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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錦繡如玉》第十一章告一段落
  王乾看著找了借口便欲慌亂而逃的老太君二人,從心底發出一聲不屑的怒哼,腦袋輕點,便從弄玉閣外出現了兩個彪形大漢叉腰而立,擋住了老太君二人的去路。王乾拿起茶盞大口大口喝著茶,衝著二人說道,“玉蘿這不用你們伺候,本相今日叫你們前來是有事情要問。”

  朱氏的臉驟然沉了下去,伺候玉蘿?玉蘿一個低賤的通房丫頭又有什麽資格讓這後宅的主子伺候著,朱氏瞧了瞧緊緊閉眼的玉蘿,心中妒意橫生。

  還記得當時她嫁進相府時,整整一年王乾都沒有到她屋裡過夜,甚至於成親一年她依舊是個處子之身。還是老太君心疼自家侄女兒使了些手段,才讓王乾在她房中過了次夜。

  可自那夜之後,王乾卻對她避如蛇蠍,幸虧那夜老太君老謀深算,在那一夜灌了她碗促子藥只怕如今她就是一個被趕回朱家的棄婦了。可這玉蘿,一個要身份沒身份,要臉蛋沒臉蛋的粗鄙之人又有什麽資格輕易懷上王乾的子嗣,憑什麽憑什麽!朱氏看到她的臉像那窗外的月光一樣蒼白,心裡升起陣陣痛快之意,呸,賤人,活該你流了孩子。

  心思雖是百轉千回在心裡將玉蘿罵了個狗血淋頭,可明面上朱氏卻只能忍氣吞聲的站在王乾的面前,低眉順眼的扶著身旁的老太君。一個女子,若是失去了夫家在這京城便是天大的笑話,甚至會連著母家也會被人所侮辱謾罵。

  朱氏偷偷抬眼,看著坐在上位的王乾心中不禁怨氣橫生,想當年自己在京城雖說不上多麽的出名,可畢竟是朱家的嫡長女,求娶不斷,到最後卻嫁給了王乾做了繼室,不就是看中了他對嘉敏公主的情深,可如今那麽多年過去了,他的深情依舊隻給了嘉敏一人。

  如若這樣她也就忍了,可偏偏為什麽身邊又多了一個玉蘿?!他明明可以多情,可為什麽就不能多看一眼在他身邊無緣無故管家的自己?因為肌膚,朱氏全身的肌肉猛的繃緊,垂在腿側的雙手,也緊緊握住。那憤怒的模樣像是隨時都會衝上去將拳頭揮在王乾的臉上。

  老太君輕輕拍了拍朱氏的背,看著朱氏微紅的雙眼微微的搖了搖頭。朱氏這才反應過來,松開緊握的拳頭,深深的低下了頭。

  老太君打破僵局開口道,“乾兒,是何事,深更露重的把後宅的女子集到這弄玉閣來怕是有些許不妥,還是趕緊處理罷。”老太君心裡也在打鼓,今夜計劃萬無一失,可是如今姬如玉安然的坐在弄玉閣裡便已經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眼下王乾的手裡又突然多了份令牌,事情的複雜性讓老謀深算的老太君也微微皺起了眉頭,不斷的在心裡思索起了對策。

  “這令牌是怎麽回事?本相的私章怎麽會出現在賊人的手裡?!”王乾揮袖起身間掀翻了桌上茶盞,這令牌的右側有一個暗匣,裡頭放了王乾的私印,無論是他相府門下的幕僚還是陛下許給相府可調動的一百精兵,皆是看這枚私印行事的。這老太君真是好大的膽子,竟因一己私欲就偷出了他的私印!這要是被有心人知曉利用了,大溫早就亂成一團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昨夜睡的這般香!
  老太君茫然的看著王乾,“乾兒你在說什麽?這令牌怎麽又跟私印扯上了關系?”說著,老太君將手放到自己的嘴邊,做出一副禁聲的模樣,“小點聲,再吵著了玉蘿。”

  王乾滿腔的怒氣竟似打在了一團棉花上,軟綿綿的讓他無力反駁。他氣極反笑,這老太君真是捏準了他沒證據不成?!
  “好!那咱不提此事!”王乾當著老太君的面將令牌系在了自己的身上,“但兒子還是想提醒母親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像是沒有看到老太君不悅的眼神,王乾自顧自道,“而今,本相隻想最後以兒子的身份問一句,母親,今日,為何玉兒會被帶到那京西?而且是只有玉兒!”

  王乾毫無尊重的話語,老太君也有些不耐,“這事兒老身今晚已說過多遍,莫不是相爺你又已經忘了?當時老身的馬車在玉兒的後頭跟著,待發現出事的時候前頭的馬車早已沒了蹤影。”

  王乾似是沒看到老太君的不耐,繼續問道,“哦?可按照規矩,母親的馬車應當是在駕駛在玉兒的前面。”

  “昨日出了那等事兒,我哪還有空管什麽規矩。”老太君冷冷瞥著王乾,從善如流的答著。

  “那按這麽說,玉兒可是幫母親和……夫人躲過了一劫,那為何母親回府後為什麽閉口不提德容殿前失儀的事兒,反而一口咬定如玉被賊人擄去失了清白?”在如玉回來之前王乾是關心則亂,特別是被老太君渲染的整個人都快奔潰掉,當然沒有注意到當時老太君話語裡的漏洞,而今想來自己原被別人耍的團團轉。

  老太君敢做出這種事自是準備的十足,聽著王乾這般色厲內荏的拷問居然也沒露出什麽破綻。

  “老身是老了可這眼力還是好的,再說了新安街那般燈火通明馬車駛的方向明明就是京西!而馬車瘋跑的時候老身竟看到那車夫直挺挺的掉落下來,然後飛上去一個滿身黑衣的男子,五大三粗的。那京西是什麽地方相爺應該也知道,老身回府不欲將此事說的如此透徹怕相爺傷心,可既然孟太子說了老身也絕不敢隱瞞,所以一回府才忍不住為玉兒傷心,明明還是個孩子啊!”老太君不愧是在後院宅鬥的高手,一番話說下來王乾竟然找不到任何漏洞,說到最後竟是情深意切潸然淚下。“玉兒出了這種事兒,老身這個做長輩的怎麽能不難受!”

  一時間弄玉閣內又安靜下來,只有老太君偶爾的啜泣,如玉卻是呻吟一聲,“爹,女兒脖子好疼。”

  王乾聞言忙起身上前拆開如玉脖子上的繃帶,細細觀察著傷口是否有變化,猙獰的指印躍於眼中,“玉兒,讓春巧再給你摸些宋府醫留下的藥膏吧。”男女有別,縱然再心疼玉兒他也只能讓春巧代勞,這青紫的指印這賊人分明就沒打算讓如玉

  活著回來!

  看著如玉青紫相交的指痕,有些東西在王乾腦中一閃,如果老太君一開始的打算就是讓如玉消失呢?想起今晚自己多次欲出門親自尋找如玉,老太君卻總是拉著哭哭啼啼的他袖子哭訴玉兒清白已失應盡快將王德容抬為嫡女。甚至中途還哭暈了一回,老太君暈了過去,王乾這個做兒子的自然只能留下照看他,想通各個要害,王乾看向老太君的眼神多了一抹深究。

  確認如玉的傷口無大礙,王乾從懷裡掏出孟宇坤離開時給自己的令牌重重的扔在地上,墨玉製作的令牌一磕即碎成幾瓣,碎片中滾出一個小小的印章,王乾煩躁的看著那幾瓣令牌大聲的吼著,“那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乾的腦子很亂很亂,先是如玉失蹤回來後玉蘿流產再是被發現他的私印竟然有份模板,這一切一切的證據都指向老太君三人,可他卻不知道怎麽去處理。老太君坐在椅子上,迷茫的抬頭,“乾兒,這可是代表著你身份的令牌啊,你怎麽就給砸了?”

  王乾似是失去了耐性一揮手竟是要向老太君打去。

  “父親!”

  “相爺!”

  如玉和白姨娘擔憂的聲音同時響起,王乾的手生生從空中落下,眼裡滿是不甘,對於後宅之事的確他不是很會處理,今日眾多事壓下來讓他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如玉起身走至王乾身邊,寬慰道“父親,不如讓女兒來吧。”王乾將頭靠在白姨娘身上,無奈的點了點頭。如玉卻覺得有今晚的王乾有些許奇怪,是太容易動怒了。

  主掌了話語權後,眾人的眼神便全落到了她的身上,灼灼的目光下如玉很是淡定從房中暗格裡拿出了一支百鳥朝鳳簪,眾人一見此簪連忙矮身行禮。“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如玉將百鳥朝鳳簪放至弄玉閣的最高點,轉身對著眾人朗朗道,“這百鳥朝鳳簪是當今太后娘娘賞賜在本郡主生辰時賞給本郡主的,見簪如見人,今日有了太后娘娘坐鎮,咱們便把今晚的事情處理清楚!”

  老太君聞言卻是咬了咬牙,昂起頭不服道,“家事又何須得請出這百鳥朝鳳簪,郡主莫不是仗勢欺人?”

  如玉不語,徑直走到老太君身前,高高的揚起手對著老太君的臉頰就是“啪”的一下,老太君難以置信的捂著微微有些發燙的臉,“你敢打我?!”

  如玉眉眼一挑,嘴角上揚,“孫女兒不過是想讓老太君知道什麽叫做仗!勢!欺!人!”

  如玉甩了甩用力過猛後有些酸痛的胳膊,繼續道,“而本郡主就是有這麽個資本,老太君不服?”

  今晚的事兒拖拖拉拉已經過了三個時辰,如玉的耐性也早已消殆乾淨。

  清脆的巴掌聲讓王乾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頭,卻激不言語也不阻止,只是兀自坐在一旁閉眼休息。

  “首先咱們從王德容的事情說起,王德容殿前失儀請問太君敢問父親送庶妹前去那靜心庵可有錯?”朱氏聽到女兒的事情卻先是不願了,“德容殿前失儀皇后已然處置,相爺再這般處置卻是有些許無情了。”

  “啪。”又是一清脆的聲音,朱氏的臉龐也瞬間高高腫了起來,“夫人,本郡主可曾有問你話?”如玉厲聲呵斥道,此時她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打擊老太君二人的機會,每一巴掌都是為上世的自己申冤。

  比起剛剛毒打老太君的氣力,如玉這一巴掌裡是下了狠勁的,朱氏被打亂了發髻,偏著的面龐上充滿了陰毒。

  不過一盞茶工夫弄玉閣已經穿出了兩次巴掌聲,閣外的家丁們不禁站直做好一個侍衛的本分,板著臉將弄玉閣閣門關上,生怕惹到了這個喜怒無常的嫡小姐。

  良久,如玉複道,“無情?王德容一個庶女本就沒有進宮的權利,夫人你和老太君千方百計將王德容送進宮裡時可曾想過發生這般事情?欲帶皇冠,必承其重!你們二人為了一己私欲卻給相府蒙羞還奢望著讓相府給你們面子?當真是好氣派!父親只不過將王德容送去靜心罷了,你二人卻在東苑大肆摔毀家具古玩,當真是把我和父親放在哪裡?!”

  春巧適時的端了一杯茶給如玉潤嗓子,眼裡亮晶晶的充滿鼓勵。如玉笑了笑看著默不作聲的兩人複道,“再者便是本郡主被人擄去,老太君你二人居然是回府通報而不是派人跟著準備去解救本郡主,本郡主深深懷疑你二人的居心叵測!”

  眼前沒有證據證明此事與朱氏二人有關,如玉也不好直接指控二人,不過沒事,今晚自是不會讓這二人好過。老太君聽及此卻是理直氣壯道,“我二人是女流之輩,碰到這種情況自是害怕,一時疏忽也沒有辦法,郡主這般咄咄逼人傳出去了不是讓人貽笑大方?”如玉笑了笑,兀自拿出本有些許古樸的冊子翻了翻。

  “王家家訓二十一則,家和人興百福至,紫氣東來大吉祥。聽說王家第十世曾有過這般情況,當時的當家主母被認為遠親疏,不慈不順。結局如何我想老太君應該知道吧。”老太君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一時間卻也想不出話來反駁。她當然知曉那個主母發生了什麽,那個祖宗也是心狠,當即就叫來了全族的人,當即把主母的名字降為通房,而把主母身邊一個浣衣的丫頭抬成了當家主母,並讓那女子對著丫頭磕頭敬茶。

  王乾睜開眼,對著如玉說,“玉兒,王家家訓第十八條。”

  如玉低頭翻了翻,道“萬事順合家歡,兒孫繞膝花滿堂。”念完後,如玉有些許不解的看著王乾。

  王乾眼神幽幽的,淡淡問道,“這弄玉閣的膳食是誰負責?”朱氏心下有些許打鼓,不管心裡怎麽埋怨,可是熟讀女戒和骨子裡的三綱讓朱氏對於王乾她還是有種天生的恐懼,喏喏道,“是妾身。”

  “朱氏玲瓏,心思惡毒,謀害子嗣,貶為姨夫人。”

  看著臉色發白的朱氏而後道,“玉蘿雖痛失愛子,可在本相身邊也呆了多年的又多次救助玉兒,抬為側夫人。白蓮多年兢兢業業,幫助老太君處理中饋從未出現失誤又為本相添了兩子,抬為正妻!明日我便去本家修改族譜!”

  說完王乾深深看了眼老太君便頭也不回的走了。朱氏一下子癱瘓在地,姨娘?她堂堂朱家嫡小姐嫁入相府做了個繼室就已讓人笑話,而今一個白蓮,一個玉蘿皆是丫鬟出生,而今卻都爬在她腦袋上。她不服!她不服!王乾!
  “憑什麽!白蓮一個丫頭有什麽資格做相府夫人!啊!!!!”朱氏瘋了一般的把弄玉閣裡所有的文玩瓷器統統摔到地上。

  門外的家丁們互看了一眼,一人上前默默的劈在朱氏的頸上。

  王乾走出弄玉閣,看著墨黑的夜色,這天空是濃烈的黑,幾近是絕望的顏色,沒有星星,沒有月亮,沒有……陪伴。

  宋府醫說弄玉閣的飯菜恐怕是被人動了手腳,玉蘿因為早些時候吸入了少量的麝香胎象已是不穩,又被老太君設計馬車癲狂,若說是巧合,可是如玉的脈象中隱隱也有波動的跡象。

  王乾早年是不受寵的嫡子,若不是老太君的幫助,他也爬不到今日的位置,的確,當時王乾曾許諾絕不對她下手。王乾深深的歎了口氣,看著皎潔的明月什麽時候,他的家成了這樣?
  嘉敏,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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