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玉藻前俱樂部。
新宿最大的溫柔鄉、銷金庫。
這裡無疑是娛樂至死時代的終極夢想,任何政客、議員、上流社會的名流都以在這裡過夜為榮。
而這裡的擁有者,正是蛇岐八家中犬山家的家主,犬山賀。
饒是富山雅史在踏入這個地方的時候,都產生了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以往他來日本的時候,都只是待在外圍小組織的據點,和本家的一些跑腿的小弟打交道。
別說接風洗塵的宴席了,能夠不露宿街頭都是好的了。
那些小弟雖然不至於敢在他面前趾高氣昂,但是態度顯然也好不到哪裡去,誰讓他是本家的叛徒呢。
見過的最大級別的人,也只是負責管理這些小弟的組長。
至於本家長老級別,甚至說家主,富山雅史顯然根本沒有面見的資格。
富山雅史倒也沒有什麽抱怨的情緒,畢竟本家培養他長大,還把他送到了卡塞爾學院學習,他能夠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本家給的。
在本家忠誠就是一切,他不能夠給本家更多的回應和期待,不能替本家打探卡塞爾學院的情報,就是實打實的背叛。
他選擇卡塞爾學院的理由也很簡單,他只是想看一看更廣闊的世界罷了。
分部十幾年的生活,他就像是一隻坐井觀天的青蛙,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跳了出去,誰又願意再回到了昏暗逼仄的枯井之中呢?
富山雅史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棄暗投明,是良禽擇木而棲,哪怕有著再多的理由,背叛就是背叛,沒有粉刷的必要。
而且既然做出了決定,富山雅史自然不會牆頭草兩面倒。
他堅定的站在卡塞爾學院這一邊,擁護著昂熱校長的統治。
至於今天這陣仗和宴席,顯然也不是為了他而準備的。
自己有幾斤幾兩,富山雅史心裡清楚,今天能這麽受尊重,顯然是借著林少的光。
當即富山雅史抬頭挺胸,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自己不能給林少丟人。
富山雅史的變化自然瞞不過他身邊的老人。
身著藏青和服的老人打量著這個離開分部已經二十多年的後輩,眼中閃過一絲感慨。
富山雅史的身上有著本家的年輕人所沒有的東西,在本家,血脈、上下、尊卑就是一切。
再桀驁不馴的年輕人,在本家的老人面前都是規規矩矩的模樣,這種場合的聚會,他們大多是跪坐在一旁,從頭到尾連頭都不敢抬。
這彰顯了他們這些掌權者至高無上的權威,不過卻也磨平了這些年輕人的血性。
年輕人只是點頭稱是的傀儡,他們的行為處事也變的越發小心、謹慎、圓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不氣盛的,還叫年輕人嗎?
那模樣,就好像是當年他們面對昂熱的時候一樣。
點頭哈腰、搖尾乞憐。
當初那些被磨平了驕傲,忍受著屈辱的老人想著洗刷曾經的屈辱,傾注心血培了新一批的年輕人。
結果這些年輕人,就是曾經的自己?
而他們獻媚的對象,是現在的自己?
想要靠著他們去抗衡本部,去和那個老人叫板?
這是在做著什麽美夢呢?
不過好在,如今的他們擁有著天照命和月讀命。
老人看著一旁的源稚生,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
源稚生的臉上並沒有多余的表情,身著黑色風衣,表情冷峻的他和這個金碧輝煌的場所似乎有些不太搭。
有資格參加這場晚宴的人並不多,除了富山雅史、犬山賀以及源稚生之外,就只剩下兩名身著黑色羽織的老人。
他們是犬山家的老人,在犬山家也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
琉璃堆砌的道路走了盡頭,兩名身著櫻色和服的少女拉開了包廂的大門,門裡跪坐著的另外八名少女齊齊彎下腰來,俯首帖耳。
“歡迎回來。”
風姿綽約的成熟女人們身上穿著單薄透明的和服,那衣服貼身的程度讓人懷疑她們的裡側是不是完全一覽無余。
因為今天接待的客人只有富山雅史一個人,所以負責迎接的姑娘們也根據對方的口味進行了一定調整。
三四十歲的男人,更喜歡的肯定還是成熟有風韻的少婦。
只有小年輕們才會喜歡小姑娘。
當然,到了犬山賀這樣的年紀,反而又更喜歡年輕的小姑娘了。
少婦太纏人,精力有限,只有小姑娘才會樂此不疲的和你聊人生聊理想。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這些小姑娘身上,能夠讓老人感受到自己依然年輕,並沒有老。
犬山賀使了個眼色,跪在最前列的兩名女人起身,貼到了富山雅史的身邊。
“貴客請入座。”
富山雅史也是輕車熟路,毫不客氣的左擁右抱,很顯然年輕的時候在日本也沒少逛紅坊藝伎館喝花酒。
犬山賀和犬山家的兩名老人也先後入座,立刻便是有女人貼心的過去服侍。
剩下的三個女人面面相覷,很顯然也是認出了這位源家家主。
看得出來她們很想過去服侍,只是攝於源稚生的威嚴,不敢輕舉妄動。
要知道源稚生能夠年紀輕輕就成為執行局的局長,靠的可不是他那尊貴的血脈身份。
他的威名全部都是殺出來的,這是一位典型的‘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的主。
當然,沒有人真的知道,眼前這一位表面上看起來是殺胚的家夥,內在其實是一個想要去天體海灘賣防曬油的悶騷家夥。
“稚生,難得今天迎接貴客,就不要這麽嚴肅了。”
“是。”
源稚生輕輕點了點頭,也是上前落座。
有女人小心翼翼的湊過去給他倒酒,看他沒有表露出明顯的拒絕意思,幾個女人也是稍微膽大了一點。
當然她們也不敢有什麽得寸進尺的舉動,只是小心翼翼的跪坐在身旁,似乎這樣就已經是一種莫大的榮幸了。
相比較富山雅史那邊的放浪形骸,源稚生這邊就顯得有些規規矩矩。
侍奉著他的女人動作小心翼翼,不僅不敢和源稚生有著身體上的接觸,衣服更是摟的嚴嚴實實,生怕有肌膚露在外面。
兩者比較起來充滿著莫名的滑稽感。
而這場宴會就在這麽一個古怪的氛圍之中進行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