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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錦繡如玉》第八十八章你叫姬如玉?
  “我昨日裡發現了個有意思的事情。”孟宇坤撥弄著如玉的頭髮,從未碰過女子頭髮的孟宇坤一會兒好奇的將如玉的頭髮當做編制用的粗線編成一隻憨態可掬的小蜻蜓,一會兒又學著春巧的動作別扭的替如玉編著頭髮。

  如玉的頭皮被折騰的不輕,她揪著自己被孟宇坤禍亂成枯草的頭髮狠狠的瞪了面前做無辜狀的男子一眼,咬牙切齒的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是怎麽個有意思法?”如玉以手做梳蘸了點桂花頭油整理著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從鏡中去看孟宇坤的眼睛,問詢著。

  春巧看著二人的互動,愈發覺得自己在這就像一只在白日裡點著的火燭,十分多余。她快速的為如玉抹勻手裡拿著的桂花頭油,手下扭了幾下麻利的編了一個半翻髻後,連忙尋了個由頭就逃離了這充滿著粉紅氣息的弄玉閣。

  孟宇坤交叉著手臂悠閑的站在如玉身後,衝著春巧迅速離開的背影誇讚的點了點頭,道,“孺子可教。”

  “說吧,什麽事兒?”日頭都已爬上了正空,再遲就要錯過與薛一丁約好的時辰了。昨日她思前想去便愈發覺得薛一丁上世連升三階有問題,就算此事與血蠱之事沒有乾系,她也須得前去打探一下薛一丁的秘密。

  如玉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聽說來訪大溫的使者可是薔薇的父親。自己上世落的那麽個下場無論怎樣都與薛一丁脫不了關系,自己可是得去窺探一下那件讓薛一丁連連升官的秘密,怎麽也不能讓他這般輕易的就抱得美人歸。

  孟宇坤覺得如玉笑的有點滲人,那模樣,是帶著十足十的算計。他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衣襟,有些惶恐的說著,“你莫不是在打我的主意?”

  “呵呵!”神經病!

  孟宇坤一屁股坐在如玉的梳妝台上,“你猜猜我昨日跟蹤王德容,在最後的時候發現了什麽?”

  “唔……我猜你見到了巫師?”孟宇坤神神秘秘的模樣讓如玉覺得有些奇怪,王德容此次用的雖然不是蠱,但杆子在研究那藥粉的時候曾篤定的說其中一味藥只有薑國才有。因此如玉對王德容背後之人倒也不是十分好奇,八九不離十的便是那作惡多端的巫師。可此事他二人是她二人商量後得出的結果,那孟宇坤這般表情又是為何?

  “你有話說便是,故作玄虛。”如玉對著鏡子翻了個白眼,低頭看著面前的梳妝盒思索著出門的配飾。

  “帶玉簪子吧。”孟宇坤的手從如玉身後繞過,拿出那隻他精心為她打磨製成的玉簪子。“我覺得你帶這個特別美。”特別是帶著這個簪子見別的野男人的時候。孟宇坤默默的在心中補充了一句,二人的關系有了質的飛躍,更何況甲乙時刻都在如玉身邊呆著,因此去見薛一丁一事,如玉也沒有刻意去向孟宇坤隱瞞。

  “可是我覺得玉簪子太過素淨,與我今日的衣服不搭。”如玉偏頭躲開孟宇坤的大手,從梳妝盒裡拿起紅梅金絲鏤空珠花,她今日穿的是碎花翠紗百合裙,衣服顏色這般鮮豔卻配一個玉簪子也太過別扭了。

  “那你換一件衣衫好了。”見野男人穿的那麽豔幹嘛?不行,他必須讓如玉帶著自己的氣息去向那薛一丁宣戰,別以為自己忘了,之前如玉可是對哪個小白臉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的。孟宇坤酸溜溜的按住如玉的肩膀,堅持為她佩戴上那隻玉簪子。

  孟宇坤的帶著醋意的力道是那麽大,一下按的如玉牢牢的坐在凳子上動彈不得。反抗無效後她隻好坐在鏡子前沒好氣的問著,“到底有什麽事兒?”

  孟宇坤滿意的將玉簪子別在如玉的發髻裡。大溫有個習俗,將玉簪子別到女子發髻貼耳的方向便是說明著該女子是有了心怡的男子或是已經有了婚約。很顯然如玉作為一個標準的千金小姐,自是不知這些習俗,她只是皺著眉頭,不甚滿意的照著鏡子,純粹的糾結著一會兒要與這玉簪子穿搭的衣衫。

  “昨晚我追蹤王德容的時候,沒想到又回到了那個古墓,只不過一陣煙霧過後王德容在原地消失了。”想起昨夜的意外收獲,孟宇坤還是有些欣喜的。“還好事先有了準備,讓杆子在她的身上灑了熒光粉,可是沒想到的是最後竟然讓我在古墓的後面發現了薑國多年來在大溫挖的密道!”孟宇坤豎起大拇指,若不是如玉心思靈敏,讓杆子趁機在王德容身上灑了熒光粉,這密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被人發現。

  那密道錯綜複雜,卻又條條想通可以通往大溫的任意一個地方,看得出當年薑國建造這密道時是下了功夫的。孟宇坤粗略的計算過,要建造如此龐大的工程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時間,在這個方面,他不得不佩服薑國可以為了稱霸大陸,甘願在那貧瘠的小島隱匿了自己十年的野心。

  “那王德容呢?你可抓到她了?”密道嗎?那還真的是意外的收獲呢,這次薑國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呢。

  “這也是我想與你說的事情。”孟宇坤難得的失了以往的笑顏,皺著眉頭道,“發現密道後我在原地做了標記,便繼續跟蹤著王德容,可是自從進入密道之後我就發現即使我能看見王德容身上散發的淡淡的熒光,卻不能靠近王德容十步以上。”而且,王德容七拐八拐後在一個彎道徹底消失了,他查探王德容消失的地方時卻意外的面前是一條死胡同。

  “看來,那個密道很有問題。”難怪孟宇坤今日心情這般好,發現薑國的地下密道可是大功一件啊,想來是溫皇賞了孟宇坤不錯的東西。

  “對了,當日阿古力走的時候,可有說過怎麽聯系與他?”他們必須想辦法聯絡阿古力了,薑國的事情他們也只是個門外漢,遠不如阿古力知曉的多。

  提起這人,孟宇坤的眼神有些閃爍,“嗯,戌時東邊三聲煙花。”時辰也不早了,太陽越升越高。孟宇坤推著如玉起身,“好了好了你不是還要去找薛一丁那書呆子問他的想法嗎?時辰不早了,快去快回吧。”
——
  前往薛府的分割線
  而今的薛府與如玉記憶裡的一模一樣,依舊的小橋流水,依舊的清幽安靜。上世半年後,寒門狀元薛一丁迎娶當今福寧郡主躍升為異姓薛王,在當時可是成為一段佳話呢。

  薛一丁喜靜,整座個薛府的布置也格外清幽。“小哥,能否麻煩通報薛狀元一聲,相府福寧郡主來訪。”薛一丁目前還未有顯著的功勳所以眼下還只是掛著閑職的狀元郎罷了。

  門童被如玉細長烏黑眉下那一雙勾人心弦的雙眸看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都說福寧郡主是整個大溫最美的女子,沒想到今日竟讓他睹到了真容。門童臉漲得像紅辣椒,雙腳在地板上摩擦著,聲音細若蚊蠅,“郡主稍等片刻,奴才這就去跟薛狀元通報。”

  站在如玉身後的甲乙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小本子,眼睛轉了轉,用碳筆快速的在小冊子上寫著什麽,嘴裡念念有詞,“薛府門童看到郡主臉紅了。總結,薛府男子都是色狼。”

  如玉有些莫名,踮起腳尖去看甲乙手中的冊子,問道“甲乙,你在幹嘛。”

  甲乙“嗖”的合上了本子,一本正經道,“主子讓我把您在薛府一天的行蹤都記下來跟他匯報。”

  ……

  好吧,這事兒的確是那傻子能做出來的,難怪今日走的那麽痛快。

  沒過多久,門童就從薛府裡跑出,歡喜道,“郡主,薛狀元有請。”門童依舊紅著臉,一雙眼睛好奇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很顯然,府裡迎來這樣的一味女子讓門童很是欣喜。

  如玉頷首道謝,跟在門童的身後走著。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這可是她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啊,也是在這裡,她失去了性命。

  不遠處,一個似是不惑之年的男子昂首挺胸,大步對著如玉迎面走來,他的頭髮梳成無數股小辮整整齊齊的梳理在腦後。男子皮膚黝黑,不苟言笑,五官俊朗卻不苟言笑,眉毛高挑,僵硬的面孔上透出一股蔑視眾生的高傲。

  如玉頓住腳步,看著男子愈走愈近的身影,為什麽,這個男子給她一種熟悉感?

  “你叫姬如玉?”男子徑直走到如玉的面前,身上散發著隱隱的怒氣。男子長的極高,與如玉說話時卻不低頭,只是眼睛下瞥,似是不欲與她做談一般。甲乙感受到男子身上散發著的怒火,上前一步將如玉護在身後,“敢問閣下是?”

  男子把手放在甲乙的肩上,身子未動,甲乙卻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到了薛府花園的木欄上,也破壞了這花園布置合宜的格局。

  “公孫將軍!”門童哆哆嗦嗦的護在如玉的身前,臉上陪著笑,“這是相府的福寧郡主,是來找薛狀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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