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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第227章 無需再忍
  第227章 無需再忍
  得,戲肉來了!

  陸離微微垂下眼瞼,掩住眼底的譏諷,心道,看來齊家真是等不及了,竟逼得老夫人連起碼的面子都不顧,上來就直奔主題呀。

  陸離隻覺得自己的心被浸入了冰冷刺骨的雪水裡,身體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子寒氣。

  雖然早就明白在這個家裡得不到半分溫情,可他每次出遠門回來,心中總還是帶著一絲期盼,希望水滴石穿,希望用真情換的真情。

  結果呢,迎接他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以及心寒。

  尤其是這一次。

  話說幾年前他還在外頭漂著的時候,家裡人得知他“失蹤”的噩耗後,為了衝喜,更是為了不令他在“九泉之下”孤苦無依,竟為他代娶了許家表妹為妻。

  老夫人還表示,要從陸家的子孫中過繼一個伶俐的好孩子記到陸離的名下,讓他香火有繼,死後有人供奉一碗飯吃。

  當時,遠在北地的陸離輾轉聽聞這個消息後,原以為早就冷卻的親情再次點燃,他心中充滿了對家人的無限感激與溫情。

  而過去近二十年所受的所有委屈,在那一刻,被那洶湧而來的溫暖衝得乾乾淨淨。

  陸離曾不止一次的想,有血緣的家人就是家人,平常或許有許多小摩擦,但遇到大是大非,還是家人最惦記自己。

  他也不止一次的下定決心,待他回家後,定會好好孝順老夫人、孝順父母,好好與兄弟們相處,甚至還想著親自教導侄子們,以便讓他們有個更加光鮮的履歷(陸離好歹是名士啊,他教導出來的學生自是不同凡響)。

  甚至,陸離還想回家後便將自己的小金庫貢獻出來,好讓家裡度過難關。

  可是陸離做夢都沒有想到,當他滿懷感激與興奮的返回陸家後,迎接他的竟是那樣不堪的事實。

  什麽家人,什麽血脈親情,簡直比臭水河裡的汙泥還要令人惡心、作嘔。

  而那個被他寄予了無限憧憬的“家”,更是個藏汙納垢的汙濁之地。

  揭開真相的那一刻,陸離甚至都有些厭惡自己為何這般聰明,如果他蠢一點兒,如果他遲鈍一點兒,沒有那麽快發現問題,或許還能過得幸福些。

  更讓陸離無法忍受的是,家人的某些人惡心了他一次還不夠,居然又有了新的招數。更加無恥、更加冷漠,過去還只是背地裡算計,這次竟直接將他抬到案板上,論斤稱重的把他賣掉。

  這還不是最痛苦的。如果是為了嫡親的家人,將他賣了也就賣了,畢竟他這一身血肉是父母給與的,賣了,也當還清父母的恩情了。

  偏陸離的這番“犧牲”,竟是為了與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親戚。

  ……這絕對是羞辱,絕對是不把陸離當陸家人看的巨大羞辱!
  陸離看似漫不經心的聽著老夫人訴說齊家的種種困難,搭在扶手上的雙手已經緊緊的握住了掌下的木頭,小麥色的手背上顯現出一條條的青筋。

  “……眼瞅著應天的最後一批權貴都要搬來京城了,你舅公那兒卻還無法動身……唉,誰能想到,順天的一棟普通兩進宅子竟能漲到如此高的價錢?”

  老夫人不徐不緩的說著,老人家的口才不錯,隻把安陽伯一家說得可憐無比,仿佛個無家可歸的苦逼難民,“想在內城置辦個像樣點兒的宅子,更是要幾萬兩銀子。再加上一應器具、擺設,沒個十萬兩銀子根本拿不下來。”

  陸離沒有任何表示,靜靜的聽著老夫人訴苦。

  老夫人高坐在羅漢床上,說了小半日,嘴巴都有些幹了,可見陸離絲毫沒有反應,心中不禁暗罵:果然是個不孝順的賤胚子,若是換成她的元兒,見自己這般為難,早就貼心的上來幫忙勸解了。哪像陸離這個混小子?竟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陸元果然是老夫人的“孝孫”,從老夫人放慢的語速中便察覺到了她的不適,忙親自起身給老夫人添了杯茶。

  “還是元兒孝順!”

  老夫人輕啜兩口茶水,眼角的細紋裡都帶著滿意的笑意。

  陸元沒說什麽,恭敬的點了點頭,而後坐回椅子上。

  坐下後,他扭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弟弟,眉頭微蹙,沉聲道:“二弟,祖母說了這麽多,你就沒有什麽想法?”

  陸離心中冷笑連連,真不愧是老夫人一手教養長大的“好孫兒”,果然與老夫人一樣的無恥,都是“既想做婊子、又想要貞節牌坊”的貨色。

  怎的,想把他陸離賣個好價錢,還不想承擔逼迫孫子的罵名,竟要讓他“主動”站出來為祖母解憂嗎?

  陸離自覺腦袋沒被驢踢到,他故作不解的看向陸元,詫異的問道:“想法?什麽想法?”

  說著,他似是想到了什麽,猛地一拍額頭,道:“唉,祖母說的是,這京城的房價確實高了些。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呀。物以稀為貴,應天的世家、權貴都要搬來內城,可內城就這麽點兒大,這宅子的價格自然是一路飆升啊。”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無奈的攤攤手,嘴裡嘀咕:“可惜小子無用,一不是順天府尹,二不是宅院的主人,對這京城日益攀升的房價,也沒甚奈何啊。”

  這廝在裝傻!
  陸元一口氣噎在喉間不上不下的,他就不信陸離會不明白老夫人說這番話的意思,陸離卻故意東拉西扯,擺明就是在裝傻啊。

  其實不只是陸元這麽想,老夫人、陸三老爺、陸文、陸繼幾人也都明白。

  可明白歸明白,誰也不肯將這話說破。

  正如陸離想得那樣,老夫人這些人既想把陸離這個陸探花賣個好價錢,又不想承擔什麽罵名,隻得一味訴苦,希望陸離能“深明大義”的主動站出來。

  只可惜,陸離還沒有傻到為個不相乾的人犧牲的地步,當然不會自己跳出來。

  老夫人眼中閃過一抹戾氣,旋即又恢復到方才的模樣,繼續歎氣:“唉,離兒說的也是,物以稀為貴嘛。不過,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解決的法子,前些日子我命人出去尋訪了一番,還真找到一處合適的宅院,主家也有意要賣,就是價格稍微高了些——”

  還不等老夫人說出具體的價錢,陸離已經撫掌慶賀,“哎呀,真是太好了,祖母趕緊通知舅公命人前來處理啊。孫兒可是聽說了,內城的宅院不好找,好容易有個合適的,人家主人也未必肯賣。如今有這般好機會,舅公可要趕緊下手才是。”

  老夫人皺眉,這不是廢話嗎,誰不知道要抓住機會,可問題是齊家沒錢呀。

  而陸家,幾年前還完了國庫欠銀,以及前兩年的靖難之變,家中產業縮水三分之一,且還要維持一家體面的生活,另外還要留出打點門路的銀錢,根本沒有多余的銀錢支援齊家。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陸家有錢,定國公陸延德也不會把錢借給齊家。

  誰都知道,齊家已經敗落了,從安陽伯到幾個兒孫,竟沒有一個有出息、肯上進的。把錢扔進齊家這個無底洞,無異於肉包子打狗。

  最重要的是,陸延德與齊家並沒有血緣關系,礙於宗法,陸延德對安陽伯這個便宜舅舅還算尊敬,但也僅止於表面上的尊敬。

  想要陸延德拿出五分之一的家產去幫齊家,根本就是白天做夢也不可能出現的場景。

  陸三老爺見老夫人卡殼了,想了想,笑著答話:“是呀,良機不可失,舅舅那邊確實需要趕緊出手。”

  說完這話,他話鋒一轉,將話題扯到了陸離身上,“對了,離兒,聽說你與謝翰林有些關系?”

  陸離瞳孔微縮,心中暗暗升起警覺,面兒卻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是呀,早些年我去揚州,一時不查險些被歹人算計,正好遇到了謝家的人,自那時,我便與謝家有些來往。與自清,哦,也就是謝翰林頗談得來。”

  提到當年的“離家出走”,陸離故意加重了語氣,目光掠過在場的幾人。但,這些所謂的家人們,對當年之事,竟沒有半分的愧疚或是心疼。

  陸離的心又冰冷了幾分。

  陸三老爺也好似沒聽出陸離話裡的暗指,繼續笑眯眯的說道:“聽說謝家人也來順天了?而且謝翰林也通過吏部的銓選,重新回到翰林院任編撰了?”

  陸離點點頭,“是呀,自清當年為了孝道而舍棄大好前程,著實令人敬佩,如今翰林院的翰林學士唐大人很欣賞自清,便親自點了將。”

  當然這背後還有王承、方明儒的面子,以及謝家的銀錢開道,不過這些就不必跟不相乾的人說起了。

  陸三老爺眼中閃過一抹異彩,慢悠悠的接著套話:“我還聽說謝家與吏部右侍郎盛陽盛大人乃是姻親?”

  陸離微微皺眉,他已經猜到了陸三老爺的意圖,故作含糊的說道:“可能是吧,我也不清楚。”

  坐在陸三老爺下首的陸文趕忙搭話,“沒錯,我聽人說,謝家大太太袁氏乃是盛侍郎的外甥女兒,當年袁氏嫁入謝家,還是盛大人親自保媒呢。”

  陸離故作驚訝的說道:“有此事?呵呵,我竟不知道呢。”

  陸三老爺不給陸離裝傻的機會,擺擺手,道:“現在知道也不晚。離兒呀,咱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四五輩子都是靠武功傳家,偏你父親又因著永昌帝的事兒……唉,不說這件事了。去歲秋冬韃靼犯邊,戰事一直拖延至今,前幾日接到邸報,說是北邊戰事不順,內閣正在議定增派援軍——”

  接下來的話不用說了,陸家軍功起家,歷任國公爺都曾在軍中任職,而陸延德也曾經數次領兵打過仗。

  早些年還曾經與當今一起上過戰場,也正是因著這份情誼,當今才沒有對陸家這樣效忠永昌帝的勳貴趕盡殺絕。

  死罪免了,活罪難逃。陸延德正值壯年,卻被趕回家吃自己,就是世子陸元也只是做了個無實權的武勳職。

  而這次韃靼犯邊,正是個好機會。

  陸延德受新君忌憚,已經不能再領兵打仗了,但世子陸元,陸大老爺那邊的陸先,以及三老爺所出的陸繼卻都曾在五軍都督府掛過勳職,若是運作得當,便能在援軍中混個一官半職。

  似他們這樣的勳貴子弟,只要在戰場上過一圈,不拘什麽功勞,撈上一丁半點兒,家人再幫忙經營一番,升官什麽的並不困難。

  尤其是陸元,他的世子之位並不穩當,後頭有個出色的名士胞弟且不說,就是陸大老爺那邊也虎視眈眈的看著。

  有了戰功就不同了,陸元相信,哪怕自己沒立什麽了不起的功勞,能沒有過錯的從戰場上轉一圈回來,那也是一份不容忽視的資歷。

  陸元也不求什麽高官,他只要將世子之位牢牢的掌控住就好。

  所以,聽陸三老爺提起此事,陸元也不禁坐直了身子,密切關注陸離的反應。

  殊不知陸離已經決定將“裝傻”進行到底了,陸三老爺故意將尾音拖長,偏陸離就是不接這個話茬,仍是一副恭順晚輩的模樣,聽候叔父訓誡。

  陸三老爺皺眉,他已經把話說得這麽明白了,陸離這死小子怎麽就不應聲呢。

  他又沒有什麽過分要求,只是想讓陸離通過謝家去盛陽那兒走走門路,將自家兒子塞進援軍的隊列中就好。

  可這陸離,竟、竟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他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姓陸呀。

  陸三老爺自覺沒有提什麽過分要求,陸離卻不這麽想:開玩笑,自己跟謝家確實關系不錯,可跟袁氏卻沒什麽情分。

  甚至陸離還清楚地記著他當初是怎麽與謝向安相識的,還不是全賴袁氏的算計?

  謝向安是陸離的好兄弟,就是看在他的份兒上,陸離也不可能去求袁氏,繼而攀附盛家。

  還有一點,就算陸離不顧與謝向安的情分,沒皮沒臉的去求盛陽,他又拿什麽做敲門磚?
  別忘了,盛陽可是做過兩淮都轉運鹽使的人,一般的“見面禮”人家根本就看不到眼裡。

  而且聽陸三老爺話裡的意思,竟是將此事全權交給陸離,“見面禮”之類的小事,自是由陸離一手操辦。

  靠……世間哪有這樣的事兒?

  陸離額角抽搐,他過去是不是表現得太溫和了,要不然,怎麽家裡人一個兩個的都覺得他好欺負?
  距離爆發只差那麽一點點了,陸離也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小丫鬟的通報聲,“老夫人,夫人、三夫人、少夫人和二奶奶來了!”

  室內凝滯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下,老夫人皺了皺眉頭,還是揚聲道:“讓她們進來吧!”

  “是!”小丫鬟答應一聲,趕忙掀起門簾。

  不多時,一陣悉悉索索衣料摩擦的聲音響起。

  陸三老爺和幾個晚輩忙站起來。

  脂粉的香氣飄過,國公夫人梅氏、三夫人李氏、世子夫人小齊氏,以及二奶奶許氏先後走了進來。

  男女有別,按理說梅氏和許氏進來,陸三老爺幾個男人該回避才是,不過老夫人卻擺手攔住了,“都是一家骨肉,不必太過拘泥。再者,今天還有要事商量,虛禮什麽的暫且放下吧。”

  老夫人發話了,眾人唯唯應聲。

  相互見了禮,陸元將上首的位子讓給梅氏,自己則坐到陸離方才坐著的椅子上,小齊氏緊跟其後。陸離依次往後排,許氏坐著他的下首。

  一番悉索聲過後,眾人紛紛坐定。

  梅氏看了看四周,率先開口:“母親,方才你們說什麽呢,這般熱鬧!”

  這話說得,真假!明明她們進來的時候,屋子裡正一片寂靜。

  梅氏睜著眼睛說瞎話,老夫人也不遑多讓,淡淡的說道:“正說到家裡的一些事情,對了,方才我說到哪裡了?”

  孝孫陸元忙提醒,“祖母,正說起幫舅公置辦宅院的事兒呢。”

  瞧人家這話說得,剛才還只是八卦齊家沒錢買房,經過他這麽一說,竟成了陸家要幫齊家買房。

  真不愧是老夫人的好孫子呀,一番話直接說到了老人家的心坎上,坐在陸元身邊的小齊氏更是綻開了笑容。

  她沒辦法不高興呀,齊家是她的娘家,卻因著沒錢而無法跟著大部隊搬遷到京城,這些日子她沒少和祖母兼姑祖母一起著急。

  如今終於有了解決的法子,她自是第一個高興,“世子爺,此事當真?哎呀,真是太好了,祖父、父親他們一直記掛祖母,終於能在順天團聚,家裡人還不定怎麽高興呢。祖母,世子爺,我、我這就寫信給家裡——”

  梅氏皺眉,直接打斷她的話,“老大家的,且先緩一緩,我方才沒有聽明白,聽元兒的意思,是要咱們陸家出錢給齊家置辦宅院?可是這個意思?”

  梅氏果然犀利,將老夫人遮遮掩掩的遮羞布一下子給撕破了。

  老夫人還好,小齊氏到底年輕,聽了婆母的話,頓時漲紅了雙頰——娘家衰敗,齊家依附陸家生存,作為出嫁女,這兩年她們沒少被人明裡暗裡的嘲諷。

  室內再次陷入了莫名的沉靜之中。

  梅氏卻不肯輕易揭過此事,又看向陸元,“老大,你可是這個意思?”

  陸元吞了吞口水,他與祖母親近,可對上生身母親,他也不敢造次,畢竟忤逆不孝這個帽子太大,他不敢接。

  氣氛愈發尷尬。

  輕咳兩聲,老夫人不忍愛孫被逼問,便含糊道:“只是幫你舅舅幫忙尋訪宅院,不過,到底是姻親,若是能幫一把手就幫一幫。齊家,是你們的舅舅家呢。”

  梅氏扯了扯嘴角,手指閑閑的撫弄褙子上的金線繡紋,涼涼的說道:“老夫人說的極是。齊家是陸家的姻親,我們梅家也與陸家是親家。齊家無錢搬家,梅家也缺一筆銀子娶媳婦兒——”

  梅氏比老夫人光棍,直接說出“要錢”的話來,話裡話外更是表明,給齊家花多少錢,就要給梅家一樣的數目。

  三夫人也是個爽利人,細長的雙眸看了眼垂眸不語的陸離,細聲細氣的說道:“母親和嫂嫂說得都對,親戚之間,自是該相互幫襯。可咱們陸家也不寬裕呀,世子兄弟幾個還想為國效力去北邊,也需要上下打點呀!”

  好,好極!

  陸離半低著頭,心中生出無限悲哀,終於圖窮匕見了呢,這一個一個的都擺出死要錢的嘴臉,就只差拿把刀子將他陸離分割成塊兒,好拿去換錢呢。

  就是身邊的許氏,名義上的二奶奶,也對眼前的事心知肚明,可作為陸離名義上的妻子,她竟然一點兒為陸離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哦,不對,確切的說,許氏竟是一點兒都不擔心陸離為錢娶個貴妾回來,絲毫沒有半分嫉妒、吃醋。

  許氏這般“大度”,當真算得上“賢惠”了呢。

  深深吸了口氣,陸離的心徹底冰封、死掉,對家人,也徹底絕望。

  緩緩抬起頭,陸離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幾人,面上毫無表情,就那麽默默的看著。

  而在場的其他人,面對他平靜的目光,竟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好意思,更有橋段高的,比如老夫人、陸元之流,對陸離的掃視,竟毫不躲閃。

  忽然,就在大家以為陸離會像過去一樣發火、甩袖離去的當兒,這廝竟然扯出一抹笑。

  他不會是被氣糊塗了吧?眾人在心裡默默的猜著。

  “呵呵,我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都缺錢呀,”陸離調侃的說著,“其實這也好解決,前有金華縣主,今有陳鎮國將軍,咱們只需照著學就成。”

  眾人紛紛露出詫異的表情,那模樣,仿佛看到陸離頭上長了角一樣——這廝怎麽變得這般好說話了,竟真的“主動”站出來為家人排憂?
  老夫人年老成精,忽的感覺不對勁。

  果然,只聽陸離笑嘻嘻的說道:“咱們陸家,旁的沒有,男丁卻還是有幾個。其中,身份貴重的莫過於大哥,堂堂定國公世子爺,如果傳出世子爺想要納個貴妾的消息,不管是京城的富商,還是兩淮的豪商,定會奉上大把的銀錢……”

  PS:二合一,陸二開始黑化了,嘿嘿。謝謝依依selina親的打賞,謝謝親們的訂閱和支持,謝謝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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