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死亡的臂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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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莎國軍隊之所以士氣不高，並不完全是因為吃了敗仗，受到藍羽軍的打壓，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蒙哥城的地理位置。蒙哥本來就是一個死地，在被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三麵包圍以後，就和外界完全失去了聯絡，城內的瑪莎國士兵每天聽著明娜斯特萊傳來的斷斷續續的槍炮聲，也不知道明娜斯特萊究竟怎麽樣了，更加不知道其余戰區的情況到底怎麽樣，於是心裡就變得越來越亂了，情緒也越來越煩躁，越來越絕望。

  駐守在蒙哥裡面，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都是最絕望的，也是完全沒有活路的。無論藍羽軍是強攻蒙哥，還是封鎖蒙哥，對於城內的瑪莎國軍隊來說，下場都是同樣的悲慘的，除非藍羽軍沒有攻下明娜斯特萊，並且全部撤出洛娜國，否則，他們不是戰死，就是彈盡糧絕被俘虜。想要藍羽軍退出洛娜國，就算是宇文江南自己，也不敢有這樣的奢望。因此，蒙哥城內的瑪莎國軍隊結果肯定只有兩個：要麽戰死，要麽彈盡糧絕被俘虜，再也不會有第三條道路。

  大概瑪莎國軍務部也是考慮到這樣有去無回的情況，所以在安排蒙哥城內的防禦兵力的時候，也是動了很多手腳的，充分的展示了瑪莎國軍隊丟車保帥的精神。駐扎在蒙哥城內的三個步兵師，都是來自最早的夜山尊軍團，屬於瑪莎國的非嫡系部隊。在開始的時候，由於夜山尊本人的強悍，夜色軍團也的確贏得了不少的榮譽，在待遇上基本上能夠和宇文星空軍團平起平坐。

  但是隨著夜山尊本人被唐歌擊殺，夜山尊軍團的地位立刻一落千丈，軍團管轄內的部隊被多次兼並和改編，大部分的骨乾都被抽空了，現在已經徹底的淪落成為瑪莎國陸軍的二流部隊。他們的人數是最少的，裝備也是最差的，可是執行的任務卻是最艱苦的，費迪南德等人早就心有怨言，只是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按照正常的編制，瑪莎國陸軍的每個步兵師應該有兩萬五千人左右，但是事實上，駐扎在蒙哥城內的三個步兵師，每個只有不到一萬五千人。當然，這僅僅是指他們本來的部隊。在進入蒙哥之前，瑪莎國軍務部臨時給他們每個步兵師增加了一萬三千名的新兵，但是這些新兵，卻連最基本的震天步槍都還沒有裝備，更別說接受過最基本的訓練了。

  李易安曾經去找過瑪莎國軍務部的人，結果軍務部的人隱諱的表示，瑪莎國軍隊的戰死人數肯定要比震天步槍的損耗人數要多的多，因此兩個人使用一支震天步槍也是沒有問題的，隨著人員的不斷損耗，震天步槍也會逐漸的夠用的。其實他們最根本的想法就是不想在蒙哥這個死地浪費那麽多的震天步槍，畢竟，還有大量的瑪莎國軍隊需要震天步槍的補充呢！
  當時三個步兵師的師長都是敢怒不敢言，李易安也只能在軍務部的門口低聲的發句牢騷，然後乖乖的來到了蒙哥城。沒辦法，他們都是後娘養的，在沒有了夜山尊的支撐以後，瑪莎國軍務部想要怎麽捏他們就怎麽捏他們，有宇文家族在，瑪莎國軍務部才不在乎他們這些雜牌部隊呢。

  等到宇文江南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無法扭轉過來了，他人已經來到了蒙哥城，除了信鴿之外，蒙哥城和外界的聯絡已經斷絕。就算現在通過他的關系，瑪莎國軍務部願意緊急增調他三萬支震天步槍，也無法運送過來了。沒有了蒙哥城的幫助，瑪莎國軍隊在野戰中根本不是藍羽軍的對手。

  “堅守唄。”面對宇文江南的詢問，三個步兵師的師長都只能這樣無奈的回答。因為對前途充滿了悲觀的情緒，所以三個步兵師的師長都顯得無精打采的，似乎對蒙哥城的戰事根本就不怎麽關心。其實也是，就算他們個個都展現出一百二十分的能力，又怎麽改變得了悲慘的結局呢？
  他們本來就是被瑪莎國拋棄的軍隊，是注定了要滅亡的，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即使是瑪莎國軍務部，甚至是宇文震天本人，對於堅守明娜斯特萊，恐怕也沒有百分百的信心。瑪莎國最出色的將領宇文芬芳已經被楊夙楓用卑鄙無恥的手段掠奪走了，剩下宇文星空這樣志大才疏的將領，怎麽能夠守住明娜斯特萊？既然明娜斯特萊無法守住，那麽他們在蒙哥所做的一切，都將是毫無意義的。

  宇文江南顯然受到了三個部下的感染，也不禁有點絕望起來，坐在八仙桌的旁邊，一聲不吭。作為宇文家族的長孫，他真的是欲哭無淚，明明是被家族別有用心的擺放到了最危險最絕望的區域，他卻還要裝出大義凜然的樣子，欣欣然的趕來這裡等死。結果到了蒙哥城以後，又後悔了自己的決定，如果當時自己據理力爭，死都不肯來蒙哥的話，家族未必就能夠將自己押送過來，大不了就大家抽簽好了。如果是抽簽的話，自己的運氣未必就那麽差。

  對於死亡，宇文江南倒是不怎麽害怕，可是他卻非常擔心，如果他戰死在了蒙哥城，他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肯定會將自己的家產全部瓜分的，甚至自己的老婆妻妾都全部搶掠一空的，本來宇文星空就很羨慕自己有幾個美麗的能歌善舞的小妾，時不時地還卑鄙無恥的打她們的主意，如果自己要是真的死掉了，他肯定會將她們全部都搶過去佔為己有的……

  正在鬱悶的想著，情報軍官忽然闖進來，急匆匆地說道：“藍羽軍的騎兵來了！”

  宇文江南急忙回過神來，帶著費迪南德等人上了城樓。藍羽軍騎兵的出現，意味著蒙哥城的西面也被藍羽軍控制了，從這個時候開始，蒙哥城就真的是真正的孤城，真正的死城了。蒙哥城內的瑪莎國軍隊，下場只有兩個：要麽戰死，要麽彈盡糧絕被俘，再也沒有別的道路。

  從城牆上看下去，果然，藍羽軍的騎兵逶迤而至，從北方綿綿不斷的開過去，然後消失在遙遠的南方。他們的裝束看起來不是普通的藍羽軍騎兵，在攜帶了衝鋒槍或者米奇爾步槍之外，還攜帶了一把彎彎的獵刀，據說這些都是瓦拉人騎兵的特征。本來瓦拉人打仗的時候就是狼牙棒和獵刀同時上陣的，現在不過是將狼牙棒換作了現代化的槍械而已。

  對於瓦拉人，博學強記的宇文江南還是很有認識的，他們絕對是血色高原最驃悍的人物，是令人望而生畏的遊牧騎兵，單就驍悍無畏來講，西蒙人和羽真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即使是全盛時期的瑪莎國鐵甲弓騎，也不敢輕言能夠打敗他們。可想而知，當瑪莎國軍隊面對這樣的被藍羽軍武裝起來的驍悍無比的騎兵隊伍的時候，會是怎麽樣的結果。

  從洛桑到蒙哥的小路，本來是非常難以通行的，道路狹窄，濕滑難走，也只有藍羽軍的那些瘋子，才敢出動騎兵了，但願駐守鐵托的瑪莎國軍隊，能夠將藍羽軍的騎兵牢牢地堵截住，否則，一旦他們越過了鐵托，進入廣袤無垠的瑪莎國北部大平原，藍羽軍騎兵就可以縱橫馳騁，悍無敵手了。

  在瑪莎國的北部，在和洛娜國、藍羽帝國、星河帝國交界的那一大片的區域，都是非常平坦的，只有極少數的山巒起伏，河流也不多，可以充分發揮騎兵的機動性和戰鬥力。當年唐川帝國控制了明娜斯特萊以後，瑪莎國軍隊依然能夠屹立不倒，就是因為瑪莎國擁有強大的鐵甲弓騎，唐川帝國的龍騎兵部隊根本不敢離開明娜斯特萊南下。

  但是現在，一切都改過來了，現在是藍羽軍的騎兵前所未有的強大，反而瑪莎國的騎兵部隊不斷的受到了削弱，根本不是藍羽軍騎兵的對手了。想到十萬全副武裝的藍羽軍騎兵洶湧南下，宇文江南頗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恐怕駐扎在光明城的宇文雷霆日子也不好過了。

  藍羽軍的騎兵一路的從蒙哥的西側經過，可是卻沒有停留，似乎並沒有攻打蒙哥城的意思。蒙哥城內的瑪莎國守軍，按照宇文江南的吩咐故意開槍挑釁，結果也沒有引起藍羽軍騎兵的主意，他們還是好像一條一條小小的溪流一樣，涓涓不絕的向著南方慢慢的流淌過去了。他們前進的速度並不快，每個小時大約只有不到三四百人從蒙哥城旁邊經過。

  宇文江南和三個步兵師的師長都覺得怪怪的，看著前進中的藍羽軍騎兵很不是滋味。他們當然不希望藍羽軍攻打蒙哥，可是也不希望藍羽軍不攻打蒙哥，藍羽軍攻打蒙哥城，他們只有滅亡的結局，可是藍羽軍不攻打蒙哥城，等到洛娜國的戰事徹底的結束，蒙哥城同樣也會落入他們的手中，到時候蒙哥城內的瑪莎國軍隊，只有舉手投降的份。

  更要命的是，藍羽軍的騎兵如果不攻打蒙哥城，接下來自然是攻打鐵托。鐵托沒有蒙哥城這樣堅固的城牆，周圍的地形也非常地開闊，在面對藍羽軍騎兵的多路進攻時，肯定會手足無措的。本來河流乃是鐵托的最大防守優勢，但是現在看起來，水位很低的河流，根本無法阻止藍羽軍騎兵的高頭大馬順利的通過。

  這真的是非常矛盾的心理，連宇文江南都不知道應該選擇哪個結局，或許，哪個結局都不願意。一天的時間緩緩地過去，藍羽軍的騎兵似乎無窮無盡，到了晚上，也是川流不息，繼續南下。仿佛根本當蒙哥城內的瑪莎國守軍是透明的一樣，藍羽軍騎兵前進的時候甚至舉起了火把，無數的火把綿延不絕，一眼看不到邊，讓每個瑪莎國士兵的內心都覺得更加的黯然了。

  宇文江南的內心也同樣的黯然，覺得有種渾身乏力的感覺中，看了一會兒，覺得很沒有意思，隻好去睡覺了，結果輾轉反側的，一晚上也沒有怎麽睡著，偶爾迷糊了一陣子，又夢到自己被藍羽軍俘虜了，將自己關押在豬籠裡面扔下了大河裡，河水頓時將他包圍，無法呼吸，最後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突然驚醒，才發現原來是被子死死的壓住了自己的胸口。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宇文江南頭暈腦脹的正要起來，費迪南德少將來了，神色很不好。一直以來費迪南德少將的臉色都不好，總是沮喪的好像天都要塌下來的樣子，但是這時候的他，看起來不但天要塌了，地也要裂開了。

  “怎麽回事？”宇文江南鬱悶的問道。

  “殿下，麻煩你來看看。”費迪南德急切的說道。

  宇文江南直覺裡覺得情勢不妙，肯定是出大事了，能夠將費迪南德嚇成這樣的臉色，絕對不是小事情，不過也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急匆匆地走上城牆，發現詹姆斯和李易安等人已經在那裡的。他們的臉色也不好，好像真的蒙哥城的土地也要裂開了。順著費迪南德指示的方向看了一眼，宇文江南也覺得蒙哥城的土地真的要裂開了。

  在早晨的煙霧裡，在劇烈蒙哥城不到兩千米的地方，藍羽軍的122榴彈炮一字排開，足足有一百多門。高高的炮口威嚴的聳立起來，斜斜的對準了蒙哥城的城牆，黑漆漆的炮口看起來格外的猙獰。大量的藍羽軍炮兵正在囤積炮彈，一箱一箱的炮彈不斷的從馬背上解下來，就隨意的放置在大炮的旁邊，炮彈越堆越多，很快被磊成了小山，遠遠的看過去，格外的觸目驚心。

  盡管藍羽軍的大炮沒有開炮的跡象，但是宇文江南等人都覺得，蒙哥城的末日到來了。城樓上有數十名瑪莎國軍隊的中高級軍官，誰也不敢說話。難得有絲絲的涼風吹過，很多人居然覺得自己渾身冰冷得很。這時候，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還在其他的方向發動攻擊，可是誰也不在意他們了。

  “那是什麽？”宇文江南喃喃自語的說道，眼神裡充滿了迷茫和恐懼。其實，他的內心裡很清楚，那是藍羽軍的122毫米榴彈炮，他們所知道的威力最大的武器，隨便一發炮彈過來，就可以將他們這一大群人全部報銷。蒙哥城的城牆，看起來很堅固，但是在122毫米榴彈炮的面前，就跟豆腐一樣的脆弱。

  “大炮！”費迪南德少將鎮靜的說道。

  “122毫米榴彈炮。”詹姆斯少將面無表情的說道。

  “一百多門122毫米榴彈炮。”李易安少將幾乎是用帶著哭腔的聲音絕望的說道。

  城牆上的氣氛頓時變得無比的沉重了，很多人都想到了死亡這個詞。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在藍羽軍的122毫米榴彈炮的轟炸下，他們也只有死亡這條道路。蒙哥雖然是易守難攻的城市，但是那是相對於舊軍隊來說的，舊軍隊沒有大威力的攻城武器，無法有效的撕開堅固的城牆。面對藍羽軍的這些威力巨大的122毫米榴彈炮，蒙哥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就如同手無寸鐵的少女面對窮凶極惡的強奸犯，哪裡還有抵抗的能力？
  宇文江南感覺自己是徹底的完蛋了，徹徹底底的完蛋了。蒙哥是一座死城，連偷偷開門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現在藍羽軍的炮兵又調來了，就連堅守多幾天也是不切實際的奢望。也許在幾天之後，自己的腦袋就要被送到楊夙楓的面前了，想一想，真的是太可悲了，當初自己為什麽要到蒙哥來呢。兔死狐悲，其余的瑪莎國軍官察覺到宇文江南的沮喪，也不禁深深的低下頭來。

  此時此刻，在藍羽軍的陣地上，卻有人顯得意氣風發，精神抖擻，他們就是藍羽軍騎兵的最高指揮官風飛宇，還有部下的三個騎兵旅的旅長：李乾坤、蕭青龍和列蒙。此外，還有一個瘦瘦小小的老頭子，滿臉皺紋，身材佝僂，看起來好像傳說中的侏儒，他是洛娜國的某位藝術大師，專長就是木工。

  “好家夥，要是我，說不定也被騙過了，你們這門手藝的確要得。”風飛宇誇獎著侏儒似的老人。

  “這是我們的傳統手藝而已。”那個老人謙虛地說道，其實內心裡也很高興。的確，除了他和他的徒弟們，又有誰能夠在短短的一夜之間，用木頭和木板搭建出一百多門能夠以假亂真的122毫米榴彈呢？就算距離再拉近一點，他也敢保證瑪莎國人絕對看不出破綻來的。

  “我敢說，日後宇文江南如果知道這些大炮都是木頭做的，肯定會後悔的要跳樓。”蕭青龍用力的拍著木頭做的炮管，發出梆梆梆的聲音，可惜蒙哥城裡面的人卻聽不到了。

  的確，宇文江南他們怎麽都不會想到，這些讓他們幾乎尿褲子的122毫米榴彈炮，不過是假冒偽劣產品而已，是風飛宇專門用來嚇唬他們的，走近了看，就會發現他們是染了顏色的木頭而已。其實他們只要仔細的想一想，就會發現其中的破綻，從洛桑到蒙哥的道路，連單獨的騎兵行走都困難，怎麽可能拉的動這麽沉重的榴彈炮呢？

  可是，當一百多門栩栩如生的假的榴彈炮一字排開的時候，他們哪裡還有時間來仔細地考慮榴彈炮的真假，何況他們也根本不知道原來榴彈炮還有假的，也根本不知道榴彈炮的結構細節，他們也沒有那個膽量派人出城去研究真假，於是，都全部當真的了。當時，宇文江南感覺周圍的士兵的目光都在看著自己，眼神怪怪的，好像要吃人的樣子。

  當天夜裡，宇文江南正準備上床就寢，卻看到費迪南德、詹姆斯和李易安等人過來了，自己衛隊的士兵還在後面跟著，似乎是沒有得到自己的允許，他們就闖入來了。宇文江南還不知道危險已經降臨，因此揮揮手，讓衛兵們退開了。

  “你們有什麽事情嗎？“宇文江南疑惑的說道。

  “我們有緊急情況要報告殿下。”李易安緩緩地說道。

  宇文江南忽然覺得周圍的氣氛有點不對，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危險的氣息，主要是他們的眼睛都不敢和自己對視，每個人都低著頭，好像做了什麽虛心事的樣子。平常，這三個人，雖然情緒很低落，不過和自己倒沒有什麽過節，也服從命令聽指揮，今日到底是怎麽啦？
  “你要做什麽？”宇文江南皺眉說道。

  “我們要投降！”李易安少將突然抬起頭，尖銳的說道。

  “你們……”宇文江南愕然的看著他們，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盡管對於軍方的人員，宇文江南了解的不多，但是宇文江南還是不相信他們會投降的，他們在夜山尊死了以後，的確受了不少的委屈，但是在瑪莎國軍隊的歷史上，投降的將領的確太少太少，這幾十年來甚至完全沒有，就算在和藍羽軍對抗的時候，也沒有投降的將軍，沒想到他們居然……

  “你們的家人都在國內，你們難道不擔心他們的安全嗎？”宇文江南手足無措的說道。

  “明娜斯特萊很快就會陷落，藍羽軍很快就要進入瑪莎國境內，你們宇文家族很快就要被推翻，瑪莎國肯定要換新的面貌的，如果我們的家人有事，以後我們也會有機會找你們宇文家族報仇雪恨的……”李易安少將堅決果斷的說道。

  “你們……簡直不配做軍人！”宇文江南氣呼呼的說道，卻忘記了呼喚自己的衛隊進來將他們抓起來。他在自己的寢室裡轉來轉去的，明明看到了衛兵的身影，卻沒有發布命令。

  不過，這句話還是深深的刺疼了李易安等人的，畢竟投降對軍人來講，無論何時何地，無論處於何種形勢，都是不光彩的事情。他們跟隨夜山尊多年，這一點點的尊嚴還是有的。

  宇文江南惱怒的說道：“好，你們有本事就殺了我，然後再去投降。”

  李易安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動手的打算。

  宇文江南高聲說道：“如果你們不敢，你們就回去……”

  忽然間，他的聲音嘎然而止，跟著倒在了地上，原來是費迪南德從背後踹了他的小腿彎一腳，將他踢翻在地上，李易安過來，幫忙將他捆了起來。寢室裡沒有繩子，他們就順手將蚊帳撕碎了，綁在宇文江南的身上，其實蚊帳是很脆弱的，用力的話就能夠繃斷，不過宇文江南並沒有用力掙扎的打算。

  “費迪南德，我沒有虧待過你……”宇文江南虛弱無力的掙扎著說道，好像經過了無比辛苦的搏鬥，最後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才不得不屈服了。事實上，在剛才的過程中，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動作。

  “我也不能虧待我的一萬六千名將士……”費迪南德冷冷的說道。

  宇文江南惱怒的看著自己的三個不聽話的部下，眼神是絕望的迷茫的，忽然苦笑著說道：“我就知道，總會有這麽一天的。也罷，大家都解脫吧，免得坐著等死。”

  看著宇文江南蜷縮的樣子，費迪南德等人都松了一口氣，這個宇文家族的殿下，自始至終，都沒有呼喚自己的衛隊，難道他自己也盼望著這樣的結局？宇文家族的衛隊都是從蒙太奇帶來的，是宇文震天親手訓練的，對宇文家族忠心耿耿，雖然他們也在外面安排了伏擊部隊，可是這樣廝殺起來的話，終究是非常麻煩的事情。宇文江南如此合作，的確省卻了很多麻煩。

  “殿下，藍羽軍優待俘虜，我們都不會有事的。我們三個都沒有屠殺過唐川帝國人，你也沒有參與過軍隊的事務，肯定不會有事的。”到最後，費迪南德反而安慰起宇文江南來。

  無論如何，在瑪莎國的宇文家族子弟裡，宇文江南其實算是很忠厚老實的一個人，要不然，他們也不能這麽輕易的製服他。宇文江南一生幾乎沒有離開過蒙太奇，這是他最大的缺陷，人世間的險惡，他只是從書上知道，卻從來沒有經歷過。

  天元1732年7月28日深夜，駐扎在蒙哥地區的瑪莎國守軍宣布投降，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接管蒙哥地區防務。得知蒙哥守軍投降的消息，駐扎在鐵托地區的瑪莎國守軍一哄而散，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坐鎮鐵托的宇文洛陽暫時也失蹤了，據說是被部下綁架了。

  越過蒙哥和鐵托地區，藍羽軍的騎兵好像洪流滾滾，快速向光明城地區衝殺過去。如果從地圖上來看，就會清楚地發現，他們所走過的路線，就如同一個巨大的臂彎，悄悄地將在光明城和明娜斯特萊的瑪莎國軍隊都溫柔的包裹起來，死亡的氣息很快籠罩了瑪莎國北部的大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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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