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康 複

  第二天，牛醫來看時，見黃黃白白已經恢復到能站立半個時辰的狀態，鼻子也涼了、有濕潤感，（是柳兒親自己試的，某人不敢，卑視一個先！）不禁大喜，忙又換了藥方，哼著歌，親自去煎了藥，柳兒聽半天也沒聽明白這人在唱啥！只能鬱悶了，不帶這麽保密的，不就一首歌嘛！我去，腹誹中，藥煎熬好了，一大桶子，柳兒接來，分倒在兩食盆裡，喚黃黃白白過來，讓它們自己吃掉。在牛醫看著柳兒的佩服的眼光裡，倆狗乖乖吃了不提。

  柳兒就是為了這狗來的別院，自然全心照料倆狗不提。交待管氏還是按以前的規矩，二天一次為狗屋子消毒做衛生。精心準備著狗的一日四餐，本來是三餐的，現在加上了一餐病號飯。

  楊媽媽就安排著小紅及三個粗使婆子，做出人吃的一日三餐，自己抽空也幫著柳兒照料狗兒。連著忙了幾天，終於有成效了。

  如此辛苦的七天后，大家終於讓黃黃白白恢復了自己勃勃的生機，已能跟著柳兒在院裡走走，曬曬太陽，果然是世上最強的狗――獒呀，這體質就是不一般。柳兒邊在心裡暗歎，一邊捂住自己的鼻子。

  柳兒實在無法忍受兩狗的臭味，決定第二天為狗洗澡，此舉，獲得其他人等一致通過，也不知以前管氏怎麽管的狗，黃黃白白現在的情況是臭得頂風臭三裡，順風臭十裡，楊媽媽早就忍不下去了，只不過迫於黃黃白白身型的壓力，沒敢提出去味要求，也就是把自己身上前前後後帶了五個香囊。效果是不大的。柳兒就沒帶。

  讓莊管家訂做回來的浴桶，很大，在桶邊上裡外都有二級梯子，方便黃黃白白走下水去，而不濺水出來，管氏讓粗使婆子把狗屋燒得熱熱的，跟著柳兒，挽起袖子，費了二個時辰，終於把黃黃白白洗得乾乾淨淨，分別都用厚布巾擦乾水，黃黃白白，依舊例抖抖渾身的毛，趁著中午太陽大，在院子裡的席子上曬著毛，柳兒依舊取了毛刷，帶著管氏將毛刷開結，實在打不開的，柳兒就叫楊媽媽取了剪子來，快剪剪亂毛一剪子給剪了，一通忙活，終於，讓兩狗能夠見得了人了。

  黃黃是公狗，站著的高度有兩尺半的樣子，頭頂後部及脖子周圍鬃毛直立，毛長度大約有半尺左右，看上去就象雄師一樣威武，威嚴肅穆。毛呈紅棕色、非常正的紅棕色，沒有一絲雜色，（明顯取錯名字了嘛，叫紅紅才對，柳兒的說法，讓楊媽媽笑，小紅跳腳！）黃黃的頭面寬闊，頭骨寬大，鼻子的上部至後頭部距離大而長，柳兒遠遠看著好似方頭，實際上為圓頂。鼻筒寬大、飽滿、呈方形。眼珠子為黃褐色，耳朵是三角形，自然下垂，耳朵較大，緊貼在面部靠前，嘴上的上嘴皮末吊到了下嘴垂下還有皺褶，胸口很寬，腰則顯得長而寬。腳丫子較大，對稱，看著像老虎爪，從爪的上部到腿後上部長著一排毛，而尾巴的尾根緊卷著，毛又長，平卷放在後背上方，看著就像朵紅色的大菊花。這幾天，吃得好，原本發達的肌肉也有回轉的意思了。

  白白是小美女狗，長得更是漂亮，一身修長的、雪白色的毛，更是一點點雜色都沒有，同黃黃的一樣，摸著略有些粗硬。那眼睛、鼻頭呈粉紅色，比黃黃的黑色可好看多了，體型跟黃黃差不多樣子，只是略矮些，都有四尺多長了。尾巴上的白色菊花更是開得大。黃黃白白的牙齒長得鋒利無比，全身體形很象老虎，隨便吠上一聲，都聲如獅吼，足震山林，聽者能感到倆狗大有不怒而威、不動如山卻氣動山河的王者風范。

  要是現代的叔叔見到黃黃白白，會不會激動？嘻……估計得跟著自己穿來大楚吧，哪麽難看的鐵包金，他都能陪去拉薩，這麽漂亮的倆狗，還不能哄他來穿越一回？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柳兒心道。

  倆狗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只要將它們喂回原來的肉來，任務也就完成了，黃黃白白是雜食性的狗，比較偏愛吃肉食卻一定要吃些葉子菜，柳兒怕它們肚裡長蟲子，總是煮熟了喂它們，牛肉總是一塊塊帶著骨頭就煮了，放在麵粉，米粒加綠葉菜拌的稠稀飯裡，一餐能吃一大盆子。黃黃白白總是輕而易舉的嚼碎。吃下，也不見肚子痛過。吃骨頭這事，搞得柳兒又高興，又煩惱。鈣是不缺了，這得什麽胃才不會穿孔？
  雖說病好了，但柳兒還是怕出岔子，帶著黃黃白白曬了一會太陽，見有點起風了，就急忙帶著進了狗屋，不叫狗屋，柳兒取了名字，跟在忠王府裡一樣，叫錢庫！關金子銀子的地方，自己是錢庫嘛。這次病了，倆狗自從見了柳兒面後，還多一怪毛病了，就是柳兒不親手遞食，就不吃。吃水吃食非要柳兒親手遞到嘴邊，對管氏遞的不屑一看，柳兒一時半會都離不得，心裡不岔，切，破狗，本姑娘我這十天，可一文沒進帳，都為了你們。手裡可不舍得不遞，一天照足四餐的送到倆大爺狗面前。

  洗完澡後一個時辰，柳兒喂完兩大盆食，安排兩隻狗睡了，自己也去換工作服並洗澡去味。洗完出來，小紅照例把換下的棉衣取了曬著，把外衣洗了，晾在太陽下，這個小院子終於氣味清新了十倍，晚餐，米都多煮了半升。還全部吃光了。可見前幾天這臭呀，真是傷胃！
  莊管家見狗好了，專程使人回王府報信，並請示以後安排，王府裡世子不鹹不淡地讓人轉話出來，―――就這麽呆著吧，以後再說。

  柳兒聽到這句話，一心裡想道，得，又落在空檔裡了，這天高皇帝遠，沒人管著，可以安心快樂自由自在地活著了，想起遞給世子妃的荷包，也許王府裡正是鬥爭關鍵時吧，莊管家可不管哪麽多，吩咐柳兒楊媽媽，一切照舊，然後揚場而去，別院外還有幾百傾土地，好幾個莊頭要管呢，整天呆在這裡管狗，出了事自己可沒多寬的肩來扛！讓別院帳房記得發這邊的月錢，就忙得不見人影了，由得這四人二狗自生自滅。喜得柳兒直叫－阿彌陀佛……

  “要好好生活，過好每一天，不要混日子，”是不知自己為什麽會穿來這個古代大楚國的柳小舟同學唯一得到的教訓，心想，從此後，“活在當下”就是自己的座佑銘了！想著自己上世活的27年，都虧得慌，戀愛沒談過一次，光專一學習了，結果呢，一家夥給穿來這裡，變成小胳膊小腿的小孩子不說了，還落得孤身一人，空有一身算帳的本領、勉強算是經商的才能，卻沒地施展。

  因為柳兒也了解到，在大楚，女子是可以做裁縫的，但開店不可能。女子的繡品或者紡織的棉布、綢緞，一般都會賣到繡品店或者是布料店。如果有本事的女子，繡工好的，則可以專門做大戶人家的生意，將繡品賣給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們。商人地位很低，婦女同志更是地位低下，鬱悶了，這大楚，女子沒出嫁以前，一般是依靠父親兄弟生活的，如果沒有父親兄弟，而又不想餓死的話，那她只有三種選擇，一、快點嫁人吧；二，賣身為奴；三、做窯姐。無論哪種，女子都是沒有選擇權利的。柳兒當年就是選擇了第二條路。

  這裡如果父兄雙亡，或者家裡揭不開鍋，女子是第一個被出賣的人。這裡家族傳承的傳統，女子的地位低下。很多人家因為揭不開鍋，不得不將女兒甚至妻子姐妹賣給了富人家為奴為稗。運氣好的，簽個短契，打個短工，柳兒就屬於這種運氣好的！運氣差的，直接被買斷，一輩子就在人家了過活了，比如瓶兒這樣子的，以後她生下的孩子，都是“家生子”。這春絹就是家生子，一世人逃不出為奴的命運。運氣更差的，被賣到青樓為妓的，也不在少數。這種柳兒沒見過，也不想見，青天白日的，人還是要想些好的。

  如果家有銀子，而父兄死光，又沒有親戚起壞心來佔財物的話。憑著這些銀錢，女子還有一條出路，招個上門的丈夫，這樣女子在家中的地位是最高的。就連以後生下來的孩子，都跟女子姓。但柳兒可不想招個沒出息的男人做老公。她算著的是另一條路：就是女子出嫁後，就得依靠丈夫生活了，女子同樣沒有什麽權利。當然，這和未出嫁時，女子的活路要多些。然後如果成了寡婦，或者被休或者和離，除了再嫁以外，女子也不是沒有生存的空間。可以立女戶，就能做到開店這些事情了。柳兒現在有錢沒親戚，只要把地買了，房子買了，就能想辦法立女戶，聽說只要給辦事的師爺塞銀子就成，和離什麽的都可以省略

  自然柳兒是不打算嫁人的，這地界二奶三奶是光明正大的存在，而柳兒不願，隻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幸福，這在這個社會很難尋到，不是不願意而是柳兒不敢想。

  雖然如果說找個種地的莊戶人當老公，是可以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柳兒前世今生都想著，如果這個男人不能強過自己，肯定不是自己的良人。這種強人莊戶人，只怕是他媽媽還沒有生他下來罷！只能不想。

  身為女人，入仕為官是不用想的了，唯有個二位為農的好操作，你想呀，這農好辦呀，買塊地，扛個鋤頭就直接就當上地主，這也就算是農了。柳兒於是發奮存錢，尋找賣地機會，現在身揣重金，柳兒覺得自己當地主的夢很近了。一直盼望不已。

  突然命運把自己扔在這裡，柳兒開心得不行，離土地近了呀！狂近呀，在京裡時，怎麽也想象不到自己有如此親近田園的機會，柳兒目光爍爍地盯著遠處的山，想象著有地的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