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倉點了點頭:“沒錯,怎麽樣!”
“既然是要比試,那咱們就要比出真本領來。”胡亥說道:“山谷之中多有不便,此地向南,有一個平原,你用兩百人,本公子也用兩百人。
軍械工具自己選定,我們對衝一場,以主帥認輸為標準,如果本公子贏了,你們跟本公子走,日後追隨本公子建功立業,光宗耀祖。
如果本公子輸了,本公子賞賜你們十萬金的賞錢,讓你們在這裡舒舒服服的安度余生,而且本公子保證,只要有本公子在,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擾你們的平靜生活。
只可惜……”
“只可惜什麽?”韓倉問道。
“只可惜這樣的話,你們就只能永遠當史書上的亡國之將,再也沒有機會變成為國建功的功臣了。”胡亥笑著說道。
韓倉輕歎一聲,咬牙說道:“公子,多說無益,開始吧!”
很快,韓倉就挑選了二百精英,組成了一個小型的方陣,他作為魏武卒的將領,當他再次有機會指揮作戰的時候,還是激動不已。
然而,當大家到了平地上面的時候,卻發現對面胡亥準備的,竟然是一些外表光禿禿的車子,前面連拉車的馬都沒有。
“用這些東西來衝陣嗎?”韓倉嘀咕的說道:“戰車衝步兵方陣,看上去像是對症的辦法,但是他們的戰車太少,而且連戰馬都沒有,這樣的話實在是不大可能有勝算。”
然而這時候,對面的胡亥已經開始讓人吹響號角,十幾輛戰車已經開始衝鋒了。
“好,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的魏武卒方陣!”韓倉大喊一聲:“全軍出擊!”
魏武卒方陣豎起手中盾牌,開始向前出擊,對面的木車看上去挪動的極為緩慢,似乎沒有什麽勢頭,但是眼看著雙方距離已經縮短到了十丈左右的距離的時候,竟然忽然間開始加速!
這些魏武卒吃了一驚,如果剛才胡亥的戰車直接開始加速,他們或許還能分兵,或者後撤回避,但是現在距離只剩下了十丈,將領的軍令根本就來不及傳達執行。
最終,就聽見咚的一聲,戰車直接撞了進來,五六個排頭兵直接被撞飛了,緊接著木車衝陣,就好像燒紅的刀子切黃油一樣,直接將魏武卒的方針切割成了兩段。
這麽一來,整個方陣就亂套了,與此同時,從戰車的射擊孔裡面,倏然之間飛出來許多箭矢,直接射到了這些魏武卒士兵的身上。
那些士兵原本以為自己算是死定了,但是被箭矢射中之後,這才發現,箭矢的前端都是圓溜溜光禿禿的銅疙瘩,上面抹了朱砂,碰到身上就是一個紅點,頂多讓他們鼻青臉腫,但是卻不至於要了他們的命。
這時候,韓倉趕忙下令,重新集結方陣,但是這時候戰車已經一字排開,將他們的人馬分割開來,完全不可能重新集合,然後戰車以奇偶為分組方式,分成兩組向著兩面推進碾壓。
片刻之後,韓倉一臉喪氣的坐在地上:“完了,完了,我算是丟盡了魏武卒的臉。”
胡亥微微一笑,從戰車裡面爬出來:“沒啥,你們的步兵方陣還是很厲害的,只是你們以前沒碰上本公子的自走戰車而已。”
沒錯,這個自走戰車,其實就是胡亥之前發明的,讓士兵在戰車內部合力踩踏板,催動輪軸轉動的一種車輛,無須戰馬牽引,靈活自如,而且防禦力極強。
韓倉長歎一聲:“敗軍之將,沒什麽好說的,我們輸了。”
這時候,謝震和紀文兩個人也走了過來,三個人站成一排,對著胡亥一拱手:“公子,我們輸了。”
“知道認輸就好,既然認輸了,那後面就跟著本公子一起乾大事!”胡亥說道。
謝震滿臉不解:“公子,說實話,您能輕易擊敗我們,說明您手下的將士,戰鬥力都已經遠遠超過我們了,為什麽還要招攬我們這些敗軍之將?”
胡亥微微一笑:“天機不可泄露。”
倒不是不可泄露,只是一說的話,胡亥自己臉上有點掛不住,贏齊技擊,是因為項羽本身就是個武力值逆天的妖孽。
贏趙騎士,是因為胡亥發明了腳蹬,加上大壯的高宛國名馬,比那些趙騎士的老馬強了太多,並不是說大壯的齊射水平有多高。
贏魏武卒,則是因為胡亥用戰車抓住了步兵的弱點,說白了就是欺負人,但是人家這三支部隊實打實的本事,胡亥手下的人並不具備。
一旦要在前線跟異族進行水陸兩線的作戰,胡亥必須要有一支自己的精銳力量!
雖然胡亥沒說,但是大家都還算是坦蕩,既然之前已經有言在先,那現在,謝震、紀文、韓倉三個人紛紛對著胡亥拱手下拜:“公子,我等遵照諾言,拜入公子麾下,願為公子赴湯蹈火。”
胡亥一拍手:“不用赴湯蹈火,跟著本公子一起滅了那幫異族外寇,然後名垂青史就好了!”
收服了這些人,胡亥就讓人清點了一下山谷之中的六國敗軍的人數,其中曾經在魏武卒、齊技擊、趙騎士三支精銳隊伍之中服役的人數,已經超過了四千,將近五千人左右。
除此之外,剩下的老弱婦孺,全部留在了山谷之中,胡亥直接讓人拿出了十萬金:“十萬金,無論兵將,平分給山谷之中的每家每戶。
除此之外,你們的男人,兒子,父親在前線還有兵餉能拿,到時候你們的日子會比現在好過很多。”
改編了這麽一支隊伍,胡亥二話不說,就直接讓項羽負責統領這三支隊伍,帶領他們前往南部幾個郡,準備迎敵。
與此同時,嬴政也傳來了加急的詔書,讓胡亥回京城,準備籌謀抗擊外寇的大業。
幾天之後,胡亥回到了京城,就看見嬴政滿臉擔憂:“我兒可曾聽說,如今南部海域的商路,出現了數十萬來路不明的大軍,阻斷了我大秦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