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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園春來早》第一百九十七章 烤活人
  陳和遲疑了一瞬,剛要回話,正巧孫府尹帶人走了出來,方傑上前見禮又寒暄幾句,應了明日去府上看望姨母,這才送了這“土皇帝”上轎遠去。

  之後接二連三又有許多熟客吃飽喝足出門,方傑少不了都要說笑客套幾句,待得終於到了後院的清淨之處,陳和才麻利的把今日所有之事詳細稟報清楚。他眼見自家少爺臉色越來越黑,就替蒲草辯解道,“少爺,張東家也是一時氣急才如此行事,您不知道大少爺當時多可恨,差點兒就害得咱們酒樓砸了牌子…”

  方傑不等他說完就擺了手,問道,“他們人呢?”

  陳和愣了愣,硬著頭皮說道,“嗯,還在花廳裡,木罕一直在跟前…伺候著呢。”

  他嘴裡這般說著,心下實在發虛,畢竟木罕伺候主子的方式,嗯,有些特別。

  方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邁步走去了花廳。

  方老爺和方大少這兩個時辰簡直把世間最惡毒的詞語都搜集出來,扔到了蒲草等人頭上。因為那喝下肚子的紅油,直辣得他們口鼻噴火,抓心撓肝般難受。

  當然這父子倆到底也沒笨到家,想著還不定什麽時候能見到方傑,於是這些咒罵之言多在肚子裡混著紅油橫行了。

  這會兒倆人挺過了最辣的那段時候,正是半依在椅子上喘粗氣,突然見得方傑邁步進來,兩人齊齊揉了揉眼睛。待得確定不是眼花,立時齊齊奔上前各自抓了方傑的一隻胳膊,方老爺險些老淚縱橫,“兒啊,你再不回來怕是就看不到爹了,爹要被你手下這些奴才害死了!”

  方大少生平第一次看著這個庶出弟弟這般親切,抱了他就不撒手了,因為乾渴而略顯嘶啞的嗓子乾嚎著,“官哥兒啊,你可回來了,我和爹要被這些賤奴才害死了。還有那個叫蒲草的小賤人,你一定要把她賣到窯子裡給我報仇解恨啊!”

  方傑臉色並無什麽變化,眼裡卻有冷厲一閃而過,他也沒有如何動作,卻是輕松甩開了父兄的拉扯,漫步走到主位前坐好,繼而低聲問道,“你們不在京裡升官入仕,怎麽有閑心跑到這窮鄉僻壤來?”

  方大少沒聽出這話裡的諷刺之意,還以為自家兄弟不計前嫌,關心起他的前程,趕忙湊上前笑道,“大考還有一年才能開場,本就不用著急。我和老爹聽人傳言說你生意做的很大,生怕你自己一人受人欺負,這才特意趕來幫你一把。咱們總歸是自家兄弟,比那些外人可要放心多了。”

  方傑冷笑一聲,沒有回應半句,陳和這時已是端了新茶進來,恭敬的上前替主子斟了一杯。方大少渴極,自小又是在弟弟手裡搶東西搶的習慣,伸手就把那茶杯端到手裡吱溜溜喝了起來。

  陳和一臉惱怒想要說話,卻被方傑擺手製止。方老爺站在原地,盯著突然空落落的雙手愣了半晌,再扭頭看看一臉冷漠的小兒和傻呆呆尚且不知好歹的大兒,突然心裡就有什麽東西碎裂了一般。

  他拖著腳步慢慢走到客位坐下,沉默半晌,到底還是說道,“官哥兒,說到底我們都姓一個方,就算你分家出來另立門戶,你也終歸是…我方家的血脈。你哥哥是個不成器的,科考做官怕是沒有可能了。我只希望你念在血脈的情分上看顧他一二,留他在你這裡做份差事,哪怕當個小夥計也成,只要能學個養家糊口的本事…”

  方大少本來喝著茶,聽著老爹說話還有些得意,幻想著一會兒做了這酒樓掌櫃之後如何懲治那些對他不敬的奴才。不想聽到最後,老爹居然說要他做夥計,他立時放了茶杯就嚷道,“爹,咱們不是商量好的嗎,你怎麽變卦了?這是咱們方家的酒樓,官哥兒是東家,我當個掌櫃都算委屈,怎麽能做夥計呢?我不乾!”

  方老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沒長腦子的大兒,當夥計人家還不見得留他呢,居然還奢想當掌櫃,“你給我閉嘴,這事兒我做主,你不許插言!”

  方傑看著這父子倆上演慈父訓子的戲碼,再也不忍不住冷笑出聲。看樣子當初那場牢獄之災還不足以讓這些人收起本性裡的貪婪,免不了這次又要下些重藥了。否則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來攪纏,實在是同湯鍋裡的蒼蠅一般,不咬人但惡心人。

  想到這裡,他再也不理會爭吵的兩人,起身走到門外吩咐陳和還有一旁憨笑的木罕,“生起一坑炭火,一會兒客人散盡了,我有用處。”

  陳和和木罕對視一眼,雖然都是疑惑,但是齊齊低聲應了下來。屋子裡的方老爺父子雖然一直在爭論,但是眼角可從沒離開方傑的臉色,此時聽得他這般吩咐,兩人心下同時都是一喜,高聲客套道,“兒啊,方才我們已是吃過那烤羊了,不必讓人再張羅了。”

  方大少爺也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尋了一根牙簽一邊剔牙一邊應和道,“就是,那烤羊我吃膩了,你讓人上桌清淡菜色,再添兩壺好酒就成了。”

  他們父子自顧自說的歡喜,方傑卻是半句也沒聽到一般,出了後門直奔城西的小鋪子了。

  蒲草原本還打算送了孫大人那桌兒貴客再回醬菜鋪子安歇,不想山子這貪吃的淘氣包嚷著肚子疼,無奈之下她隻得帶著兩個孩子早早離了酒樓,先去劉大夫那裡尋了兩粒山楂丸給山子吃下,然後直接回了醬菜鋪子。

  近日天氣炎熱,男女老少們胃口極差,大魚大肉自然敬而遠之,清粥小菜卻成了飯桌上的常客。醬菜鋪子裡的花樣繁多,味道又是酸甜鹹香俱全,極得眾多鄰人喜愛,甚至還有城東和城南的大戶人家派了丫鬟小廝整壇搬回去。

  喜鵲整日樂得見眉不見眼的,就是牡丹主仆也跟著歡喜。蒲草簡單翻了翻帳目,又賞了這三人每人一百文零用,正是聽得她們嘰嘰喳喳說起要買什麽物件兒。偶爾抬頭間,突然瞧得方傑踩著暗淡的暮色走進,著實愣了一下。繼而略微有些心虛的趕忙迎到門前,笑道,“咦,你怎麽回來這麽早,可是忘記什麽物件兒了?”

  兩人相處日久,方傑對她可謂是熟悉之極,這會兒眼見她一雙大眼滴溜溜亂轉,手下不停抹著鬢角碎發,就猜得她必定是對整治他那對無恥父兄心虛,於是燦然一笑上前牽了她的手,應道,“路上無事,我是惦記你受委屈,早些趕回來看看。”

  喜鵲和牡丹主仆都是機靈有眼色的,這半會兒早就麻利的退了下去,甚至還順手領走了兩個有些困倦的孩子。

  蒲草少有這般柔順的靠在方傑懷裡,撒嬌嗔怪道,“你就是白操心,誰能讓我受委屈啊。倒是你,這大熱的天氣趕路,沒覺得哪裡不舒坦吧?”

  方傑愛極她這般小貓咪般乖巧的摸樣,心裡盤算著以後若是她隔個十日半月就闖點兒小禍,倒也是好事兒。他低頭在蒲草微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笑道,“我到底有些功夫在身,哪裡那麽容易中暑。我讓木罕又升了炭火,陪我去烤些吃食吧。”

  “你還沒吃飯?這怎麽行,時日久了該餓壞腸胃了。”

  兩人說著就牽了手出門,此時夜幕已是完全降臨下來,四周一片墨黑安靜,兩人這般親密倒也不怕行人指點恥笑。

  很快兩人就進了酒樓後院兒,陳和和木罕正低頭站在台階下聽著方大少呵斥數落,原來這大少爺久久不見酒菜上來,於是耍起了主子的威風。

  陳和一見正經主子回來,立時迎上前,苦著臉說道,“少爺,炭火已是升好了,不知道您要烤些什麽吃?”

  那邊方大少也在歡喜叫道,“官哥兒你回來了,趕緊讓這些奴才上酒菜。你不在跟前,他們都跟木頭似的,說什麽也不聽…”

  不等他說完,方傑已是伸手指了他吩咐木罕,“扒了他的衣衫,架到鐵網上,今晚嘗嘗烤活人的味道!”

  烤活人?陳和驚得瞪圓了眼睛,一度懷疑自家少爺是氣得說錯了話。可是木罕卻是沒這麽多想法,哈哈笑著大步上前就拎了方大少奔去了炭坑旁邊,三兩下扒了他的衣衫就要往鐵絲網上綁。

  方大少先前還沒反應過來,這會兒再不知道大難臨頭就真是連街邊的傻子都不如了。他慘叫一聲就大罵開來,“官哥兒,你這是要幹什麽?我是你兄長!你這是要殺人,你要吃官司坐牢!”

  方傑冷哼一聲,眼皮都沒多抬一下,轉而又揮手示意一個看傻了眼的小夥計搬了兩把椅子放到了樹蔭之下。

  方大少眼見威脅不成,轉而喊起了老爹,“爹啊,快來救我啊,這小雜種要殺我啊!爹啊…”

  方老爺吃飽喝足,正在花廳裡昏昏欲睡,突然被兒子殺豬一般的慘叫驚醒,奔出來一看也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下來。小跑兒上前就要拉扯木罕,陳和卻是早已帶人把他連推帶拽押到了一旁。

  方老爺眼見大兒被脫得只剩下一條褻褲,然後赤條條綁到鐵絲網上,馬上就要同那烤羊一般皮開肉綻,他惱怒得眼睛都要瞪了出來,高聲呵斥道,“方傑,你這要殺父弑兄不成?還不把你哥哥放下來,否則…”

  (感謝朋友們關心,土地老兒折磨了我兩天終於放過我了,今天喝了三碗粥。下午三點才爬起來碼字,更新晚了一點兒啊。婆家這裡上網好困難,我要長途跋涉才能找到網線上傳,就連手機信號都要移動著找,有些頭疼啊。我每個星期去書評看看,給大家加精回復啊。我再想想辦法,怎麽解決網線問題,這是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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