爺,福松福順大姑他們?”

  謝一歎道:“剛才福長老說你們一共損了九人,我們那二年就死了九個,福長老,是吧?”

  福孝道:“沒有錯,謝爺爺還不是第一個死的,他前面的是福壽,是第一個照看你們的,被你們玩死了。”

  “玩死?”眾人都奇。

  “你們無智,力氣又大,他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你們拉扯踩踏死了;後來媽媽才讓謝爺爺帶福松哥哥去照料你們,他是第二年麥場前餓死的;然後是大姑,還懷著孩子,我都不忍說,若不是她料理羊群,我們的日子還要難過;接著是四哥,他是到鹽丘擔鹽時路上熱死的,我聽五哥講當時是晚上,他全身起了火泡,人都沒氣了,身上還熱得發燙。”

  他說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和謝一道:“哥啊,你幹嘛讓我來說,你以為我就能忍得住?”場中又有幾個人不流淚的!

  謝一接過來道:“我福松福順二位兄弟,在妖物前來威逼主母時,挺身而出,不要以為他二個的死與你們無關。”

  隊員們臉上掛著淚水紛紛搖頭,希希道:“剛才已經說了,妖物也要剪滅我們的。”

  致勝是經過大悲大痛的人,此時也忍不住問:“後來呢?”

  謝一見他們在一旁圍看,也很動容,已無敵意,便無意再說,約略道:“後來過了幾年安穩日子,但又來了二個妖物,主母便讓我們把他們帶回元寶山,但還是損了二人。”

  阿湯道:“那二個妖物是二個傻大個,還被我耍了一通呢。”

  德琳正色道:“阿湯,別瞎說,他們非常厲害,只不過瘋瘋癲癲罷了,我們也被他們擾得不輕呢。”

  小眉道:“你們還好,我們的莊稼被他們攪得一塌糊塗,二年都沒收成好。”

  德琳道:“哪裡,雙妖好玩,從峭壁摸上大孤台,把上面搞得一團糟,我們越嚴防死守,他們越起勁,前前後後恐怕有三個月,哪來收成?”

  福孝點頭道:“嗯,怪不得有幾個月不見他們蹤影,好在大孤台上也沒啥東西。”

  德琳雙眼一翻道:“我們怕了你們!老祖宗不讓我們輕易下山,隻好把大孤台利用起來,在上面種莊稼養禽畜,要不然喝西北風啊。”

  小眉問:“怎麽利用啊?”

  德琳不理,仁吉笑道:“他們從下面往上運土,不就好種養了嗎。”

  “那水呢?”

  “挖坑藏水,族人本善山棲,出去覓食時,每次都帶一份水回來。”

  謝一道:“謝謝!如此你們也很艱苦,我們主母說了,那二次我們族人嘯聚上雋秀峰鬧事,是我們的過錯,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德琳問:“那我們族長和少族長的事呢?”

  謝一沉吟道:“我們那時都小,這種大人間的事,怎麽明白?”

  仁吉不等德琳說話,便把他們叫到身邊:“都找到凶惡人了嗎?”

  致勝泰山本來就不知情,阿湯年輕,他們幾個一開始就圍著聽故事了,只有德琳找了半天,最後也被吸引,因此仁吉其實是單獨問他,德琳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了凶惡人,剩下的是什麽人?”

  阿湯搶著道:“好人。”

  “和好人打架呢還是交朋友?”

  阿湯又大聲道:“做朋友。”

  德琳急著道:“可是他們中確有凶惡人圍攻雋秀峰。”

  “那些凶惡人呢?”

  德琳致勝這才知道,仁吉這是在批評他們這次鬧事錯了,他還是不服氣:“那老族長和少族長的事呢?”

  仁吉道:“人家剛才說了,那是上一輩人的事情,要見到上一輩的人問過才知道。”

  一邊的隊員們羞愧感激,都不耐煩再聽他們講,人人覺得對族人便粉身碎骨也無以為報,楠樺首先提議:“主母不肯來,我們這就去見她老人家。”

  眾隊員齊聲道:“定要這樣。”

  一眾隊員朝所有族人跪謝,又一一跪謝謝一、福孝、福慧等,才請求這就去寧湖,謝一福孝怎麽勸都勸不住,商量了一下,隻好由謝一福孝謝瑞帶他們前往,余皆不動。仁吉上前道:“我們也去看望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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