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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55章 你看看她臉1
  第55章 你看看她臉1
  他一震,定睛望去。

  因為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富貴花開的地氈,五彩斑斕的顏色襯在下面,讓這個東西,很不打眼,他看了半響,才認出該物。

  赫然是……一張人皮面具。

  微震了一下,他卻也並不驚奇。

  畢竟今日那個女人就是頂著蔚卿,哦,不,實際上,應該說,頂著蔚景的臉出現的不是嗎?

  那麽,人皮面具肯定是有的,而且,定然是蔚景的樣子,是嗎?

  彎腰,他將面皮拾起。

  面皮在他的掌心盈盈輕顫中,他看向上面的眉眼。

  那眉,那眼……

  分明不是蔚景!

  他渾身一震。

  而蔚卿跟趙賢一直站在內殿的門口看著男人,不知發生了什麽,所以也不敢擅入。

  在看到男人忽然拾起一片面皮在手上時,蔚卿終於抑製不住心裡的疑惑上前。

  站在錦弦的邊上,她同樣細細端詳那張面皮,看著看著,一個人的樣子就驀地躍入腦海,她一震,愕然抬眸。

  “是右相夫人鶩顏!”

  六房四宮的火終於被盡數撲滅,雖未引起什麽大的事故,但是,有很多被燒壞的建築卻是需要重建和修葺的。

  君王震怒,聖旨傳下,任何人不得出宮,全部在未央宮前面集合。

  不一會兒,未央宮前面就烏泱烏泱一片,人頭攢動。

  因為大部分人都是參與了救火,所以,一眼望去,很多人衣衫凌亂、滿面汙垢,有的甚至衣袍都被燒去了半截。

  那些參加選妃的秀女依舊排排站在那裡,可是一個兩個,卻早已失了剛進宮時的那份雀躍,或驚慌或不解或迷茫或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

  文武百官和女眷各就各位,坐在自己的案幾軟座上。

  宮女太監則全部站在一側。

  錦溪坐在相府的位子上,心急如焚,這眼瞅著大家陸陸續續都回來了,怎麽就不見夜逐曦?

  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不會有什麽意外吧?

  不僅不見他的身影,就連夜逐寒和鶩顏也是不知去向,整個相府這席,就只有她一人。

  心裡又憂又急,她不時探腦看向入口處。

  不知過了多久以後,終於,一抹白衣身影映入眼底,正撥了入口的人群,往裡面走入,她眸光一亮,起身奔了過去。

  “二爺!”白衣男人正堪堪從人群後走出,她就直直撲了過去。

  也不知是她用力過猛,還是對方驟不及防,男人竟是被撞得身形一踉,後退了好幾步,要不是身後站著有人,估計都可能摔倒了下去。

  錦溪一驚,連忙上前將他的手臂拉住。

  “二爺……”

  錦溪睜著大眼睛疑惑地看著他,平素身手如此敏捷的一個人,怎會?

  男人眸光微閃,朝她彎了彎唇,“方才救火之時,腿被掉落下來的房梁砸了一下。”

  “啊!”錦弦臉色一變:“沒事吧?我看看!”

  說著,彎腰作勢就要去掀他的袍角,男人一驚,連忙後退了兩步,伸手將她的腕捉住,“我沒事。”

  邊說,邊環顧了一下四周投射過來的眼光,錦溪這才驚覺自己的舉措有失分寸,遂眯眼一笑,直起腰身,嬌嗔地挽了他的胳膊。

  “二爺去了哪裡,急死我了。”

  “救火!”

  男人微微一笑,薄薄的唇邊就吐出兩字,也不多言。

  兩人往相府的位子走去,男人一邊走,一邊環顧左右,似是在找尋,沒有看到要找的身影后,又回頭朝入口處看去。

  依舊是沒有。

  男人微擰了眉心。

  坐下不久,夜逐寒也回來了,一身玄色華袍,沾了些灰塵,似是也救火去了。

  見兩人坐在那裡,夜逐寒眉心微微一攏,“二弟和公主還是未見到顏顏嗎?”

  夜逐曦眸光略略一閃,正欲回答,卻是被錦溪搶了先:“沒看到,這大嫂也真是的,總共也沒有入宮過幾次,怎麽能瞎跑呢?指不定迷路了也未必。”

  夜逐寒怔了怔,輕輕一笑,鳳眸幽深在兩人臉上一掠,便拾步走到自己位子上,一撩袍角坐下,低醇的聲音徐徐響起:“不會的,顏顏也算是知輕重的人,應該不會做出瞎跑這樣的事,想必是去救火了,或者什麽事情給耽擱了,再等等,可能馬上就回來了。”

  聞言,夜逐曦和錦溪皆是一怔。

  這是第一次,這個男人替他的女人說話。

  夜逐曦怔怔看了夜逐寒的側臉一會兒,垂眸彎了彎唇。

  錦溪吃了個不痛快,小嘴不以為然地一撅,轉眸看向別處。

  又陸陸續續有人回來,鶩顏卻一直沒有出現。

  夜逐曦眼梢輕掠,掃了一眼夜逐寒,又掃了一眼他旁邊的空位,再抬眸緩緩巡視全場,俊眉微微擰起。

  隨著內侍太監一聲尖細唱諾:“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賢妃娘娘駕到……”

  錦弦、蔚卿、鈴鐺在太監宮女的簇擁下緩緩入場。

  眾人起身行禮,夜逐曦可能因為腿傷的緣故,一下竟是沒有站起來,還是邊上的夜逐寒,眼疾手快,連忙扶了他的手臂,帶著他起身。

  “二弟沒事吧?”夜逐寒鳳眸含笑,凝在他的臉上。

  夜逐曦眸中一絲慌亂稍縱即逝,他唇角一勾,搖頭,“沒事,謝大哥!”

  “嗯!”見他穩穩站起,又穩穩跪了下去,夜逐寒才將他的手臂放開。

  全場山呼皇上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的聲音,整齊洪亮、直徹雲霄。

  三人走到最前方的高座上坐下,錦弦眼梢輕揚,略略一掃全場,在相府這一席,眸光微微一頓,片刻,又收了回去,抬手,沉聲道:“都平身吧!”

  眾人謝恩,起身之際,夜逐曦隻覺得臂上又是一重,竟是邊上的夜逐寒再次主動扶住了他,他朝他感激一笑,站起。

  眾人落座、各就各位,相府的席上卻依舊空著一個位子。

  鶩顏還是沒有回。

  所有人都看著高座上的三人,特別是中間的那位少年天子。

  而天子卻不急於出聲,隻抿著薄唇俯瞰著場下,面色冷峻、黑眸幽深,凌厲目光一一從眾人臉上走過。

  全場聲息全無,一片靜謐中,唯有風吹彩幔的聲音,輕輕簌簌。

  天子目光在相府這桌驀地一頓:“咦?右相,夫人今日沒進宮嗎?”

  夜逐曦眸光微閃,夜逐寒起身站起,對著皇帝微微一鞠:“回皇上,顏顏進宮了,只是現在不知去了哪裡,微臣猜想,許是方才救火去了,又或者有什麽事給耽擱了,還沒來得及趕回未央宮。”

  “是嗎?”皇帝眉眼一冷,陰鷙目光直直看向夜逐寒:“是來不及回,還是不敢回?”

  眾人一驚,不明其意。

  夜逐寒微微一怔,略垂了眼簾:“恕微臣愚昧,不明皇上何意,還請皇上明示!”

  夜逐曦微抿了薄唇,再次眸色堪憂地看向入口處。

  “不明朕是何意?”

  皇帝重複了一遍夜逐寒的話,然後,就笑了。

  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他緩緩起身站起,沉聲吩咐手執浮塵立在邊上的趙賢:“讓她進來!”

  眾人一震,她?
  她是誰?
  隨著趙賢又對著入口的外面宣了一遍,一個女子從人群後緩緩走出。

  一身大宮女裝扮,只是那張臉,那眉那眼,赫然就是右相夜逐寒的夫人,鶩顏。

  全場一片壓抑的唏噓聲。

  夜逐寒瞳孔一斂,夜逐曦薄唇越抿越緊,錦溪不明所以地看著那個宮女裝扮的鶩顏。

  大宮女鶩顏走到皇帝前面,正欲行禮,被皇帝揚手止了。

  “知道她是誰嗎?”

  皇帝順手一指,直直指著此人,眼角含笑,看向場下眾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這不就是右相夫人、曾經風月樓的頭牌鶩顏嗎,還能是誰?
  夜逐寒沒有吭聲,只看著場上,也是一副略略困惑的表情。

  皇帝凌厲目光從他臉上一走,收回,冷冷一笑道:“她是朕龍吟宮的大宮女綠屏!”

  眾人一愣。綠屏姑姑?
  明明是……

  所有人還在疑惑不解,他已是走到宮女面前,伸手朝她的臉上一抹,一張薄如蟬翼的面皮從大宮女的臉上剝離出來。

  眾人大驚。

  果然不是右相夫人。

  面皮?

  夜逐寒眸色深深,心中意味不明,夜逐曦眉心一跳,廣袖中的手慢慢攥緊。

  上方,皇帝鳳眸幽深睨著眾人反應,低低一笑,揚手揮退了綠屏,舉起手中面皮,對著場下朗聲道:“今日,有人冒充皇后潛入朕的寢宮,欲對朕圖謀不軌,被朕火眼金睛識出,此人的同夥為了救出此人,就組織了六房四宮走水,此人雖已逃脫,但是,她的東西卻是掉在了龍吟宮裡。就是這張面皮!”

  就算是天子當前,全場依舊是一陣不小的騷動。

  光天化日之下,還有這種事?

  竟然冒充皇后,對天子不利,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不知右相對於此事可有什麽看法?”

  皇帝眼梢徐徐一揚,再次朝夜逐寒看過來,鳳眸深深,似笑非笑。

  所有人的目光就循著皇帝一起,齊刷刷揚落在夜逐寒的身上。

  夜逐寒輕低了眉眼,略一頷首:“顏顏不知所蹤,而龍吟宮裡卻出現顏顏的面皮,微臣也不知道這其間有什麽聯系?原本微臣還以為顏顏不過是被什麽耽擱了,還沒有回來,如今看來,此事絕非那般簡單,微臣擔心顏顏的安全,請允許微臣去尋尋顏顏。”

  眾人一怔,包括皇帝,也包括邊上的夜逐曦。

  一席話說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漏,原本矛頭的指向是他,他卻巧妙地避過了皇帝給的這個難題,還引導了眾人思想。

  意思是鶩顏可能被人栽贓陷害了是嗎?
  也的確是,一張面皮而已,的確說明不了什麽問題。

  皇帝眸色更沉了幾分,唇邊淺淡笑意不減,不徐不疾開口道:“這種事情讓禁衛們去做就行,人多尋得也快,皇宮就這麽大,費不了多長時間。”

  話落,就朝邊上的禁衛揚手,正欲下令,就驀地聽到不知是誰的聲音傳來:“右相夫人來了。”

  所有人一震。

  特別是夜逐曦,更是愕然抬眸,恍惚間,隻以為自己聽錯了。

  眾人都循聲望過去。

  入口處的人群一陣騷動,紛紛退至兩邊避讓,一個女子在兩個禁衛的輕扶下緩緩走了出來。

  女子一身淺色衣袍,應該是淺色吧,因為上面沾滿了灰塵、泥土、黑色的炭灰,袖邊和袍角都是被大火燒焦的痕跡,幾乎都看不出衣袍原本的顏色。

  女子衣衫襤褸、頭髮蓬亂,一張小臉更是髒汙不堪,不過,眉眼依稀可辨,可不就是右相夫人鶩顏!
  夜逐曦渾身一震,差點從軟座下滑下來。

  他愕然睜大眸子,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人,看著她在禁衛的攙扶和帶領下,腳步蹣跚地走到錦弦面前,跪地行禮。

  錦弦眸色深幽地凝了她一會兒,揚手,邊上的禁衛又輕攙了她一起起身。

  夜逐曦隻覺得氣息驟沉、呼吸都呼吸不過來,驟然眼前黑影一晃,一陣衣風拂面,等他反應過來,就看到夜逐寒已經快步上前,“顏顏……”

  女子的意識似乎有些恍惚,怔怔轉眸,看了夜逐寒一會兒,似乎才將他認出來,啞著喉嚨輕喚了一聲:“相爺……”

  “發生了何事?”夜逐寒皺眉,緊聲而問。

  女子沒有說話,似是在努力回憶,倒是邊上的禁衛出了聲:“啟稟皇上,右相夫人是屬下幾人在清理失火的彩雲宮裡發現的,當時,夫人渾身被粗繩捆綁,躺在一根燒斷的橫梁下面,昏迷不醒。”

  粗繩捆綁?

  眾人驚錯。

  夜逐曦更是錯愕得回不過神來。

  若不是下身那個地方的灼燒刺痛感還在,她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是,她不是夜逐曦,她是蔚景。

  方才在密室裡,等凌瀾問起她的鶩顏面皮的時候,她才驚覺面皮不見了。

  她記得當時在鍾樓,隨手撕下後,將面皮放在了袖中,後來在哪裡掉了,她並不知道。

  聽凌瀾說,他去龍吟宮的時候,她身上的衣袍脫得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一條裡。褲,所以,她想,面皮肯定是脫衣服的時候,掉在龍吟宮裡了。

  這個認知讓她幾近絕望。

  她想,完了,徹底完了,這次沒有死在媚香上,卻終究要死在面皮上了。

  沒有了鶩顏的面皮,她就是蔚景的臉,她要如何出去?
  而且就算出去了,面皮落在錦弦的手上,錦弦又豈會不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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