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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娘子:夫君你別裝了》第305章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花本來就是宋軒然花圃裡的花,品種不一樣價格也不一樣,只要指明了送給某一位舞姬或者某一位樂師的話,買花的錢會有一半分給那位舞姬或樂師,算是觀眾對她們表演的認可。

  有時候溫雅她們一場舞蹈下來,舞台上就被扔滿了拋上來的鮮花,幾乎要將整個舞台給淹沒了。

  溫雅她們就在鋪滿了鮮花的舞台上旋轉起舞,那場景才真叫做美不勝收。

  隨著宋菱月的解釋,唐鳶面色一緊,臉上的表情有些訕訕,有點暗惱,卻又有點敬佩面前的宋菱月,竟然對那些墮落風塵的女子也能充滿了憐憫與同情。

  或許,宋菱月的為人和那個人所告訴她的並不一樣呢?

  這個想法劃過唐鳶的腦海,只不過以極快的速度被她給按了下去。

  再看看,再看看吧。

  唐鳶在腦海裡對自己慢慢地說著,端著茶杯不再開口,只是暗中觀察著宋菱月的一舉一動。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宋怡回來了。

  “小姐,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再有一炷香的時間便能上菜了。”宋怡回到廂房,輕聲對宋菱月道。

  見桌上眾人的茶杯都空了,拎起茶壺為幾人續上一杯,之後便垂首站在宋菱月的身後,姿態恭敬極了。

  “你這小丫頭倒是乖巧的很。”林錦蘭一早就注意到了宋菱月身後的宋怡,隻覺得宋怡長得標志,話不多,做事卻是很利落。

  “你屋裡的知秋、翠兒不也很好的嗎?”宋菱月咬了一口棗泥核桃糕,覺得太乾皺了下眉頭,忙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潤了潤喉。

  “如今翠兒已經改名叫碧玉了。”林錦蘭垂下眼眸,語氣裡帶著一抹哀愁:“知秋,半個月前,沒了。”

  “怎麽會?好端端的人怎麽會沒了?”宋菱月聞言頓時驚訝極了。

  三個月前林錦蘭的女兒宴上宋菱月還遇見了那位名叫知秋的丫鬟,長得如花似玉,身材高挑,落落大方,又常年跟在林夫人身邊才被調去照顧林錦蘭,那通身的氣派和一般的丫鬟可是比不了的。

  “都怪我。”林錦蘭的眼圈瞬間紅了,淚珠在眼圈裡轉了又轉。

  宋菱月伸手拍了拍林錦蘭的手背,輕輕安慰著她。

  林錦蘭抽了抽鼻子抬著已經通紅的眼圈,聲音開始嗚咽:“如果我能早點發現知秋不對勁兒就好了……都怪我……”

  “妹妹。”林峰輕輕攬著林錦蘭的肩膀,以保護者的姿態將她半圈在懷裡,語氣溫柔,像是害怕嚇到她一樣。

  唐鳶難得溫柔地拍了拍林錦蘭的肩膀,聲音卻還有些生硬:“你別難過了,這也怪不得你。”

  抬眸與林峰對視一眼,忙又收回了視線。

  “是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唐鳶的安慰不但沒有起作用反而讓林錦蘭更加悲慟起來,肩膀一抽一抽的,啜泣著。

  “你別哭啊。”宋菱月忙從袖子裡掏出絲絹手帕來遞給一旁的唐鳶,示意她幫林錦蘭擦一下眼淚。

  唐鳶大概從未做過安慰人的事情,拿著帕子卻有種無從下手的局促感。

  林錦蘭抽了抽鼻子,聲調哽咽:“要是我早點發現就好了,如果我早點發現,知秋就不會想不開做了傻事兒了。”

  “難道知秋她……”唐鳶搖了搖頭頭,她凝重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林錦蘭做了幾個深呼吸,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眼淚,再抬頭,眼圈都已經是紅彤彤的一片了:

  “知秋懸梁自盡了,等發現時,已經沒有了氣息,身子都硬了。”

  “好端端的人為何會懸梁自盡呢?”

  若是旁人家裡發生了仆從自盡的事兒,宋菱月一定想都不想的去懷疑那家的家主是不是苛待了下人。

  可是她是在林家住過一段時間的,林家治家嚴謹,對待仆從下人多仁慈寬厚,林夫人更是慈悲善良的人,一般仆人犯了小錯,在她面前道個歉也就算了。

  除非是犯了極大的錯,才會將人發買了,卻也不會傷了人性命。

  林錦蘭就更不用說了,本來就是個心地溫柔和善的姑娘。

  林錦蘭像是被棉花哽住了後頭,半天只有氣音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唐鳶握緊了林錦蘭的手,像是要為她注入力量一般,做了個深呼吸後,咬咬牙道:

  “發現知秋屍身那天我正好在林府做客,錦蘭大哭大叫著要我去幫知秋醫治,我檢查後,卻發現……”

  說道這裡,唐鳶芙蓉面上露出難以啟齒地神情來。

  宋菱月叩擊在桌面的手指驟然間收緊,只聽見唐鳶用她那平穩的聲線,一字一句道:

  “知秋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了。我猜想知秋許怕是擔心肚子大起來便會被發現,這才懸了梁,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說完唐鳶發出一聲悲歎來。

  “那孩子的父親是誰?”宋菱月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聲音在顫抖。

  唐鳶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她不知道還是她不清楚。

  宋菱月把目光落在林峰身上,林峰忙擺了擺手:“內院的事情我向來是不攙和的,我也是才知道原來知秋……”

  視線最終落在了滿臉淚痕好不傷心的林錦蘭的身上,林錦蘭唇瓣翕動著,好半晌才吐出支離破碎的句子:

  “我讓碧玉瞞了消息,隻說知秋是發病死的,這樣她身死之後也有個安身之地,不至於草席一卷就那麽被拋在亂葬崗上。哪知碧玉去收拾知秋的遺物,無意間發現了知秋貼身穿的小衣裡竟然藏了一封信……”

  “信裡的字跡凌亂又潦草,很多都辨認不明,我也是費盡了力氣才搞清楚知秋到底寫了些什麽。”

  “那日知秋奉命去白府還之前娘接白夫人的繡樣已經女兒宴的請帖。哪知道,進府沒多久便被白府管家的兒子白三糾纏,知秋機敏躲過了一劫。”

  “回來時,知秋怕再遇上那討人厭的白三,就按照花園裡打掃的小丫頭給她指的近路走了,卻沒想反而迷了路。”

  “知秋正著急,冷不丁卻被人一把抱住了,她劇烈掙扎,那人卻一掌將她打昏了。等知秋醒來,發現自己衣衫凌亂,像是被……”

  林錦蘭聲帶抖個不停,實在說不出那兩個誰都能明白的字眼。

  “她回來後本想要告訴我的,卻覺得難以啟齒,便寫下了這封信。”

  在場的祁墨和林峰面色皆是陰沉,林峰又是心疼又是懊惱的輕輕拍著林錦蘭的後背,企圖用這樣的動作為她帶去片刻的安慰。

  林錦蘭的眼淚又一次模糊了她的視線,大概是想到知秋受辱後自盡的慘狀,痛苦不已。

  她鼻音濃重:“知秋說,她在昏倒前抓住了那男人掛在腰間的玉佩,依稀寫了個白字,可她又不能確定。”

  宋菱月叩擊桌面的手指一頓:“我記著三個月前,女兒宴那日,白家小姐不是向你討過知秋嗎?”

  林錦蘭睜大了眼睛,一時間甚至忘記了去擦眼淚,豆大的眼淚在眼眶裡凝聚,凝成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珠:
  “是了,我想起來了,知秋被玷汙那日正是我的女兒宴的前一天。白琳兒向來不管庶務,卻在那天提出來要我將知秋許配被白三,難不成是……”

  林錦蘭說不下去了,大家都有了個共同的懷疑對象。

  眾人沒有說話,林錦蘭越想眼神越清明。

  那日白琳兒向她討知秋,知秋的臉色是那樣的僵硬難看,想必是知秋也猜測到了,那日玷汙了她的人便是白府管家之子白三。

  “她知道!她為了掩蓋惡奴行跡,才故意在女兒宴當日求我把知秋許配給白浩!”林錦蘭每說一句臉色變蒼白上一份: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該去告訴娘,讓她把知秋撥給我,若是知秋撥給我的話……”

  “即便撥給你又如何?你不同意,可林夫人不見得不會同意,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留在府中不過是配小廝的命。”唐鳶淡淡地開口。

  雖然她說的是事實,可在做的幾人卻都沉了臉色。

  是啊,不過是一個丫鬟罷了,即便她死了,也不會有人去過問的。

  一個,丫鬟,罷了。

  這六個字,沉甸甸地,壓在宋菱月的心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我記著娘前幾日似乎一直在采辦婚事用的銀器,依稀聽娘跟前伺候的方姨說過是府中有婢子要出府婚配,難不成便是指得知秋嗎?”林峰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林錦蘭發出近乎於小獸一般的嗚咽,這還有什麽不明白,定然是那白浩怕自己乾的醜事會東窗事發,所以才去找了白琳兒,說對知秋有意想要娶知秋為妻。

  知秋是林府的家生子,自幼在府裡一起長大,和林錦蘭感情極好。

  林錦蘭愛讀書,偶爾也會教知春、知秋兩個學上一學,知秋是學得最快最好的那個,府裡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知秋其實是認字的。

  也因此,知秋心氣高,對自己的未來是極有籌劃的,突逢大變,心裡壓力極大,卻又聽得白府小姐請口為那個玷汙了自己的人請婚,恐懼、厭惡、屈辱席上心頭。

  後來又發覺自己懷上了孽種,又從林夫人口中聽到了婚訊,那婚訊終於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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