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愚蠢的弟弟啊…

  夕陽下，橙黃的街道，靜謐安詳，雪神月緩緩走著，眼神四處掃射，這是哪裡啊？
  遠處，房屋頂上巨大的乒乓球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喔…那不是乒乓球拍，那是團扇標志，宇智波一族的族徽。

  轉過一角，普通的小院落入眼簾，木階上坐著一個青年背影，身穿著印有團扇的普通忍者服，頭髮興許是偏長了些，被他綁了起來。

  雪神月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麽，這青年的背影給他一種極其孤獨壓抑的感覺。

  “哥哥…”

  稚嫩的男孩聲音傳來，雪神月抬頭一看，差點沒噴出一口鮮血。

  這…這還是那個傲嬌愛耍帥的佐助？這分明就是個羞澀的小正太！

  果然可愛的都是男孩子…

  “今天陪我做手裡劍的修煉吧…”小佐助滿懷希冀的開口道。

  木階上的青年轉過頭來，有著法令紋的面龐很是帥氣，可是他面上並沒有什麽表情：“我很忙…你請父親教你吧！”

  “跟父親相比，你的手裡劍術更厲害啊…”小佐助撅起了嘴：“我這個小孩都能看出來。”

  “……”青年沒有說話。

  小佐助藏在身後的右手緊了緊，癟嘴道：“哥哥，你怎麽總把我當麻煩啊！”

  青年忽然伸出左手，向著小佐助招了招。

  小佐助一見，立刻揚起笑臉，跑了過去。

  啪！
  “佐助，原諒我…下次再教你…”

  小佐助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痕跡，臉色也隨之徹底垮了下去。

  青年眼神落寞，緩緩起身，慢慢走去：“我今天…沒時間陪你。”

  “你每次都說‘佐助原諒我…’然後戳我的額頭…”小佐助捂著頭斜眼道：“還說什麽‘今天沒時間…’，你根本就是不想陪我！”

  青年離去的腳步明顯一頓，投射出悲傷的一瞬，旋即他走了進去，拉上了門，他沒有看到小佐助悄悄揚起的嘴角…

  啪。

  餐桌上，小佐助一把將水杯重重的擺下，滿懷怨氣地對著桌旁的中年男子道：“父親，哥哥為什麽一副不想理我的樣子？我是他的弟弟啊…”

  “……”

  中年男子眼神有了變化：“他有些變了…不愛跟人交往…”

  小佐助疑惑問道：“為什麽？”

  “不清楚…”中年男子沉下臉色：“我這個父親…也看不明白他…”

  “佐助，你的便當！”

  美麗的女子舉著便當，溫婉的笑道：“你要練習手裡劍的話，回來後我陪你練好了。”

  “不是練習啦，是修煉！”小佐助一手接過便當，嘴裡強調著。

  “我走了…”

  小佐助飛速奔跑在街道上，雪神月連忙緊隨其後，只聽他嘴裡說著什麽：“…哥哥七歲就以第一名的成績從忍者學校畢業，八歲就會使用寫輪眼，十歲就成了中忍…”

  “我現在年紀和哥哥畢業時相同，但我…”

  “不過…跟哥哥一樣，我也有宇智波一族的血統…”

  “我不會輸給他！”

  …

  雪神月輕笑出聲，這家夥真有鬥志，聽了他哥哥的記錄，連我都沒有信心在相同的年齡勝過，將來倒是有可能…

  不過，這就是佐助最恐怖的記憶？

  溫馨的家庭，慈愛的父母，寵溺的哥哥…沒這麽簡單吧？

  …

  一瞬黑夜，血月高懸，肅殺沉寂。

  萬籟俱寂的街道，小佐助挎著小包，飛速奔跑在回家的路上。

  雪神月緊隨其後，忽的他眉頭一皺，瞬間轉頭，高大的電線杆上，一道黑色人影蹲在上面，耀目的孤月襯托下，看不清任何神情，只有那雙血紅之眸，妖異絕倫。

  雪神月掃了一旁的小佐助一眼，果然他也感覺到了什麽，轉過頭來。

  但是，電線杆上已經空無一人。

  雪神月捏了捏眉心，那人的髮型似乎是…佐助的哥哥？

  …

  逐漸接近了宇智波一族族地，雪神月忽然與前方的小佐助一同愣住了。

  昏暗的街道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腥臭之氣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死寂的黑暗中，宇智波的團徽緩緩搖曳，那麽淒涼。

  這是宇智波的滅族之夜，雪神月心中喃喃…

  “這是…怎麽回事…出什麽事了？”小佐助望著這一幕渾身顫抖，豆大的汗水滴落下來。

  噠。

  下一刻，他拔腿就跑，極速穿梭在慘不忍睹的黑巷中，冷風撲面，刺痛，微寒。

  “父親！母親！”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門口，小佐助滿頭大汗，急聲叫喊著。

  “佐助……別過來！”

  急促的女子聲音，穿緊禁閉的木門，鼓動著脆弱的耳膜。

  小佐助如臨深淵，整個人瑟瑟發抖。

  雪神月在一旁焦急道：“動啊！快動起來！”

  可惜的是他的聲音無法被聽到，他也無法改變佐助記憶中的任何場景，比如說上前開門。

  吱……

  顫抖著手，緩緩推開了木門，門縫在吱呀聲中逐漸擴大。

  雪神月唰得閃進了房間，下一刻，他愣住了…

  寬敞的房間，孤清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淒慘倒地的兩具屍體上，照亮著後面那個青年的半身，唯有他的面龐依然隱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伏地兩道身影的嘴角依然留著鮮血，顯然是在前一刻才遭遇毒手，誰做的？是佐助的哥哥？！

  “父親！母親！”

  小佐助的聲音驟然響徹在空洞的房間，淒厲，惶恐。

  青年的身影微微動了動，然後側身，轉頭…

  血紅的眸子亮了起來，三勾玉，寫輪眼！

  “哥哥！”

  小佐助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此刻出現的哥哥，顯然是他慌亂之下唯一的依靠。

  “哥哥！哥哥…父親和母親…”他瞪大眼睛爆發出來：“為什麽？為什麽會出這種事…究竟是什麽人乾的！”

  唰！
  一枚手裡劍驟然飛出，噠得一聲嵌入木門，小佐助下意識緊閉雙眼，左肩上的衣服嗤的裂開了一條口子。

  “呃…”

  他瞪大了眼睛，滿頭大汗，難以置信的望著對面，震驚布滿臉龐。

  “真是個愚蠢的弟弟…”

  有著法令紋的青年緩緩閉上了眼睛，聲音平靜淡漠，下一刻，眼皮重新上掀，妖異的血眸，變幻出獨特的回旋圖案…

  記憶碎片紛飛，雪神月震驚出聲：“萬花筒寫輪眼！”

  “哇啊啊啊啊！哥哥！住手啊！別給我看這種東西！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哇啊啊啊啊！父親和母親是被…哇啊啊啊啊啊！”

  小佐助抱頭倒地，絕望的咆哮…
——
  怎樣冷酷無情的人，才能夠屠殺全族，殘殺父母，蹂躪弟弟…我很想知道，這其中，到底有著怎樣的故事與輪回。——雪神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