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證據不足
  自己最強力的強援離開了，上原很被動，叛忍的通緝令發布之後依然未撤銷，不過狩他們的通緝令同樣未撤銷，而村子裡的人也像忘了這件事一樣提都不提。   岩隱村和土之國官方所發布的一則通告，五尾人柱力漢在村子受到危險時代理土影之位並最終拯救了村子，他是整個岩隱村和土之國的英雄，他將會有一座石像立岩隱村某座山峰之上。

　  木葉有火影岩，岩隱村好像沒有這種地標性的建築，連初代二代土影都沒有立下雕像，漢卻成了例外。

　  漢明明都已經成了四代影，土之國大名也承認了，最後三代依然是三代，漢卻成了代理的影。

　  一座比歷任土影規格都高的雕像，在所有的岩忍忍者看來，這是很高的榮譽。

　  忍者世界的人腦回路奇特，他們對著未完成的雕像路過時總會發出嘖嘖的讚歎之聲，臉上也會顯露出一種掩飾不住的羨慕。看來，有不少的人也想有這樣一座可以供後人瞻仰的雕像。

　  一塊破石頭而已，還不如給些錢合算，上原在心裡誹謗著。

　  為了把面子功夫做到極致，大野木派遣忍者去找了土之國最優秀的雕刻大師，紋理質地都上乘與山峰等高的大石頭的價錢先不管，光人工費就超過一千萬。

　  想起了雕刻工人，上原就想起了自己抓到的那個給木葉設計和建造火影岩的建築大師。當時上原和流浪忍者已經準備開始向雨之國展開瘋狂的報復，為了避免在和平鎮的居民被戰爭波及到，而那時土之國不安全，迫不得已上原向日向汢求助，把所有的居民全部轉移到大名山城，七萬人拖家帶口需要安置，也不知要花日向汢多少錢，到時又該怎麽還他。

　  “上原土石，如果有時間，土影大人請你去他的辦公室。”有暗部忍者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上原身後，而這時上原正在跟建築工人商議著施工細，具體細節上原幫不上忙，但是上原能夠做到的是把漢老師的雕像草圖畫的更帥一點。

　  “好，馬上去。”暗部幾十人同樣成了拯救了整個村子的英雄，大家有並肩作戰的經驗，聽聲音上原都能從面具下對方是誰，“君久，具體有什麽事你知道嗎？”

　  “不知道。”面具下，暗部忍者聲音甕聲甕氣。

　  ……

　  大野木和上原之間或者說上原和岩隱村之間有太多問題沒有解決，至少，岩忍情報部長山踵莫名其妙的被人殺掉這件事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進了影大樓，上原就覺得氣氛不太對，以往執勤的是影衛隊的家夥，現在換了暗部和情報部的人，上原還看到了好幾個情報部的熟面孔。

　  “早上好啊。”一進辦公室，一排長桌之前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凳子，這是要進行審問的架勢，上原看的整個一愣。

　  “上原，你殺掉的情報部長是岩隱大多數忍者的前輩，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至少要給出解釋的吧？”大野木什麽時候也開始抽煙的了，帶著鬥笠黑眼圈頭髮花白叼著煙鬥的大野木越看越像疾風傳中猿飛日斬年老之時的樣子。一口吐掉一個煙圈，大野木很淡然提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上原目光掃視了除大野木之外的另外九名忍者，好樣的，像岩蜘蛛，閄一族風魔一族的家主之類的人都不在，來的都是一些上原不怎麽熟悉的忍者。

　  看來要麽是大野木知道上原跟岩隱村幾個豪門家族關系密切為了保證審問的公平性才找來的這麽些忍者，又或者對於上原看似嚴格的審問卻根本沒請各家族家主來做見證，僅僅是為了給村子忍者一個交代而已。

　  想清楚了這些，上原心中就有了準備，他整理了下語言目光冷冽的像是眼睛裡藏了一道刀芒，“至於發生了什麽，我呆會兒再告訴大家，”

　  “對於村子很多規矩之外的東西，我好像並不太清楚，”上原無辜的攤了攤手，他所說的規矩之外的東西，大概就是為什麽同樣優秀的兩個人，家族忍者成為影的概率要比平民忍者成為影的概率大的多那些，“情報工作最重要的特點就是要自始至終保持懷疑，懷疑一切。”

　  “但是我不太懂，如果證據不足，懷疑一個忍者不需要什麽程序就可以直接擊殺嗎？”

　  上原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腦袋指給大野木看，“山踵懷疑我不是岩忍忍者……”

　  “那你說說看，山踵前輩為什麽懷疑？”大野木好整以暇的又點了一支煙抽著，煙霧繚繞，“不要山踵前輩年齡大了思維混亂這種話，他一直都是岩隱村最解除的情報工作者。”

　  大野木似乎看懂了上原的套路，上原正準白拚命的甩鍋說不是自己乾的，活化石一般的山踵他真的有打算說那家夥老眼昏花了為自己辯解。

　  沉默了許久，辦公室裡寂靜無聲，連負責記錄的刷刷筆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之所以會懷疑我，可能……我跟岩忍不太一樣，”上原咧嘴笑了，“岩忍崇尚集體主義，而我個性張揚。”

　  “岩忍作戰把低級忍者當消耗品已是慣例，而我把每個人當成同伴。”

　  “岩忍傳統而守舊，而我，並不把寶貴的忍術當回事。紅蜘蛛一百多人忍術通用，這種事，我記得三代你阻止過。”

　  “還有，土之國的群山是守護土之國的屏障，同樣也格局了大部分與忍界的交流。就我所知，五大忍村各自向外輻射的影響力，岩隱存在感最弱。”

　  “連存在感都不足的岩忍忍者，幾乎沒有跟其他忍村有做太多交流的必要，但是本……但是我的朋友，日向汢，他是木葉忍者，更是日向家的天才。”

　  “叛忍是禁忌，而我與瀧忍叛忍角都有多合作，合作的內容山踵他大概不知道，所以，這同樣是他可能懷疑我的地方。”上原不停的用手彈著自己的膝蓋，他大腦飛快轉動著，帶入了山踵的視角來反向考慮該如何從一系列的異常中發現穿越者與眾不同的地方。

　  “我被人稱之為奇跡忍者，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名字？”上原向大野木發出了疑問，“岩隱培養忍者的方法有問題，雖然重視團體作戰卻過分壓抑個人特性，忍者學校中教授聯合忍術的時間超過教學時間的一半之多，還有，雖然團結卻並不重視下級忍者的生命。忍者數量是五大忍村中最多的，但是個體實力偏弱，到現在我依然覺得在我們忍者手冊中記錄的那句話——與四大忍村忍者遭遇，禁止一對一作戰。這到底是有了多少教訓村子裡才發布了這樣一條規定？”

　  說完了，連上原自己都佩服自己，分析的有理有據，針對岩隱的弊端說的一清二楚，沒有掌聲就太過分了。

　  “這些不是你應該關注的事，”大野木劇烈的咳嗽了一聲提醒著上原，“更重要的事情，與情報部長發生打鬥這件事你似乎在刻意回避。”

　  “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大野木眼神漸冷，幾個參與審問的忍者也相互竊竊私語起來，“情報部死於窒息，面部卻有被毆打的痕跡，你這家夥到底做了什麽！”情報部長山踵是二代目無的同伴，同樣是大野木很親密的幾個長輩之一，上原殺了情報部長之後一直到現在依然安然無恙，不得不說，大野木已經足夠仁慈，當然，這或許也與上原自身的極度複雜性有關。二次忍戰中數次立下戰功的英雄，岩隱新生代中的靈魂人物，同樣又是拯救整個岩隱村的英雄，重重身份的疊加之下，上原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舉足輕重的人物。

　  “說起發生爭執這件事我也很疑惑，”上原無奈的撓了撓頭髮，“岩河用了一種禁忌忍術想侵入我的大腦，同時他們用了一種後遺症很大的神經毒素，這種藥物的樣本土峇老師那裡還有。”

　  “所以這就是我很難明白的地方，如果僅僅是懷疑，並沒有證據，情報部或者暗部的忍者有權利對自己的同伴施展禁術嗎？”

　  “針對有嫌疑的忍者，情報部部長和暗部部長的確有權擊殺。”大野木一句話就宣告了上原之前的辯解全部無效。

　  “靠！”心裡怒罵了一句，上原為之氣結，特權誰都喜歡，可當特權壓迫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到底有遁無奈。

　  “一切事情都要講證據，僅僅靠懷疑就去判定一個人並不合理。”

　  “我看過圖書館裡的資料，二代目無一米七五，他的妻子身高同樣接近一米七，還有土影大人你的父親母親，身高比二代目更高。但是如果土影大人你的身高來看……你到底是不是二代目的血親很讓人懷疑。”被人懷疑來懷疑去，也是夠了，為了出一口氣，上原想到了一個惡毒的說辭。

　  上原的意思就是大野木可能是隔壁老王所……

　  在場的忍者們臉色都變了，他們在偷偷觀察著大野木的表情，又偷偷觀察著上原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有的人在興奮，而又有的人在為上原口無遮攔的話而擔心。

　  忍者世界血脈依然是個嚴肅的問題，日向家的分家與宗家之爭，還有那麽多血繼家族為了不讓血脈外流而禁止自己的族人外族人通婚，類似的事情，太多了。

　  沒有事實的證據來作為支持，懷疑這個說法很牽強，真要懷疑，那岩隱村哪個忍者不是懷疑的對象？某個餐館裡吃燒烤的大叔可能正在吃著燒烤突然被抓了，因為他更喜歡用火之國的香料，極有可能是木葉的間諜；還有某個忍者因為吐了一口痰而被抓了，而原因是因為在和他隔著兩條街的地方與在他左前方六十度角距離七百米的地方三代土影正巧經過，他選擇這個時候吐痰，有敵視三代土影的嫌疑，同樣，是木葉間諜的可能性很大……

　  看吧，不靠規定而靠一個或幾個人的主觀臆斷來猜測某個忍者是否忠誠，得到的結果只能是荒誕。

　  大野木手中的煙卷完全燒完了，煙灰全部落在了桌面上，可大野木在愣神，完全沒有注意到煙卷已經燃盡了的這個事實。

　  “黃土老師身高真高，大概有……一米八來著？”上原裝模作樣的用僅剩的手掌在自己頭頂比劃了一下，“比三代大人你高出太多了。當然，黃土老師肯定是三代你的血親，我絲毫沒有“懷疑”，”上原在笑著，“懷疑”兩個字他加重了語氣，“畢竟。我沒有絲毫證據，對嗎？”

　  氣氛朝著尷尬的方向發展了，大野木身高太低了，低的過分，上原覺得他像極了華夏神話中土行孫或者土地山神。對於大野木的身高問題，村子的忍者們不是沒有八卦過，懷疑他不是二代目血親這種事同樣是有些人八卦的重點，但是拿到台面上去說，還在大野木面前去說，這幾乎就是在試探大野木的底線。

　  “所以，僅僅因為懷疑就要終結一名忍者的生命這很過分！”

　  “是山踵先向我發動攻擊的，我是受害者！！”上原得理不饒人，咆哮的陪審的忍者們面面相覷。

　  作為岩隱村的影，大野木不可能對於村子中那些或惡意或善意額流言蜚語一無所知。

　  把手中的煙頭扔掉，大野木死死的盯著上原，他拳頭握的咯吱咯吱作響，臉色有漸漸變黑的趨勢，“至於我的身高問題，我可以解釋，我是早產兒。”大野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早產兒這三個字，對於一個聞名整個忍界的強者來說，這是不折不扣的黑歷史，“我是二代目無大人的血親，這無任何疑問！”大野木朝上原咆哮了一聲，“隨意懷疑村子中的忍者，並惡語中傷影，最高的處罰是……”

　  “惡語中傷影，好像沒有處罰明細……”旁邊的忍者小聲地提醒著業務並不精通沒能把岩隱村所有條例背誦下來的大野木。

　  “哼！”瞪了上原一眼，大野木不管不顧的直接飛在空中離開了，他快氣炸了。

　  ……

　  上原擊殺了情報部長山踵老頭這件事就此揭過，村子裡給忍者們的解釋是——證據不足。

　  情報部長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襲擊無辜的忍者，違反相關條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