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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94章 她怕水啊!2
  第94章 她怕水啊!2
  這邊握著她的手,那邊與別人袖邊輕擦……

  心中倏地騰起一股潮悶,她將手自他溫熱的掌心抽出,輕輕交握在身前。

  長長的水袖剛好掩住滿手背的紅斑。

  男人側首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錦弦、蔚卿,還有影君傲站在畫舫的最前頭,邊觀光,邊聊著天。

  看著這美不勝收的湖光山色,錦弦似乎心情大好,不時讚歎幾句,影君傲始終笑得絕豔,不卑不亢地回應。

  聽著兩人一來一去的對話,蔚景彎了彎唇。

  其實,錦弦的心思她明白。

  什麽右相和右相夫人未歸,他不能坐視不管,所以親自來山莊;什麽聽說山莊依山傍水,走水路參觀一番;
  說到底,不過是他想一探虛實。

  歷來,嘯影山莊不僅是朝廷想籠絡的一股勢力,也是朝廷十分忌憚的一股勢力。

  他作為一個剛剛登基、江山不穩的帝王,更是會想要掌握這股勢力。

  蔚景正沉浸在自己的思忖中,忽然聽到錦弦的聲音再度響起:“如此良辰美景,要是有歌舞,當真就錦上添花了。對了,傳聞右相夫人能歌善舞,曾在風月樓以一曲踏水舞豔驚四座、奪得頭牌寶座,不知今日能否有幸一睹?”

  蔚景渾身一震,抬頭,就看到幾人正回過頭看著她這邊。

  讓她跳舞?

  在畫舫上跳舞?

  她現在這個情形,又怕水,又過敏的,如何能跳舞?
  還什麽踏水舞,跳落水舞還差不多。

  正慌亂地想著,該如何回絕,就聽到邊上凌瀾的聲音驟然響起:“回稟皇上,鶩顏這幾日身子不適,還未恢復,神醫交代,不宜有大幅度活動,還請皇上見諒!”

  蔚景眼簾顫了顫,沒有吭聲。

  錦弦臉色微微一沉,邊上的影君傲低低一笑:“想看歌舞還不容易,本山莊有自己的歌舞坊,坊內歌舞佼佼者也比比皆是,雖比不上皇上的司舞房,卻也可以閑來無事解解悶、逗逗樂。皇上若不嫌棄,我命她們前來表演就是!”

  語罷,便轉過身,準備吩咐身後家丁,卻被錦弦抬手止了。

  “主要是朕從未見識過踏水舞,非常好奇,那是怎樣的一個舞種?踏水舞,踏水舞,顧名思義,踏水而舞,可,朕記得,夫人好像並不識水性,那日碧湖,朕還救過夫人一命。所以,朕就更加好奇了,一個不識水性的人如何跳踏水舞?”

  蔚景一驚,當初變成鶩顏有些戲劇,也非心中所願,都是凌瀾一手促成。

  她又怎會想到這一茬兒?

  錦弦果然是個厲害角色,連這也能聯系在一起?
  而她對這方面又絲毫沒有做功課,別說錦弦,她自己都不知道踏水舞是何舞,更鬱悶的是當時鶩顏輕紗掩面、一舞獲得頭牌確有其事,且很多人見識,所以,她想要杜撰瞎掰一下都不行。

  而且,她也清楚,就算當事人鶩顏就在邊上,也定是不會站出來幫她說什麽?
  形勢不允許。

  正不知如何回應,又聽得錦弦繼續道:“莫非不是踏水而跳?”

  蔚景汗濕透衫,隻覺得渾身的肌膚更加癢痛起來。

  她能說,就這樣簡單的問題,她也不知道是,還是不是嗎?
  “回皇上的話,的確不是踏水而跳!”

  邊上的男人終於開了口。

  蔚景眸光微斂,想到了“終於”這個詞。

  的確是終於。

  其實,她也一直在等他回答。

  鶩顏知道的,他不應該也知道嗎?

  鶩顏是夜逐曦的身份不便開口,他作為丈夫,完全可以不是嗎?
  “哦?”聽到凌瀾所言,錦弦眉尖一挑,似乎更是來了興致,“那,踏水二字又是從何而來?”

  凌瀾頷首,“不過是伴奏的樂曲像踏水的聲音而已。”

  “這樣啊,”錦弦似是有些失望。

  蔚景高高懸起的心終於稍稍放下了一些,卻又聽得錦弦的聲音再度響起:“那,要不這樣,在夫人身體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跳幾個簡單的代表性的動作就可以了,以了卻朕的好奇之心?”

  蔚景眉心一跳。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竟然還鍥而不舍、不依不饒了。

  驟沉了呼吸,奇癢難耐的手心滲出細密的汗來,她隻覺得一顆心慌亂到了極致。

  如果說,回答,凌瀾可以代勞,那實際跳呢,就沒人能夠幫她了吧?
  正想著要不要隨便做兩個動作,忽然聽得“嘭”的一聲巨響,畫舫似是撞到了什麽東西,巨大水花濺起,船身猛烈一晃。

  啊!
  眾人驚呼。

  站在前方的蔚卿更是因為驟不及防的撞擊力度,身子陡然失去平衡,直直朝欄杆外翻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似乎只在眨眼之間,而且,因為那一撞力度太大,畫舫晃得實在厲害,所以,所有人都本能地抓緊身邊的東西以穩住自己的身子,誰又顧得上別人。

  眼見著蔚卿鳳袍翻飛,驚叫著,作勢就要跌進湖裡,電光火石之間,只見,白影如雪動。

  一個人影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前,險險抓住她的手臂,猛地將她拉了回來,而因為慣性,自己卻是直直後仰倒了下去,“砰”的一聲悶響,是後腦杓重重撞在甲板上的聲音。

  這時,畫舫也基本恢復了平衡。

  蔚卿身子發軟地靠在欄杆上,驚魂未定直喘息。

  男人吃力地從甲板上坐起,抬手揉著自己的後腦,深蹙著眉心。

  眾人這才看清剛才身形如電的白影是誰。

  原來是離皇后最近的左相夜逐曦。

  是他出手救了皇后。

  “怎麽回事?”影君傲第一次沉了臉色,怒斥幾個家丁:“你們怎麽辦事的?又不是第一次遊湖,哪裡有巨石都不知道嗎?眼睛都長到哪裡去了?”

  末了,又連忙對著錦弦一鞠:“實在對不住,讓皇上受驚了!”

  話落,又轉身對著蔚卿,略一頷首,長睫掩去眸中所有情緒:“娘娘還好吧?”

  這時,錦弦也走到蔚卿的身邊,執了她的手:“你沒事吧?”

  蔚卿靜靜看了錦弦片刻,輕輕搖了搖頭,又轉眸看向還坐在甲板上的夜逐曦,微微牽了唇角:“多謝左相出手相救!”

  夜逐曦笑笑:“娘娘客氣!”

  語罷,撐著身子正欲從甲板上站起,錦弦連忙吩咐邊上的趙賢上去攙扶,卻有人比趙賢更快。

  那就是夜逐曦的大哥,右相夜逐寒。

  “二弟沒事吧?”他先趙賢一步,將夜逐曦從甲板上扶起。

  卻沒有發現,因為他的疾步離開,另一個踉蹌了好幾步的女子。

  蔚景險險穩住自己的身子,垂眸彎了彎唇。

  因為剛才船身那猛烈的一晃,她跟大家一樣,隨手抓了身邊的東西。

  她抓住了凌瀾的手臂。

  而凌瀾這樣衝過去扶鶩顏,她驟不及防,手沒來得及拿下來,所以被他帶得朝前踉蹌了幾步,差點撲倒在地。

  說不出心裡的感覺,真的說不出,早已經滋味不明。

  她不知道,鶩顏這樣不顧安危、舍身去救蔚卿是出於什麽目的。

  她只知道,鶩顏的後腦杓那一下撞得不輕。

  那重重的一聲悶響,她都聽得心中一悸,有人更是要心疼了吧?
  果然,有人出聲了。

  “請問莊主,這畫舫上可有休息的地方?”

  “有的,有好幾間廂房,”影君傲轉身吩咐邊上的家丁,“快扶左相大人去稍作休息!”

  兩家丁過來,一左一右欲扶了鶩顏,凌瀾稍稍猶豫,才放開鶩顏的手臂。

  蔚景微微一笑。

  其實,做大哥的,若要親自扶弟弟下去休息也是可以的。

  看把他糾結得,一副不放心,卻又不得不放心的樣子。

  何苦呢?
  鶩顏在家丁的攙扶下離開。

  一切又恢復了正常,遊湖繼續。

  凌瀾回到蔚景的身邊,蔚景沒有理會,依舊低垂著眉眼,看著身前的甲板。

  忽然,她看到一個瓷瓶從眼前劃過,直直落在方才鶩顏摔倒的那個地方的柱子後面。

  說直直也不貼近,因為,沒有一絲聲響,那瓷瓶就那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悄無聲息地輕輕落在柱子後面。

  顯然,是受人的內力控制。

  下意識地她斜了眼梢,瞥了一眼身側的男人。

  果然見他廣袖中的大掌輕動。

  她略略怔忡,不明其意,就聽到他的聲音響起:“二弟的化瘀消腫藥竟然掉在了這裡。”

  眾人循聲看過來,就見他黑袍輕蕩、疾步走過去,在眾人的注視下,彎腰將瓷瓶拾起,攥在手心。

  末了,又對著錦弦微微一鞠:“皇上,微臣將藥給逐曦送過去。”

  錦弦瞟了他一眼,“嗯”了一聲,邊上的影君傲剛想說讓家丁送過去就行,可還沒來得及開口,眼前黑影晃動,人早已疾步離開。

  一陣略帶墨竹清香的氣息拂過鼻端,男人徑直從蔚景面前走過,衣袂輕擦,蔚景垂眼,看到男人墨色衣袍金色鏤空木蘭花的滾邊在眼前一晃,再次彎起了唇角。

  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給自己去見鶩顏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何必呢?
  既然擔心,剛才大可以自己扶鶩顏離開,何必又要做樣子放手,然後放手了,又不放心,又要如此大費周章地搞這一出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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