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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桑志》第一四九章    大作特作
  生相投奔基地,本來隻想大主管念他一場交情,賞一個位置,享受基地充裕的衣食,免受生活勞作艱難之苦,不曾想一到基地就混得風生水起,先挑起青年的叛逆情緒,再以長壽養生術作餌,令三老也服服帖帖,輕輕松松地身份超越,隱然成了基地之主。

  他隨口傳授了幾個心意小術,將三老整得一聲不吭,面也不露,去各自修煉,轉身即和年輕人吹噓:“三老已被我說服,你們放膽去做,就看你們的啦!”

  年輕人沒了管束,如脫韁之馬,乾勁更足了。

  生相在重華宮為所欲為,爾後又不甘寂寞,理直氣壯地要到各處巡視。他帶了一個親信隊員大川,先到了牲畜區,牲畜區首領為他們安排了良馬,派了二個人帶路,生相看了一眼望不到邊的牧群,驚歎不已,眼看這一切不久都要屬於自己,幾乎不敢相信。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忽然看到羊群中一頭大公羊時,眼睛一亮,圍著它觀看一通,不由得指著它狂笑起來:“你說你這麽大的來頭,就投這個胎,也算走一遭?也算修行?”上前發了瘋地拳打腳踢。

  大川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拉勸:“大師,你怎麽啦?”卻哪裡拉得住。

  生相直等自己打得累了,停下來邊抖著手臂邊朝那頭羊呸了一口,又嘲笑地看了它二眼,這才轉頭問大川:“看得出它是頭羊嗎?”大川不解地搖搖頭。

  “看得出來它不怕打嗎?”大川點頭。

  “我打了它半天,它不退不跑不叫不抵抗,說明它很能受折磨,以後長途遷移,要帶上它,讓它多受些苦,沒問題。”

  “噢,大師高明,原來在試羊。”

  “嗯,問一下有沒有獸醫?”

  “大師要幹什麽?”

  “讓他把這頭羊的角鋸掉,勢去掉。”

  “什麽去掉?”

  “就是蛋割掉。”生相哈哈大笑。

  大川忙對二個莫名其妙的隨從說了。

  “這是種羊呢!”隨從提醒道。

  大川一瞪眼:“不管什麽羊,按大師說的做。”隨從隻好不情願地去了。

  那頭羊翻著慘白的眼睛,跟著生相走了二步,生相朝它嘿嘿奸笑道:“怎麽啦?感謝我?我這是助你修大行呢。”帶著大川揚長而去。

  他因無聊出來看看,不料竟做成一件快事,心花怒放,忍不住重拾舊好起來,一趟趟羊群巡視過去,見有像樣一點的靈魂,便對它們的肉身大肆凌辱,手段殘忍毒辣,弄殘致死眼睛都不眨一下,大川和二個隨從都覺得慘不忍睹,又難以理解,只能遠遠地跟著,任他發揮。

  還好牲畜數量龐大,他隻一個人,折騰到自己都沒勁了,這才收手,忙催大川回去。

  大川松了一口氣,以為再也不要看這種尷尬倒胃口的事情了,哪裡想得到他折騰折騰著,猛然省悟,畢竟還是投胎做人的善靈多,他這是急著回去看孕婦嬰兒呢。

  生相回到重華宮,三老早已經等待多時了,原來三人按他所教的竅門修煉心意,感覺果然不同,自覺生機勃發,神清氣爽,卻仍有疑難參解不了,只能過來討教。

  生相教訓他們道:“你們這才練習了多長時間,還要快?那神仙太容易做了!這身上的筋骨血肉總要慢慢轉換的嘛。”

  “是是,大師高明,我就是一口氣聚不住,到處亂竄。”

  “我也是,就是聚住了,也壓不住,時間不長就渙散開來。”

  生相道:“你們把心中的事情都放下,這心思去了,不就能空出地方,能凝神聚意了嗎!有什麽事情都交給我,我幫你們處理著。唉,我是恨不得把心都扒給你們,還是二頭不討好!”

  穆正忙道:“大師如此為基地操心,我們感激不盡,哪能不信任,就怕大師嫌煩呢,是不是穆班和那些年輕人沒有分寸,惹大師生氣?”

  三主管道:“大主管一時半時回不來,大師還得為我們操心,年輕人若不服管,我們來訓誡他們。”

  生相問:“大主管在忙什麽事情,要這麽長時間?”

  三主管道:“基地的神兵失效,他要去一一查清原因。”

  “神兵是什麽東西?”

  “就是超級武器。”

  “哦,怪不得。”生相幸災樂禍,卻故作憂慮之態:“大主管給我演練過,爆炸起來山搖地動,這麽大的事應該重視。”他心中高興,又隨口說了幾個要旨,三老歡天喜地回去了。

  生相知道大主管暫時不會回來,更無顧慮,滿腦子都是以前偷嬰鬥靈的事情,那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實在刺激,只是他現在既有肉身,又有身份,反而不大方便。

  但是越做不到的事情,對他來說越有吸引力,他絞盡腦汁想了一通,心中有了計劃,叫上大川問:“年輕人現在乾勁怎麽樣?”

  大川道:“乾勁高著呢,都說要來看望你,卻又不敢上來。”

  “怕什麽?叫他們都上來,偏的、遠的,各行各業都叫上!”

  一大群人吵吵嚷嚷上來,紛紛向生相報告成績,生相大聲道:“三老不管事了,你們想怎麽乾就怎麽乾,不要有顧忌。”

  眾青年齊聲高喊:“我們一定要乾出成績,讓他們看看。”

  生相道:“我這段時間也沒閑著,到牲畜區巡視一通,牛羊成群已然足夠,想來糧棉器械問題也不大,但還要挑選人口,這也要後續跟上,不知道基地這二年人口增減情況怎麽樣?”

  玉鉉道:“好像雲夢對這個比較清楚。”

  雲夢道:“大師,前幾年如夫人鼓勵成家夫妻早生多生,人口增長很快,但也沒有個準數。”

  生相生氣道:“這種大事也能馬虎?以前的就算了,你趕緊給我統計上懷著的和生下的嬰兒數量,遠的也不能漏掉。”

  雲夢還有些為難,身邊的人都催她道:“大師說這是大事,回去趕緊辦,我們都幫你。”雲夢連忙大聲答應下來。

  生相又道:“有熱情,有朝氣,但也要有能量保證,這裡有現成的酒肉菜蔬,大夥兒慶祝一下。”

  穆班忙道:“大師,重華宮是清規聖地,要慶祝我們到山下去,隨便怎麽鬧。”

  生相白了他一眼道:“穆班,你雖然年齡大些,也不算老啊,怎麽也有這麽多顧慮?”

  眾人大呼:“就在這裡,我們這就開始準備。”

  穆班無語,心中暗有悔意。

  生相急不可耐,天天催促,好不容易等到雲夢和穆班統計好,也就十幾個對象,生下來的九個,懷著的七八個。他是行家裡手,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修行深厚的靈魂,哪些比較普通。

  第一個人家是一個男孩,七八個月大,看上去水靈活潑,招人喜愛,左鄰右舍常來逗著玩,那家長一聽大師上門看望孩子未來出息如何,怎不感激高興。

  那孩子的靈魂靈性尚未被血氣完全包裹,發現陽光之下竟有人能看得到自己,目光詭異陰森,身上透出的氣息令自己頭昏眼花,連忙哀求:“大靈,我與你無怨無仇,好不容易上來一次,求你放過我。”

  生相獰笑道:“我要助你修大行,大修行。”

  那靈魂自知大禍臨頭,發作起來,肉身跟著哇哇直哭。

  家人不明所以,邊哄邊不好意思道:“大師神通廣大,小孩子感情最率真,有敬畏之心。”

  生相嚴肅道:“不是,是孩子生病了,你們不知道,我來了,他才知道求救。”

  家人大驚,忙問他:“那怎麽辦?”

  生相道:“先讓他多睡眠,過幾天看看再說。”

  一邊將象伏草悄悄地塞進男嬰的繈褓中,那象伏草最是無名,發出的一種氣味,能讓體弱之人耳聾目瞽,那男嬰還不到周歲,如何受得了,不幾日就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到了。

  生相又來到第二個男嬰家,見此處人煙稀少,便趁他家人不備,將他偷了出來。他一個大男人圍著一個只有他股掌大的嬰兒,施用他幾百年的經驗手段,將那嬰兒斬胳膊斷腿,刺破五官,搓揉甩蕩,聞所未聞,天地為之變色!
  他於嬰童撕心裂肺的慘叫;無力又無助的掙扎,不聞不見,隻專心致志看那附體之靈亂鑽亂扭的慘狀,樂不可支。

  那嬰童的鹵門已合,靈魂不能衝出,只能隨肉身的痛苦而受罪,直至奄奄一息。

  生相興猶未盡,發狠道:“有我生相在,你們也想太太平平地投胎修行!”

  然後招來大川道:“這是誰家的孩子?不小心摔壞了,你速找人醫治一下,將他抱給已生或待生的大人孩子看,讓他們都要小心些。”

  大川二腿發抖,心嘭嘭直跳,不敢直視小生命那嬌弱的垂死軀體。

  剛好第一個嬰童的家人找來哭訴:“大師,這孩子真的忽然癡呆一般,你說怎麽辦?”

  生相陰笑道:“一起治治看。”逼著大川帶人抱了,到指定的人家展示。

  這二個嬰童傷勢太重,雖經醫者救治清洗,仍是慘不忍睹,其他年輕父母見了,嚇得幾乎昏厥,鎮定下來後,淚珠漣漣的詢問悲哭。

  卻不知道自己孩子的投胎靈魂聽那二個遭受迫害的靈魂一番哭訴,未上身者轉身就跑,已上身鹵門尚未封閉的奮力衝出,向靈魂谷狂奔。

  生相早在暗中窺視,見它們恐慌模樣,衝上去,叉腰而立,惡狠狠道:“再有敢來的,就把你們吃掉!”

  不久那二具嬰童身死,皮肉松開,靈魂終於逃出,一路哭哭啼啼地逃往靈魂谷,路上遇到上來投胎的,隻略一說,這些出谷新魂哪裡還敢奢望投胎,一起落荒而回。

  生相這次對人類和其它生靈投胎之靈的摧殘,加之之前被囚禁的眾多善靈已回靈魂谷,也在到處哭訴不幸,讓生相威震靈魂谷。靈魂谷待出之靈,但聞生相還在煙火世界,寧願失去一次機會,也不願貿然出谷。

  一日,生相又到牧畜區巡視,忽見畜群大騷動起來,便停下身來打量,見一匹體形龐大的駱駝昂然而來,那大駱駝不光駝峰烏黑壯實,二隻慘白眼睛如同常人的拳頭一樣掛在臉上,生相見它生得怪異,靈性不低,隻一樣有些駁雜,便迎上去,目光炯炯地盯著它,陰笑不止。

  那駱駝頓時跪下身來求情:“大靈,我行走如飛,夜能視物,情願認你為主人。”

  生相毫不客氣地跨到它身上,得意道:“我就收下你,你若不忠心,這裡方圓千裡有名生靈的下場你也知道。嘿嘿!”

  他收了吊睛黑峰駝,自此作事更加隱蔽詭異,神出鬼沒,妖氣十足。

  生相在基地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早已不把三老和穆班放在眼裡,隱隱然已是基地之主。

  他一世孤窮,驟得倘大家業,怎能忍住不去顯擺,恨不得天天在重華宮聚眾宴飲,一眾年輕人受他鼓動,自然興致勃勃,放肆喧嘩,穆班不敢阻止,只有後悔的份。一時重華宮前面酒肉飄香,後面臭氣難當。

  他又有一個心思:他與眾多女孩兒染合,卻一個都沒有肚子挺起來的,猜疑之下,就縱容一幫男女在重華宮公開媾合,以便觀察。

  他卻忘了,自己把前來投胎的靈魂都摧殘怕了,哪還有敢來受罪送死的,再說他的靈魂是由宇恆直接拍進肉身之中,未經血氣滋養,怎麽會有精-蟲流出,那些胡來瞎搞的年輕人,雖有懷胎動靜,不久也都無故失胎。

  生相暗思之下,又想到要乾一件匪夷所思的大事,一次趁著眾人酒氣正酣,喧鬧失態的時候,放言鼓動道:“我們的熱情和朝氣有了,但魄力還不夠。”

  眾人齊大聲道:“大師指的是什麽?你怎麽說,你們就怎麽做!”

  “這照心燈豎在這裡,死氣沉沉,不如將它們摧倒,待我們乾出一番事業,基地興旺,人類壯大時,我們再豎立起自己的功勳燈,以作紀念。”

  眾人大聲叫好,穆班忙道:“大師,這個切切不可,照心燈是基地的標志,燈在基地在!”

  生相瞅了他一下:“基地好好的,與燈何乾?再說眼前人類稀少,有誰來看?只會招惹野獸妖物。”

  眾人不待他講完,一齊奔出,乘著酒勁,行動開來。

  穆班見事情緊急,連忙下山去搬三老,三老聽了大驚,回味過來,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約而同道:“這生相處心積慮,是想毀掉基地啊!”

  忙顫顫巍巍地奔上重華宮,已是氣喘籲籲,話也說不上來,指著一群熱火朝天在胡作非為的青年直哆嗦。

  穆班大聲道:“大夥兒快停下來,三老來了。”

  穆正厲聲責問生相:“你一再胡為,基地容不得你!”情急之下,大師稱謂也沒有了。

  生相神態自若,鄙夷地看了看三人,侃侃而談道:“你們三個,大主管在時不做事;大主管不在時也不做事,我們要做什麽,你們就上來橫鼻子豎眼睛,難不成要大家都像你們一樣,庸庸碌碌,不思作為?”

  眾青年酒氣衝天,怒氣填膺:“老朽東西,休想阻擋洪流,滾下山去!”

  “別理他們,加油乾啊!”

  生相大聲問:“他們整天不想乾事,得給他們找點什麽事情做?”

  “看門!”

  “帶孩子!”

  “掃地!”

  嘲笑聲鋪天蓋地,如巨浪一樣幾乎將三老淹沒。

  生相大聲宣布:“那就將他們押到山下看門去!”

  即刻有隊員大笑上前,將三老押下。

  三老邊掙扎邊嘶聲道:“使不得啊!報應啊!”老淚縱橫,在這一刻,他們終於明白:投機取巧自作聰明混日子,到頭來不僅害了基地也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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