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那麽毛躁,現在也不止你們兩個啊,我們還在,我們會祝你們一臂之力,是不是啊老公。”顧格桑最見不得的就是這樣的場面,想到自己和大季鍾淵可能還有點用可以派得上,馬上就是拉著大季鍾淵出來頂場面
“呃……”大季鍾淵陷入沉默,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家夫人,實在不好意思想說對於這種事,他們最好的做法就是明哲保身。
誰讓這件事說到底也是鬼靈島內部發生的矛盾,不管他們最後結局怎麽樣,總歸都和他和顧格桑沒有關系。
他們從始至終需要的,就是找到那殘缺的靈魂氣息。
至於那抹靈魂氣息,反正最後誰贏了就在誰那裡,比起幫助和討好逐風和朱雀,他們如果換成幫助燭龍和那個不可說之字勝率還更大,麻煩也更小,獲得的利潤指不定也更高。
反正仇敵什麽的只要有了利益馬上又能不計前嫌的成為朋友。
現如今的朱雀和逐風不也是,曾經也曾不對付過,但一到兩個人都遇到無法對抗之時,不馬上就識時務為俊傑的在一起抱團取暖。
“老公?”看大季鍾淵不回答,顧格桑再次催促了一番。
雖然沒說話,但逐風和朱雀的眼睛也都死死的盯著大季鍾淵,大有大季鍾淵不答應他們就不放大季鍾淵走的架勢,畢竟這種時候,他們能夠依靠的也就是大季鍾淵這個曾經不對頭的敵人。
朱雀和逐風也不傻,明白這種時候大季鍾淵考慮的要點一定也以利益為先,但眼下哪怕是沒有希望,他們也得把希望暫且寄托在大季鍾淵身上,這也是為什麽一開始逐風對大季鍾淵不敢下死手。
“知道了知道了。”沒辦法,礙於自家夫人在旁,大季鍾淵隻得破例一次,不按利益行事,他配合著拍了拍自家夫人的小手,看到顧格桑的笑顏後嘴角也略微彎起一些弧度,“本王會好生注意幫忙的,夫人你也不用擔心。”
“嗯嗯。”開心的點點頭,顧格桑也給了眾人一個安心的眼神。
“你不後悔就好。”看見大季鍾淵答應,朱雀小臉上的臉色也終究和緩了幾分,然而和緩是一回事,嘴硬是另一回事,可能走到像他這個地位的人,永遠不知道什麽叫做妥協。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比起朱雀的嘴硬,逐風就顯得要現實一些,他的地盤被摧毀的太過嚴重,強烈的報復心恨不得讓他現在就朝著燭龍攻打過去。
“你心裡想著是要怎麽辦?”挑挑眉,大季鍾淵知道一般這種時候逐風發起這一類問題,大概是心裡約莫已經有了個計劃的底,想要開這個頭才這麽問。
“調虎離山。”逐風給出四個字。
“調虎離山?”顧格桑挑挑眉,“你的意思是把燭龍引下來,讓他一個落單,然後我們再集體對付他。”
“沒錯。”點點頭,逐風咬牙切齒道,“本來這個主意我還不知道要怎麽完成,但現如今大季鍾淵既然加進來,這件事自然就十分之好辦。”
幾乎不用問,大季鍾淵就知道逐風心裡頭劈裡啪啦的再打什麽算盤,幾乎是一瞬間,他的臉就陰沉了下來,不知道說些什麽。
一旁的顧格桑還有些迷迷茫茫,繼續急著問道,“為何這麽說?”
“燭龍對他的憤怒你以前有了解過嗎?”
“呃……”顧格桑被問住了。
應該……沒了解吧。
但是也說不準啊,誰讓現在的顧格桑是個失憶的狀態,也許曾經了解過現如今忘記了也說不定。
“如果你了解過,你就很容易明白為何本座說得他加進來這件事會很容易辦,因為甚至都不用他做些什麽,也不用他說些什麽,只要他站在那裡,他就是一個頂好的吸引燭龍的武器,有了他這個武器,他去哪兒,燭龍一定都會追著他去哪兒。”
“這麽強悍?”顧格桑聽著聽著,逐漸瞪大了眼睛。
要真按逐風這麽說,那燭龍和大季鍾淵之間到底有著多大的仇恨,且大季鍾淵到底是怎麽做到讓燭龍薷粗恨他入骨的,莫非是二人之間有過殺父之仇?
“並沒有,夫人切莫亂想,本王好端端的才不會想著去殺什麽鬼靈的父親,再說了,本王以前做任何事肯定都有著本王的理由。”怕顧格桑被逐風的一些話帶跑偏,聽到一半的大季鍾淵再也忍不住的想要跳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反正傷天害理這些事本王可以和你保證,本王從未做過。”
就算做過,那也一定有著陰陽管理局給的正當的理由。
“那他為什麽這麽恨你?”一看逐風那兒問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顧格桑連忙轉移陣地和目標選擇問大季鍾淵這個當事人。
當事人在場,說的話再怎麽樣也比逐風具有權威性。
“可能是他傻吧。”聳聳肩,大季鍾淵無奈道,“畢竟只有傻子才會記仇記得這麽久。”
“就這樣?”
“你還要怎樣。”大季鍾淵戳了戳自家夫人的額頭,覺得自己可能還真的是有些放任了顧格桑一點,越來越變得沒大沒小肆無忌憚。
奈何大季鍾淵又不敢怎麽責備自家夫人,誰讓靈魂還沒有補完整,要是有一天生氣跑了,那他該去哪兒把對方給找回來。
不過,一句話帶過這場恩怨大季鍾淵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現在雖然比顧格桑要強一些,大多東西在腦海裡或多或少都有了些許記憶,可就算是有記憶,這個記憶也不會太過深刻,大季鍾淵那麽說,是因為自己都不敢確定腦子裡的那些印象到底是真實發生過惡,還是在後頭自己有添油加醋了些的。
萬一告訴夫人的內容錯了,夫人後頭以為他在騙他,再也不相信他了,那大季鍾淵豈不是比竇娥還冤。
“行了,走吧,就這個了!”朱雀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發現自己也分析不出來什麽玩意兒和想不出來什麽方法後,敲定了逐風給出來的意見,“我們現在就一同前往燭龍的的燭九陰山洞,到了燭九陰山洞後,由大季鍾淵見了對方的面之後,再見機行事。”
“嗯。”逐風對此點頭。
青鶴和顧格桑也沒什麽異議。
當然,他們有異議別人也不會理。
至於大季鍾淵……他已經被自家夫人帶的上了賊船了,現在除了冷笑外加陪同,沒有第二條路可以任由他選擇。
“等一下!”要走之時,顧格桑忽然攔住了他們,她的腦海中忽然有一個人的名字不停的跳躍,“我們去見燭龍之前,是不是要先了解一下他的弱點。”
“弱點?”本來準備起身的朱雀又被迫坐了下來,他皺著一張小臉,“燭龍的弱點不就只有大季鍾淵一個嗎?”
“這個……應該算不上弱點吧。”甚至算得上激勵點,搞不好大季鍾淵一湊過去,本來燭龍還沒有多厲害一下子因為看見大季鍾淵就變得狂化起來。
“怎麽就算不上弱點了。”朱雀嘴硬道,“燭龍以前怕大季鍾淵這可都是被我們當做笑話來講,只是不曉得現在如何了。”
“罷了罷了,總之你們的意思和我的不太一樣。”乾咳一聲,顧格桑道,“我的意思是,我們難道在去找燭龍之前,不該更去見一個和燭龍相熟,甚至以前也待在燭龍身邊過的一個人。”
這句話說出來,很快,大季鍾淵就明白了顧格桑的意思是什麽。
“你是指……瘦猴?”想了想曾經在燭龍手下待過一段時間,而他門又在鬼靈島見過的人,想來想去,大季鍾淵也只知道瘦猴這一個人。
“嗯。”點點頭,顧格桑道,“我覺得瘦猴可能是一個頗為靠得住的人,我們可以跟著他,知道燭龍的弱點,他不是曾經在燭龍手下待過一段不短呃時光嗎?他自己應該心裡對此也有些數。”
“但是。”皺著眉頭,大季鍾淵實在很不忍心借此來打擊顧格桑,“但是你就不怕他信不住,你之前應該也了解過,他對燭龍可是忠心耿耿,如此忠心的一個人,為何你會覺得他會選擇站在我們這邊。”
“忠心的人也是會傷心的。”顧格桑搖搖頭,她認為大季鍾淵說的有理,但又覺得大季鍾淵看問題太過片面了些,“你可別忘了,瘦猴忠心不假,但也被燭龍拋到那個滿是荒蕪的地方有不少時間,雖說他眼下嘴裡說的還是忠誠燭龍,但只有我們在其中稍微挑撥一下,很容易就能讓瘦猴站在我們這一邊成為我們陣營的人。”
當然,用挑撥這個字的確是有些不太好聽,可現在這種時候,除了挑撥,顧格桑也沒有其他的話可以來形容一會兒準備去對付瘦猴的辦法。
再說,其實嚴謹來看,這也算不上挑撥,本來燭龍對瘦猴不上心這一點,惡鬼鬼靈自身都看得出,又何況瘦猴?
隻奈何瘦猴一直沉浸在自己過去的回憶中,不肯接受這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