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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閨夢裡人(全集)》第196章 與你並肩
  第196章 與你並肩
  柳寒雲是自盡的,雖然有癆病在身,也不該死這樣早。季曼有些唏噓,但是剛剛失去好好,她沒心情來想別的。寧鈺軒詢問她覺得曦兒應該如何的時候,季曼還是歎口氣道:

  “到底是侯爺的嫡子,親生的骨肉,自然不能薄待了。侯爺想如何?”

  寧鈺軒道:“不如交給晴兒帶吧,晴兒在院子裡也有些寂寞,這麽多年為我做事,她院子裡也怪冷清的。”

  “好。”季曼沒有什麽異議,隻默默起身將屋子裡好好的一些東西給收起來,好歹當個念想。

  陌玉侯府更冷清了,季曼未過門,卻沒人敢把她不當夫人看,下人們在柳寒雲的頭七過了之後都是直接喚的夫人。慕水晴倒是喜歡曦兒,帶著他天天逗弄,每天晚上會定時來請個安,其余時間不是在花園裡玩,便是帶出府去逛。

  冷清歸冷清,寧鈺軒倒是覺得省心了很多,基本不用再擔心後院著火的情況。於是眼下,他就更有空閑來應付朝廷的事情了。

  不少官員想往陌玉侯府重新塞女人,陌玉侯都委婉的拒絕了,說是自個兒身子不好,就不耽誤各家姑娘了。

  季曼很感動,你說寧鈺軒連自己身子不好這樣的高級自黑話都說出來了,她還能有什麽說的?
  但是自古以來姻親都是很重要的建立關系的手段,寧鈺軒正是需要籠絡人心的時候,她如何能當了他的絆腳石?
  於是季曼創立了一個“百花會”,先是請了羅芊芊、爾容和朱玉潤,後又陸續請了各大家的夫人,以賢良淑德為標準,有才有貌,能歌善舞,懂琴棋書畫之女子皆可成為百花會的一員。

  這抄襲的是同好會的創意,但是季曼營銷得很成功。百花會之內的成員不僅能享受掌握護膚、化妝、首飾、衣裳等各方面的最新潮流趨勢的待遇,未婚女子一進百花會,說媒的婆子嘴皮子都利索了一些,保管替姑娘尋著一個上好的人家。

  如此一來,每天閑在家裡悶得慌的各家高官夫人小姐,便都愛往陌玉侯府走了。季曼分得很清楚,哪些人可以收入百花會,哪些人不可以,完完全全是與陌玉侯配合,他要拉攏之人的家眷一定在百花會邀請名單之中,抵觸之人季曼便會親自出面,以抄襲來的千古絕句打敗之,拒絕收納。

  一個月不到,百花會名聲大躁,因為一貫不通詩詞的朱玉潤,上落雁塔去寫了一首《天淨沙·秋思》,此詞以意境得到眾位學士的誇讚,也有人覺得區區女子不會有如此之遭遇胸懷,生在閨閣之中,如何會有斷腸人在天涯的感概?
  朱玉潤捂著臉按著季曼教的話地說:“我是看了百花會裡有人畫的畫,配上去的詞罷了。”

  羅芊芊適時將自己畫的畫也送上了落雁塔,畫上景物與詞中一點不差,筆觸蒼涼驚人。

  “這是芊芊在淮南邊城所見。”羅芊芊行禮道:“各位大人見笑。”

  如此也算說得過去,百花會一眾女子這天在落雁塔留下不少墨寶,留待後人評說。此舉雖然略顯張狂,但也給人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一眾書生面紅耳赤,感歎自己不如婦人之見。

  季曼是一貫會做人的,結識不少夫人之後,便各家都處好關系,時不時送些新鮮的發髻樣式,珠寶玉釵。

  寧鈺軒一臉莫名地回來,看她正在忙碌著寫個什麽。湊近一看,一疊子厚紙,她在第一頁寫了四個字:“時尚雜志”。

  “這又是做什麽?”寧鈺軒哭笑不得:“這府裡最近人來人往的,你都鼓搗些什麽?”

  季曼看他一眼,扯出一份單子來:“戶部李大人的夫人張氏,孫太傅的夫人趙氏,刑部徐大人的夫人錢氏…”

  “你……”寧鈺軒挑眉,拿過她手裡的單子來看,短短一個月,她怎麽把這些東西搞到手的?
  “這些夫人們好像人都很不錯。”季曼笑眯眯地道:“大概因為你,她們對我態度很好,我們一起玩得很開心呢。”

  陌玉侯:“……”她這一張單子上密密麻麻的寫著朝中許多重臣家夫人的姓氏和喜好。

  “我是在想,既然不願意讓你納妾,那總得從什麽地方幫你一點兒吧?”季曼撐著下巴看著他道:“你這陌玉侯府門檻太高,所以他們都覺得只有姻親才算是跟你搭上關系。其實後院的夫人交好了,那也是一層關系,就像…就像以前聶貴妃與老夫人。”

  寧鈺軒一震。

  “你不用擔心我做什麽,反正不會害你。”季曼將他手裡的名單抽回去:“你在前頭努力,我自然也要在你後頭努力,那樣才配和你站在一起。”

  看了季曼許久,寧鈺軒才重重地出了口氣,伸手將她抱在懷裡:“真是撿了個了不得的寶貝。”

  季曼有些不好意思:“我們那裡的女人其實都這樣聰明的,只是恰好是我過來了而已。”

  “嗯。”寧鈺軒笑著吻了吻她的額頭:“剛好就是你。”

  季曼笑了笑,拉著他到旁邊坐著,開始給他看她這一個月來的成果。

  寧鈺軒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變化,心裡卻是翻江倒海。

  “你如何知道…朱侍郎是忠心於我的?”寧鈺軒似是不經意地問了一句:“應臣與朱玉潤的婚事坎坷,朱侍郎說不定背地裡早有了其他屬意。”

  “不會啊。”季曼拿筆杆子點著紙上朱玉潤的名字道:“朱侍郎很疼愛玉潤,玉潤嫁給千應臣,現在也過得不錯,回娘家的時候也報喜不報憂的,讓朱老爹寬心了不少。就算最開始朱侍郎怨你,可是後面朱玉潤跟千應臣過得好,朱侍郎就該什麽氣都消了。”

  她來這兒看見最單純的女人就是朱玉潤了,或者說蠢吧,蠢得很可愛。另外對自己孩子愛得最真的也就是朱侍郎了,完全一副女兒好他就好的模樣。朱玉潤嫁了千應臣,他就不可能會不幫陌玉侯。

  寧鈺軒眼神微暗,季曼實在是跟這裡的女人太不一樣了,她會揣度人心,甚至會分析政事。最近這些日子,他不過是在偶爾遇見麻煩的時候提上兩個人名,沒想到她都記得,還分析出了一張朝中的關系網,利用什麽心理分析和立場分析,將一些她知道的人,都分析了出來。

  雖然婦人之見比較淺顯,但是她也就知道那麽點兒信息。若是全知道的話,這朝中大臣怕是要被她分析個乾淨。

  這樣的女人有點可怕,甚至是對皇權有些威脅的。萬一如同妲己那般妖顏媚主,很可能就是下一個亡國紅顏。

  但是不會的,季曼沒有那麽壞。寧鈺軒閉了閉眼,伸手將人抱在懷裡摸摸肚子。

  他知道,她現在不過是想與他一起掙脫束縛,活得更好一點罷了。

  不過有了她幫忙,他與六部之人倒是親近了不少,李鯉城來與他打招呼,甚至會開玩笑說:“賤內屢屢誇讚聶姑娘,說聶姑娘真是賢惠大方,有空也要在寒舍擺了酒席請聶姑娘賞光。”

  寧鈺軒聽著,便會忍不住嘴角上揚。他的女人,能這樣得人誇獎,自然是讓他很開心的。

  季曼跑銷售習慣了,與人打交道也有自己的一套技巧,絕對不會得罪人,只會在不知不覺中與人拉近關系。侯府裡雖然人少,但是每天都會有各家的夫人小姐過來嗑瓜子繡花聊天,倒是比以前還熱鬧了不少。

  只可惜爾容和羅芊芊很快就離開京城回各自的封地去了,只有朱玉潤天天端著點心陪著她。

  季曼問朱玉潤:“你這兩天為什麽常來?不用陪千大人嗎?”

  朱玉潤扁著嘴道:“應臣最近看上一個會跳舞的姑娘,不用我來陪了,於是我過來陪你。”

  季曼哭笑不得,也就只有朱玉潤能看得這樣開,千應臣偶爾就看上一個其他女人,她也不生氣,就自己避開。等千應臣膩了,她又圓溜溜地回去,兩人恩愛得跟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神人!

  能把日子過得這樣開心的,季曼覺得只有朱玉潤一個,也不打算去打擾她了,就安心一邊養胎,一邊陪著各家夫人小姐說八卦。

  春天到了的時候,邊境那邊傳來戰敗的消息,寧明傑帶著的八萬援軍到邊關成了十二萬,中途還在各地征了不少兵,結果一到邊境,剛打了兩個月,竟然不知為何在攻防之時戰敗,十二萬又變回了八萬,損失慘重,邊境如實發回戰報。

  朝廷震驚,寧明傑所領之兵是精兵,如何會敗得這樣慘?龍顏大怒,當即將目光看向陌玉侯,大有“就是你當初不願意帶兵出征的錯”的意味。

  眼看著皇上又要讓陌玉侯掛帥,一眾大臣紛紛推薦蕭家的副將,也是皇上的遠親蕭四海上陣立功。

  趙轍猶豫一陣,竟然也同意了,只是這最近朝中頗為團結,不知為何,總讓他覺得六部之人都更忠心於陌玉侯了。

  朝廷裡的人太過團結可不是什麽好事,趙轍為此幾夜未眠,想著法子讓六部的人利益衝突,從而站不同的陣營。

  而這次邊關戰敗,明顯也是讓他很頭疼的。分明是很輕松能打敗的玉珍國,為什麽會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敗了?邊關沒有戰報說明情況,只有報告死傷損失和請求增派支援糧草的。

  因為趙轍在軍中最重要的幾個親信,都莫名其妙戰死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后宮禍事連連,爾馨幾度差點被害死,惹得皇上大怒,處死了宮裡不少的人。皇后爭寵,卻誤食藏紅花,也不知她是怎麽個誤食法兒,喝了大半碗下去,知道是藏紅花之後發了瘋,一路從宮中出來,也不顧宵禁,回了沈家大哭。

  趙轍被一籮筐的事務纏身,偏生皇后還這般不識大體,乾出回娘家的事情來。皇后可以隨意回娘家?這不是惹天下人笑話麽?
  於是趙轍沒有去接,沈家的處境就十分尷尬了。府裡供著皇后娘娘,送回去吧,沒那個儀仗。不送回去吧,這像什麽話?

  沈幼清先是痛失孩子,進而喝下了藏紅花,子嗣再也無望,哪裡能不萬分委屈?一貫是她欺負別人,沒想到如今被別人欺負成這樣,又哪裡吞得下這口氣?只是皇上偏心爾馨,她跪在紫辰殿外哭訴都沒用,不得已才想出回娘家這一招,來逼一逼皇帝。

  只是她不知道現在皇上被政事煩得已經是焦頭爛額,聰明女人就該避開這個時候,不幫男人端茶送水默默支持也就算了,絕對不能再添亂。她沒注意,於是跳進了這個別人挖好的陷阱裡。

  如果自己回去,這后宮還焉能有她皇后的地位在?
  上朝之時,沈大學士向皇帝進言,言明糟糠之妻不下堂。話還沒說完,旁邊刑部就有本奏,奏最近沈大學士不僅不檢點,流連煙花之地被多次發現,更是收受賄賂,有密信列了數目告之。

  朝堂之上,沈大學士好歹是國丈,竟然被告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僅沈家面子掛不住,皇上的面子也掛不住,板著臉怒斥了幾句,便令他下朝回家。

  官員被令提前下朝回家是萬分屈辱之事,沈大學士上了年紀了,雖然為老不尊,但是還是念著氣節,一口氣沒緩上來,竟然是就這麽去了。

  沈家發喪,皇上本是要追究沈家受賄之事,然而人家都死了,還有什麽好追究的?因著是國丈,皇帝還追封了個頭銜給他。

  沈幼清自願在沈家守孝,皇上也沒要她回來。皇后不在,后宮裡倒是更熱鬧些。一個個的美人層出不窮,以前躲著皇后毒手的,這會兒全都出來了。

  趙轍不是昏庸之人,每月不過去后宮六七次罷了,然而楊柳小蠻腰,傾城傾國色,怎麽也是要分去一點兒心神的。

  趁著他分神的時候,陌玉侯便漸漸開始替他處理一些奏折。大小之事,寧鈺軒能處理得和皇帝的手法差不多,甚至朱批筆跡都相似。從一些不重要的奏折開始,慢慢地,送去皇帝那裡的奏折就少了。

  趙轍起初不覺得有不對,等覺得奏折少了的時候,也不知道去了何處。將奏折翻出來看吧,又好像都是自己批的。

  美人兒又纏了上來,除了爾馨,還有幾個面容很似聶桑榆的,那幾個女子也是聰慧,知道他喜歡什麽,偏就故意學著聶桑榆的模樣,幾次三番叫他回不過神來。

  他也許不是真心喜歡聶桑榆,只是覺得她特別,不一樣吧。他這種風流薄幸滿天下的人,獵奇心自然很重。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得不到聶桑榆,他竟然連與她相似的人都這般喜歡。

  季曼這次懷孕的反應有點兒大,吃不下什麽東西,反胃也是厲害。寧鈺軒每天回來看見她的臉,都是一次比一次憔悴。

  “怎麽會這樣。”寧鈺軒皺眉:“你想吃什麽?”

  季曼搖搖頭,抿唇道:“女人懷孕都很辛苦,你又不是頭一回看見。我現在不太想吃東西。”

  寧鈺軒的確不是頭一回看見,卻是第一次這樣心疼。

  季曼看著他這一臉糾結的表情,心裡倒是好受多了。不錯啊陌玉侯,知道心疼老婆了。以前他處理起自己的女人來跟切白菜一樣,現在終於懂得體貼了,也不枉她拋棄現代美好生活,來這裡陪他。

  “等再過一陣子,我陪你去遊山玩水可好?”寧鈺軒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季曼挑眉:“你朝中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麽?”

  最近府裡來的官員也是越來越多了,許多人寧願來找寧鈺軒處理事情,也不願直接進宮,不知道是為什麽。

  “是啊,這段時間有些忙,所以你要再等一等我。”他的笑容裡滿是胸有成竹:“不用等太久。”

  趙轍之前一直是在長郡的,而現在朝廷裡的官員大多是以前沿用的,畢竟熟悉業務,只要不是絕對效忠前面幾位主子的,那都繼續擔任原來的官職。

  比起天降的這位皇帝,寧鈺軒自然是與朝中之人關系更近。從他偷改奏折開始,就有了許多事情的處置權。不知不覺中,眾臣做什麽事情,都會去問陌玉侯。

  等蕭丞相告訴皇上有異之時,趙轍轉頭才發現,自己想知道城牆修得如何了,都得問陌玉侯。

  上朝的時候陌玉侯一個人來就可以了,因為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只是沒有稟告他,都要他一一來問。

  趙轍覺得不對勁了,自己好像慢慢被寧鈺軒架空了。

  不過他發現得晚了,想挽救已經沒有精力。邊境與玉珍國的戰爭越來越激烈,據說玉珍國猶如天降神兵,一路打得大宋之兵落花流水,退敗百裡。眼看著邊關要守不住。趙轍隻得將幾處重兵都調遣去邊關。

  軍事上麻煩依舊不斷,糧草供應問題,軍隊花銷問題,每天都有戶部的人去煩他。趙轍甚至突然有點慶幸陌玉侯幫他分擔了一部分。

  然而陌玉侯卻開始隻挑著大事來處理,將瑣事的折子,統統往皇帝的桌子上堆,什麽江西的水渠江東的運河,江南的官員升遷一類的事情。趙轍問蕭天翊折子去哪裡了,平時折子都是往丞相那裡送的啊?然而蕭天翊一問三不知,他最近在金銀窩裡,日子過得也實在逍遙。

  眼下除了邊關戰事,朝廷裡一派其樂融融,除了趙轍和寧鈺軒,誰也感受不到底下的波濤洶湧。趙轍找了親信來商議,然而眼下家國動搖,誰還能顧及去爭權的事情?先把邊關的仗打了吧。

  趙轍是狐狸,那寧鈺軒一定就是有九條尾巴的高超選手。以退為進,請君入甕。三十六計估計都被他翻了個新。

  結果一定是他贏。

  “我們走吧。”寧鈺軒看著季曼已經圓滾滾的肚子,有些猶豫:“你這身子,咱們還是慢慢走吧。”

  季曼很好奇:“去哪裡?”

  “先前不是說好遊山玩水麽?”寧鈺軒笑著道:“正好現在得空了,咱們往東邊走。”

  寧明傑當初出征也是往東邊去的,行三千裡,便是與玉珍的交界。

  “好。”不過季曼願意跟他走,哪怕只是出公差,能帶上自己老婆的男人,也是難能可貴。

  “你以後想過什麽樣的日子?”寧鈺軒問。

  季曼想了想,道:“安安穩穩的,能有自己的事業,能不為其他女人心塞,孩子平安出生,好好也在遠方安然無恙。然後他某一天遊歷歸來,我們一家人可以坐下來,吃我做的飯菜。”

  寧鈺軒歪著頭,很是嚴肅地道:“有點難,喜歡我的女人畢竟太多了。”

  季曼白了他一眼:“喜歡我的男人還多呢,不是還聽說宮裡長得像我那位,已經封妃了麽?嘖嘖,皇后都還沒回宮呢。”

  寧鈺軒的臉黑了,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膀:“你還惦記著他?”

  “許你炫耀,不許我說道?”季曼哼哼兩聲:“我惦記著他早點死。”

  臉色好看了一些,寧鈺軒坐在床邊,玩著她腰間一塊並不起眼的玉佩道:“我想你也不會惦記那麽三心二意的男人。”

  季曼嘴角微抽,這位仁兄似乎完全忘記自己原來也是個三心二意的。曾經溫婉還因為要他一心一意,還被他說是心胸狹隘了呢。

  她沒有要求過他只要她一個,因為這時代背景,她也沒那麽任性。雖然心裡不太能接受,但是誰叫不小心愛上了,那可不就只有忍著。

  所幸,陪他走到最後的,定然是她。

  啟程上船,一路往東而去,季曼站在船頭,伸手回頭對寧鈺軒道:“過來抱著我的腰。”

  寧鈺軒早因為她站的位置而臉色發白了,幾步上前穩住她的身子,低斥道:“你做什麽?”

  季曼張開雙手做泰坦尼克號的經典動作,閉著眼睛感歎道:“早想這樣做了,可惜一直沒個男人。”

  寧鈺軒不懂這姿勢有什麽好,不過看她笑得這樣開心,也就將她護牢了。

  想著自己至今不會修墊腦,寧鈺軒覺得自己該在其他地方對季曼好些來補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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