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亂套
“皇上?”
其實一邊的賀順的驚奇並不是因為他見識到了丁夙夙的美!
美色對他來說,那就是種擺放品。
看似好看,實則一點用都沒有。
他驚訝的是,這個女子自己見過啊,就在秦王府裡,她是秦王爺的暖床侍婢,貌似還是皇上親自賞賜給秦王的!
可現在眼見著皇上要沾染這個女子,那若是秦王知道了,這不是要亂套麽?
“皇……皇上,她……她是……”
賀順公公盡管出言有點艱難。
“你個狗奴才,你怎麽還不給朕滾出去!”
繸伝帝一步步朝丁夙夙逼近了,他就像是一個眼看著自己獵物的餓狼,那眼鏡裡散發出來的光似乎都是綠瑩瑩的。
“皇上……”
賀順公公還想說什麽,但是那邊的繸伝帝已然是等不及了,一腳飛過來,正踹中了賀順的鼻梁骨。
賀順哎喲一聲,滾去了一邊。
立時一種鑽心的疼湧上賀順的心頭。
他想說,這個女子你不能沾染啊,皇上,那會讓君臣反目的,自古為了紅顏而翻臉的男人有多少?數不勝數啊!
可是,皇上卻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再飛起一腳,就把賀順公公踹了出去。
繸伝帝一見屋子裡就剩下了自己和丁夙夙了。
嘴角的淫笑肆無忌憚起來。
“小丫頭,從了朕吧,朕會寵愛你,會封你做皇妃,讓你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可好啊?”
“皇上,奴婢還是那句話,奴婢心有所屬,非皇上合適的人選,請皇上收回成命,再選美嬌娘吧!”
丁夙夙凜然地說,她邊說,邊朝門口那邊退去。
“哼,你這是何話?在朕的后宮裡,朕還有得不到的人或者物件麽?告訴你,你就別想逃,就是逃了,我也會把你抓起來的,知道嗎?朕可是無戲言的,不然你就試試朕的耐力好了!”
很是突然的,繸伝帝一下子就抱起了丁夙夙。
朝那張寬大的龍床走去。
“皇上,您不要啊,奴婢是……是……”
丁夙夙想說,自己是秦王爺的貼身侍婢,可是她又有些猶豫了,她怕萬一自己說清楚了,那皇上應該不會怪罪自己,畢竟秦傲天的面子他是得看的!
可是那些戲班的人呢?
不是要以欺君之罪論處,落得個被砍頭的下場。
可什麽都不說,難道就要任由他,一個卑鄙無恥的壞男人來踐踏自己的身子與精神麽?
想到這裡,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了繸伝帝。
繸伝帝真的沒想到,一個柔弱的女子在被逼的時候,發出來的力量那也是很驚人的。
房門被人在外面鎖上了。
怎麽辦啊?
就在這時,外面院子裡突然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聽他們的聲音,一個是太子默琨,一個是秦傲天。
他們怎麽來了?
繸伝帝顯然也聽出秦傲天的聲音了。
他衝過去,手腕微微一動,他就點上了丁夙夙的穴道了,這樣以來,她就只能聽,卻不能說話了。
“哼,要不是你不乖,朕怎麽還要用這樣的手段?”
而外面的太子和秦傲天卻吵了起來。
只聽秦傲天說,“本王是來找侍婢夙夙的,怎麽太子,您攔著不讓本王找,是何用意?”
“告訴你,這裡沒什麽夙夙,你就不要到處亂闖了,皇宮裡怎麽能容忍草莽之輩呢?”
太子默琨神色冷然。
“怎麽在太子殿下的心裡,傲天是草莽之輩?”
秦傲天心裡一驚,看來素崱答大人說的是對的,太子殿下的確是改變了許多。
“怎麽你不是麽?你若是真的有風度的一個王爺,那你就該知道,內宮之中非尋常人能來,更不能輕易走動,違者會被定為大逆不道的!”
默琨並不示弱。
“太子,你變了,真的變了!”
秦傲天說這幾個字的時候,語氣真的是很傷感。
他想起了默琨小時候,他是那麽的崇拜自己,時常到秦王府裡纏著自己,讓自己陪著他玩兒。
現在看來,太子長大了。
他的心底裡,好玩的已經不光是那些玩石子啊,鬥蛐蛐之類的了。
他玩的都是大局面,因為他是將來大燕國的皇帝。
“秦王,你不也變了麽?人不都這樣嗎?都是會向前看的,恐怕王爺的心看得比本太子都要遠吧?不過本太子也並非鼠目寸光,王爺,還是要慎重,不然……”
不然什麽?
秦傲天的心裡已然有了怒氣了。
這個默琨太子明顯是話裡有話,自己怎麽就看得遠了?
難道為了大燕國的臣民們謀一份和諧安寧的生活,不對麽?
就該像你那樣對一個妄圖侵害我們國家的民族討好,言歡?
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你那是秦家的子孫麽?
“太子,微臣找皇上有事,麻煩請讓開!”
秦傲天不屑與他爭執,執意要闖。
“不行,父皇正在休息,你貿貿然闖進去,驚了聖駕,你擔待的起麽?”
默琨蠻橫地站在了秦傲天的身前。
你!
秦傲天火冒三丈,他很清楚,今天若是不和太子起衝突,那自己是進不去這個榮華宮了。
也許是種感覺,太子越是阻攔他進去,他越覺得夙夙就在榮華宮裡,沒準兒皇上……
他想到此,渾身一個激靈。
於是,就近前一步,欲要往裡闖。
也就在這時,榮華宮裡忽然傳出轟的一聲響。
呃?
默琨和秦傲天都是一驚。
然而秦傲天隨即喊了一聲,夙夙,就身形一個迅疾的旋轉,繞過了默琨太子,衝進了榮華宮。
默琨太子也是一怔,疾呼,父皇!
同時,兩個人衝進了榮華宮。
再看這榮華宮裡,只見皇上一身龍袍上都是塵土,而他的臉也被塵埃沾染,看不出眉目了。
這怎麽回事啊?父皇?
默琨驚詫莫名。
“那……那裡……”
繸伝帝朝著房頂上指去。
其實,進來的秦傲天就發現了,就在皇上右側不遠的地方,那房頂被敲掉了一大塊,見了天日了,而塵土就是從那裡落下的。
那夙夙呢?
秦傲天驚問。
“哼!什麽夙夙?這裡沒什麽夙夙?”
繸伝帝有些惱羞成怒了。
他最開始是不知道那個叫墜兒的女子就是丁夙夙的。
但是後來聽到了院子裡秦傲天和默琨太子的爭吵,他這才知道了,這個女子竟就是自己賞賜給秦傲天的那個龖洛國的公主!
如此一想,他心就有了懊悔了。
如此美妙佳人,自己怎麽會拱手讓人了呢?
“你就是丁夙夙?龖洛公主?果然不凡啊!”
他小聲地對丁夙夙說。
丁夙夙穴道被點,不能言語,但是她用眼神示意,自己就是丁夙夙,是秦傲天的暖床侍婢,皇上,您就放奴婢出去吧!奴婢已然是王爺的人了啊!
“是他的人?未必,這個天下都是朕的,朕說你是誰的,你就是誰的!”
繸伝帝陰險地笑。
你!狗皇帝!
丁夙夙在心裡不斷地畫圈圈,不斷地詛咒這個昏庸無道的狗皇帝。
外面的人在吵,但是屋子裡的繸伝帝並沒有停手。
他強著把丁夙夙的外衫脫下了,然後一雙手就伸進了丁夙夙的胸前了。
美!美啊……
丁夙夙羞憤的眼裡都是淚,銀牙咬碎,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的心中都是淒楚。
繸伝帝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地,就從房頂上掉下來了一些東西。
有磚石,有泥土,四處張揚著,衝繸伝帝兜頭就來。
啊?
這怎麽回事?
一時間,那泥土的煙霧竟讓繸伝帝無法抬頭看清楚真實的情形。
也就在同時,一個人影迅疾從那破空的房頂上躍下。
他身形極快,只不過幾秒鍾,他就拽住了也是呆愣的丁夙夙。
然後一個提攜,騰空。
他就又於原地躍上了房頂。
只不過是幾乎瞬間的時刻,他和丁夙夙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榮華宮。
等秦傲天和默琨太子衝進來,屋子裡的煙霧已經漸漸地彌散了。
哪裡還有丁夙夙的身影,隻一個狼狽的繸伝帝站在那裡氣得哇哇大叫。
“皇上,夙夙呢?”
秦傲天未及施禮,就問。
“什麽夙夙?分明是一個叫墜兒的丫頭,這會兒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真是見鬼了?難道她會飛?”
繸伝帝恨恨地。
那股心火還在胸中燃燒,而情也已經被丁夙夙那潤滑的肌膚給點燃了,她卻溜了。
問題是,難道是神仙從天而降,救走了她?
秦傲天的面色也是很惱怒。
皇上就是在撒謊,屋子裡那個叫墜兒的女子一定是丁夙夙沒錯。
原來,秦傲天正在禦花園的亭子裡和素崱答大人談論著時下的一些政事。
各自正在感慨著太子的劇變。
也就在這時,賀順公公疾步跑來了。
他遠遠地朝秦傲天招了招手。
秦傲天看他跑的面上都是大汗,心裡不由地就咯噔一下,難道出了什麽事情?
賀順好像很是怕別人看到他來的行蹤。
就只是那麽一招手,然後整個人就掩映在了那株合歡樹下。
素崱答大人很是年邁,眼光昏花,竟沒發現賀順的到來。
秦傲天匆匆和素崱答大人告別,說了句,自己有事先走。
等賀順在他耳邊把他在榮華宮裡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時,秦傲天大驚失色。
怎麽夙夙會成了一個舞女墜兒?
她怎麽會跑到戲班的後台裡去了?
他顧不得想及其他,趕緊就疾奔去了榮華宮。
於是,就在榮華宮裡被太子默琨攔住了。
就是這一攔,讓他沒有及時趕進屋子裡,沒看到夙夙的行蹤到底是去了哪裡?
他和皇上兩個人的臉色都是陰沉的。
只是一邊的默琨太子看到兩個人的神情,眼神中掠過了一絲的得意。
“父皇,那個女子現在還跑不遠,兒臣馬上就命侍衛追蹤去!只要追到了,定然將她碎屍萬段,竟敢在皇上的榮華宮裡撒野,把屋頂都給搞壞了,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皇上,那是夙夙,是臣的侍婢,您萬萬不能……”
秦傲天的話沒完,就隱約在耳邊有人說了一聲,“王爺,請快出宮,小姐在宮外馬上上等您!”
呃?
這是誰?
秦傲天看下四周,屋子裡就隻自己和皇上父子二人,並無其他人啊!
心下,這才有些明白,那個暗中的人,用的是隔音傳密的深功,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當下,他不再和繸伝帝父子糾纏。
隻微一施禮,說聲,皇上,微臣回去了。
然後他幾個起躍,就奔出了屋子。
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榮華宮的門口。
喂,秦王?
繸伝帝被他突然的走掉,很是鬱悶。
“父皇,您看到沒?秦王就是這樣的人,持才傲物,一向不把朝野政綱放在眼裡,別說是兒臣了,就是父皇您,也未必在他的眼中呢!”
默琨太子近前一步,說。
“琨兒,不要亂說,秦王不會是那樣的人,他可是我們大燕國的忠臣!”
繸伝帝盡管心裡有氣,但是作為帝王,他償且是有理智的。
他知道國中不能沒有秦傲天,不管是對於震懾那些對大燕國存了妄圖之心的臨邊小國,還是對於朝野上下的眾臣們,秦傲天的分量都是舉足輕重的。
“父皇,您還有所不知呢,就是秦王,他在得到了您賞賜給他的那個龖洛公主後,對她是百般的凌辱,已經先後兩次差點害了她的性命!再怎麽丁夙夙也是皇上賞賜的,他怎麽能對她下那麽大的黑手呢?是不是心中積怨了?沒地兒發泄,所以才抓著父皇的賞賜大打出手呢?別的臣子,若是得了父皇一直賞賜的青花瓷器都會珍愛無比,怎麽秦王會對丁夙夙那麽一個尤物很是冷酷呢?”
“哦,真有此事?”
繸伝帝心說,秦王啊,秦王你可真的是摧花辣手啊!
“父皇,兒臣只是給您提個醒啊,您可要……”
“好了,好了,前邊不是還有客人麽?你趕緊替朕應酬去,朕有點累了,想歇會兒。”
默琨的話沒完,繸伝帝就打斷了,隨之對他擺了擺手。
“是,兒臣,這就去!”
默琨悻悻地退身出去了。
繸伝帝很是無力地坐在了龍椅上,眼睛稍稍半閉,腦子裡就都是一個女子的嬌柔和嫵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