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於敏素漲紅一張老臉,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
只是定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裡絞著似的疼。
這個祁牧霆真是瞎了眼,怎麽就能對這個野丫頭這麽好?!
“牧霆……”
“抱歉,我認識您麽?”
於敏素剛開口,祁牧霆就用一種冷淡而疏離的態度應對著。尤其那句認識您麽?讓於敏素更是一時無語。
周圍的人見了這一幕忍不住竊笑,都是在看笑話的。
這麽明顯的攀關系,誰看不出來啊。
沒一會兒,店長就匆匆趕來,看見祁牧霆的時候,眼睛都放著光。
“董事長,您來了。您喜歡哪一款?我們都可以為您打八折。”
八折?可比那什麽狗屁的鑽石會員要給力的多,一旁的店員哪兒知道這位款爺來歷這麽大,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店長……顧客已經付過錢了。”
付過錢了?店長臉上頓時露出一副“大爺我錯了”的表情。
“董事長,要不然這樣,我們——”
“不用了。你們記住她的樣子,以後來這裡,都記在我的帳上的。”
公關部每年都要送給合作廠商的夫人一些禮物,自然是不能讓天域沒面子的,所以這家門店是他們的指定門店之一,雖然每次不是祁牧霆本人親自采購,但是他的大名那店長自然是知道的。
這麽一個黃金大客戶駕臨當然是不敢怠慢的,她不過就是有點私事出去了下,沒呈現就出了這麽大的紕漏。
“好的好的,我們一定記住,那這一次我們就送一條最新的鉑金手鏈給這位小姐當時我們店對您的歉意。”
一旁的店員看著自家店長,心裡暗暗敬佩,要不然說人家是店長呢,一點兒不肯讓客人不滿意啊。這麽周到的服務,還不籠絡這些大客戶的心麽?
雖然人家有錢不在乎這點小錢,但是這種手段絕對是讓人心裡舒服的。
雪晴看著祁牧霆一出現這裡的人誠惶誠恐的樣子,連帶著她都好像身份不一樣了。
以前可沒感受過這些,所以,讓她十分不適應。
想起那麽長時間的隱婚,別人壓根兒就不知道她這個妻子的存在,可現在,忽然這麽高調,心裡是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但是她不能否認的,看著於敏素那種表情,她心裡有一種痛快。
“牧霆,我——”
“還要買什麽麽?”
祁牧霆壓根不想和於敏素浪費時間,轉頭看著雪晴,臉上的表情也不自覺地柔和了些,雖然還是沒什麽特別大的變化,可是看在外人眼裡,已經察覺出眼前和這個美若天仙的女人對於這個冷肅男人的影響力絕非一般。
雪晴搖了搖頭,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的出了門店,於敏素差點咬碎了銀牙,看著兩人這麽親密的樣子,心裡這股氣更是咽不下了。
“唉,剛剛那個是不是天域的老板娘啊?怪不得那麽有氣質啊,你看看剛剛那董事長對她多好啊。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兒啊。”
“就是就是,看著就賞心悅目,俊男配美女,正好麽不是。”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讓於敏素的手死死地攥著。那個賤人的女兒怎麽能夠生活的這麽好,這麽幸福?不行,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容雪晴就這麽繼續下去!
“媽?”
從學校趕過來的容唯一看到母親的時候,發現她臉色蒼白,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好,不由得有點擔心。
“你來了。”
看著寶貝女兒,於敏素總算緩解了些許情緒。
“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是不是又血糖低了?我們去隔壁喝點東西。”
說著,挽著於敏素的胳膊往旁邊的咖啡廳走。
母女倆坐在靠窗的位置,容唯一點了兩杯摩卡,於敏素虎著臉,開始講自己剛剛受到的氣。
“我看那個死丫頭沒有你爸在,活的也挺滋潤的。”
容唯一眸光微閃,平靜的面容掩飾了內心的惡毒想法。
這個女人可真是有一套,怎麽就讓祁牧霆對她這麽死心塌地的?再這樣繼續下去,自己可沒有什麽機會了。
“媽您也別生氣,爸爸不是一直站在您這邊麽?”
一提到這個於敏素更是來氣,她也以為那個死老頭子站在自己這邊,可是這些日子,他總是做夢,半夜忽然起身,就一臉愁容的樣子,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但是女人的直覺讓她覺得和容雪晴的母親有關系。
“女人的第六感最準了,我看你爸最近是要犯病呢,你可得長點心眼,公司可不能讓他放手給別人,尤其是那個死丫頭!”
母親的耳提面命只是讓容唯一淡淡的笑開。
她一向擅長偽裝,在各種人面前,滴水不夠,哪怕,此時對面坐著的是自己的母親。
因為人們都不喜歡真實,隻喜歡他們心裡喜歡的那個樣子,於是容唯一學會了一種讓自己討人喜歡的技能,就是讓所有人都對自己沒有戒心。
這樣的人,你不會從她嘴巴裡說出誰的不好,好像在她眼裡,所有人都是好的。
所以,平易近人,很好相處,家教良好,這樣的詞都是容唯一被人評價時候經常別提到的。
“媽,好了,您別生氣了,消消氣,我想爸爸會有自己的分寸的。再說……您跟爸爸在一起這麽長時間,還不能了解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麽?”
於敏素哼了哼氣,只是覺得一想到那個人的女兒過的這麽好,渾身就都不對勁了似的。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又一次對容唯一嘮叨起來。
“最近有個機會,你多去認識一下新回來的青年才俊,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想想自己的未來了。不是媽嘮叨,怎麽樣,也不該輸給那個死丫頭吧?”
容唯一看著杯子裡的咖啡,臉上的笑容淺淺的。
“媽,您放心吧,我會嫁給一個您相得中的男人,這樣,好了吧?”
於敏素一聽這話,心情立刻好了起來,只是此刻,她還不知道容唯一口中說的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