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前往過去，回到未來（十一）

  仔細想想，如果鎮子裡幾百人聚眾造反，再加上不斷加入的勢力只要朝廷鎮壓不夠及時很可能發展成很大規模的暴動。如此大規模的暴動肯定會傳的沸沸揚揚。

  “等到那個時候，就真的要由世人定功過了。鐵拐要做的是一個開頭，就好像剪開牛奶袋子，之後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看著牛奶會流出多少了。”

  “你這比喻有點.”話沒說完就被甩了一巴掌，老老實實的坐回了原位。

  “可是這是一包酸奶吧，咱們是不是得往出擠一擠？”小狸這麽說，大概他是想幫助鐵拐了。

  陳圓圓不置可否，只是提醒說，“如果成功，這個鎮子的人幾乎全都要死，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你覺得你承擔得了嗎。”

  說到這忽然想起陳圓圓說的引清軍入關的事情，想必一定還是耿耿於懷吧？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他對吳三桂和吳三桂的行為有什麽看法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歷史書上說他們還算是恩愛，吳三桂也是仁至義盡。不過說到底陳圓圓也是個女人，又不是冷血的筱姬，對於生命還是有著與生俱來的尊重。不知道陳圓圓有沒有生過小孩，我記得她們青樓出身的女子很多都不能養育，想來也是很痛苦的事情吧。

  小狸有些沉默，氣氛有些凝固，想要找到突破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早知道會這樣我就去報一個口才速成班了。

  “要不然明天再想？反正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咱們先休息吧？”

  大家都松了一口氣，準備先睡覺，畢竟忙活了一天雖然沒有鍾表不過應該過了十二點了眼皮都有些睜不開。床只有一個，讓小狸和圓圓睡了，地上老掌櫃用兩張桌子拚了鋪上被子我一躺下就睡了過去。這一天真的是太疲憊了。

  往往希望做一個好夢的時候並不會真的如願以償，但是胡亂的躺下。就在渾渾噩噩不知出路的時候，夢或許會給你不小的援助。這就是夢的神奇之處，如果沒有夢人類恐怕會滅亡都說不定吧。

  夢到了什麽我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這一晚睡得很舒暢很開心，清晨迎著雞鳴的聲音起床。不過不是咯咯咯的公雞，而是嗝噠噠的母雞叫聲在窗前吵醒了我。想要去叫醒她們，不過一想到是兩個女孩子不太方便就踱步到院子裡，又到了後廚發現老掌櫃已經在生火燒水了。

  互相問了好，好像昨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反正閑著也是無聊索性翻起鐵鍋煮粥。煮粥對我來說還是小菜一碟，雖然也有年頭沒做這檔子事了，不過手藝還是不錯的。都說人到老年就喜歡喝粥養生，但是我記得我活著的時候，反而越到老年越喜歡吃肉。回想年輕時候的種種，總覺得人世間萬種的美好不能享受實在是讓人難過。

  把小米入鍋，然後倒水生火。一邊煮粥一邊想著幾千年以來都沒有十九二十世紀發展的如此迅速，哪怕是現在的工匠也很難想象出未來的人們將會如何施工吧？或許就連魯班那老兒都會嚇得驚掉下巴，想想就覺得好笑。不過以電鋸為首的鋸齒類工具居然沒有被替代，這老家夥也算是做了一件名垂千古的事情，這麽想著又有些自歎不如。

  漸漸的米香溢了出來，開鍋攪拌了一下還好沒有糊掉否則陳圓圓她們又要嘲諷我了。老掌櫃在一邊收拾碗筷為了迎接新一天的工作，小孩子今天沒來聽說是貓腔的老爺今天不出戲，來看的人少了到她們茶館吃飯的也少了。

  雖說是茶館，不過只有幾口粗茶，還不如叫飯館來的實在。不過聽店名這麽迷離，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第一印象是茶館，而不是飯館。中國的茶文化難道在這個時代就已經沒落了嗎？
  我記得我在日本旅遊的時候學習過茶道，到最後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因為我真的不喜歡喝那些綠油油的像是水藻一樣的抹茶。但是日本的茶道師父說，茶道重在道而不是茶，主次關系與中國茶道多少有些不同。

  我心想也對，在中國往往會說這茶如何如何不錯，如何潤口，如何香醇。

  不過在日本經常聽到的是，小姐點茶的樣子很美，轉茶碗的動作端莊不失優雅。

  究竟哪一種茶文化更加優越，討論這個無疑是沒有意義的。就好像我們現在的處境，進也有人會死，退也有人會死。問題就在於，進為了心中的正義而死。退就會混混度日被官府欺壓而死，為了一時的安逸或許會有人選擇退出，但是我覺得過不了多久，壓抑在人民心中的怒火便會爆發。遠觀王朝更替，那一個不是暴政欺壓民眾群起而攻之，王朝在變，可是人們心中的正氣從來沒有變。

  “只不過是被壓抑了起來吧，就好像把野獸關進籠子，真是巧妙的手法。”

  不知什麽時候陳圓圓已經蹲在了我的身邊，一隻手掀開鍋蓋看看裡面的情況。

  “你會讀心術？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猜的。”

  陳圓圓又說，“中國人打禪機不就是這樣嗎？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說對了就能套出對手的實底，說錯了對方也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

  覺得陳圓圓的話很有道理，不過禪機這種事情我是做不來的，我想來說話直來直去就連估計感情而說的掩飾都很少做。或許這就是我不討女孩子喜歡的緣故吧。

  “曾經我與三桂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只要我們在一起就什麽也不怕，只有三桂還在我就有希望。你能體會那種感覺嗎？那種安全感。”

  安全感？我真不覺得我也有吳三桂那種魄力，至少我覺得我沒什麽可以依靠的。不過陳圓圓反倒是拉過我的手。

  “安全感這種東西很難說清楚的吧，就好像現在我有你，我有小狸陪在身邊。只要我們三個還能在一起，哪怕世界毀滅了又怎麽樣。”

  “是啊，我們三個會永遠在一起。”

  或許是我們四個吧，我心裡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