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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閨夢裡人(全集)》第195章 天堂地獄
  第195章 天堂地獄
  趙轍當然不會明白,他只是簡單地想得到聶桑榆,以及不想讓他們兩人一條心了而已。

  寧鈺軒聽著這話倒是微怔,深深地看著季曼,心裡倒是頭一次被她說得有些感動。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你愛著一個人的時候,她也以同樣的心情愛著你。

  曾經他是喜歡溫婉那樣的女子,小鳥依人,溫柔嬌弱,讓人能有保護欲望。他覺得自己喜歡的就該是那種聽話又大方的。

  但是遇見季曼之後,他看見了不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看見她的倔強,她的從容,她的聰慧。才發現自己原來也可以喜歡上這樣的。

  喜歡一個人,根本沒有什麽模子。遇見個對的,便就是那個樣子了。

  “朕已經將華福宮準備了出來。”趙轍轉了話頭,避開了季曼的目光:“說其他的也沒什麽用,你便在那裡養胎吧。”

  “皇上。”寧鈺軒沉了眼眸。

  “侯爺還有什麽話要說?”趙轍坐在龍位之上,高高地俯視下來:“臣可敢逆君命乎?”

  寧鈺軒一頓,繼而一撩袍子跪下道:“臣得蒙聖恩,受陌玉侯之位,掌六部之事。雖無震天大功,卻也有汗馬之勞。而今妻子不得保,更留身為何用?”

  趙轍一愣,季曼也有些傻了,側頭就看見寧鈺軒一臉蒼涼,拱手對龍位之上的人道:“奪臣之妻,如同奪臣之命,今日鈺軒不妨就將這一身恩典還給聖上,只求聖上,將桑榆還給鈺軒!”

  這聽著,怎麽像是要去撞牆自殺前的遺言啊?季曼摸著下巴,有些好奇他搞什麽鬼。結果下一刻,這廝當真朝著一邊的柱子衝過去了!

  紫辰殿裡有一根紅柱被稱為諫言柱,因為無數老臣為了勸諫皇帝,不惜以頭觸柱,以生命來換取帝王的動容和反思。

  寧鈺軒現在撞的就是這個柱子。

  季曼拉都拉不住,這人跟西班牙鬥牛似的就朝柱子去了。趙轍大驚而立,卻是沒有開口阻止,估計心裡想的還是撞死一個少一個。

  陌玉侯是那麽衝動的人麽?他不是,所以撞上的是旁邊太監的肚子,大殿的門正好在這時打開,一群大臣蜂擁而進。

  “臣等給皇上請安。”嘩啦啦跪下去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彩排好了的,嚇得季曼往旁邊跳了一步,趕緊去扶寧鈺軒。

  雖然有太監來擋,但是寧鈺軒這一撞也是有些狠,把太監都撞得翻白眼了,自己定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平身。”趙轍看著這一群人,微微皺眉。旁邊的大太監這才將覲見牌子呈上來,哆哆嗦嗦地道:“皇上,蕭丞相、孫太傅並六部官員求見。”

  人都直接進殿了,還用來稟告麽?趙轍狠狠瞪了大太監一眼,轉頭看著下面跪著的人道:“眾愛卿此時覲見,所為何事?”

  蕭天翊已經看見了旁邊的陌玉侯,連忙幾步上去幫著季曼將人扶起來。

  外臣在場,季曼自然是該回避的,也就靠在柱子的另一邊站著。寧鈺軒頭有些暈,被蕭天翊扶著站在龍位之下。

  “臣等聽聞陌玉侯夫婦進宮,想著我朝開國以來尚無喜事。不如就奏請皇上賜婚聶氏與陌玉侯,也好讓京城有些喜氣。”

  開玩笑,賜婚這樣的小事,用得著堂堂丞相並這一眾老臣一起來面聖麽?又剛好是聶桑榆進宮的時候?趙轍氣得笑了,看了陌玉侯一眼。

  只會是他早就安排好了的。

  而蕭天翊等人,怕是為皇后而來。聶氏一旦進宮,皇后定然是不得安生。

  沒想到陌玉侯一直沒反抗,一反抗就來了個大的,這麽多重臣來求一樁婚事,他怎能不允?

  但是趙轍還想掙扎一下,他選擇了沉默。

  孫太傅開口道:“侯爺如今雖有正室,然而聶氏才是侯爺的發妻。發妻始終為大,皇上若是賜婚,可直接將聶氏賜為正室,令其余之人屈居其下即可。”

  刑部尚書也開口道:“如今皇上已經有後,馨貴妃身懷龍子也需要積福。”

  趙轍輕笑一聲:“眾愛卿似乎管得有些寬了?”

  見他還要顧左右而言他,蕭天翊便扭頭問陌玉侯:“侯爺方才為何要撞諫言柱?”

  “此事……”寧鈺軒看了趙轍一眼。

  要是當著這麽多重臣的面說是因為皇上要搶聶桑榆入宮,那群臣會如何看?

  趙轍閉了閉眼,歎息一聲道:“罷了罷了,不就是要一道賜婚的聖旨?朕賜婚便是。”

  說罷,信手扯過一張空白的奏折就開始寫。

  季曼長長地松了口氣,寧鈺軒也有些開心。這賜婚的旨意,終於是要到了。

  可是等他寫完,笑著對他道:“侯爺看看,這樣可對?”的時候,寧鈺軒皺了皺眉,上去拿了那旨意來看。

  賜婚是賜婚,可是婚期定在…五年之後?
  寧鈺軒臉色很難看,抬頭看著趙轍道:“皇上既然已經成全,又何必再為難?”

  “五年之後的今日便是十年難遇的黃道吉日。”趙轍淡淡地笑道:“天將有奇觀,是個適合成親的日子,欽天監特意來告訴朕的,你們可不要辜負了朕的一番美意。”

  這婚賜的,你不能說他沒賜,但是賜和沒賜有區別麽?只是給季曼頭上冠上了寧鈺軒未婚妻的頭銜。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不會再要季曼入宮了。

  離開皇宮的時候,趙轍叫住了走在最後的蕭天翊。

  “別忘記誰與誰才是一家人啊,舅舅。”趙轍這樣道。

  蕭天翊頷首,行了大禮之後離開。

  季曼一路滿心歡喜,坐在寧鈺軒身邊一會兒哼曲子一會兒摸他額頭,看他沒什麽反應,還關心地問一句:“你撞傻了?”

  寧鈺軒拿下她的手握在手心,輕笑道:“我沒有傻,只是難得看你這樣開心。”

  “能不開心麽?”季曼覺得自己要是有尾巴,一定都是翹在天上的:“擺脫了一個大變態,又有了孩子,現在誰給我五十兩黃金讓我哭,我都哭不出來。”

  陌玉侯輕笑一聲,被她感染得心情也好了起來,忍不住想快些回家,帶著她和好好一起去外頭吃點心。

  結果一回府,府裡的氣氛就很是不對。照顧好好的丫鬟一直在府門口等著,見著他們回來就直接跪了下去,磕頭磕得頭上流血:“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一般下人行禮都不會這麽實誠的,季曼笑了笑,說是磕頭,頭都不會碰地。這丫鬟是犯了什麽錯,才會磕得頭都出血了啊?

  寧鈺軒神色已經變了,上前一把將那丫鬟拉起來問:“怎麽回事?世子呢?”

  “世子在府裡…在院子裡…”那丫鬟嚇得渾身發抖,看著寧鈺軒道:“侯爺饒命,饒命啊。”

  人還在院子裡,又饒什麽命?季曼不解,心裡有不安也被壓了下去。好好不會有事的,不是有和尚說好好是大富大貴的麽?

  轉身就往院子裡跑,季曼和寧鈺軒頭一次跑得這樣沒個風度,甚至從花圃裡踩了過去,一路去好好的院子裡看。

  屋子裡靜悄悄的,沒了好好平時的念書聲,也沒笑聲。大夫倒是已經到了,卻開著藥箱子,拿著銀針坐在旁邊,手足無措。

  “這是怎麽了?”寧鈺軒走到床邊,看著床上那張發青的小臉。

  好好安靜地躺著,無聲無息。旁邊的大夫抖著身子道:“侯爺,世子中了奇毒……”

  季曼聽著這句話就笑了,奇毒,又是奇毒,這哪來那麽多陰毒的東西,又哪來那麽多狠毒的人心啊?
  上前摸了摸好好的臉,季曼看向旁邊的大夫:“不用銀針麽?你都拿出來了,為什麽不用?”

  大夫為難地道:“剛剛已經用過,沒有用,世子這毒沒有解藥,怕是…”

  季曼睜大了眼,寧鈺軒也有些不敢置信。回頭看向額頭上還帶著血的丫鬟,寧鈺軒怒道:“誰乾的?”

  丫鬟連連搖頭:“奴婢不過是去如廁,哪裡知道回來就看見世子倒在花園裡。最近府裡的丫鬟家丁告假回鄉之人甚多,也沒人看見到底誰去了花園。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寧鈺軒紅了眼,季曼也愣愣地坐在床邊不說話。大夫收拾了東西,好好便有些痛苦地掙扎起來:“爹爹…”

  “我在。”寧鈺軒連忙回到床邊,將好好抱起來:“爹爹在這裡。”

  好不容易養胖了些的小臉蛋現在又是一片青白,季曼咬著牙落了淚。上一刻明明還在天堂,為何下一刻就在地獄裡了?
  誰那麽狠心,對孩子都下得去手?

  “將府裡的人統統給我查一遍。”寧鈺軒吩咐鬼白:“要是有不見了的人,更要告訴我。”

  “是。”鬼白應聲而去。

  府裡仿佛籠罩上了一層黑霧,寧鈺軒請了不少名醫來府裡,都說好好要是沒有解藥,便活不了幾天了。

  季曼衣不解帶地照顧,甚至跪下來對著衣櫃裡的披風求聶桑榆:“他也是你的孩子,能不能送他回我家鄉去就醫?那裡的醫療可以救活他的。”

  然而自從她那一夢之後,聶桑榆,早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好好一天天憔悴下去,醒來的時候只會疼得不停地大叫哭喊,哭得季曼實在心疼,寧願就讓他一直昏睡。睡夢裡至少痛苦要少些。

  檀香不見了,鬼白很快就查了出來。

  她乾的?寧鈺軒冷笑,畫了畫像去衙門,讓人張榜通緝,從京城開始千裡之地,都不再有檀香的容身之所。

  慕水晴看著眉頭不展的陌玉侯,輕歎了一聲道:“侯爺以前從來懂得不偏愛人,越是不偏愛,那人就越是安全。若當真要偏愛,也知要提前護他周全。這次怎麽就糊塗了?”

  寧鈺軒沒聽懂,皺眉看著她:“晴兒此話為何意?”

  “侯爺不止世子一個兒子,但是您眼中,的確也就這一個兒子。”慕水晴歎息道:“妾身多次看見曦少爺怯生生地跟在夫人身邊,跟夫人一樣要許久才能見上侯爺一面。雖然夫人是正室,他卻跟庶子無異。相比於世子,也實在太過可憐。”

  寧鈺軒一怔,繼而皺眉:“你覺得世子被下毒,與寒雲有關?”

  “妾身不是要有意中傷。”慕水晴行了禮道:“妾身一直是侯爺的耳朵和眼睛,隻傳達侯爺看不見的地方的一些事情。世子之毒為何人所下妾身不知,但是世子的禍患,定然是侯爺招致的。”

  寧鈺軒沉默,而後點頭道:“我明白了。”

  晚上的時候他便去了凌寒院,院子裡的梅花開得正好,柳寒雲安靜地坐在屋子裡,見他進來,輕咳了兩聲道:“妾身給侯爺請安。”

  她的身子也是越來越弱了,指不定與寧瑾宸兩人誰先去呢。寧鈺軒深深地看著她,伸出手道:“把解藥給我吧。”

  柳寒雲一點也不意外他會這樣問,只是咳嗽得更厲害了:“妾身不明白侯爺說的是什麽解藥。妾身這一屋子都是藥,卻沒個能解毒的。”

  寧鈺軒抿唇,在她旁邊坐下:“我記得,你一直是最無爭的一個。唯一一次求我,只是讓我將你哥哥調來京城侍奉養母。”

  這也是他一直對柳寒雲很好的原因,即便她的養母柳嬤嬤是皇后的人,但是她一直沒有違背自己的本心做事,沒有從他身上打聽什麽消息,更沒有幫著誰做過什麽。她只是單純地想在他身邊。

  柳寒雲笑了:“侯爺,妾身也是個很貪心的女人,也有很多想要的。但是知道有些東西侯爺不會給,所以我也就識趣地不要了而已。”

  “但是,妾身有了曦兒,妾身可以什麽都不要,侯爺能不能,把該給的東西給曦兒?”柳寒雲眼裡有淚,看著寧鈺軒道:“他也是您的孩子,不過是因為是妾身所生。妾身出身卑微,不想自己的孩子也遭人看不起……”

  “沒有人看不起曦兒。”寧鈺軒打斷她:“你以為我為什麽選你做正室?一是因為你大度,二便是想給曦兒一個好的出身。”

  柳寒雲一愣,咳嗽得更猛了一些,不解地看著他道:“侯爺既然也是愛曦兒的,為什麽總是陪著世子?為什麽不多分一點時間給曦兒?”

  “這兩年來,世子娘親不在身邊,我若還不在,你讓世子該怎麽辦?”寧鈺軒苦笑道:“我也不是沒有陪伴曦兒,只是更多時候是陪著好好的,因為曦兒有娘親在身邊,好好沒有。”

  柳寒雲沉默,隨即紅了眼:“那如今世子的娘親已經回來了,侯爺為何還是只在北苑陪著她們?多少次妾身帶著曦兒想去見侯爺,都只能看著你們一家三口在遠處其樂融融,曦兒都快不認識您了……”

  寧鈺軒沉默,這個是他不對,最近太享受與季曼和好好在一起的時光,故而將其他人都忘記了。

  也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麽要讓這麽多女人生了孩子?

  “妾身這次要是死了,侯爺能不能像上次那樣答應妾身,好好照顧曦兒?”柳寒雲咳嗽得喉嚨腥甜,帕子捂著,全是血。

  寧鈺軒皺眉:“你先將好好的解藥給我。”

  “不是妾身所下。”柳寒雲靠在桌邊喘氣,固執地搖頭道:“妾身怎麽會讓曦兒背上娘親是殺人犯的罵名?所以不是妾身下的。”

  這樣的理由實在很有說服力,寧鈺軒看了她一會兒,出去替她叫大夫。

  大夫來了,說是癆病,就這幾日了。

  寧鈺軒親自將她的房間搜了一遍,沒有找到解藥。便也只有離開。

  世子堅持不了幾日了,柳寒雲也堅持不了幾日了。季曼守在好好床邊不吃不喝,睜眼再閉眼,就想著能不能讓她再做個夢,帶著好好做個夢回去?
  “阿彌陀佛。”最後一天的時候,虛無和尚來了,還是一臉智慧的光芒,透著點兒玩世不恭,走到好好的床邊道:“早說了讓你們將這孩子給我帶走,不就什麽事情都沒了?非要走到現在這一步。”

  季曼眼睛一亮,看著這和尚就撲了上去跪在他面前:“求大師救救世子!”

  寧鈺軒跟在後面進來,伸手將她扶起來。虛無和尚摸摸胡子道:“救救救,當然得救,侯爺已經一路上念叨了老衲無數遍了。只是老衲現在還是要問二位施主一句,可舍得?”

  季曼看著他認真地道:“大師要什麽我都舍得,金銀珠寶,身家性命,甚至是侯爺…”

  凌厲的目光從旁邊射過來,季曼恍若未見,隻朝虛無再行一禮:“求大師救命。”

  虛無哈哈一笑,上前去看了好好的情況,直接將他抱起來搭在肩上道:“老衲是出家人,金銀珠寶和夫人的身家性命對老衲來說都是俗物,用不著。老衲只是很早之前便說這孩子與佛有緣,是侯爺非要拉他入這紅塵,現在果然便遇了大劫難。而今要救命,只能讓這孩子隨老衲走,去天山上尋藥,方可救之。”

  說著,還往好好的嘴裡塞了一顆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藥丸。

  大夫都說好好是熬不過今晚了,這虛無大師的話,又是否可信?季曼萬分不舍地看著好好,自從出生就與她分離的孩子,到現在也不過團聚了幾天,竟然又要被送走了。

  “有舍才有得。”虛無看出季曼的不舍,輕笑道:“今日世子要是不跟老衲走,可能就活不下命來。跟了老衲走,才有可能安樂一世。”

  還能讓她有什麽選擇呢?只有放手讓他把好好帶走吧?季曼心裡安慰自己,好好還在就好,還活著就好,總比死在她面前,讓她肝膽俱裂來得好吧?

  頭點下,應了,心裡卻是舍不得。看著那和尚抱起好好就走,季曼忍不住一路追了上去。

  “曼兒。”寧鈺軒拉住她:“別追了。”

  “我再送送,就多送幾步路。”季曼回頭看著他:“就再送到門口。”

  寧鈺軒心裡也是痛苦,看著她這模樣,也只能歎息一聲,松手看著她提著裙子往外跑。

  虛無抱著好好跑得賊快,有一瞬間季曼都覺得他是人口販子,跟裝了馬達一樣一路衝出去,光頭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還聽見他的碎碎念:“可惜了好孩子,沾染了紅塵之氣,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其他的劫難,安心跟老衲走吧。”

  好好青著臉,依舊是沒什麽知覺,只是呼吸沒有那麽微弱了。

  到門口,季曼氣喘籲籲,也就只能看著一個光頭消失在遠處,帶著她兒子,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回來。

  柳寒雲的氣也多喘不了幾天了,癆病在這時候治不好,她也覺得這是死的最好時候了,趁著侯爺沒有查出真凶,趁著他心裡對她還有憐惜。

  “以後,府裡就只有你一個孩子了。”柳寒雲將曦兒叫到床前,看著他道:“你要多與父親說話,多陪在父親身邊,不要怨父親,知道嗎?”

  曦兒呆愣地看著自己一臉蒼白的娘親,突然就大哭了起來。

  “不哭,你該多學學世子,多笑笑。”柳寒雲一邊捂嘴咳嗽一邊讓丫鬟將曦兒帶遠些,繼續囑咐他:“若是聶姑娘下一胎生的是男孩兒,我化為鬼也會幫著你。若是女孩兒,你便要成為這府裡的世子,莫要總是躲在別人身後了。”

  “娘親…”曦兒哭個不住,想過去拉拉柳寒雲的手,卻被丫鬟製止。柳寒雲笑著揮手,示意丫鬟將他帶出去:“去帶給侯爺吧。”

  她不後悔自己那麽狠毒地對一個孩子下了手,她不後悔,只是心裡有些過不去,所以病越來越重了。柳寒雲摸出旁邊放著的匕首,鼓足了勇氣送進自己的胸口。

  這次,她不會再活下來拖累曦兒了,曦兒也沒有了娘親,侯爺定然會對他更好一些。看在是她親手了結了自己的命的份上,侯爺再如何,也該多憐惜啊。

  椿皮哭著將曦兒帶到北苑,隻跪在侯爺面前哭個不停,寧鈺軒問了兩遍怎麽了,椿皮都哭得無法說話。

  於是他大概也就猜到了。

  “厚葬吧。”寧鈺軒道:“她也是個傻子。”

  曦兒還在哭,站在屋子裡只有往椿皮身後躲。一雙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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