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本王現在沒有功夫聽你訴苦,本王此番前來是有其他要事。”再次環顧四周一圈,確定周圍真的除了逐風外沒有其他人後,大季鍾淵這才接著問,“朱雀那小娃娃來過這裡嗎?和他來的還有一個叫青鶴的姑娘。”
“朱雀……”聽聞名字後的逐風語氣一頓,隨後皺著眉頭問,“你問這個作甚,這個和你又有什麽關系。”
“多得是關系,你隻管回答便是。”
大季鍾淵不想和逐風廢話,隻想快速的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來過又如何。”冷哼一聲,即使都淪落到了這個地步,逐風那一副高傲性子也依舊不肯展現在外人面前柔軟幾分,他道,“來了和你們又有什麽關系,本座說大季鍾淵,你是個人人找打的性子,切莫要何事都自作主張,這與你而言無益。”
“你就不關心本王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為何要關心?”逐風眼角微揚,神態均是一副嘲諷,“你還能有為什麽,只怕是壞事做太多,仗著能力和自己家世最後把陰界的人得罪完了,驅趕到這兒罷了,和我們又有什麽區別。”
大季鍾淵:“……”聽到此,略微有些不爽。
即使他現在還沒有完全讓記憶全部恢復,可一旦聽到每個人看見他來鬼靈島都是一副不怎驚訝的模樣後就有些挫敗。
難道他真的在其他人眼前都是一副十惡不做的模樣。
“好了,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要是沒什麽事,就請離開吧,本座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逐風不想再和大季鍾淵有什麽交流,轉頭便想趕緊離去。
再者,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也不想再在原地停留太久。
免得一個不留神身體支撐不下去,直接在大季鍾淵和顧格桑面前暈倒,這才是一件足矣丟掉他所有臉面的事。
“慢。”攔住逐風。
逐風要走,大季鍾淵還偏就不想讓逐風這麽簡單就走,他挑挑眉,“你不把本王問的問題回答完,本王不會放你離開。”
“如果本座偏要走呢?”
“你盡可試試,看現在以你的能力,到底是能讓本王屈服與你,還是讓你屈服於本王。”
“你……咳咳。”逐風氣的差點吐出一抹鮮血。
一旁的顧格桑在一邊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們的唇槍舌劍,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來表達自己的內心的情感。
她又想趕緊順著大季鍾淵的話見到朱雀和青鶴,但是又不想看逐風這麽可憐。
好歹人家到目前為止除了一開始的那場颶風外,也沒有做過其他出格的事,要是這樣一直咄咄逼人的話,會不會有些不太好。
拉了拉大季鍾淵的袖子,這是顧格桑在提醒對方偶爾做事也要注意一點分寸,前往不能把人逼的太急了些:“好了好了,其實人我們自己找也是可以的吧。”
大季鍾淵:“……”
比起自己找人,肯定還是想著一不做二不休的依靠著逐風這場關系,名正言順的跟著對方找到人,但是自己的夫人既然都開口了,倘若自己不聽著自己夫人的話,豈不是當著夫人的面再打自家夫人的臉嗎?
“這位……逐風……”嘗試著叫對方的名字,顧格桑其實也想在中間稍微的做一個和事佬,她笑了笑道,“我們這次來,真的沒有其他惡意,相反,那個朱雀和青鶴與我們而言其實也都算的上是還不錯的朋友,所以你不要誤會,如果知道他們的具體的位置,還是請你趕緊告訴我們,我們真的是有要事要找他們詳談,這些可都約法三章了的。”
逐風唯一注意到的,只有其中的一個盲點:“約法三章?”
什麽約法三章?
約定了什麽?難道朱雀來之前還有什麽東西在隱瞞著自己嗎?
“嗯。”點點頭,瞥了一旁的大季鍾淵一眼,看見大季鍾淵對於自己的話並沒有任何阻攔或者什麽反駁狀態,顧格桑也就暫且在心裡安慰自己自己做的應該沒什麽錯,畢竟這些事也算得上是一些大事,逐風好歹也是一個比較算是大人物的人,這些事告訴他應該沒什麽比較嚴重的。
轉過身便馬上把自己和大季鍾淵以及朱雀還有青鶴的事告訴給了逐風。
看起來這些事逐風是真的不知道,聽了顧格桑的話後沉思了一會兒,隨後點點頭,看著大季鍾淵的目光也沒有了之前的敵意。
“跟本座來吧。”瞥了顧格桑一眼,逐風放軟了語氣,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去示意他們跟上來後,在前方帶路。
三人來到一個隱蔽萬分的小屋,看來鬼靈島三萬的確就逐風在其中混的最慘,他的那個小屋簡直比安塞洞的惡鬼鬼靈大哥的那個還要一貧如洗,一眼望過去除了朱雀和青鶴以外,還有就是一張床幾張凳子。
“你過得這麽慘啊。”環抱著雙胸進來後,大季鍾淵忍不住四面環顧一圈評價了一番。
如果對方真的過得這麽慘,按剛剛大季鍾淵被那颶風打到也算認了,畢竟當初還真就是自己把人家給揪到這兒來,換句話說,沒有當初的大季鍾淵,自然也就沒有現在淪落成跟落水狗沒區別的颶風。
“哼,知道就好。”逐風冷哼一聲。
“咦,你們怎麽來了?”而在最裡面的朱雀和青鶴看懂他們過來也有幾分驚訝,朱雀還好,青鶴著實是驚喜大於驚訝,開開心心的就過來湊著和他們打招呼,“太好了,我還想著要如何和你們解釋呢,沒想到你們自己就過來了。”
“好什麽好……早知道本座就躲的更遠點些了。”坐在最上方的團子小朱雀一臉黑線,看著青鶴迎過去了,要不是手短,絕對會把青鶴揪回來。
“躲得更遠些?”挑挑眉,大季鍾淵帶著顧格桑坐到青鶴旁邊,順便戳了朱雀一把,“什麽意思?如果本王沒理解錯的話,你這是要反悔跟本王的約定。”
“本座……”鼓著嘴,朱雀氣哄哄的,可又不知道怎麽跟大季鍾淵解釋。
“不是的。”青鶴在一旁充當和事佬對大季鍾淵溫柔的笑,“這次,你真的是誤會了主人,主人這次過來自己也是一片迷糊,後來他才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便馬上帶著我暫且躲到逐風大人這裡,逐風大人和主人同病相憐,主人想著他們一定也會同仇敵愾對於某個敵人。”
“敵人?”顧格桑過了過腦子,想道,“是不是燭龍?”
但會嗎?
堂堂一個燭龍,把和他身份地位相同的兩個鬼靈島的王同時逼到如斯境地。
“就是他!”沒想到的是,顧格桑這廂還在心底否認自己的猜測錯誤,那廂朱雀就已經皺著眉頭鼓著小嘴氣呼呼道,“就是那個王八蛋,本來本座還以為他膽子沒有那麽大,沒想到他這次還真的就是豁出去,非要把咱們鬼靈島弄個天翻地覆才肯罷休。”
“真的是他?”大季鍾淵也隨之挑挑眉,“他的能力不應該超越你們兩個才是,佛足額這就壞了鬼靈島之間的平衡,讓本王算一算,他是不是動了鬼靈島的禁術了?”
“你知道鬼靈島的禁術?”逐風斜了一眼大季鍾淵,言語充滿著濃厚的不屑之意。
“知道。”大季鍾淵語氣輕松,“為何不知道,不就是你們全部人全部鬼靈不能提的那個字。”
說到兩個字,本來還算熱鬧的氛圍一下子變得沉重了下來。
顧格桑也聽惡鬼鬼靈解釋過一切,所以對那個字自然不陌生,但她同樣也覺得十分古怪,“那個字究竟怎麽了,為何不能提?燭龍是提了這個字變強的,還是沒提這個字變強的?”
“呵呵,什麽變強不變強,就憑他,他配嗎?只怕他自己也是對那個字俯首稱臣,甘願做那個人的下手才換來我們今天狼狽的一日。”小朱雀越說越氣,甚至氣到狠狠的踹了面洽的桌子一腳。
把本來逐風就為數不多的家具再次毀滅了一具。
逐風看了朱雀一眼,到底也沒說些什麽,畢竟就是一個家具而已,對比起這個家具,他們日後的遭遇,只怕不會比這個四分五裂的家具好太多。
“其實本座那邊還好,處於地下,奈何就是在地下,他們也能用移花接木的法子挪出來,逐風大哥這裡眼下看來是不行了,或多或少都被摧毀的差不多,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那個惡羅陣,可既然你們都進來了,想來那個惡羅陣也支撐不了多久。”朱雀每說一個字,小小的臉就泛起一條褶皺。
到最後,明明是一個小不點萌萌的臉,最後硬是搞得滿是褶子。
“你們不能兩個結合起來反他們嗎?”顧格桑問道。
“哪裡有那麽簡單的事。”托著腮,朱雀深沉的歎了口氣,“如果真的有那麽簡單,現在我們就不會坐到這樣一個屋子裡來談事。”
“反正本座要死,死也要拉著燭龍陪葬。”逐風的話不多,可沒說一句話,言語中的嗜血之意都讓人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