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死亡的臂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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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娜國，蒙哥。

  地處赤道周圍的洛娜國，降雨量是很大的，每年的平均降雨量都在六千毫米以上，歷史最高年份的降雨量甚至達到了一萬三千毫米，可謂是名副其實的雨水之國。無論在什麽時候，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經常都會毫不留情的洗刷著洛娜的角角落落，將這裡的河流湖泊全部灌得滿滿的，江河奔流，洪水滔滔。尤其是每年的七八月份，乃是洛娜國降雨最多的時候，暴雨基本上是沒有停歇的，持續不斷的暴雨經常會給洛娜帶來嚴重的洪澇災害。

  然而，天元1732年的六七月份，洛娜的天氣卻非常的反常，不但沒有下雨，反而長時間的豔陽高照。猛烈的陽光將洛娜的土地烤得好像要冒煙一樣，那些旺盛茂密的熱帶雨林，似乎也在陽光的肆虐下，悄悄地耷拉著腦袋。江河湖泊的水位比往年嚴重的下降，個別地區甚至降低到了歷史最低水位。由於降雨量很小，蒸發量大，洛娜的土地似乎在經歷著有史以來最嚴重的變化。

  在這炎熱少雨的天氣中，宇文江南顯得有點焦躁，經常在蒙哥的城牆的陰影下來回的踱步，因為時間往往很長，所以他的警衛們都在旁邊打著呵欠，或者和周圍的士兵胡天昏地的侃大山。城樓上的瑪莎國士兵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這位宇文家族的長孫殿下，似乎覺得他居然也會出現在這個鬼地方，真的是倒霉透頂了。撇開身份的相差不說，的確有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感覺。

  在瑪莎國宇文家族的這麽多子弟裡面，宇文江南其實還算能夠沉住氣的，喜怒不幸於色，但是這時候，也有點忍耐不住了。蒙哥已經是一塊死地，周圍都已經被藍羽軍緊緊地包圍，除非盡早的撤退，否則到頭來肯定是死路一條。可是撤退是肯定不可能的，宇文震天已經下了命令，要求宇文家族的各個後輩務必和城市共存亡，對於宇文震天的命令，宇文江南是絕對沒有膽量違抗的，大概也沒有別人敢公開的違背。

  然而，等死的滋味的確不好受，尤其是在這個氣候非常炎熱的時候，似乎痛痛快快地死亡也成了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站在蒙哥的城牆上，隱隱約約的可以聽到來自西北方的斷斷續續的炮聲，想來應該是藍羽軍在強攻明娜斯特萊來了，也不知道那裡的戰況究竟如何，歷史上每次的明娜斯特萊攻防戰，都是血流成河的，大概這次也不例外。流經明娜斯特萊和蒙哥的河流，已經可以明顯的聞到血腥味，河水的顏色似乎比平常也顯得要鮮豔一些，大概就是從明娜斯特萊的下水道流出的鮮血吧。

  蒙哥這時候雖然還沒有遭受大規模的進攻，可是日子似乎比明娜斯特萊還要難過，起碼在明娜斯特萊還可以拿起刀槍和藍羽軍面對面的硬拚，可是在蒙哥，卻只能挨打不能還手，其中的滋味真的是不足為人道也。藍羽軍欺人太甚，處處都找瑪莎國軍隊的薄弱地方下手，的確是一群卑鄙無恥的小人，他們如果真的有本事，就在西門和瑪莎國軍隊擺開架勢痛痛快快地廝殺一場啊！這樣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的，看起來像什麽？
  因為長時間沒有下雨，所以洛娜國國內的大小河流都降低到了歷史的最低水位，很多河流甚至還露出了河心的礁石或者沙壩，被太陽曬得發白發燙，在黑夜裡也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蒙哥周圍的河流也是如此，河水基本基本都下降到了歷史最低水位了，除了個別的地方，絕大多數的位置都可以徒手泅渡，甚至他還親眼看到有洛娜的當地人騎著水牛就這樣過去了。

  這樣的河流水位，自然是給了藍羽軍圍攻蒙哥的極好機會。本來在正常的水位下，藍羽軍距離蒙哥的距離起碼在兩三公裡之外，平均六七百米寬的河面，極大的妨礙了藍羽軍靠近蒙哥的動作，讓他們面對蒙哥的堅固城牆無法下手。在正常的水位下，河水湍急，藍羽軍也基本沒有泅渡的可能性。但是現在，水位已經降低到了歷史的最低點，藍羽軍頓時如虎添翼，立刻抓緊機會進攻蒙哥。

  早在明娜斯特萊的戰火如火如荼進行的同時，藍羽軍也開始了對蒙哥的試探性的攻擊，經常都會有些零星的藍羽軍小分隊出現在蒙哥的周圍，觀察和試探瑪莎國軍隊的動靜，並且探測和記錄蒙哥周圍河流的水文資料，尋找合適的泅渡地點。他們人數雖然少，可是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槍法非常的歹毒，在五六百米的距離上，也打死了不少暴露的瑪莎國士兵，給瑪莎國軍隊很大的心理挫折感。

  開始的時候，宇文江南怎麽都不相信有人居然能從六百多米外的河對面擊殺自己的士兵，後來親眼目睹自己的衛兵被突如其來的子彈打倒，腦漿迸裂的倒在他的腳邊，鮮血飛濺到了他的褲腿上，他才不得不相信天底下真的有這樣神奇的事情。原來，藍羽軍狙擊手已經裝備了第三代的伽蘭馬狙擊步槍，這種狙擊步槍的射程提高了一千五百米，在千米之內都有可觀的殺傷力。

  從七月下旬開始，藍羽軍顯得更加的活躍，出現在蒙哥周圍的藍羽軍小分隊越來越多，他們似乎並沒有統一的組織規劃，而是自由發揮，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瑪莎國軍隊開始的時候還覺得不以為然，以為零星的藍羽軍好對付，後來就發覺不對，這些藍羽軍太狠了，瞅準了機會就給他們來一下陰的，專門給蒙哥城內製造恐慌，打擊瑪莎國軍隊的士氣。

  經過十多天的較量，整個蒙哥城內的瑪莎國軍隊感覺好像世界末日降臨了一般，藍羽軍的小分隊除了打冷槍之外，還時不時地打冷炮，並且越逼越近，甚至用泅渡的方式佔領了部分河流中間的礁石或者沙壩，拉開了和瑪莎國軍隊正面對抗的序幕。他們的距離越近，對瑪莎國軍隊的傷害就越大。

  藍羽軍最可惡的就是那些無法無天的狙擊手，他們似乎根本沒有作息時間，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盯著蒙哥的瑪莎國軍隊的動靜，只要有機會就開槍射擊。在五六百米的距離上，他們的槍法已經如此的歹毒，現在距離拉近到三四百米，殺傷效果就更加恐怖了。瑪莎國軍隊在城牆上基本不敢露頭，只要一露頭，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挨冷槍，有時候因為天氣熱，瑪莎國士兵一不小心露出個腦袋來，立刻就會聽到啪的一聲低沉的槍聲，跟著就是腦漿迸裂的局面。

  但是瑪莎國軍隊不露頭畢竟也不是辦法，總得防止藍羽軍的趁機偷襲啊，必要的觀察哨還是要的，可是蒙哥的觀察哨設計的很不科學，是直線的，經常會遭受藍羽軍的狙擊手的不定時地問候，結果往往就是這些觀察哨就遭受了藍羽軍的致命打擊，導致到後來瑪莎國士兵覺得被派遣觀察哨的任務簡直就是上刑場，總是找各種借口逃避觀察，即使被抓到了觀察哨的位置上，也避開了觀察孔，這種現象一直到後來在城牆挖了彎曲的觀察孔，才稍稍好了一點。

  在藍羽軍的狙擊手壓製下，蒙哥城內的居民自然是不可能出城了，城內的瑪莎國軍隊也根本不敢抬頭，七八萬軍隊還有十多萬的居民，每天都好像生活在無法承受的重壓之下，岌岌可危。人在這種沉重的心理壓力下，很容易產生火爆的脾氣，喪失理智，因此，城內的衝突暴亂流血事件層出不窮，讓瑪莎國軍隊防不勝防，他們對付暴亂的手段越是血腥，民眾的反抗情緒就越激烈，感覺好像大家在臨死前都要發泄一把的樣子。

  其實藍羽軍的狙擊手造成的傷亡絕對數是不多的，只是成功的營造了一種死亡的恐怖氣氛，讓蒙哥城內的每個人都感覺到了藍羽軍的可怕，從而產生恐懼心理，這種恐懼心理是很容易傳播的，能夠極大的削弱瑪莎國軍隊的抵抗意志。的確，在藍羽軍的高壓下，無論是瑪莎國軍隊，還是城內的居民，都陷入了滅亡前的歇斯底裡的狀態。

  藍羽軍的迫擊炮也隔著河岸對蒙哥進行零星的炮擊，時不時地在蒙哥城內爆發出一兩聲可怕的爆炸聲，造成幾個軍人或者平民的傷亡，又或者是炸塌一兩座的房屋，增強了恐懼心理的產生和傳播速度。其實炮擊並沒有取得什麽大的效果，蒙哥城內也沒有什麽特別值得轟炸的目標，但是炮擊卻嚴重的打擊了瑪莎國軍隊的士氣，讓他們的情緒更加的低落。

  本來瑪莎國軍隊的士氣就不高，很多瑪莎國士兵對於到蒙哥這個鬼地方來駐守，就已經充滿了抵觸的情緒，只是軍令如山，不得不來，這時候又被藍羽軍沒日沒夜的轟炸，感覺不知道這種苦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盡頭，想要狠狠地反擊藍羽軍一把，卻又發現傷害不了對方分毫，那種無奈的被動挨打的滋味，簡直能讓人發瘋。

  7月27日這天，藍羽軍的攻擊突然變得迅猛起來，瑪莎國軍隊觀察哨發現到藍羽軍部隊越來越多，隊伍也越來越密集，槍聲也越來越激烈，炮擊也越來越猛烈，似乎有大舉攻擊蒙哥的跡象。宇文江南等人急忙登上城樓去視察情況，發現除了西面的陸地之外，在其余的三個水面上，都出現了藍羽軍的大量部隊。

  藍羽軍從蒙哥的東、南、北幾個方面，連續多次的發動了猛烈的攻擊，原本雜亂無章的戰鬥變得有條不紊起來，大量的藍羽軍士兵泅渡到了附近河流中心的礁石或者沙壩上，用猛烈的機槍火力封鎖城牆上的瑪莎國軍隊的反擊，甚至將迫擊炮也架設到了河流的中心來，對著蒙哥城內就是一頓的狂轟亂炸，給蒙哥城內造就了極大的恐慌，很多新兵不聽命令的亂跑亂竄，讓城內的恐慌心理急促的傳播。

  宇文江南不得不下令自己的衛隊上街去維持秩序，殺了不少人，才勉強的恢復了秩序，但是好景不長，結果不到半小時，他就接到消息，衛兵隊長也被藍羽軍的炮彈給炸死了。衛兵隊長是宇文江南從蒙太奇帶來的，他死了以後，宇文江南隻好臨時選拔了一個人充當他的位置，結果間接的釀就了以後的悲劇。

  很多小船兒順著河流飄蕩下來，試圖順著水流接近蒙哥的城牆，小船兒上面裝載的都是藍羽軍的士兵，很多人還勇敢的站在船頭，手中握著飛鐃一樣的攀城武器，只要有合適的角度和距離，他們就可以將飛鐃拋出來，鉤住蒙哥的城牆，然後順著繩索攀登上去。

  宇文江南急忙下令躲藏起來的瑪莎國軍隊發動反擊，以免被藍羽軍趁機偷襲上來。瑪莎國軍隊依據城牆發動攻擊，的確阻止藍羽軍偷襲城牆的行動，但是他們在射擊的時候，也遭受到了藍羽軍機槍火力的極大殺傷，藍羽軍的迫擊炮也調整了距離，專門轟擊城牆上的瑪莎國軍隊，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部分的藍羽軍小船被擊毀了，斷裂成一片片的木板，在河流上飄蕩，可是藍羽軍的人員傷亡卻不大，他們都迅速的拋棄了沉重的裝備，一個猛子深深的扎到河水裡面，有效的避開了震天步槍的子彈，等他們再次露出頭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基本脫離震天步槍的射擊范圍。

  宇文江南這才明白藍羽軍是故意誘使他們暴露目標的，覺得非常的惱火，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如果瑪莎國軍隊不奮起反擊的話，也許他們會真的偷襲上來的。少數的藍羽軍偷襲上來倒不是問題，畢竟雙拳難敵四手，瑪莎國軍隊肯定能夠依靠蒙哥城內的有利地形，將他們全部消滅的，不過問題就怕他們在城牆的下面安放炸藥包，將城牆炸掉，那樣就糟糕了。

  在瑪莎國軍隊奮起反擊的時候，藍羽軍的狙擊手的確非常的活躍，他們準確的槍法，讓瑪莎國軍隊的基層軍官們遭受了大量的傷亡，以致很多瑪莎國的軍官根本不敢暴露自己，但是作為軍官的他們，如果躲藏的越是厲害，部下的反感也越是厲害，到最後甚至極度的鄙視自己的上級。萬不得已，宇文江南隻好下令各級軍官必須身先士卒，帶領自己的部隊勇敢反擊，這無疑是讓他們去送死，使得許多下級軍官對於宇文江南也充滿了不滿。

  從當時的情況來看，似乎只要有幾百名的藍羽軍狙擊手，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蒙哥徹底的封鎖起來。瑪莎國軍隊雖然控制了蒙哥城，居高臨下，完全佔據地形上的優勢，可是他們卻好像被圈在籠子裡的野狼，面對來自籠子外面的挑釁和攻擊，除了嗷嗷怒叫以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們裝備的震天步槍，根本不是藍羽軍的對手，何況他們中的很多人，還連震天步槍都沒有，還裝備著古老的來複槍。

  宇文江南對這件事情很氣惱，覺得藍羽軍的確狡猾，可是也無可奈何，除非瑪莎國軍隊開門去主動地追擊他們，否則還真的拿他們沒有辦法。蒙哥城是瑪莎國軍隊的屏障，可是也是瑪莎國軍隊的累贅，他們任何的軍事行動，都必須首先考慮蒙哥城的安危，如果因為一時的氣憤，派兵出城清剿藍羽軍，抽空了城內的兵力，到時候藍羽軍從蒙哥西門發起猛攻，那反而中了藍羽軍的詭計。

  瑪莎國軍隊當然不可能主動地出城追擊，以免落入藍羽軍的圈套，還要十分警惕的注視著西門的位置，防止藍羽軍發動大規模的強攻。在指揮部隊不斷的反擊藍羽軍的挑釁的時候，宇文江南還來到了西門的位置，親自坐鎮，但是西門外面的區域空蕩蕩的，根本沒有藍羽軍的影子。但越是沒有藍羽軍的影子，越是覺得安靜，宇文江南就越是擔心藍羽軍會從這裡發動致命一擊。

  有關的情報很快報告上來了，在蒙哥城北面發動進攻的是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第一團的官兵，在東門的是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第二團的官兵，在南門，還有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第三團的番號，從目前掌握的兵力來看，每個方向都有大約兩千名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士兵。

  “藍羽軍的海軍陸戰隊都上來了？”宇文江南低沉的說道，臉龐上的肌肉輕輕的抽搐著，他敏感的覺得，這肯定是一個陷阱，一個藍羽軍精心布置的陷阱。

  “除了第四和第五團，都在這裡了。”情報軍官謹慎的報告。

  “這是一個陷阱，一個巧妙設置的陷阱。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每個團都有五千人，但是現在他們只出動了兩千人在其他三個門進行騷擾，其余的主力肯定都集中在西門的位置。藍羽軍肯定是要從西門發動強攻。”宇文江南果斷的說道，做出了認真的判斷。

  情報軍官欲言又止，其余的軍官也沒有發言。

  宇文江南本來對軍事了解的不多，平時很少就軍事發表決定性的意見，但是他以為這次是肯定不會錯的，藍羽軍的攻擊計劃肯定是聲東擊西，想要將瑪莎國軍隊的主力調到其余的三個門，然後再從西門發動致命一擊。這樣的戰法是絕大多數的攻城部隊都會采用的，藍羽軍使用這樣的辦法的確不奇怪。

  不過宇文江南這次又錯了，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根本沒有其余的主力在西門的位置，更別說什麽聲東擊西了。確實，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司令官沈凌雲很希望采取這樣的辦法去解決蒙哥城，也好讓某些人注意到海軍陸戰隊的存在，可是鑒於海軍陸戰隊目前的戰鬥力，還有物資的儲備情況，沈凌雲只能遺憾的發現，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根本無法單獨承擔解決蒙哥城的任務，無奈之下，隻好派遣部隊進行騷擾性的攻擊，盡量的殺傷蒙哥城內的瑪莎國軍隊，也算是表示一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存在。

  駐扎蒙哥的瑪莎國軍隊指揮部，設置在西門城樓的下面，距離地面大約有二十米的距離。這裡本來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可以容納五百名的士兵。在古老的戰爭中，這個地下室藏兵的用處就是在城破的最緊急關頭，突然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敵人反擊出城。面對藍羽軍的炮火開路的進攻，宇文江南覺得地下藏兵的用處已經不大，於是將它改作了自己的指揮部。

  這樣的位置，當然是很安全的，就算是藍羽軍的122毫米榴彈炮，也不能傷及到絲毫，但是卻有點潮濕，外面炎熱而乾燥，這裡面卻是冰冷潮濕，和外面熱辣辣的街道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蒙哥三面環水，地下室處於水面之下，潮濕是很正常的事情，幸好上半年沒有什麽雨水，城內沒有太多的積水，外面河流的水位也降低到了歷史最低點，否則，地下室肯定會更加的潮濕。本身就有風濕病的宇文江南，是肯定不可能忍受這樣的煎熬的，他現在算是好運氣的了。

  “你們覺得怎麽應對比較好？”宇文江南緩緩地說道。雖然“準確”的判斷到了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企圖，可是宇文江南卻不知道如何進行反擊。在瑪莎國宇文家族的子弟裡面，宇文江南向來都為父親宇文傳說的身邊協助處理政事，自認對軍事了解的不多，所以非常的虛心求教。

  只可惜，他的三個部下步兵師的指揮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什麽好的建議。其實在他們的內心，他們對宇文江南的判斷顯得有點不以為然，可是卻沒有出言反駁，因為他們覺得宇文江南畢竟是蒙哥城的全權負責人，一切的行動自然是以他的決定為主。何況，藍羽軍究竟會不會聲東擊西，只有天才知道了。

  瑪莎國軍隊在蒙哥駐扎有三個步兵師，分別是瑪莎國陸軍第21、22、23步兵師，他們的兵力雖然多，但是戰鬥力卻不強，士氣也不高，這一點，可以從他們三個指揮官身上就直接的看到。瑪莎國陸軍這三個步兵師的指揮官分別是費迪南德少將、詹姆斯少將和李易安少將，他們對於這場戰鬥，明顯的積極性不高，甚至說的不好聽一點，還有點沮喪。

  按照瑪莎國軍務部的初步部署，瑪莎國陸軍第21步兵師負責最重要的西門，防止藍羽軍來自陸地上的強攻。瑪莎國陸軍第22步兵師負責其余的幾個門，防止藍羽軍的騷擾性的進攻。瑪莎國陸軍第23步兵師作為總的預備隊，聽憑宇文江南的調動。這樣的兵力配備，不可謂不強大，也不可謂不周全，但是真正的執行起來，麻煩就多了。

  首先就是詹姆斯少將覺得自己很吃虧，他指揮的瑪莎國陸軍第22步兵師，承擔的乃是防守東門、南門和北門的任務，兵力分散，東一撥，西一撥的，感覺就像是打雜一樣，他們也是這些天來連續遭受藍羽軍零星打擊的部隊，在藍羽軍的打擊下，他已經損失了三千多人，士兵們怨聲載道，覺得自己在和藍羽軍打生打死的時候，其余的兩個步兵師在旁邊看熱鬧，很不公平，紛紛要求調換位置，但是被宇文江南拒絕了。於是，瑪莎國陸軍第22步兵師的官兵私底下對宇文江南也有了很大的意見，覺得他偏心。

  其次，瑪莎國軍隊最大的問題就是士氣不高，厭戰情緒強烈。很多瑪莎國士兵被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壓製的根本無法抬頭，甚至多活動活動身體都不行，在這樣悶熱的天氣下，整天窩在好像老鼠窩一樣的兵營裡，簡直比死還難受。很多瑪莎國士兵都氣勢洶洶的請求出門和藍羽軍拚個你死我活，死也死得痛快一點，結果也被宇文江南拒絕了。於是，他們都在背後罵宇文江南是膽小鬼，懦夫，極度的鄙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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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