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倉他們一幫人頓時就愣住了,幾個人欲哭無淚的看著胡亥,最終,韓倉直接拎著一把斧頭,氣勢洶洶的衝到了胡亥面前。
張覽和荊晨兩個人如臨大敵,趕忙衝過來護著胡亥,但是胡亥卻根本沒在意:“幹嘛?都讓開,他有話讓他站過來說。”
韓倉站在胡亥面前,狠狠地輪著斧子,砍在胡亥旁邊的車轅上面:“胡亥公子!”
“哎,我聽著呢。”胡亥說道。
韓倉忽然之間就蔫了:“您到底想要幹嘛啊?您就放過我們吧,今兒這把斧子我算是給您拿過來了,您要實在不行就砍我兩斧子,生死不論,完事兒您就讓我們走吧,我們服了還不行嘛?”
“你們,跟本公子走,以後是本公子的人,幫本公子做事。要不然,本公子就訛上你們了。”胡亥說道。
這時候,謝震和紀文兩個人也走了過來,謝震直接說道:“公子,我們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是我們都是敗軍之將,如今隻想找個地方安度余生。
當年復國會的人也曾經來找我們,但是我們都不曾跟他們走,您覺得我們今天會給您走嗎?”
“為什麽不會,跟著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們在山溝裡東躲西藏,每天提心吊膽的好?”胡亥說道。
紀文咬著牙:“胡亥公子,你讓我們怎麽說你才明白,我們雖然是敗軍之將,但是我們好歹有氣節在,忠臣不事二主,您難道要讓我們當貳臣嗎?”
胡亥微微一笑:“迂腐,你們的君主都已經沒了,你們現在不是趙國人、不是齊國人、不是魏國人,現在我們所有人都是秦人,大家都是炎黃苗裔,華夏子孫,何分彼此?
更何況,眼下有外寇覬覦神州,你們都是能征善戰之人,難道就不想借著這機會,建立功業,洗刷當年你們的亡國之恥辱?”
謝震一皺眉頭:“眼下天下都歸了大秦了,哪裡還有外寇入侵?”
“哼哼,天下大得很呢,如果你們能跟著本公子蕩除外寇,然後幫本公子一起開疆拓土,你們就是銘記在歷史之上的功臣,而不是亡國之將,怎麽樣,該怎麽選你們自己說。”胡亥說道。
幾個人很顯然都有點心動了,眼下唯一的障礙,就是他們現在還出於面子的原因,不好意思直接答應胡亥。
是時候給他們一個台階了。
胡亥直接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忠義之士,趙騎士擅長齊射,齊技擊擅長單兵作戰,魏武卒擅長步兵方陣。
這樣吧,要是本公子能在這三樣方面,都贏了你們,那你們就跟本公子走,怎麽樣!”
聽見胡亥這樣說,幾個人全都露出了完全不信任的表情,開什麽玩笑,他們是輸給了秦國,但是他們的輸,那是非戰之罪,並不是因為他們自己沒本事。
“好,你若是能贏,我們就跟你走!”謝震說道。
胡亥連連點頭:“行,既然這樣那就最好了,齊技擊,你們先來!單兵作戰強是不是,本公子隨便選一個手下來跟你們打,連打三輪,本公子不換人,你們要是能贏一局,就算本公子輸。”
謝震哼的一聲:“公子你未免太小看傳說中的齊技擊了,好,我們就選三個人出來,不知道公子你派什麽人出場?”
“本公子就派手下一個小人物出來跟你們打就行了,項羽,你過來。”胡亥的嘴角輕輕揚起。
沒錯,堂堂的西楚霸王,直到今天都還沒有打出什麽名堂, 但是項羽的武德充沛程度,那自然是不用說,沒錯,本公子就是要佔你們的便宜,還讓你們沒話說。
很快,謝震就挑選了三人出來,與項羽過招,項羽一撇嘴:“我讓你們一隻手,能讓我用右手揍你們的,就算是我輸了!”
對面的三人也算是講規矩,排著隊上來……挨揍。
沒錯,齊技擊當然是單兵格鬥能力天下第一的隊伍,但是那說的是平均水平,要論個人能力,有誰能在項羽面前走幾個回合的!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對面的幾個人全部都倒下了,項羽甩甩胳膊:“贏了!”
謝震的臉上寫著‘震驚’兩個字:“這……這怎麽可能!”
“好了,下一個,趙騎士。”胡亥說道:“前方山坡上有一顆杏樹,站在此處策馬騎射,跑出二十丈之內要連發五箭,誰能射下最多的杏子,就算是誰贏了。”
這時候,紀文就讓麾下的幾個相當能打的騎兵站了出來,而胡亥則選擇了讓自己手下的大壯來出戰。
大壯原本就是在塞北邊軍之中,和匈奴對峙了多年,也是秦軍之中的一個資深騎兵。論騎射能力,說實話比起這些趙騎士的精銳怕是還要差了那麽一丟丟。
但是胡亥卻依然有必勝的把握,原因很簡單,就在於他們的坐騎!
趙國的騎兵,他們的戰馬是沒有馬鐙的,純粹是靠著騎兵高超的平衡力,在瞬間騰出雙手完成騎射,然後還要繼續去抓著韁繩。
但是大壯不需要,胡亥的到來,讓馬鐙這個原本在西漢才普遍裝備的用具,提前裝備了大秦的騎兵。
除此之外,胡亥也知道,騎兵是一個燒錢的兵種,以紀文他們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絕對沒錢保有那些優良的戰馬。
能夠留下來的,都是已經羸弱不堪的老馬,而這次胡亥給大壯用的, 則是胡亥專門挑選的高宛國的良馬。
這是什麽?這可是後世名垂千古的汗血寶馬!比起那些恨不能已經瘸了老馬,這些來自高宛國的汗血寶馬,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很快,大壯也完成了自己一挑三的壯舉,讓紀文捂著腦袋感慨不已。
最終,就到了韓倉站出來的時候:“好,既然公子你們已經贏了兩陣,那下來就該看看我們魏武卒的表現了,公子不如劃出道來,我們怎麽比!”
胡亥看了看韓倉,微微一笑說道:“魏武卒擅長的是平原步兵方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