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野感覺的到她很細微的變化,更感受的到她此時的擔心。
不過,這種情況反而更好,讓他覺得更加享受。
“不出聲,糖糖在睡。”
聾子都聽得出他話裡面的調侃,那種得意簡直讓麥芽恨死他。
小手放在他的腰際,狠狠的扭了下,讓老男人吃痛,不過她的手也麻了——皮糙肉厚的,真是得不償失。
“小野貓,一會兒可輕點兒。”
他的笑意像是在喉嚨裡滾著,愈發濃鬱讓麥芽的臉像是即將盛開的紅玫瑰。
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低低的在他耳邊求饒。
“求你了,別……別在這。”
她因著某人手上的“小動作”而變得氣息不穩,破碎極了,那種軟糯糯的求饒讓祁牧野的眸色頓時暗沉下來。
“可是我等不及了。”
說著,就送了進去,麥芽悶哼一聲,心裡懊惱著。
這一次祁牧野小心翼翼的很,可是她因為緊張就比平日裡要嬌氣些,最後逼得祁牧野沒了辦法,只能早早投降。
也許真是的擔心正在熟睡的糖糖會醒過來,麥芽渾身都是汗,最後踩在雲端的時候,茉莉花瓣兒一般的腳趾都踡起來。
“這……這回滿意了?”
這話幾乎是從牙縫兒裡逼出來一樣,看著她那雙帶著怒氣的晶亮眸子,祁牧野笑的快意。
嗯,像是一隻剛剛吃飽的大尾巴狼。
的確,他剛剛吃的胃口不錯,不過……還沒飽。
抱著小麥輕手輕腳離開糖糖的房間,一會到主臥,他簡直像是餓狼一般的撲過來,哪裡有剛剛那般的耐性。
麥芽這回真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剩,讓老男人是吃了再吃,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所以還是老狀況,腰疼的吃蓋中蓋都沒用了。
昏昏沉沉的看著他精神抖擻的去洗澡,然後在看著他打著赤膊,腰間圍著浴巾,沒羞沒臊的露出人魚線……
嗯,最搞笑的是手裡面還拿著濕毛巾。
可她實在太困了,就在他為自己收拾殘局的時候,麥芽呢喃了一句話——該死的,你沒帶杜蕾斯……
眼看著年關了,分紅這種東西當然是大家非常關心的,然而這東西又和年資有關,所以就導致新人們羨慕嫉妒恨,老人們又不那麽滿足總覺得自己可以更好。
公司的氣氛似乎一下子就變成了集體盼著過年。
作為總裁,麥芽忙碌的生活簡直讓她沒了自己的時間似的。所以,突然之間,萌生了想要退居二線的想法。
於是乎……
“祁牧野,要不我跟爸商量下,還是你做總裁吧,我想我還是不適合啊。”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提出這個事兒挺傻的。
雖然說公司真的是她們家開的吧,但是總裁任命哪是兒戲啊,股東跟股民們也會有意見,會影響到股民對公司的印象。
但她是在忍不住想要吐槽一下,這哪兒是人乾的活兒啊。
“現在你的工作量已經很小了。”
祁牧野真是一句絕殺,麥芽嘿嘿乾笑兩聲。
“我知道你也挺拚命的,可是,我還是不知足麽。唉,書用倒是方恨少,自己這點兒能力啊。真是……”
“嗡……”
話還沒說完就被祁牧野的手機震動聲給打斷。
祁牧野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閃動的名片,微微挑眉。
顯然是沒想會在這個時候接到他的電話。
“喂”
“我已經到了港城,如果今天方便的話,見個面。”
祁牧霆的聲音帶著嚴肅,是祁牧野習慣了的語調。
“好,一個小時後,你在哪家酒店,我去找你。”
小麥看著他接電話這樣子,大抵也就猜得出對方是誰了。
除了祁牧霆,不做第二人選。
“我一會發給你地址。”
“嗯。”
兄弟倆都是省話的類型,很快就結束了一通電話。
幾秒鍾後,叮的一聲,短信發了過來,上面是他下榻的地方。
小麥拄著下巴,嘖嘖出聲。
“話說,我覺得啊,你大哥是不是還沒放下雪晴啊,這次去美國的事兒太不對勁兒了,這次來港城八成也是為了找你幫忙的吧。”
幫忙?一說幫忙,祁牧野能想到的就是收養孩子的那件事。
該不是,大哥還在做那個打算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祁牧野瞬間沉默了下,然後眼神也變得有些讓人難解。
“怎麽了?想什麽呢?想著怎麽給他們倆做和事老?”
麥芽的話讓祁牧野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說要出去見一見祁牧霆。而他也的確是個行動派,說走就走,那雷厲風行的讓小麥都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算了,反正年關了,他們兄弟倆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再過些日子就能回J市了。
真不錯。
“大哥”
“收養的事,我想還是要麻煩你。”
果然,他真是一語成讖,說什麽來什麽。
“如果我收養那個孩子,就必須告訴麥芽原因,你確定麽?”
祁牧野的話讓祁牧霆半響沒出聲。
“我知道你怎麽想我,覺得我自私,殘忍。對吧?”
他語氣平靜,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似的。
可祁牧野知道他只是有些麻木了,在勾心鬥角的商場習慣了做一個自我保護的人。
看了太多,對什麽都不在乎了似的。
這樣的感覺,他明白的。
“大哥,也許很多事都不可以有別的辦法去解決,沐塵的病也不一定非要養一個替換心臟。”
是了,這就是祁牧霆千方百計要領養那個女孩兒的原因。
因為那個女孩的心臟和小沐塵的完全匹配,必要的時候可以是個很好的髒源。
只是這樣做確實太過殘忍,即便是久經風雨的祁牧野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可是祁牧霆卻已經下定決心,就想要為了給兒子找到一個保障。
他已經對不起那孩子那麽久了,接下來的日子還不應該為他打算嗎?
“大哥,你這樣做,太欠考慮了,我不覺得一定要這樣,那個孩子也是無辜的。”
無辜……
祁牧霆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笑了下。
“我早就不知道無辜這兩個字怎麽寫了,你知道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