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背後敢動朱元璋的親情
卻就只有劉伯溫不由嚇一哆嗦。
趕忙丟下酒杯,站出呵斥道:“陳懷義!你滿嘴胡言!還不快退下?”
李善長再深吸一口氣,眼睛微微一閉。
朱元璋繼續面無表情看著。
脫脫胳膊肘子搗一下朱斌手臂,朱斌也直接不搭理。
劉伯溫趕忙站出道:“陛下,陳懷義他醉了。”
可不想話音剛落。
陳懷義便立刻給力道:“陛下啊!我是有一點點醉,可要是不醉的話,臣這滿腔的忠言,也不敢說啊!陛下啊!萬萬不可啊!萬萬不行,萬萬不行啊陛下!”
胡惟庸、楊憲都不禁靜靜的看著。
宋濂、呂昶等人也都不由安靜了,原本自也是不讚成的,畢竟陛下已經退了一步,這封王卻就隻封一世,三位燕王、晉王、秦王百年之後,王位並非是世襲的。
而且往後封王,也並不是如此簡單就可封,哪怕就是皇子也不是隨便封王的,所以百官基本便也就沒有了多少意見。
可有些人卻認為,即使隻封這一次王,那等陛下百年之後,卻是還有三王可能亂天下,這要是大家都默認,偏自己跳出來忠言逆耳的話,便就只有自己與眾不同。
頓時朱標也不由眉頭一皺。
朱棡本就有些失落,瞬間臉色也忍不住難看。
就只有朱宇平靜的讓人看不出心中想法。
反而未來的永樂大帝朱棣,倒仿佛一個衝動的什麽一般,直接毫不掩飾仇恨的看向陳懷義。
朱斌也不禁心中一歎,你想要與眾不同另類獨行便罷了,偏要踩著朱元璋的親情另類獨行,那你不是找死是什麽?
於是朱元璋也不由將酒盅遞給朱宇,一笑道:“嗯,沒事,你盡管說,放心大膽的盡管說。”
陳懷義跪倒,拱著手道:“陛下,微臣冒死覲見,萬萬不可封王啊!現在不可,將來也不可啊陛下!
漢高祖劉邦大行分封,其結果造成了諸王之亂!唐皇李隆基,遍設藩王,其結果引起了安史之亂!陛下啊,自漢唐以降,諸王之亂史書可絕啊!
陛下,歷代帝王冊封皇子,其本意是為了戍邊,而臣卻以為,禍亂未必來自於外邊,恰恰是來自於諸王自身呢!
他們擁兵藩鎮,割地稱王,這樣沒有不亂的道理啊陛下!陛下啊陛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陛下!”
朱斌也不動聲色:‘看來這朝廷的選官制度還是需要改革,這分明就是個讀書將腦子讀壞的書呆子,沒有什麽才能還一心想要出名,說的又條理不清。’
一下朱元璋也不由再次笑了,道:“哎呀,陳懷義啊陳懷義,你還當咱現在沒有讀過書,沒有讀過書是吧?
咱且問你,如果那劉邦沒有分封諸王,他死之後大漢又能延續多久?還會不會再有四百年大漢?
你竟拿咱跟那李隆基比,你意思咱也跟那李隆基一樣荒淫無道了?那李隆基是個什麽玩意兒,你會不知道?”
朱元璋越說臉色越是難看鐵青。
李隆基是個什麽玩意兒,滿朝百官自都知道,後世所有人都知道李隆基跟楊玉環,卻鮮有人隻掉那楊玉環原本卻是李隆基的兒媳婦!
一個搶了自己兒媳的畜生,竟然被拿出來跟朱元璋比,自讓朱元璋不得不臉黑,朱棣更幾乎忍不住想上去一腳!那李隆基是個什麽畜生,也能跟父皇比?
朱元璋繼續輕松道:“禍亂不是來自於外邊?那秦始皇建長城難道是為了觀看的?那五胡亂華你還記得吧,同樣前宋三百年,都在被那遼國、西夏、金國、蒙元壓著打,難道滅亡大宋的也是大宋的諸王?
還有,你是說咱家這僅有的幾個皇子,日後都是咱大明擁兵做亂的叛逆是吧?你是說咱朱元璋的封王戍邊之策,將會是大明的禍國之源是吧?”
朱元璋說著,也不由走到陳懷義的背後繼續道:“你作為一個臣子,進諫正當的進諫便罷了,竟然跑到咱皇兒的婚禮上大放厥詞!
而且你還當著眾臣的面,誣陷咱皇家父子的血脈真情,你這是好大的膽子啊!”
無人注意的朱宇明顯不由心中一暖。
朱斌也不由心中一歎,敢動朱元璋的親情,敢踩著朱元璋的親情上位,這樣的書呆子不會是被人忽悠了吧?
劉伯溫卻了解陳懷義平時是一個老實人,至少能按章辦事,所以沒有合適的官員情況下,其實還是一個不錯的官員。
於是劉伯溫也趕忙幫求情道:“陛下,陳懷義他是醉了,不過是滿口胡言,還請陛下不要跟他計較。”
可不想話音剛落。
陳懷義便又立刻給力的大聲道:“不!臣沒有醉!臣現在清醒的狠呢?臣博覽群史,通曉古今興亡,如果知而不言,那才是最大的不忠啊!
陛下啊!陛下……”
“噗!”
結果所有人都沒注意的!
一個身影不知何時走到一旁,直接就是一腳踹到其背上,頓時陳懷義便以頭觸地,重重摔了一下昏死過去沒了動靜!
卻正是看著的朱斌,這孫子還沒完沒了了?
‘唰!’
瞬間所有人目光都不禁向著朱斌望去。
終於許多人才發現:‘咦?這不是那位朱斌朱大人嗎?竟然回來了?何時回來的?’
胡惟庸滿眼遺憾:‘我怎麽就沒想到,這一腳應該由我來踹的!’
楊憲同樣看得眸光一閃:‘我卻反應遲了一些,那位朱大人果然名不虛傳,我等都沒有想到,這一腳要是由我來踹的話。
只是,這位朱大人,不是說失蹤了嗎?怎麽又回來了,還老了這麽多?’
朱元璋龍袍大袖一甩,也直接臉色難看的離開。
但與之不同的,親情之下馬皇后、朱標、朱棡、朱棣,包括大小子朱橚都不由看得心中一暖:‘這二伯果然是向自己等人的,父皇不方便動腳,二伯便忍不住了!
就連二伯都踹了其這陳懷義,看來二伯也是讚成我等封王的。’
朱宇同樣表面看不出的再心中一暖:‘看來父親……’
看來父親什麽?自是真正血濃於水的親情,無論是在皇父的眼中,還是父親的眼中,親情卻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於是幾位皇子也都不由激動,同時又無人知道感動的跟著一起離開。
而胡惟庸則也神色一動,臉上完全下意識忘記掩飾的閃過一絲喜色,趕忙同樣跟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