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商機的氣味(新書求收藏,求推薦,感謝!)
“這有什麽不合適的,”房遺愛笑道:“難不成,你還害怕老房?”
“你又不是沒見過他,上次你還勇闖尚書省,現在不過是到我家做客,你怎麽反倒不願意了。”
“非不是我不願意,只是……”房遺愛的熱情邀請,讓沈安不好回絕,可阻礙沈安造訪房府的,絕對不是房玄齡,而是淑兒。
房遺愛的心思,他不是猜測不到,這女人現在在房府,就是個禍害,他巴不得天天都有貴客盈門,轉移視線,讓淑兒無從下手。
房遺愛見他答應,欣喜若狂。
又連碰了好幾杯酒,這飯桌上,最開心的就數芙蓉和阿錢,這麽多的好菜,他們是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嘴巴就沒停過。
不一刻,芙蓉就開始打嗝了。
到底是個女兒家家,要注意形象,尤其是還有房遺愛這樣的貴客在側,更不能沒有體統。
可這雕胡飯實在是太美味了,要不是房遺愛在這,芙蓉非得再吃一碗不可。
她撥弄著所剩無幾的米粒,忽然想起一件事。
“說起菰米飯,我聽說,近來,郊外的菰好像染了病,許多都不結子了。”
“再這樣下去,下半年都沒有菰米飯吃了。”
“城中百姓已經請了道士作法,想要祛除疫病呢。”
“疫病?是什麽病?”沈安心下一震,似乎猜出是怎麽一回事了。
“就是疫病啊,很詭異的。”
說起這件事,芙蓉就來了精神,本來從剛才開始,她在飯桌上就毫無存在感,只顧著吃了。
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姑娘,什麽形象都沒了。
這一回,可算是找到了表現的機會。
“菰苗的中間部分,原本是應該結子的,可卻沒有結子,長出了黑乎乎的,像肉瘡一樣的東西,這還得了,這菰米可是城中百姓賴以為生的食物,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渡荒的時候可怎麽辦!”
想起這件事,芙蓉就恨得厲害。
她小的時候,可當真是受過苦,挨過餓的,那個時候,多少饑民為了一餐飽飯,天天在山裡忙活,什麽能吃的,不能吃的,都當成是好的,菰米有營養口感又好,采摘也容易,可算是長安城平民的一種重要渡荒食品。
若是今年不結子,明年還不結子,天長日久,百姓們的日子可怎麽過。
她的悲哀卻絲毫沒有感染到沈安,自從聽了芙蓉的描述,他就呵呵傻笑。
弄得芙蓉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郎君,有什麽問題?”她不解道。
“就是,從剛才你就一直笑,難道,這菰米受病,還是好事?”
房遺愛近來也是被他給帶壞了,看到什麽都覺得能賣錢,能發財,眾人的目光都向沈安投過來。
他卻沒法給他們準確的答案,到底能不能開發出新的賺錢門路,還得見到實物才能確定。
“你們先別急,等明天我去郊外看看,才知道。”他故作高深的說。
嘖嘖,還是能賺錢啊!
這幾個人現在對沈安的套路也是很熟悉了,不必細說,只看他那張狡猾的臉就知道,發財的機會又來了。
房遺愛積極表示:“太好了,明天我同你們一道去!”
“啥?”沈安愣了,這廝是打算常駐了嗎!
“二郎,你不是說,盧夫人管的嚴,不讓你夜不歸宿嗎?”關鍵時刻,當然要找盧夫人當救兵。
“我娘啊,她現在巴不得我在你家住。”
“放心,我早就跟她說了,她說,沈郎家我想住多長時間,就住多長時間。”
“難道,你還不歡迎?”他挑眉,一臉壞笑。
又來這一套,我能說不歡迎嗎!
好在,房遺愛也知道,強行住在人家家裡,這事有點不地道,所以,也就不再繼續逗他。
現在的重點是,誰能幫他躲避淑兒,誰就是大好人。
…………
房遺愛走後,房府重新回歸寧靜。短短的兩天,盧氏已經抓到了一些規律。只要兒子不在家,淑兒也就不會鬧騰。
這個家就可以維持微妙的平衡。
在沒有想出解決淑兒的辦法之前,她希望,兒子還是少在府裡露面為妙。
當然這樣的寧靜也只是暫時的,淑兒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房遺愛已經在沈安家躲了兩天,就在今早,房府的氣氛似乎有些微小的變化。
早飯過後,房玄齡照常去上朝,家裡只剩下盧氏這個當家主母。
盧氏換上了一身禮服,穿過曲折的遊廊,來到了兒子的小院。
今天,她是打定主意,要把淑兒請走。
淑兒執著個花灑,在小院中悠閑的散步,不時澆澆水。
盧氏趕到的時候,淑兒其實也已經到極限了。
房遺愛不回來,她的勾搭大業就無法進行下去,這還怎麽把房府攪得雞犬不寧。
盧氏跑來和她會面,終於給了她一個出招的好機會。
“淑兒娘子。”盧氏的臉嘟的老長,像長茄子一樣,只是口氣上還是努力保持著平靜。
然而,誰都能看出,這只是表面上的平靜,實際上,她的心裡簡直是波濤洶湧。
“母親。”
淑兒恭敬行禮,搶在盧氏開口之前,規規矩矩的把她請進了屋。
盧氏本想開門見山,後來一想,就算是趕她走也得講道理,確實不適合站著談話。
誰知道,就是這短短的一個遲疑,就讓淑兒抓住了機會。
老盧的屁股還沒坐穩,就見淑兒恭恭敬敬的站到她身前五步遠的地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淑兒,你這是做什麽?”盧氏著實被她嚇到了,她以手撫心,受驚不小。
“快起來!”
“不!”
“母親,我不起來!”
“我是個罪人!”淑兒用期期艾艾的聲音,說著這般堅定的宣言。
“你這孩子,這都是說的什麽話!”
“老身怎麽一句也聽不明白。”
“你怎麽會有罪呢?”她質問道。
“淑兒若是無罪,夫君為何要避著淑兒!”
“自從淑兒入府,夫君就沒有回府睡過,我也向下人打聽過,以往夫君從來也沒有這樣的情況。”
“淑兒自知只是侍妾,根本無法與公主相比,但淑兒也是公主遣到府上的,臨行前,公主叮囑淑兒一定要小心伺候郎君,可現在夫君根本不給淑兒這個機會。”
“為婦者,以夫為天,現在我的夫君棄我而去,可不就是我的罪過?”
“這這,你這又是說的哪裡話?”盧氏真是被她弄蒙了。
她這還沒趕她走,她自己反倒自責起來,還鬧上了,能不能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