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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159章 永遠都只會將我推給別人(3)
  第159章 永遠都只會將我推給別人(3)
  幾日之後呢?或許又是幾年的不遇。

  人生有多少個幾年?就像今日出事的那個凌瀾,半個時辰前,還在幫他研究絲絹,半個時辰後就灰飛煙滅。

  還有皇后,皇后亦是,那麽年輕光鮮的生命,說沒就沒了,平時也未見那個帝王怎麽珍惜,可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他就像是一瞬間老了好幾歲。

  人生無常,命運多舛,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他能做的,也就珍惜這僅有的幾日而已。

  就算她是前朝七公主又如何?

  一邊走,一邊伸手自袖中掏出玉墜和絲絹,因為怕玉墜在宮裡被其他人發現引起什麽糾複,後來,他就沒掛在劍鞘上了。

  絲滑的觸感入手,他難掩胸口震蕩,不由地又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卻不想,竟直直撞到一個人身上。

  驟不及防,他踉蹌兩步,玉墜和絲絹脫手而出,他一驚,連忙伸手去接,卻隻接住因重量輕就在近前的絲絹,而玉墜甩出老遠,等他再飛身去救,玉墜卻已是“啪”的一聲跌落在地上。

  借著邊上的風燈,他垂眸望去。

  翠綠的玉面泛著瑩潤的光澤,赫然兩半。

  他臉色一變,彎腰將兩半碎玉拾起,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扭頭就想破口大罵那不長眼之人,卻發現是個老嬤嬤,被他撞翻在地,到現在還沒爬起來。

  強自將怒氣壓抑住,他不悅地上前,將老嬤嬤自地上扶起:“你沒事吧?”

  老嬤嬤顯然摔得不輕,被扶起後,還有些站不住的樣子,他一松手,她又趔趄了兩下,他一驚,又趕緊再次將她扶住,手中的絲絹再次掉在地上。

  老嬤嬤垂眸望去,忽的臉色一變,愕然抬頭。

  農院,廂房,燭火如豆
  女子輕紗掩面,坐於桌前,面前的桌上,小菜擺了一席。

  兩雙竹筷,兩個杯盞,面對而擺,卻唯獨女子形隻影單。

  纖手提壺,輕輕將兩個杯盞撞滿,女子一人獨飲。

  薄酒微醺處,女子的明眸中慢慢爬上血絲,門口傳來響動,來人腳步沉沉,女子長睫輕顫,她知道,她的人還是來了。

  男人推門而入,女子沒有回頭,坐在那裡再次端起杯盞,纖指輕撩面紗,一口將杯中酒水飲盡,皺眉咽下時,男人已走至她的對面坐下。

  他看著她,她嫣然一笑。

  或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雖有輕紗掩面,那含笑的眼角眉梢卻是說不出的風情魅惑,男人眸光微微一斂,將視線別過,垂眸看向面前杯中酒。

  酒面一漾一漾,倒影著自己悲傷的眉眼,他唇角一勾,大手執起杯盞,仰脖,亦是一口飲盡。

  “我以為你不會來。”女子最先打破了沉默。

  “為何不來?”男人問,伸手提過桌上酒壺,替自己斟滿。

  女子笑笑:“明日我就走了。”

  “嗯,”男人點頭,又兀自飲了一杯,“我猜也是。”

  女子怔了怔,見男人又提壺想倒酒,就連忙伸手將酒壺接過,“你酒量不好,少喝。”

  男人輕輕嗤笑,笑得有些不知所謂,不過,也未強求,就將手收了回去。

  “有什麽要說的嗎?”女子眸色深深,凝著面前的男人。

  男人低垂著眉眼,把玩著手中杯盞,帶著厚繭的指腹輕輕摩挲過酒盞的杯口,其聲恍惚:“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女子眼波微動,“當然!有緣就一定能見到。”

  “有緣?”男人再次輕嗤。

  “有緣是什麽時候呢?”男人徐徐抬眼,迎上女子目光,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又是幾年後,或者你身邊的某一個人身陷囹圄之時?”

  女子臉色一變,男人輕輕笑開。

  在女子微愕的目光中,男人伸手自袖中掏出一方絲絹,輕輕抖開。

  “能告訴我這方絲絹上面繡的這些符號是什麽意思嗎?”

  女子沒有吭聲。

  男人的聲音繼續。

  “你知道嗎?今日兩個人告訴了我截然不同的兩個答案,我不知道哪個是正確的,所以想問問你。”

  “司樂坊掌樂凌瀾跟我說,這是一首思君曲,表達了絲絹主人對心上人的思念之情,夜夜思君不見君,只能獨自飲泣;可一個懂音律通樂理的老嬤嬤跟我說,這是一封信,信上說,她已安全、拖住葉炫、挾持皇后、去九景宮;我不知道哪個是真的,我哪個也不信,我就信你,你能告訴我是什麽意思嗎?”

  男人將絲絹攤在女子面前,一瞬不瞬看向女子。

  好一個借他之手的連環計啊,雖然,前兩句他不是很明白什麽意思,但是後兩句他懂了。

  他原以為,去九景宮是錦弦的計謀,是他故意回來稟告說‘她’在九景宮,引君入的甕,卻原來,對方本就是這樣計劃的,無論他們引還是不引,對方本來就是準備去九景宮的,是嗎?
  如此看來,凌瀾還活著是嗎?

  她的營救任務完成了,他被她利用完了,所以,她說,她明日要走了,是嗎?

  “呵。”他低低笑,“上面的意思,能告訴我嗎?”

  他又重複了一遍。

  女子眸光微閃,垂眼看下去,一個字都說不出。

  “幾年前,你救我那次,也是因為我偷到的那張皇陵地圖是嗎?”男人緊緊逼問,才喝了兩杯酒而已,竟臉也紅了,眼也紅了,連聲音都有些沙啞。

  女子依舊沉默。

  沉默是什麽意思?
  沉默就是不置可否,沉默就是承認。

  葉炫就又笑了。

  果然人生無常、命運多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

  那次他奉錦弦之命,去皇宮竊取皇陵秘密地圖,地圖到手,卻驚動禁衛。

  後來到手的地圖不見了,他一直以為是他自己在被禁衛追趕之時,或者跟其打鬥之時掉了,他一直以為,以為了幾年。

  原來,真相竟是這樣殘酷。

  他寧願她否認,他寧願是自己掉的。

  只要她說不是,只要她說,他就相信。

  至少,他們的初遇,是美好的。

  卻原來也是奢侈!
  “果然是葉子,沒有根,沒有心的葉子!”

  葉炫大手一揚,內力傾散,攤開在女子面前的絲絹飛入他的手中,五指一收,他將絲絹攥在手心,末了,又置在燭火上點燃,丟在地上。

  女子再次臉色一變,轉眸看過去,火光熊熊,轉瞬即逝,隨著漸漸熄滅,地上最後只剩下一團灰燼。

  男人起身站起,往外走去,與此同時,女子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散開的細響,雖然幾不可聞,可她是練武之人,耳力一向極好,依舊聽得真切。

  瞳孔一斂,她驀地起身,對著男人的背影道:“外面的人是你帶來的?”

  “是!”男人沒有回頭,卻口氣篤定。

  “是要抓我嗎?”

  “對!”斬釘截鐵,決絕得不帶一絲拖泥帶水,“職責所在!”

  女子身子一晃,輕輕笑:“好一個職責所在!你以為就憑他們就可以抓得住我?”

  女子唇角笑容一斂,猛地腳尖一點,飛身而起,“劈裡啪啦”一陣碎裂的聲音,她破瓦而出。

  葉炫一震,回頭,下一瞬也腳尖點地,飛身追了上去。

  屋外守候的禁衛們聽到瓦礫破碎的聲音皆是一驚,看到兩個身影一前一後飛身而出,這才意識過來怎麽回事?紛紛舉著兵器也追了過去。

  “好痛,你輕點,”一陣蟄痛自腳趾傳來,蔚景瞳孔一斂,本能地將腳一縮,男人手中瓷瓶裡的藥粉就灑在了床上。

  “剛才怎麽不見你痛?現在叫痛!”坐在對面的男人瞟了她一眼,“再說,這跟我輕點重點有什麽關系,我碰都沒碰到,是藥粉蟄在上面痛,忍著點,一會兒就會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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