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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女本榮華》第340章 番外(四)
  第340章 番外(四)

  康寧比楊茜珺遲來,她來的時候正好二夫人等人在房裡和楚歆羽說話,才沒有進去打擾她們,看完洗三儀式,正想和楊茜珺一起來跟楚歆羽打個招呼便離開。

  藺宸曜派來的人跟她簡單的說了一下,康寧便知道事情嚴重,立馬和楊茜珺來到臥房裡。

  康寧走過來道:“康哥兒現在情況如何?”

  楚歆羽讓了個位置,給她坐下來,然後道:“有點低燒,但現在好些了。”

  康寧給康哥兒把了下脈,又看了看他的眼晴,道:“暫時沒什麽,稍後再留意下有沒有其他反應。”想了想,又道:“我那裡有個祖傳藥膏,對這類消炎祛毒很有郊果,但我要回去拿。”

  “派個人去吧。”楊茜珺提議道:“你這樣離開,又回來,會讓人懷疑的。”

  她猜想放蟲子的人還沒有揪查出來,藺宸曜才會讓康寧以朋友名義過來看楚歆羽,那個放蟲子的人,肯定會躲在角落裡暗中留意臥房裡的一舉一動,所以她們不能壞了藺宸曜的計劃。

  楚歆羽同意楊茜珺的說法,她派嫿兒前去替康寧拿藥膏,嫿兒是在楚歆羽出外時,才會離她不遠處暗中保護她,一般是不會出現楚歆羽面前,所以知道她存在的人不多,而且她懂武功,腳程快些。

  康寧寫了一張字條給嫿兒,她父親看到字條自然知道如何做了。

  嫿兒腳程的確很快,她去了兩刻鍾就回來了。

  康寧把之前大夫給哥兒塗上消炎藥清洗乾淨,再塗上她家的祖傳藥膏,這過程中,藺老夫人和長公主都有派人過來詢問楚歆羽,哥兒怎麽了。

  因為之前藺宸曜帶大夫到景陽軒時,已有人報告給藺老夫人和長公主,楚歆羽便按之前與藺宸曜商量好的說,哥兒有些不舒服,大夫看過已沒大礙了,讓她倆不用擔心。

  後來韓氏也聽聞過來,哥兒因塗了藥,已睡了。

  知道哥兒沒事,韓氏也走了。

  這時宴席散了,客人也陸續的離開,康寧和楊茜珺並沒有離開,兩人住在西廂房裡。

  半夜時哥兒醒來大哭,楚歆羽以為他感染了病毒,手腳都發抖了,幸好康寧在,發現哥兒只是尿濕了,而且肚子餓。

  換了尿布,奶娘羅氏趕忙喂了奶,哥兒吃飽了後,又睡了過去。

  出了這事,楚歆羽不敢讓哥兒離開自己的視頻,把他留在自己房裡,就讓奶娘住在小偏廳裡。

  “放心吧,哥兒沒事,你剛才太緊張了。”康寧道:“不過現在沒事,也不代表以後,半個月內他沒有再發燒,嘔吐,或其他的症狀,則代表他沒有感染。”

  這些楚歆羽懂,只因她關心則亂,哥兒這麽小,就要受這些罪,對他總是愧疚了,若是她當時多留個心眼,也許他不必受此罪。

  她很清楚,被這類的蟲子咬傷後,不一定會感染病毒,但若是人為的卻不一樣了,利用這種手段的人,無非是不想被人發現,這蟲子絕對是有問題的,如果不是她前世聽過被這類蟲子咬後感染的案例,還真會忽略它。

  “別自責了,你也不想的。”楊茜珺知道楚歆羽心裡難過,安慰她道:“你看哥兒也很聰明啊,他這麽小就知道自己被蟲子咬了,因為不會說話,只能用哭來引起你們的注意,若他不哭,你們肯定不會發現什麽。”

  楚歆羽聽了楊茜珺的話,心裡舒服了一點。

  這種蟲子嚀咬人時,會放出一種麻痹唾液,讓被咬的人絲毫沒有覺察,可哥兒這麽小卻知道用哭來告訴引起大家的注意,這小子日後必定比他老子更不凡。

  而當晚,藺宸曜開始審查起景陽軒的人,當然,主要查服侍楚歆羽和守在嬰兒房的丫鬟婆子,就連奶娘也一起關起來審查。

  藺老夫人給哥兒請了兩個奶娘,一個是周氏,一個是羅氏。

  昨晚是周氏守在哥兒身旁喂奶,羅氏今天才來的,所以羅氏排除在外。

  景陽軒西院比較偏僻,最適合關押下人。藺宸曜讓金元寶在這裡準備了各種刑具,由晨光執行,這架勢主要是恐嚇這些丫鬟和婆子。

  他沒有親自去審問,是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他在外院和藺老太爺和
  這些下人,大部分都是長公主挑選過來的,有些是服侍藺宸曜身邊的人,而竹帛和紫鈴是楚歆羽的陪嫁丫鬟,她們對楚歆羽的忠心毋庸置疑,除了她倆外,其他隨楚歆羽嫁過來的人也在內。

  當然,陌香是藺宸曜的人,她也不在審查內。

  這些人平時好吃好喝的供著,早就不知道吃苦受罪的滋味是什麽樣的了。當看到那亮錚錚的刑具,還有粗如手臂的木棒的時候,有些膽小的下人,雙腳都打哆嗦,站都站不穩了。

  晨光是藺宸曜的親信,看到他如同看到藺宸曜,此刻他坐在廳中的紫檀木雕百蝠紋羅漢床上,漫不經心的捧著茶盞,輕輕掀起茶蓋,慢慢的用茶蓋撇去漂在表面上的一層浮沫,然後似笑非笑,在哪些丫鬟和婆子的注視下,輕輕啜飲了一口茶,然後放下茶盞,盯著那些丫鬟和婆子道:“你們當中,誰行招?”

  丫鬟和婆子聞言,都冒起一頭冷汗,晨護衛這是什麽意思?怎麽問也不問,直接就問她們招不招的?
  這些婆子也不是一般的婆子,畢竟在國公府待了多年,大場面是見識過,很快恢復了膽量,先磕頭喊冤,接著又嚷嚷幾句忠心的話。

  可晨光儼然是個冷臉審判官,不受絲毫動搖,對著身邊幾個粗壯的小廝道:“先把門房的幾個丫鬟和婆子處置了。”

  得令的幾個小廝,立即拖著守門的丫鬟和婆子下去,那些丫鬟和婆子哪裡肯乖乖就范,嘴裡不停呼冤枉,晨光冷笑道:“冤枉?這景陽軒的人來來往往,最清楚的人就是你們。我把你們關在這裡,就是想給你們一個改過的機會,可你們倒好了,嘴巴緊緊咬著,就是不肯松口,若不用點手段,你們還以為景陽軒的主子是紙糊做的。”

  說著,晨光就下命讓人把這幾個丫鬟和婆子都拖下去。

  沒有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丫鬟和婆子殺豬一般的嚎聲,聽得人心驚肉顫的,幾個膽小的,臉色蒼白,渾身打著冷戰。

  晨光早已習慣這種場面,他俊臉冷峻,往眾人掃了一眼,除了綠萍,紫影,秋瑾,白玉這四人還算鎮定,其他丫鬟或多或少都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他輕輕的撥動著茶蓋,清脆的陶瓷相碰的聲音,在丫鬟和婆子聽來,猶如催命的鼓聲似的。很快地,就有小廝上前稟報:“晨護衛,已經有一個婆子不中用了。”

  聞言,跪在地上的丫鬟和婆子嚇得手軟腿軟的,不中用的意思是打死了,真的打死人了?這是國公府第一次活活打死人的。

  晨光的黑眸微微一轉,落在綠萍等人身上,這幾個丫鬟也變了臉色,當然,比起其他人,她們還算鎮定。

  這幾個丫鬟是侯爺和長公主挑選的,她們是貼身服侍三少夫人,是最容易接近小公子和對他下手的人。

  思緒一轉,晨光冷聲道:“打,繼續打,直到打到有人招了為止。”

  晨光冷硬不講情面的手段,讓那些丫鬟和婆子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不打算慢慢審問,而是用雷霆手段來解決她們。

  徐媽媽跪在地上,看著一個個嚇得半死的丫鬟,眼裡閃過一絲厲色。她是楚歆羽的陪嫁媽媽,來這裡是走過場的,事先已得到藺宸曜的吩咐,要好好的觀察那些丫鬟,畢竟,晨光坐在前面,看到的都是臉上的表情,而她混在人群裡,卻能觀察到其他人的小動作。

  這時,有個小廝從外面走進來,對晨光道:“三公子有命,若沒人肯實招,便往死裡打。”

  聞言,徐媽媽果然看到幾個丫鬟做出了小動作,有的抓住自己衣裳,遲遲不肯松手,有的是伏在地上,用手撐著地面,還有的丫鬟,嚇得尿出了出來,空氣裡傳來一陣難聞的騷臭味,唯獨那個人,握緊了拳頭……

  徐媽媽蹙起眉頭,心有所悟。

  就在外面的小廝高聲揚道,說外頭的丫鬟和婆子打得差不多斷氣了,一個丫鬟突然撲了出來,哭著道:“別打了,奴婢招了,奴婢招了,奴婢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求晨護衛饒命,求三公子饒命!”

  這小丫鬟的哭聲讓其他丫鬟和婆子的心理防線都崩潰了。人都有從眾的心態,有了一個領頭羊,其他人自然就會跟著做。

  於是,那些丫鬟和婆子都跟著說招。

  晨光聽了,感覺都不是重點,於是冷笑數聲:“既然你們敬酒不吃,愛吃罰酒,那都拉下去狠狠打二十大板,再細細說。”

  眾人聞言,嚇得魂不附體,二十大板,不死也一身殘了,晨護衛這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此刻她們哪敢有所隱瞞,立即把自己所知的一一說出來。

  其實這些丫鬟婆子,把這幾天的事,事無巨細的都說了,別看小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往往可是通往關鍵的地方。

  就在晨光聽著有些不耐煩時,一個丫鬟打破了這局面,她道:“奴婢是打掃院裡的,在三少夫人生產的第二天,奴婢看到麗香姐姐塞了一隻錢袋給白玉姐姐,白玉姐姐原先是推搪不要,可不知麗香姐姐在她耳邊說了什麽,白玉姐姐便收下了。”

  晨光聞言,如墨玉般的眼眸裡露出一絲精光,“你的意思是她們在做某種交易?”

  “接著是昨天,麗香姐姐和大少夫人前來看小公子,奴婢看到麗香姐姐又塞了一隻玉鐲給白玉姐姐,然後白玉姐姐又對麗香姐姐說了幾句話,奴婢隱隱聽到什麽沒有人,睡覺什麽的,奴婢愚笨,聽力不是很好,也沒往下聯想什麽。”

  小丫鬟低著頭,不敢看向白玉,其實她只是一個粗使丫鬟,能知道什麽事情?除了打掃院子和走廊,就是偶爾會洗擦一下走廊裡的柱子和欄杆,可她們這些人卻經常在院裡走動,所見到的事情比一般丫鬟多,故而,她所說的都是實話。

  白玉聞言,宛如被驚雷劈到了,臉上浮現了一絲蒼白,還有掩飾不了的驚恐。小丫鬟這幾句話,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窖。

  晨光問丫鬟:“你說的可是句句屬實?”

  “奴婢不敢欺瞞晨護衛。”小丫鬟嚇得臉色有些蒼白,難道她無意說中了什麽事情嗎?她真不知道這次審問是問些什麽,只是按自己所見所聞的說。

  晨光接收到徐媽媽的暗示目光,就將視線落在白玉身上。

  白玉極力想保持鎮定,可微微發抖的肩膀,還是泄露了她的惶恐和不安。

  晨光揮揮手,就讓小廝帶著丫鬟和婆子都下去了,獨獨留下了白玉。

  而藺宸曜這邊,他正在外院與爺爺和父親說話,小廝在外面探了好幾次頭,因為他不確定該不該進去稟報,因為藺宸曜曾說過,這件事情不宜張揚,而裡面老國公和駙馬爺都在。

  最後還是藺宸曜發現了他,便叫他進來。

  “事情審得如何?”

  藺宸曜在爺爺和父親面前,並沒有回避,直接的問他。小廝見此,便實報道:“稟三公子,晨護衛又審出嫌疑對象了,便是白玉。”

  果然是她。

  能熟知景陽軒眾人作息狀況,又能輕易近身,必定是內院的人,而綠萍和紫影是從暗衛出來的,是他安排在楚歆羽身邊做丫鬟,她倆對自己很忠心,同樣對楚歆羽亦然,至於秋瑾和白玉,她倆是母親派過來,雖宣過誓要對新主母忠心,但楚歆羽對她們始終沒有竹帛和紫鈴的信任,很多事情都不會經她們之手,故而心裡有些平行,生了異心。

  “怎麽回事?”

  藺老太爺聽到他們的對話,感覺一頭霧水的,而藺二爺卻猜到幾分,肯定是那位白玉闖禍了,因為他清楚,叫白玉的丫鬟是妻子挑選過去景陽軒的,曾經笑說過,若兒子還不成親,便將秋瑾和白玉給他做通房丫鬟,當時兩丫鬟也在。

  後來妻子挑她倆過去景陽軒時,他就不讚同,但妻子說若兒媳婦連個丫鬟都管不住,那真懷疑她將來是否能做個獨當一面的主母。

  一年多過去,這兒媳婦做得相當不錯,他們夫妻恩愛和諧,可今晚卻靜悄悄的審問景陽軒裡的人,肯定是景陽軒發生了什麽事情。

  既然爺爺問到,藺宸曜便沒有隱瞞,把事情說了出來,藺老太爺聽了動怒,怪藺宸曜不該隱瞞他們,這事情非同小可,竟敢謀害藺家的小曾孫,對方怕是嫌命長定了。

  “這事絕不能輕饒。”

  藺二爺雖也責怪藺宸曜知情不報,但他最先冷靜下來,想著這件事情有蹊蹺,對方為何要對康哥兒下手?他剛出生,沒有仇敵,那麽,對方針對的人是他們整個藺家,還是兒子和兒媳婦?
  “我會的。”藺宸曜保證。

  隨後,藺宸曜回到景陽軒,晨光已審問完白玉,這時子時已過,藺宸曜聽完晨光的報告,並沒有立即去跟楚歆羽說,而是吩咐晨光去辦了兩件事情。

  第二日,藺宸曜回到臥房。

  康寧和楊茜珺已回去了,昨晚一整夜,康哥兒並沒什麽事,換了尿布後,睡得很安穩,早上起來,康寧看過他,精神不錯,也沒什麽事,便和楊茜珺告辭。

  藺宸曜進房時,楚歆羽坐在搖籃邊,正逗著兒子笑,見他進來,只看了他一眼,又繼續逗兒子。他走上前,挨著她坐下來,康哥兒看到他,依丫依丫地踢著腳,胖嘟嘟的小手也舞動起來。

  “兒子這是喜歡我嗎?”

  藺宸曜見到兒子這麽可愛,伸手想摸摸他的臉頰,但想到自己手指粗糙,怕會傷了他嫩滑的肌膚,便縮了回去。

  “當然。”楚歆羽側頭看他,“白玉說什麽了?”

  早上見到綠萍和紫影三人,卻不見白玉,一問便知道昨晚審問過她們後,白玉留了下來,之後就沒見她回去。

  “她說麗香第一次給她錢袋是讓她把你平時的生活日常和作息告訴她,第二次是想知道奶娘什麽時候在,她說大少夫人很喜歡小孩,想來看看,多抱抱孩子,這樣就能沾沾福氣,若是奶娘在的話,就顯得尷尬。”

  “白玉相信了?”

  藺宸曜點點頭,“她將你和哥兒的作息一一跟麗香說了,她以為麗香問這些,是大少夫人想多抱抱哥兒,並沒想過會傷害哥兒。”

  楚歆羽臉色一沉,道:“依她的話,害哥兒的是大嫂?”

  藺宸曜道:“不是她的話,而是她暗示大嫂有這個動機。”

  “什麽?”

  “晨光審問時,從沒有說過受害者是哥兒,被關起來審問的丫鬟婆子,全都不知情的,而唯獨她卻說沒想過會傷害哥兒,顯然她是知道麗香想傷害哥兒的。”

  “你懷疑她說謊,把責任推給大嫂?”

  藺宸曜搖頭,“她沒說謊,她也是參與者之一,但推卸責任卻是肯定的了。”

  楚歆羽微挑起眉道:“你這麽肯定不是大嫂做的?畢竟她成親多年,未能給大哥生下一兒半女,可我們成親才一年多,便有了哥兒,哥兒出生便是榮國公府的長孫了,而榮國公府的爵位是傳長不傳幼,傳嫡不傳庶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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