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冬已現

  “上原土石親啟……”上原還未去火之國對日向汢表示感謝，日向汢的信件就已經被一名日向家的忍者送來了。

  莫名到來的信件很奇怪，上原接到信件的第一時間就把信件打開看了，“織城在和平鎮的居民中發現了很多本來屬於火之國的居民，真奇怪，都是火之國那些最著名的大師。木葉的火影岩還未重建，難怪會這樣，那個建築大師原來是在和平鎮中，上原你到底什麽時候把人給抓走的？”

  “……抱歉，我真的認為這些人生活在火之國會更好。我去國土之國，也如果雷之國和水之國幾乎所有的國度，火之國的確是最繁華的所在。”

  “……七萬多的居民，這個數量真可怕。火之國最繁華的大名山城也不過二十萬的數量。”

  “上原，雨之國對你而言已經很危險了。我請求父親建一座新的城市來安置這麽多的居民……”

  看完了信件，上原的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我草你大爺日向汢！！”

  一聲氣急敗壞的怒罵聲消逝在雪與狂風之中。

  ……

  日向汢本來是個多正直勇敢而又善良的家夥啊，可跟上原一起得的久了，他的底線在不斷降低。從不傷害任何一個火之國的人直到最後，日向汢毫無猶豫的擊斃了一名鬼鬼祟祟靠近織城的木葉忍者，上原讓日向汢戒備木葉根部，日向汢照做了。幫助上原收復岩隱村，日向汢帶走了所有的日向忍者，他不是毫無準備，為了以防萬一離開的時間他向木葉白牙尋求幫助來保護織城公主。

  在日向汢以及所屬於日向汢的日向忍者在幫助上原跟雨忍展開激戰時，白牙遭遇了偷襲織城的忍者。

  千鳥與白牙簡直是絕配，卡卡西的千鳥後來又改進為雷切，再後來有雙雷切，麒麟，千鳥流，千鳥銳槍等一系列改進忍術，這些忍術由卡卡西和佐助一同開發改進。

  而奇怪的時間點白牙得到了雷切之後，以雷遁麒麟的思路開發了更強版本的雷遁——雷神之術，以風遁結合雷遁，再找到合適的天氣，最終借助自然界的力量把天空的雷電全部引了下來，再由千鳥作為攻擊矛頭向一點釋放而去，這個創意根源來自於卡卡西加佐助加旗木朔茂的忍術，成功擊穿了三代雷影的雷遁鎧甲。那種號稱最強之盾的防禦。

  日向汢的心臟不是他自己的，是角都給他換上的擁有雷遁屬性查克拉的心臟，雷遁查克拉極為暴虐和難以掌控，因此日向汢結合上原的體術觀點開發的來的崩拳流柔拳法多少有些迫不得已。

  一塊巨大的訓練場上，以往是大名的武士衛隊訓練的地方，而現在只有日向汢和白牙兩個人。

  白牙拄著拐杖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風吹拂過，舞動著他銀白色的發絲，“汢，再來！”白牙示意日向汢再次發動攻擊。

  “好！”日向汢擦去嘴角的血跡，“我要上了！”

  日向家忍者的身體素質並不如何變態，他們的速度並不超過普通忍者多少，因此日向家更倚仗的是技巧和白眼。

  日向汢絕對是日向家的異數，滲透力極強的柔拳查克拉和螺旋丸結合起來之後，漸漸的日向汢發現只要攻擊到敵人，開啟白眼與否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一拳砸在人身上，不管是不是攻擊在穴道的位置都能把人砸的重傷甚至至死。

  “柔拳法——崩拳！”嘭的一聲，日向汢的拳頭和白牙豎劈過來的手杖相互碰撞，日向汢拳頭上成漩渦狀的查克拉消散，同樣，白牙的手杖一樣被擊飛了。

  木葉白牙是一位極高明的刀術高手，盡管他僅剩一隻手了，並且手中拿的不是忍刀而是並不怎麽合適的手杖，等日向汢欺近他身前的區域時，彈起在空中的手杖只是輕輕一晃，刹那間幻化出數個虛影，手杖尖端閃著寒芒直朝日向汢刺來。

  “白眼！！”以為是幻術，日向汢立刻開啟了白眼。

  “不妙……”打開白眼之後，日向汢反而愣神了，向他刺來的手杖竟然不是虛影，而是真實的實體。

  日向汢的速度並不如身體殘疾的白牙那麽快的，這是日向汢輸了那麽多次之後得來的經驗。

  “奧義——雙子星螺旋之術！！”

  日向汢選擇用來防禦的忍術不是消耗極大的八卦回天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而是選擇用上原交給他的螺旋丸使用技巧。

  雙手之中幾乎同時凝聚出了一個小小的螺旋丸，在手杖擊中自己之前，日向汢雙手分別擊向手杖的中部和頂部。

  在杠杆原理和巨大的螺旋力量之下，與白牙的角力仿佛是一個極佔優勢的力臂同時又加上了兩個強勁的發動機，只是接觸的一瞬間，手杖就旋轉呼嘯著從白牙手中脫手而飛。

  極速轉動的手杖像扇葉一般掠過日向汢額頭，速度太快，日向汢一縷頭髮被卷到直接被扯掉了。頭頂一下劇痛，日向汢暫時管不了其他了，“好機會！”白牙前輩沒了武器，這是一起訓練那麽久也從沒遇到過的優勢局面。

  離白牙不過一步，抬手就能一拳打在白牙身上，日向汢握緊拳頭，“前輩，對不起了！”

  “日字崩拳！！”

  崩拳的連續攻擊技法，來自木葉體術狂人邁特戴的改進，日向汢要一擊取勝，結果卻不像他預料的那樣。

  嗡～～～轟！
  一陣電流嘶鳴的聲音，拳頭與白牙的身體接觸了以後，日向汢發覺自己失去了對拳頭的掌控能力，下一刻，像是兩個同極的磁鐵高速撞在一起一樣，來勢有多快，反彈就有多快，日向汢渾身抽搐著被彈飛了出去。

  轟然落地之後，日向汢被摔的骨架都要散掉了，可是他很開心，立刻爬了起來，他正好看到了白牙的雷遁鎧甲消失的那一幕。

  “朔茂老師，這個就是你發明的那個新的術嗎？”日向汢滿臉的興奮之色，“防禦力這麽強，而且與雷影的雷遁鎧甲好像……”

  “的確是從三代雷影那裡得來的靈感，還有千鳥的極速和千鳥流多重電流對身體的全面防護，更重要的，是繳獲自沙忍的傀儡，”白牙給指了指自己腰間的一個小卷軸，他露出了笑意，“沙忍的傀儡術倒不是一無是處。”

  有寫輪眼的二柱子能夠開啟須佐，白牙沒有寫輪眼同樣能開發出類似的強力防禦忍術，戰爭年代的忍者們要強出和平一代的忍者們太多。

  ……

  上原嘲笑日向汢好幾次了，就是因為為了當什麽家主留起的長發，還有梳起的發髻，太影響戰鬥了。

  上原的告誡還是要聽從的好，因為他也是一頭白色的長發，被掛到的時候很多，但是上原不打算就髮型做出處理。

  那次身體即將崩潰以後，整個岩隱村沒一個人能幫得到自己，上原瘋狂自救，最終做了堪稱豪賭的舉動他去了海洋彼岸的神忍村找到了富含生命力的泉水最終拯救了自己的生命。身體恢復了，一頭白色卻怎麽也回復不了本來的顏色，而且發質很差，扯下就斷，也就不存在因為頭髮影響戰鬥的事。

  織城公主一邊抱怨著日向汢的不小心，一邊又不得不幫他把長發剪斷。頭髮被扯掉的那一塊皮膚，火辣辣的疼。

  藥膏塗在傷口上很清涼，日向汢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上原的術還真好用，雙子星螺旋丸還能相互融合，該怎麽來融合來著？”

  上原好不容易在二次忍戰中趁著木葉和雲忍在鏖戰他瘋狂抓捕威逼利誘來的人口，本是為了建立自己的基地所有。可現在，七萬居民日向汢不打算還他了。

  前不久日向汢為了跟白牙學習刀術他找來了好多鑄造刀劍的匠師來給他鑄造一把趁手的忍刀，最好的十把忍刀，鑄造他們的匠師全是上原和平鎮中的居民。

  還有，一個空空流武術大師因為某些爭執用拳頭硬生生打趴下了大名山城一隊全副鎧甲的武士，差點引起了外交衝突。與武術大師的交流之中，日向汢竟然產生了很多新的改進體術的想法。

  某個紅色衣甲的女武士，日向汢有想聘請他保護織城的想法。

  還有名稱奇怪的獵人工會，一群射術強悍，擅長偵查與布置陷阱的忍者，除了不會忍術以外，他們的戰術素養與配合已不輸於下級忍者了。安置他們的城市選址在一片叢林之中，離大名山城不遠，配合嚴密的獵人部隊有幾百人之多拉網追捕獵物，受驚嚇的動物們全部跑了出來，一度讓大名城關閉了城門……

  忍者是這個世界的主流，但是普通人是忍者世界的主題，素質極高的七萬精挑細選的居民，價值無法估量。

  ……

  岩隱村，對於那次造成巨大轟動的上原土石刺殺岩隱情報部長的事件，官方給出了答案，責任全在已故情報部長。

  如果真的是這樣上原會開心，但是大野木所做的別的事讓上原根本開心不起來。

  岩隱村絕大多數忍者的前輩，為岩隱建立無數功勳的傳奇忍者，讓敵對忍村頭痛無比的岩隱情報部長，他同時還是岩隱流體術的體系歸納者之一。可這樣一個家夥，大野木剝奪了他作為一個岩忍葬在遠山之上岩隱公共墓地的權力。更過分的是，剝奪其情報部長的身份，在岩隱官方的歷史文獻記載中不再承認有這麽一位情報部長。

  本來，上原以為大野木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盡管方法可能不合適，可漸漸的上原發現不對了。村子裡的忍者，特別是那些不怎麽年輕二十五歲往上的那群忍者們，他們對自己開始有了莫名其妙的敵意。

  事情不對，上原花時間想了想弄明白了為什麽。

  生前山踵在岩隱村有著極高的名望，大野木不會不知道。他選擇以極過分的方式剝奪山踵最後的尊嚴。

  而與這件事有直接關系的上原，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上原殺害了跟無數岩隱忍者一起並肩作戰過的岩隱前輩，已經有人對上原很不滿了。山踵的遺體連岩隱村的墓地都進不去，那些忍者們自然會怪罪在上原的頭上。

  上原拯救了整個岩隱村，可是感激他並不影響忍者們繼續對上原懷有不滿。

  “狩，有空嗎？”上原在街道上叫住了狩，大雪天在街道上遇到一個到處亂跑的人真不容易，“你知道那個山踵前輩的墓地在哪裡嗎？”

  狩眼神古怪的看了上原一眼，不清楚他問這個問題幹什麽，“知道！”

  ……

  把岩隱村整個圍起來的小山之中，已是一片皚皚白色。忍者班三人一組，跟影組成一個班的家夥沒有會普通的。

  原著中二代火影的六名學生，猿飛，團藏，寢取小春，水門炎戶……猿飛與團藏這兩個家夥不用提了，另外的幾人也同樣成了木葉長老團中的成員，他們甚至能決定誰來繼承影的位置。

  而現在，作為二代目無的同伴，完全有資格成為岩隱長老團成員的山踵的墳墓，只是孤零零的坐落在一堆荒石之中。墳墓前的石碑很矮小，厚厚的雪層不知沒下了石碑多少。

  半山腰處風雪很大，凍的上原嘴唇發白，“太過分了……”他眼神遊離不定，嘴唇哆嗦著嘀咕著。

  “對，很過分！”狩生氣的一口啐在石碑上，“這家夥差點殺掉上原你，我討厭情報部的家夥！”

  “別……”狩這個愣小子，衝動的勁頭來的太突然，上原未能成功拉住他，狩就一腳踹在了墓碑之上。

  “狩，你太過分了！”上原拽著狩的領子眼神漸冷，“要尊重死者……”

  “可如果上原你死掉的話也葬在這裡。我尊重你的墓碑有用嗎？！”狩並不屈服。

  上原歎了口氣松開了手，可是自己最好的同伴，他把山踵當成了可惡的敵人，他這麽想同樣沒錯。

  山踵發現了異常，他預料到的沒錯，上原的確不是岩隱村的忍者。只是，同樣也不是山踵所猜測的那樣是木葉的間諜，而是另一個世界的靈魂。

  岩隱村那麽多人，發現上原異常的不是沒有，然而堅持追查下去的只有山踵。

  “誰讓你試探我呢……”看著斷裂成兩段的墓碑，上原想要記憶起山踵的樣子。可記憶已經模糊了，只能記得清這是岩隱為數不多的頂尖戰力，差點徒手把木葉白牙撕成兩半。

  ……

  大雪之中，狩盡管不滿還是決定留下幫助上原找到了岩石並且冒著大雪細心雕刻，最終重新樹立了墓碑。

  碑文是上原記起的前世戰國時代日本一首著名的辭世詞——

  “

  仗此天罡劍，
  壯士當羨傲黃泉，
  只是冬已現。

  ”

  以七十余歲的高齡還能重創正直壯年的木葉白牙，可能，山踵只是輸在年齡之上。

  原著連名字都沒留下的岩忍龍套，情報部長山踵，唯一一個最接近上原真實身份真相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