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三國大戰 漢將傅士仁(二合一)
公元二一五年,漢建安二十年夏初。
夏侯敦與滿寵一起立在城頭上,用手搭著涼棚,向遠處的關羽大寨打量著。只是距離實在太遠,最多也就是能看到那寨的輪廓,至於內裡的情景,卻是怎麽也瞧不見的。
這二人正瞧著,突然聽得身旁有腳步聲至,夏侯敦遂轉過頭來,去瞧來人是誰。只見曹彰一臉喜色的衝到了面前,簡單的施了一個禮之後,立刻便道:“剛接到細作探得的消息,關羽軍的督糧官趙累染疾,那關羽居然使傅士仁為督糧官。”
夏侯敦聞言還未怎的,滿寵卻驚道:“此言當真?”
曹彰道:“某得知後,又著細作去多探了數次,那關羽確是以傅士仁為督糧官矣!”
滿寵聽罷,輕聲笑道:“若如此,關羽必命喪於此。”
話說那夏侯敦在旁立了半晌,到此時才道:“那傅士仁雖是個草包,但是其在後方負責押運糧草這等事情,確是對我軍也無甚幫助。”
話未畢,只聽曹彰道:“叔叔不知,小侄在查知此事時,還打聽得另一件事。就是那傅士仁本就為關羽軍的督糧官。先時關羽攻打樊城之時,傅士仁在路上將糧草燒毀,結果遭到關羽責罰,險些丟了性命。”
說了這些,那夏侯敦確是有些明白了,忙道:“二公子之意,是想使人潛入關羽軍中,暗中策反此人?”
曹彰道:“小侄正是此意。想來這傅士仁雖又得關羽所用,但卻是因為關羽手邊無人可用,所以才勉為其難使其再次督管糧草,而且據細作探知,這些日,關羽對其多番責罰。小侄料想此人必心懷不滿。若叔叔許以重金高官,此人必棄關羽而投我軍。”
說到此時,滿寵又接著道:“此人雖是草包,然其現下督管糧草,其只要在糧草囤積之所放上一把火,便可叫關羽兵馬陷入混亂當中。到時,將軍與公子分別引一路兵馬從城中殺出,由兩側攻擊關羽大寨,則荊州大軍,一戰可定也。”
夏侯敦聽罷,點了點頭,對曹彰道:“聯系傅士仁之事便交給二公子去做,某自去整備兵馬,隻待二公子與那傅士仁聯系完畢,約好其起事時間,便引軍馬出城撕殺。”
吩咐完畢,眾人各自散去,夏侯敦轉過頭來又瞧了眼遠處的關羽大寨,只見那寨黑黑一片,瞧不得內裡情景,仿佛要將一切靠近他的物事盡皆吞食進去一般……
夜,很深,而且漆黑的夜空上見不到半點星光。就在這樣的夜裡,兩支兵馬從宛城當中靜悄悄的行出。這兩支兵馬,分別從宛城的東、西兩門出來,然後從城外繞了一圈,再行到宛城之南的。
曹彰引著手下一萬軍士來到關羽大寨外面,然後估摸著距離差不多,應當不會被其發現時便停了下來。
望著前面寨中零星的火光,曹彰心中確有如一把烈火在燒著一般,目光只是望著關羽大寨後面的那片地方。那裡,正是荊州軍隨軍糧草的囤積之處。
直瞪了半晌,卻發現那裡依舊是漆黑一片,莫說衝天的火光,便連那火星都沒見到一點。曹彰又待了片刻,見毫無動靜,不自禁的在心中念道:“莫非出了什麽意外?現下已經過了約定時間,那傅士仁怎的還不放火?”
眼睛一邊盯著那邊,一邊喚過身旁一名親衛,急急問道:“你與那傅士仁是怎麽說的?”
那親衛見自家公子臉色不善,當下也不敢多說廢話,立刻便道:“屬下那日照公子所言,混入荊州軍中,尋得傅士仁之後將將軍之意原原本本的說於他知。那傅士仁確定屬下是公子的人之後,隻言關羽對其嚴苛,早有意轉投公子,隻苦無門路,這才隱忍至此。”
說到此,確是想到什麽似的笑了笑,又道:“後來屬下言公子欲升其官位俸祿,當下他身邊那親衛便也勸起了他來。而後,便是商議好於今日夜裡,其放火將荊州軍糧草盡數燒毀。而後公子大軍見火勢起,便引軍呼應,隨後那傅士仁便會隨將軍一道而還。”
曹彰聽罷問道:“那當時所約,乃是何時辰?”
那親衛道:“便是此時,只是那傅士仁曾言,其雖督管糧草,但是也不能隨意進出屯糧之所,所以,可能會耽誤上一陣。”
曹彰聽了,點了點頭,應道:“既然如此,便再多待一陣吧!”……
這確是曹彰年輕氣盛,話說那夏侯敦領著另一路兵馬,自打到了指定位置,那夏侯敦便隨時處在備戰狀態,手中長槍攥的緊緊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遠處。
話說這兩路兵馬在夜色之下,荒郊野外之地裡立了近一個時辰,就在那夏侯敦心裡暗道:“莫不是那傅士仁那邊情況有變,所以事情未成?”正準備使人去通知曹彰,準備收兵回城之時,突然見得荊州大寨後面漸漸亮起火光。不過眨眼間,那火勢衝天而起,將漆黑的夜空映照的有如白晝一般。
那夏侯敦見狀,忙上馬提槍,喝道:“快,隨本將殺入敵寨當中!”喝罷,一馬當先,率先望寨東衝去。而於此同時,曹彰亦引著兵馬向寨西殺去。
這兩支兵馬一眨眼間便衝入荊州軍大寨,話說那曹彰一騎當先,想要多拿戰功,卻是第一個衝進荊州軍寨中。只是他這一衝進寨中,先時遠遠的瞧見還有幾個人影的寨中現在卻連個鬼影子都瞧不到。
曹彰勒馬一瞧,當下便覺得不秒,正欲撥馬回頭,著兵馬退出寨去,突然聽得寨中一聲炮響,寨旁數處柴草垛,石堆等物一下子全都散了開來,從內裡閃出無數荊州兵馬。
左近一處大帳,啪啦一聲便散了開來,內裡一騎奔出,馬上一員戰將,身披銀甲,手提大刀,正是關興無疑。
只見關興在馬上大笑道:“你中我姐夫陸伯言之計矣!”喝罷,手舞大刀,拍馬向曹彰衝了過去。
那曹彰手中提著長戟,見身旁一將奔出,口中大喝著向自己奔來,當下便知中計,心下擔憂,口上卻道:“小子休要猖狂,某先斬了爾頭,再引兵回還!”卻是他見那關興年歲不大,便欲欺他年少,先斬了此人再行退去。
心下計議定了,遂一擺手中長戟,撥馬向關興迎了上去。話說那關興本還道這曹將在知道中計之後,定會引兵急急逃竄,自己便可揮兵從四面掩殺,然後趁勢取了這人性命,以為戰功。
卻不想此人居然挺戟來迎戰自己,當下微一錯愕,然後便大喝了一聲:“來的好!”手中大刀舉起,借著馬勢,兜頭就望曹彰腦袋劈砸下來。
曹彰見狀也不慌張,手中長戟一舉,卻是硬碰硬的接了關興這一刀。只聽得一聲大響,關興手中那刀彈起老高,身前空門畢露,若是有人此時持槍來上一下,定可以取了其性命。只是那曹彰此時雙手也被震得發麻,莫說提戟前刺,就是手中那戟,都要握之不住。
二人不約而同的策馬後退數步,而後這才開始正視起前面這個對手。正在此時,一名曹兵舉著長槍衝向關興,卻被已經回過氣來的關興一刀劈成了兩片。一刀斬死一名曹兵後,關興在馬上笑著道:“身為小兵,就要去找和你們一樣的小兵。而我等將領,就該將領對陣!”說罷,目視對面曹彰問道:“你說是吧?”
這曹彰也是年輕人,因此關興這話倒也頗合他胃口,當下便道:“來將留下性命!待某斬了汝頭之後,也方便幫你立個墓碑。”
關興也不在意,笑著答道:“我乃漢中王帳下前將軍關羽之子,關興是也!”
曹彰聞言,暗道:“原來是關羽之子。”口上則道:“我乃魏王次子,曹彰曹子文!”一邊說著,一邊以手勢衝身旁親衛示意,要其整頓兵馬準備突圍。卻是曹彰見四面八方盡是荊州兵馬,自己所帶這一萬曹軍已經大半被圍在了當中。雖然還有近半兵馬在外面沒有進來,但是也已經被早就埋伏好的荊州軍從中給截成了兩段,彼此無法呼應。
這麽一來,若他在這裡拖的越久,那麽就越危險。但是若就這麽直接引兵退卻,又極容易被荊州軍趁勢掩殺,將其兵馬打得大敗。所以曹彰決定先穩住兵馬,然後再行退去。而現下,就是借著與關興的打鬥來爭取自己時間,讓手下兵馬能夠盡快的恢復戰鬥力。
卻說這二名年輕戰將在火光照應下直鬥了二十余合,始終未曾分出勝負,但是那曹彰卻不想再打下去。卻是他於心中估摸著,打了這一陣,手下兵馬當應止住了混亂,因此他準備虛晃一招,甩開關興,然後引兵殺出重圍,以便退出寨去。
哪料得他連續幾招晃出,那關興卻都不吃他這虛招,反而一臉嘲笑之色。待又是幾招過後,那關興突然一擺大刀,哈哈大笑了幾聲,言道:“莫非你以為中了我姐夫之計,還能安然離去不成?我不偷襲於你,你看看身後吧!”
那曹彰聞言,遂轉過頭來向後瞧了一眼。他這不看還好,一回過頭來,當時差點駭的背過氣去。原來他先時與關興纏鬥一處,眼睛根本沒時間去看旁處,因此先前那些想法只是他在心裡想出來的,並非是實際的情況。
而現下一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與關興打鬥之時,卻是不知從哪裡又出來一將,此時正揮著大刀在人群中往來衝殺。
那將正是廖化,卻是奉關羽之命與關興一同埋伏在大寨西側。在關興衝出,吸引了曹彰全部的注意力之後,廖化所要面對的僅僅是一般的曹兵。
更兼這些曹兵因為中伏而士氣低落,此時深陷重圍,戰況不利等等因素使得其根本無法發揮出自己全部的戰力,甚至還有許多兵油子趁著混亂想要逃出寨去。這麽一來,不但使得一些曹軍新兵向他們學習,不停的四散逃竄;同時又將部分剛剛結起來的陣型給衝的潰散了開來。
這般一來,廖化要做的事情就簡單了許多,只需要帶著身邊那數百兵馬在亂軍之中來回衝殺,看準哪處曹兵似是要集結起來的樣子,立刻帶著兵士衝過去,將其陣勢衝亂。然後轉過頭來,再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與此同時,夏侯敦也面臨著相同的窘境,只是他這邊要比曹彰那裡略微強上一些,卻是因為夏侯敦並沒有被某名戰將給纏住。本來關羽派了關平與周倉二人共同埋伏在這一側,只是這二人的武力都不能纏住夏侯敦。
那關平在與夏侯敦鬥了三十合後,被其看準機會,一槍刺中手臂。雖然傷的不深,僅僅是擦破了一些皮,但是卻叫夏侯敦趁著關平一閃神的機會策馬退出了戰圈,然後引著手下兵馬向寨外突圍而去。
只是跑到半路時被周倉引兵馬截住撕殺了一陣,是以夏侯敦身邊的兵馬大半折在了寨中,如果不是其仗著自身武勇,怕是他自己也衝不出來。
而那夏侯敦引部分兵馬逃出寨來,而後與部分未曾入得寨內的兵士聚到一處,當下便道:“公子兵馬可曾逃出?”
左右有人答曰:“我前時見荊州軍寨西喊殺聲震天,直到此時也未歇止,想來公子兵馬依舊困在寨中。”
夏侯敦大急,謂左右道:“某半老之軀,死便死矣。公子乃魏王血脈,斷不可絕在此處,當速救之。”遂點齊四千敗兵,從寨前繞過,直奔荊州寨西側而去。
話說那曹彰與關興又鬥了十余合,卻是越打越心焦,只見身邊的兵士越來越少,荊州軍越殺越來勁,當下暗道:“若是再拖上一陣,恐怕某性命便要喪在此處矣!”只是現在這般情況,他也知道只能靠他自己。
他這路軍遭到伏擊,夏侯敦那面也定是如此。莫說來救他了,夏侯敦能夠自己逃得性命已屬不易,因此他也不指望夏侯敦能夠殺出重圍,然後再趕來救他。
只是他被關興托拖在這裡,想逃又不能,身旁兵士是越來越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才能逃得性命。
這一分神,卻被關興瞧見機會,一刀削下,直取左肩。也多虧曹彰反應過人,連忙一躲,然後手中長戟刺出,逼得關興回刀自保,免了其繼續追擊的危機。但是他終究慢了一拍,肩膀被那刀削下去一小片肉,此時鮮血噴灑而出,將整條左臂都染成了血紅。
當下心中計議了下,決定硬受關興幾刀,然後拚死向外殺出。這卻是準備豁出性命,拚著自己受重傷也要逃出去了。
這般一下決心,手上一戟砸向關興,使得那關興心裡隻道曹彰自覺沒什麽希望,此時卻是要拚命了。
手中大刀一橫,隻覺得雙手一震,那大刀好似要從手中跳出去一般,卻是兩條手臂全都麻的沒了知覺。
咧了咧嘴,關興口中暗道了句:“真TMD夠勁!”而後手中大刀一擺,準備緩過氣來然後再與曹彰拚上幾記。
哪知再一抬頭,卻見那曹彰撥過馬頭向著寨外殺了出去。關興見得,整個人愣在那裡片刻,然後突然大喝了一聲:“賊將,往哪裡逃?”喝罷,調整方向追了上去。
那曹彰也不去理他,只是一心向前衝,便是許多荊州兵將刀向他身上招呼時,只要不是致命傷,他連躲都不躲,只是催馬向前急奔,手中長戟不停的將馬前攔路的敵兵給斬殺當場,硬生生的從荊州兵馬的重圍當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而且因為兩側的敵軍他並不理會,只是殺了一陣,曹彰已經混身是血,大大小小的傷口遍布全身,身後那披風早就變成了破布條。
此時那廖化引兵追殺曹兵,已經不知跑到了哪裡,左近就只有身後關興這一員大將。只是四面盡是荊州兵馬,曹彰也不知自己該向哪個方向奔逃。
正躊躇間,眼見得身後關興即將追到身後,突然聽得側前方一陣喊殺聲,一騎眨眼間便衝到了自己近前。
曹彰大驚,本待提戟自保,突然見得面前之人乃是夏侯敦,當下喜道:“叔叔無恙否?怎的會引兵至此?”
夏侯敦見曹彰一身鮮血,看著駭人,但是卻沒有什麽重傷,當下放下心來,答道:“某引軍殺入寨東中伏,而後殺透重圍逃出來後,聞公子依舊陷在敵寨當中,遂引兵馬來救!”
話說那夏侯敦本引著四千敗兵跑來救援曹彰,還未見得曹彰,卻先將被阻在外面的三千曹軍給收攏到了一起,因此夏侯敦手邊兵馬反倒多了起來。
此時夏侯敦指揮著這八千兵馬,將曹彰護在了軍中,使得荊州兵馬不能靠近。只是曹軍畢竟都是敗兵,士氣低落之極,所以現在也只是勉強抵抗著荊州兵馬的攻擊。
待得關興引著寨內兵馬向這支曹軍發起攻擊之時,從大寨正門處又殺出一支兵馬。卻是關平引著東寨軍士,一路追了過來,前來支援寨西的關興來了。
那夏侯敦見兩路追兵皆至,忙對曹彰道:“今我軍大敗,士氣低落,將士又疲累至極,實不能再戰,當速速退回宛城。”
曹彰見了現下這般情況,也知不能再戰,遂對夏侯敦道:“一切但聽叔叔安排!”
夏侯敦點了點頭,忙指揮兵馬緩緩向宛城退去。大軍退了五裡,回頭再去瞧,已經不見荊州兵馬追來。
只是那曹彰還未松口氣,突然見前面猛的亮起火光,卻是不知從哪閃出一支人馬,當先一員將領,相貌普通,身型倒還算魁梧,此時提著一柄長槍立在路口,大喝道:“某乃關將軍帳下偏將傅士仁是也!陸將軍早就料到爾等行蹤,特命某於此等候。敵將還不快快下馬受縛?”喝罷,一擺手中長槍,倒是頗有幾分大將風范。
那曹彰聽聞面前那將乃是傅士仁,當下隻覺一股怒氣上湧,破口大罵道:“無信小人,害了我恁多將士,我誓殺汝!”
哪知這傅士仁冷笑一聲,斥道:“某乃漢將,焉能降曹?”說罷,也不再廢話,當下一擺手中長槍,身後數千兵馬一擁而上,齊齊向那數千曹軍敗兵衝去……
而在不遠處的一處小山上,一綠袍大漢拄著刀,冷冷的望著遠處的戰局。雖然那邊有些須火光,但畢竟看不真切,最多也就能瞧出那裡有許多人罷了。
這人正是關羽,當下只是瞧了兩眼,遂對身旁陸遜道:“伯言何故使傅士仁引兵攔截?若叫某親去,定叫其跑不了一兵一卒。”
陸遜則笑道:“若如此,則宛城曹兵必不敢再守,定會向許昌退去。若如此,實陷我軍與兩難之地。”
關羽不言,他心裡卻也是明白。雖然他現下引軍攻打宛城打了數月,但是在原本的計劃中,這宛城是絕對不可以奪下來的。因此,現下才派傅士仁引兵前去攔截最後一陣,即能將其打的疼了,還不會傷到其筋骨。因為以傅士仁的能力,很難於戰陣上斬殺掉夏侯敦這樣的曹營大將。
而一旁的徐庶則道:“不過,這麽一來,宛城的曹軍再也不敢輕出。對於我軍的轉移計劃,實在是最理想的結果了,這卻是多虧得伯言出的好計。”
陸遜不言,只是抿嘴一笑……
原來那日傅士仁躲在帳中,正想要飲酒,突然親信來報,有人來尋,遂慌忙將酒藏好,將那人請進帳來。
待看清來人乃是關羽女婿陸遜時,並且在陸遜的授意下,讓親信去帳外守把,不叫旁人靠進。
隨後,陸遜便簡單的說明了來意。大致說來,便是陸遜準備使傅士仁為督糧官,同時再將其對關羽心懷不滿之事散播出去,便連關羽要殺傅士仁的事也夾雜在其中。誘使曹軍人馬前來策反傅士仁。
後面就很簡單了,傅士仁只要表現出正常的一面,夠草包,夠貪圖富貴,那麽就可以使得曹軍上當,然後分撥兵馬,靜待曹軍上鉤。
其實,陸遜的這個計策很簡單,而且也不難看破。可惜的就是,曹軍陣中,並沒有一個擅長看破計謀的人存在。滿寵雖然有智,卻不以此為長,他更擅長設謀。結果就是,夏侯敦與曹彰所帶的兩萬夜襲兵馬折損了一半,並且因為這一場大敗,曹軍的士氣也跌落到了谷地,恐怕短時間之內,不會再主動出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