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的算盤打的很好,可惜的是,她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大人物就是霍億霖。
當然,這些已經是後話。
……
“木撒,我這次讓你來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有些事我不直白說你也該明白的,是吧?”
霍億霖的聲音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木撒半眯著眼,不由得想起以前在霍億霖手下做事的時候,他是多麽的心狠手辣的一個人。
他的狠戾,比起自己,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他手上的沾染的血可能要比他門前的那條溪流還要多。
“我知道,畢竟,我要承蒙您的關照。”
“那麽你也該知道怎麽做,錢,我不會虧待你,當然還有黑三角一系列的生意,我都會為你護航。”
說到這件事,木撒不由的愣了下。雖然霍億霖已經退居二線,金盆洗手。
但是在道上的面子還是有的。一直以來,他雖然在中緬邊境地區小有威名,但是卻還是不能插手黑三角的生意,這麽大蛋糕沒有自己的份兒,他作為一個生意人,自然是著急的很。
而此刻霍億霖竟然拋出這樣的餌,他自然是樂於咬鉤的。
“好的,您的放心,我一定會全力辦到!”
……
木撒打完電話,回到臥室的時候她正閉眼假寐,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的眸光有些複雜。
希望她真的能夠安安心心在自己身邊吧。
“三期的事已經都準備的差不多了。老公,這次我一定不能讓那些人有可乘之機。”
麥芽的眸子裡有著倔強,顯然,她並不想要對霍婕妤一夥妥協低頭。
不管自己和霍億霖以後的關系會走向什麽地步,可那是她們之間的事。在心裡,她始終看不得外人對霍億霖有什麽威脅。
“這次鮮於政依然會跟我們演雙簧,只是,我想,可能遠遠比上次還要艱難。我查到桑家已經準備全力以赴爭取三期工程,這一次,頗有破釜沉中的意思。”
桑家……
前有狼後有虎,這次,怕是沒有前兩次那麽簡單了。
“我只能想盡辦法讓所有的一切都能平靜過去。盡人事,聽天命吧。”
最後一句話,讓祁牧野挑眉。
也許,她只是表面上看上去很堅強而已,事實上,這些日子這麽多的事一股腦的蜂擁而來,讓她有些應接不暇。
所以,在所難免的會有些頹勢的感覺。
“等這些事都過去之後,我們就回J市。最近那些人已經狗急跳牆,不用多少日子就能夠徹底做個了斷了。”
祁牧野的話讓麥芽點了點頭。
是啊,再過不了些日子,就要做個了斷了。
靠在他懷裡,閉上眼,享受著此刻的寧靜。
他說的沒錯,就算全世界都會不要她了,他也會在自己身邊。
所以,沒什麽,一切,都會好的。
“嗯……”
暗競比起之前會簡單很多,只需要將自己的低標價格放進箱子裡在讓負責拍賣的人員從中找到最高的那一個就好。
這種競拍方式相對來講會減少盲目競價的幾率。但是同樣也帶有很大的投機性。
而很多公司為了能夠以微弱優勢取勝節省資金就會想方設法的去得知競爭對手的價格如何。
“這次我已經打聽好了,燕回,你就放心吧,一定會萬無一失的。”
桑琪坐在時燕回身邊輕聲說著,顯然是很有自信的樣子。
而時燕回看向不遠處和麥芽坐在一起的絡傾傾以及鮮於政,,一雙眸子卻暗淡下來。
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尤其是看著鮮於政看著絡傾傾那種眼神,真的讓他很不舒服,甚至有種嫉妒的情緒。
可是奇怪的,他不明白自己在嫉妒什麽。
難不成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前妻?
“燕回,燕回?”
桑琪輕聲喚著他,好幾聲之後,時燕回才恍然回神。
“嗯?什麽?”
桑琪微微蹙眉,對他這樣分神很是不滿意,可是又不想因為這種事就跟他有什麽不愉快也就沒深究。
臉上帶著膩人的笑意,靠過來,那呼之欲出的豐滿軟綿在他的手臂上蹭著,很撩人。
時燕回一陣口乾舌燥,可瞧她臉上只是很純真的樣子,便是有些羞愧自己的反應。
“別緊張,這次一定不會有什麽節外生枝的。”
時燕回點點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慌忙的收回視線。
……
“今天可是有好戲看,你等著吧。”
絡傾傾的話讓麥芽微微挑眉。
“什麽意思?”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沒一會兒,負責拍賣的人看了下手腕上的表。
“現在還有五分鍾就到了打開各位競標底價的時間。現在全部的底價已經在這個箱子裡,剛剛都是各位負責人親手放在裡面的,所以,我現在征求各位的意見是現在開,還是等到時間再開。”
台下的公司負責人都沉默了會,然後有人說現在之後就陸陸續續都在說現在。
“那好,如果沒有人有異議的話,我現在就開結果了。”
說著,從箱子裡拿出那些競標底價單。
在對比過之後,從中拿出了出價最高的那一個。
“好,現在宣布這一次的三期工程競標得住是……”
這一刻,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兒。
桑琪信心滿滿的看著那個拍賣負責人,心裡想著自己花了那麽多錢去探知其他的家出的價格,這一次,已經是輕松過關!
“是絡氏企業!”
麥芽愣了下,目光一下子就落在絡傾傾身上。
誠然,這個結果,她真的非常意外!
當然,意外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還有桑琪。
本來信誓旦旦的樣子,此刻竟然像是跳梁小醜一樣。
為了能夠好好的將絡傾傾踩在腳下,她甚至盛裝出席這麽一個普通的拍賣會,她做足了準備,想要好好的在那些人面前耀武揚威一番。
可是……
最後竟然被她得到了這個工程?
不,她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
一雙手,狠狠的攥著,恨不能將指甲嵌入到手心裡才肯罷休似的。
她惡狠狠的瞪著絡傾傾,卻見她回頭瞧著自己,還很優雅的笑了笑。
該死的絡傾傾!